看着铘那跑远的背影,洛纤尘轻舒了一口气,眉宇间带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这几天简直此过去一个月还要感觉疲惫,不是身体,而是心理上的疲乏。从来没有感觉像现在这样的为难与迷惑,即使在最初伤透了心的那段时间也未曾如此。是她想多了吗?还是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背叛了自己?
……
哈迪斯眼神幽深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面色怪异的铘那,只一眼又将目光移回了手中的羊皮纸上。
“你对主人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别有目的?”铘那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问道,即使燎焱那个笨蛋不在意,但是……他坚决不允许那种事情再发生在主人身上……
哈迪斯眸色一暗,修长的手指在羊皮纸上轻轻划过,良久才沉声道,“真心的……又如何?”
“别忘了你今天的话,”铘那严肃的看着哈迪斯,“主人其实很笨……经常会做些伤人的事情或是表现的很冷漠……她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然后呢?”哈迪斯挑眉问道。
“那把匕首,你最好收回去。”铘那回答道,“等后悔了就晚了。”
洛纤尘可以很绝情很狠心,若是真的伤了心,就算再多的乞求也无法挽回。她只会不会狠狠的斩断一切,从此不再出现……就像那时一样,她心底的那一份固执和高傲始终没变……
哈迪斯感觉嘴里泛起一阵苦涩,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有声音依旧淡漠如初,“退下。”
“我只最后提醒你一遍,别后悔。”铘那眼神冷峻的瞥了眼哈迪斯,转身大步离去。他只是不想再次看到主人伤心,那样的痛只一次便会刻骨铭心,只一次就够了。
……
从某些方面来说;哈迪斯与洛纤尘极为相似。洛纤尘喜欢把一切都藏在心里,即便问了若是她不愿,便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答案。而哈迪斯则是理所当然的选择默默地扛起一切,只有当你察觉到些什么,想要去查证时,他才会轻描淡写的告诉你答案。其实都是温柔的人,隐藏在表象之下不易被人察觉的;如流水般轻柔的情感。
然而,越是温柔越是容易伤人。
壶中天,穿过氤氲茫茫,透过淡彩的云层洒下纤柔的光线。青翠摇曳的兰草,糅合着浅浅的和风般淡雅的香气。叮咚的清泉流水,泛着银光的纯净,薄薄的水雾映射出七色的华彩。迷雾的深处,是谁在轻声吟唱,“水中月,映着谁的眼。一场梦,唤醒了流年。六月的萤火是镜花水月,落下九月的花火燃尽在你的记忆里。”
唱着歌,旋转的舞步。
“你是谁?”轻灵飘渺的声线,白皙仿若透明的肌肤,浅蓝色的长发泛着淡淡的光晕顺过纤细的腰身在大理石地板上盘旋出唯美的弧度。
波塞冬似笑非笑的注视着突然出现的少女,如兰花般的少女,银色的瞳仁似泛着水光,状如桃花般娇美的唇瓣不带一丝血色。空气中不知何时起漂起了若有似无的兰花香气。
“你又是谁?你是从哪里进来的?”波塞冬不答反问道,这个少女不属于这个世界,从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生气,这个世界的气息。突然出现的神秘少女,和哈迪斯的那位一样,这两者之间会有着什么联系吗?
“吾名为壶姬,壶中天的主人。”壶姬动作轻盈的从被用来插花的封印之壶上跃下,伴随着一阵轻灵悦耳的银铃声,静静消散在空气中。
“壶中天?”波塞冬微微皱起了眉,从来未曾听过的说法,封印之壶到底是……这件事宙斯又知道些什么?
“吾听到了呼唤,”壶姬微微闭起双眸,侧耳倾听,“吾辈的主人……直到那一天的到来……”说完,只见壶姬的身形越来越淡薄,直至最后消失在了波塞冬的面前,只留一室淡淡兰花香……
……
“宙斯,你确定哈迪斯不会临阵倒戈吗?”赫拉一副悠闲的喝着茶边用眼角的余光扫过一旁喝着美酒看着美女起舞,一副色迷迷的宙斯。
“这个嘛~”宙斯一脸猥琐的笑,边笑边摸着下巴,目光在舞女的胸部腰身以及臀部上来回流转,“很有意思不是吗?那个涅芙提尼娅,到底会带来毁灭……还是新生?”
