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玉润对潘紫嫣或者说潘府还是很有信心的,不但潘紫嫣足智多谋手上的功夫也不来,就是她家的护院甚至她的两个嫂子,也都十分了得,宗旨,潘府的人都很厉害啊。
不像她家,从来她爹就不多网罗一些有本事的人,看的她直着急没办法,不知道她爹想什么,看看隔壁杨府,她爹也不着急!
第二天早上潘紫嫣带着两个丫头如约而至,庞玉润高兴的不行,忙把人迎进自己原则,喝了杯茶,两人带着丫鬟,看是参观庞府。
溜溜达达,最后终于溜达到了庞府最偏僻的那个院子,庞玉润冲潘紫嫣努努嘴儿,潘紫嫣看了看那个镇的严严实实的校门,还有高墙,立刻明白了庞玉润的意思,笑着看着庞玉润。
庞玉润则使用丫鬟秋蝉,秋蝉立刻挽起袖子开始砸门,结果砸了半天里面没动静儿。
其实也不是没动静,庞煜并他的两个书童都听见了,刚抬头就被杨喜瞪了一眼,于是谁也不动弹了,写字的写字,磨墨的磨墨,煮茶的煮茶,一个个跟聋子似的。
反正演戏说了,只要不是庞太师来,谁也甭搭理,至于庞太师那老头,来的时候可不会如此惊天动地地砸门。
庞玉润一计不成还有二计,是以一边的春碟,春碟立刻拿出背后的风筝,抬手王乃恭院子里面扔,可惜风向不对,刚刚飘起来就被风又给刮回来了,连着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看的一边庞玉润直着急,劈手夺过来:“你啊,总是这么笨手笨脚,多向秋蝉学学。紫嫣姐姐你帮我扔吧,我知道姐姐厉害。”
说的春碟脸色一黯,秋蝉则有些得意地抿着嘴儿。
紫嫣接过庞玉润的风筝,看了看是个做工精致的金鱼的风筝,递给身边一个异常美貌的丫鬟。
那丫鬟接过来,看也不看,也不见如何动作,手腕一翻,那风筝真如断了线似的,一头费劲了院墙里,然后拿美貌的丫鬟一纵身上了墙头,翻身进去,很快从里面吧院子门打开了。
整个过程顺畅的几乎跟吃饭喝水似的,看的庞玉润主仆目瞪口呆,有些木头木脑地跟着潘紫嫣进去院子里,都有些忘记要进这院子做什么了。
还是潘紫嫣提醒她:“风筝我可帮你捡回来了,下面看你自己的了。”
“啊,哦,嗯,知道了,下一步该干什么来着,哦对了,找那罗穷酸的麻烦。”
她不知道,“罗穷酸”只会给别人找麻烦,别人给她找麻烦,哪儿有那么容易!
219 色、狼丫鬟
话说,其实庞紫嫣过完年过得也挺郁闷,先是她大哥在擂台上被人打的鼻孔窜血屁股塌陷身受重伤。然后是她二哥被人勒索,虽然府里损失了一大笔金银,好在人没怎么样,养几天就好了。
潘府在京城,上面有潘贵妃罩着,下面的庞太师也是掌管兵部算是个有权势的,虽然两个儿子庸俗了点,但是好歹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是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尤其潘紫嫣最是个要强的,平生深恨自己不是个男儿身,否则定要做一番事业的。尤其又听说那杨府的丫头和大公子,又在边关立了功,别说庞府上下,就是潘紫嫣也是憋了一口气,正愁一腔邪火无处发泄,庞玉润就来了,她也算就坡下驴,凑个热闹也好,反正有庞玉润这个呆瓜顶缸。
而潘紫嫣带的两个丫头,一个是她自己的贴身丫头飞鹊,容貌清秀,一身不俗的功夫自不必说,另一个就是那位容貌绝美的有几分妖媚的女子,杨喜要是看见,定会抓狂,不是那位用笼子捉她的弯刀妖女么!
不是潘紫嫣的大嫂又是谁啊!
刚开始庞玉润对潘紫嫣带来的人还有些怀疑,自从那位美貌的丫头露了一手后,再也不犹豫,十分坚定地打算要讨还个公道了。
这回庞玉润把风筝交给了秋蝉,秋蝉会意,拿起风筝接上线轴然后跑了几步,就在院子里放起了风筝。
本来潘紫嫣看庞玉润捣鬼,觉得挺有趣儿,可忽然发现其实庞玉润的手段,显然有些幼稚,可事已至此却也不好意思退却了,只得硬着头皮看着。
显然,女诸葛不愧是女诸葛,最起码第六感还是挺灵敏的。
庞玉润看着两个丫头放风筝,她则一边拍手笑,和潘紫嫣叽叽喳喳地说话,貌似很惬意,根本没吧此地目前谁是地主放在眼里。
屋子里写字的庞煜听了也不敢吭声儿,说实在的,三姐他得罪不起,从小没少受三姐拾缀,可先生他更得罪不起,先生收拾人,可从来不带手软的,把书童累晕了,跟没看见似的,忒狠!
可庞煜也是个领域意识强烈的,最起码从不愿意本国美女输入DA子国酒 可见一斑,偷眼看看先生,先生拿着一本书一边搓下巴,一边转眼珠儿… …|||
从庞煜的角度,忽然发现其实先生的皮肤还是很不错的,比他三姐细腻多了,下巴小巧干净,脖子皮肤更是……
庞毅正在斜着眼睛对脸上长着两个连环黑痦子的先生发癔症,杨喜忽然啪地一声把书翻到桌子上:“来人!”
