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囚皇-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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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囚皇-正文-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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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思蕊不自知地放慢动作,她心疼席子恒,因为当官受尽委屈,早知官场如此险恶,还真不如安安分分地当师爷:“哥,辞官吧。”
  席子恒怔了怔,明白吱吱在担心自己的安危,随后莞尔:“皇上器重为父,为父岂能辜负皇上的一片期望,莫耍小孩子脾气。”不等叶思蕊开口,他探起身询问道:“皇上此行微服未带奴婢侍奉,据皇上说……是你一怒之下将奴婢打回宫了?”他刮了叶思蕊鼻梁一下:“幸好皇上脾气好莫怪罪,真是位心胸宽广的好主子。”
  “……”她有这么彪汉啊喂?!祁修年编瞎乱造的尺度也太邪乎了吧!也再次证明席子恒的思想单纯得近乎于傻!……“别听他瞎扯,他就是变着法让我去伺候他就寝。”
  祁修年反而郑重其事地应了声:“皇上对咱们父女有恩,伺候也是应该的。”话音未落,席子恒已快速擦干脚,看那架势打算去伺候皇上。
  “站住!”叶思蕊咬牙切齿地命令一声,席子恒不明所以地转过身,只见叶思蕊端着洗脚盆向门外走出,面无表情道:“哥早点睡吧,女人家干起活比较细。”她怎么可能让哥给祁修年洗澡,那些奴才的活还是由她!……来做吧。
  席子恒注视吱吱远去的背影,扬起自豪的笑意,真是懂事的好丫头。
  …………
  浴池内
  “你何时回宫?”叶思蕊不情愿地替祁修年擦洗着脊背,祁修年则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明日……擦上面一点,有点痒。”
  “哦,一路顺风。”叶思蕊一听他要走,终于盼到点高兴事了。
  祁修年懒洋洋地仰靠在木盆边缘:“嗯,祝咱们一路顺风。”
  叶思蕊手指一顿:“你什么意思?”
  祁修年慢条斯理地坐起身,逐一列举罪状:“你女扮男装鱼目混珠在先,期间殴打太监统领小路子,下药谋害朕,最终将朕挟持出宫,莫非你以为朕会就此作罢?”
  叶思蕊差点忘了古代也是讲法律的地方,她承认有错,但也罪不至死吧,她不苟言笑道:“依照本朝刑法要判几天?”
  祁修年抿了口茶,不急不缓回应:“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他朝叶思蕊眨眨眼,随后呵呵狞笑:“凌迟知晓是何刑法么?就是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行刑官要在三日内,从你身上割下三千三百片肉,就一刀、一刀……”
  “你丫纣王啊!”叶思蕊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将洗澡帕压按在祁修年脸孔上:“那我还不认罪了,现在就憋死你!”
  祁修年故作呼吸不顺地拍打水花:“弑君……弑君之罪……呃……”
  叶思蕊发自内心地想弄死他,她一拳打在祁修年胸口上:“我当时也是迫于不耐啊,你当皇上的应该酌情处理。”
  祁修年笑眯眯地揉揉胸口,他具有杀伤力的言辞与态度极为不符:“你如今乃待罪之身,桩桩可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无规矩不成方圆,你倒给出一个令朕必须假公济私的理由来。”
  叶思蕊眼珠一转,知道祁修年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因为在出宫时祁修年已表明态度,说她必死无疑,当时她为了救席子恒一肩抗下所有罪责,可现在席子恒获救,她必然后悔了:“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算了。”
  祁修年缓缓摇头,道貌岸然道:“朕独自出宫十日,此刻京城早已大乱,朕该如何向文武百官交代?如何向皇太后交代?如何向遭你痛打的小路子……”
  “我怀孕了,这理由行不?”叶思蕊即刻打断他的废话连篇。
  “……”祁修年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这理由编得真不错。
  叶思蕊捂住嘴干呕两声,然后悲戚戚地抬起眸:“我真怀孕了,但孩子,不是你的……”
  祁修年波澜不惊地眨眨眼,她以为自己在讲笑话?就凭这句话,凌迟刑法得执行三次!
  叶思蕊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但见他绷着脸不言不语,所以干咳一声收起玩乐之意:“这样吧,等席子恒办完差事回京之后,我再去找你投案自首。”
  “朕自会派人暗中保护席爱卿安危,你跟朕回宫。”
  叶思蕊知道自己不占理,可她好不容易才和席子恒汇合,保护席子恒的事由她来就好了啊:“我回去干什么呀,你非要杀了我才解气吗?!”
  祁修年笑里藏刀地挑了挑眉:“你方才不是说有孕在身吗?龙种岂能流落民间?”
  “你后宫那么多女人还嫌不够?我才不要跟她们一样当傀儡,我是为战斗而生的女人,不适合居家过日子。”叶思蕊只想待在席子恒身旁,但祁修年显然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的。
  祁修年才不管她乐不乐意,居然当着他的面对席子恒百般温柔?他承认在饭桌上有些失风度,可确实是不爽到忍无可忍,而这怒火说来就上来了,他伸出一根手指郑重道:“朕警告你,不许对朕以外的男人抛媚眼。”
  叶思蕊从他神态中好似看到在骂自己“不守妇道”的意思,她猛然一脚踹在木盆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调戏其他男人了?别说其他男人,我连你都懒得看一眼!”