“哼~当心这回是上面来的家伙,到时候搞砸了就不好办了。”赫拉轻咬红唇道。
“放心好了,大不了睡上个千万年,时间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
“等后悔了可别来哭着求我给你说情!”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
生病请假……
在下早上一时贪嘴吃了美味的老干妈……于是许久未犯的胃病复发了……于是要死要活的疼了六个多小时差点没死……
疼的在下手脚冰冷嘴唇发白全身无力头晕眼花……疼得都快吐了哭都哭不出来……感觉快穿孔了,估计胃黏膜毁的差不多了……吃了药还痛,只是疼的没那么厉害了。趁现在稍微没那么痛了上来请个假,估计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和胃药还有药膳粥离不开了5555555555555
在此,偶以血淋淋的例子告诫各位有胃病特别还是老胃病的孩纸,绝对要忌口啊!不然……偶的今天就是乃的明天……
如果明天好点了偶会来更新滴……
补充完毕
我们就像是踩着钢丝的小丑,不知何时会从高空坠落,粉身碎骨。
呐,其实你一直都不知道,我是那么的喜欢你。喜欢到身上每块肌肤都在叫嚣着,然后痛到刻骨铭心。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自己那么在乎你,在乎到只那么淡淡的一瞥便永世无法忘怀。其实我们都不知道彼此的重量,于是在一次次的试探中伤害着彼此,直到最后伤痕累累。
直到很久以后,我们才明白,当初的视线交错叫做一眼万年。
自己永远是最不懂自己的那个人,洛纤尘突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自己。现在的自己让她内心隐隐开始不安。明明应该直到该怎么做,可她却无法预料自己到底会做出怎样的抉择。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挡在了面前,让她无法触碰到最初的真实。她想了许多理由,许多的借口来说服自己,可总是感觉少了那么点说服力。
封印之壶,她心底深深的知道自己应该早日拿到手。可不知为何,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却叫嚷着,就这样把它扔在一边好了,然后就可以这么平平静静的相处下去。从她拿到潘多拉之盒的那一刻起她就在考虑,直到最近终于有了些眉目。
人们往往乐忠于知道事情的真相,然而有时,越是真实却越是伤人。希望只是人心的自我安慰,是由人的内心产生的能量波动,就像是信仰一样。当这种力量汇聚在一起以一种极端的形式出现时,甚至会成为超越世间所有力量的主宰,在某种程度上打破这个世界现有的某种规律。潘多拉之盒所困住的希望,就是这样一股能量。
不过说到底,归其根本也只是这世间极其普通的一种‘波’,就如言灵之力一样,以波的形式传递。当意愿越来越强大,其能量波动便会呈几何倍数成长,然而这个世界的构成中这种能量并不存在。换一种说法来说,也就是,潘多拉之盒中的希望之力其实与洛纤尘自身有着莫大的联系。甚至,若是有人有心利用,更是可以成为斩杀的最佳利器。不过,也正如之前所说的,这个世界的能量构成中并不包含这种能量形式,因此也只有洛纤尘自己才能控制这股力量。而其他人,最多只是能从中获取稍许的利益罢了。
话虽如此,洛纤尘依旧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眼前的一切越来越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而她就像是被硬逼上这出阴谋戏舞台的非职业演员。知情者的冷眼旁观,茫然无知者深陷其中。
心底那丝隐隐的不安越来越重,终觉得错过了什么,洛纤尘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棘手。而相对的,哈迪斯心底亦是波澜不平。
从宙斯那里拿回《诸神的黄昏书》已经有些日子了,他却突然犹豫了。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仿佛只要把书交出去,一切就都会走向结束。他看得出宙斯眼底的促狭及无情,这件事不是他一人便能决定的了的,同样亦不是他一人的力量便足以改变的。现在这样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只是让他在心底存下那么一分小小的侥幸。
……
“哈迪斯,”洛纤尘努力平复下自己不安的情绪,找到了在书房里静坐出神中的哈迪斯。
闻声,哈迪斯略微抬起头来冲洛纤尘努力扯了扯嘴角,眼底泛着一片淡淡的涩然。轻轻应了声后,伸手把近在眼前的人儿拉近了怀里。
洛纤尘微微挣扎了下便不再动弹,双眸微微眯起,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是什么语气,“把书给我吧。”其实早在哈迪斯把书取回来的那天她便知道了,只是一直在犹豫,一直在害怕着什么……
哈迪斯的动作微微一僵,好不容易放柔的脸部线条瞬间僵硬了起来。两人间一阵静默,只有时间缓缓流过的声音。
许久,直到洛纤尘感觉自己脖子开始发酸,才听到从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的应答,“等极乐净土完工后送给你,好吗?”
洛纤尘轻轻咬了咬嘴唇,最后点了点头,“好……不过,明天能先陪我去下海神殿吗?”
“波塞冬?”
“恩。”
“有想要的东西?”
“恩。”
“我陪你。”
……
轻轻拂过的微风,传来谁的轻语,似情人在耳边缠绵的呢喃。蔚蓝的晴空,无云,千万年来从未改变的亘古的味道。广阔的天地间突然间静寂无声,只留下自己的轻喘,淡淡的味道萦绕心间,挥不去散不开,慢慢沉淀。
一个人的时候铘那会抱着双膝蜷成一团,微帘下眼眸,然后静静地听着时间流过的声响。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他一直是个怕寂寞的孩子,所以当遇到她的时候便厚着脸皮缠了上去,死缠烂打,只是不想再一个人而已。只是想找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