杨喜放下茶杯站起来弹弹袍子:“没出息的东西,跑两步居然都给莪跑了倒数第一,岂有此理!都给我去柳树下蹲马步,不叫起来不准动!”
于是三堆五花肉又齐刷刷地在院子里蹲起了马步,儿庞玉润带着她娘庞夫人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三个光着上身汗流浃背的小子。
不用说庞玉润被羞走了,本已经气得跳脚,又有同样被羞的不轻的潘紫嫣在一边出主意,速度去请了她娘那尊大佛来,此时以庞夫人为首的一种女眷,可谓阵容庞大,丫鬟婆子一群。
而庞夫人虽然也有所耳闻,这位罗先生体罚她宝贝儿子,虽然她素日还算贤淑,怎奈这个儿子是她的死穴,平时没机会看见听听也就罢了,今天倒好,给她逮了个正着,当时脸色就变了。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啊?”庞夫人几步跑到庞煜身边,拿着帕子心疼地开始给庞煜擦拭脸色头上的汗水,声音凄楚,不像庞煜冒汗了,倒像庞煜流血了。
庞煜本来没觉得如何,男人么,留点汗有什么,再说,多练练力气大不是。如今被他娘一哀嚎,仿佛他挂了似的,当时脸色通红,羞得不行。
庞夫人更担心了,几乎抱住儿子:“儿啊,我的心肝儿啊,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快跟娘回房间,来人,去叫大夫来看看!”
这回别说庞煜了,就是那俩书童都绷不住了,但是又不敢笑话当家的夫人,一个个立时倒在地上抱成一团儿抽筋儿,憋笑憋得很难受。
庞煜脸色几乎变成红牛了,一把推开他娘:“娘,我没事儿,我这是锻炼筋骨,写字拿笔稳当些,您快回去吧,我没事儿!”
“哎哟,还说没事儿,正常人谁这样……”
趁着娘喝弟弟在院子里上演母子情深缠夹不清,庞玉润喝潘紫嫣带着丫头进了书房,只见那位笑得直捶桌子的先生,毫无形象地念叨:“嘎嘎,我的亲娘诶,小心肝儿小宝贝啊哈哈哈……”
……
忽然觉得房间里气氛不对,杨喜一抬头,立刻正襟危坐:“各位姑娘有事儿?”
潘紫嫣忽然发现这位先生有些面善,正在努力回想到底在哪里见过,忽然听见杨喜问话,捅了捅同样不知道说什么的庞玉润。
庞玉润回神儿,她也发现了,这先生不但面善,如果没有那两只痦子的话,再如果不是像刚刚那么活蹦乱跳地猥琐捶桌子的话,其实还是很清秀的。
杨喜一看庞玉润和潘紫嫣都呆呆地看她,不由得心里没底,潇洒地站了起来,风度翩翩地走了两步,把两只胳膊一抬,得意洋洋地:“两位姑娘,不知家住哪里姓甚名谁芳龄几何许配人家否啊?小生罗柳,尚未婚配,年虽弱冠,怎奈一般的庸脂俗粉,区区在下不才还真看不上眼,不知姑娘们有什么折偶条件啊,小生在这里毛遂自荐一下……”
庞玉润和潘紫嫣已经落荒而逃了,留下几个丫鬟啐杨喜:“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登徒子!不要脸……”每人狠狠地骂一句,也拔腿走了。
也没有都走,还留下一个十分貌美如花的,杨喜一看,头疼!
不是别人,正是潘紫嫣那位嫂子,她算是认出这歹毒的女人了,喵的,她这辈子就钻过一次笼子啊,那滋味儿,终身难忘。
想到这里杨喜简直恶向胆边生,看着那女人若有所思的俏脸,很想冲上去毁她的容,剃她的头发扒她的衣服坏她名节……
杨喜没去扒人家的衣服,却开始撕自己的衣服,嘶喇,下来一条,继续,嘶喇……
“来人啊,救命啊,女色狼啊!女登徒子啊!谁家的丫鬟这么不要脸啊……”
声音凄惶无助,仿佛那正遭遇流氓的纯洁少女。
这么呐喊,终于惊动了还在上演母子情深的庞夫人和庞煜,这还了得,自己那冰 清 玉 洁一肚子坏水的师父要被人 轻 薄了,岂有此理,他还没来得及 轻 薄呢,谁捷足先登了?
庞煜忙把他娘的手扒拉掉,转身就往书房跑,一路跑一边喊:“师父,等徒弟来救你,坚持住,一定要保护好 清 白啊!”
至于保护好谁的清白,还真不好说了。原本躺地上装死的俩书童也同时跳了起来,有热闹哪能不看呢,可算逮着那恶毒的先生吃鳖了,一定要瞅瞅,去晚了没准就看不到了,快跑啊!
于是,在众人激动的混乱中,凄惨的事情发生了。
蓬!哎呦!妈呀!
先是蛇蝎美人终于受不住被某无良义无耻的先生陷害,在那不要脸的先生把衣服都撕掉之前,落荒而逃,在刚刚冲出书房门口的时候,跟急着进来解救师傅与水火之中的庞弈恶少,撞一起去了。声音不可谓不大,两人不可谓不疼,杨喜都听见那分外的一声蓬了,疼的她都浑身一哆嗦,妈呀,这也太猛了。
至于那两声儿哎呦妈呀,则是庞弈和蛇蝎美人发出来了,声势这么大,没点儿声音简直天理难容两人几乎跌坐在门口,随后赶鬼似的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