  “那席子恒呢?”祁修年正在气头上,索性说开完事。
  “席子恒!……他是我,爹!我对他好有错吗?!”叶思蕊脱口而出,她本来是想说自己就是喜欢席子恒,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
  祁修年嗤之以鼻:“朕不予你争辩此事,没劲,无聊透顶。”
  叶思蕊怒气冲天地摔门而出,缺德孩子就是看不得自己高兴罢了,什么玩意。
  祁修年朝门口处翻个白眼,看她别扭到何时,她似乎忘了一点,回宫之事根本由不得她反抗。
  …………
  叶思蕊轻手轻脚钻入席子恒房门,她燃起油灯坐在席子恒床前,昏暗柔和的光线落在席子恒儒雅的五官上。她单手托腮,如欣赏一件艺术品似地细细打量,她的穿越就是为了这个男人而来,她要留在席子恒身边,无论用什么方法。
  席子恒似乎被光线刺到眼睛,他迷蒙地张开眼,半梦半醒之间注意到床头的人影,犹如呓语:“……吱吱,快上床睡觉……”他向床边挪了挪身体,给叶思蕊腾出一块空位,就像在家中那般自然而然。
  叶思蕊先是怔了怔,十六年来,席子恒早已习惯了与吱吱同塌而眠。她是觉得有点尴尬,但很想跟哥再靠近些……她把自己催眠成曾经那个疯丫头,随后脱鞋爬上床,而席子恒已伸开臂弯给她当枕头。叶思蕊哪里经得起这种“诱惑”,她不自然地抿抿唇,缓缓地躺下身,小心翼翼地侧卧在他臂弯下。席子恒似乎感到这份熟悉的气息,下意识一抄手将她搂在怀里,如同往常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哄她睡觉。叶思蕊依偎在席子恒的怀抱里,心跳得很快,是紧张又是激动,席子恒均匀的呼吸声,柔柔地吹在她鼻尖上,她不由满足地闭上双眼……生前,哥大概有十年没这样温柔地哄自己入睡了,更没有枕边故事可听,她所怀念的,就是这缕如涓涓细流般的温情。
  次日清晨
  祁修年最先起身,因为他在城外逗留太久,若惊动到皇太后,势必引起轩然□,所以即刻动身回京才是保全吱吱的唯一方法。
  他请店小二去叫吱吱过来,可店小二给出的汇报则是——女客人彻夜未归卧房。
  祁修年不急不缓敲响席子恒房门,他有十足把握,吱吱不敢连夜逃跑……席子恒此时正在洗脸,房门半虚半掩并未合起,所以在祁修年敲门的同时已打开了房门。席子恒笑脸相迎,上前行礼……
  祁修年则注视床榻上安然入睡的身影,再看席子恒好似一副无需避嫌的坦然神态。他的心情一落千丈,一个字都说不出,更无法让自己视若无睹,甚至未顾及到席子恒还处于跪地行大礼的状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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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君千里,门口一别
  “皇上?”席子恒已是第三次呼唤祁修年。
  祁修年并未看向席子恒,一扬扇子命他平身,随后神色游离地缓步回房。席子恒转身看向熟睡的吱吱,又遥望皇上的背影……他沉思一瞬,合门跟上祁修年。
  待得到应允,席子恒走入祁修年客房,依旧行大礼请求:“启奏皇上,微臣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当讲?”
  祁修年猜到十有八九与吱吱有关:“席爱卿,此行任重而道远,你可是胆怯了?”
  “非也,微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能否允微臣带小女一同上路?”
  “既然席爱卿知晓此行凶险未卜,为何还会出此下策呢?”
  席子恒怔了怔:“小女自幼依赖微臣,若不在微臣身旁,唯恐惹出事端。”
  祁修年不动声色地睨向席子恒,席子恒明知他与吱吱同往本镇之事大有蹊跷,却故意装糊涂,甚至先发制人从自己手中抢人,席子恒此举用意何在?
  席子恒见皇上犹豫不决,又道:“微臣若不把小女带在左右,心里总感不踏实,办起差事生怕分心,还望皇上多多体谅。”
  他起身缓步,伫立窗前,无谓地凝视久久……“准。”
  “谢主隆恩。”席子恒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当皇上在利用他办事时,他也在利用对自身的某些价值,逼皇上在权衡利弊之下加以妥协,正因他不清楚吱吱与皇上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所以为了保障吱吱的安危,只得用此非常手段。
  祁修年告诫自己,莫要因小失大,坏了整盘计划。毕竟贪赃枉法的幕后黑手仍逍遥在外,贪官不整顿不足以稳朝纲。何况他知晓作俑者是谁,只是此人手眼通天。荣德镇知府就是最好的例子,宁可自尽也不肯报出幕后操纵者,所以,若无真凭实据在手,便无法彻底绊倒此人,正如这移树需连根拔,让他再无死灰复燃之力。
  他对吱吱的感情,怎说呢,除了喜欢她的人,更喜欢她敏锐的洞察力,说白了,跟她说话不用费力,她自会领悟其中真谛,是女子中难得一见的将相之才。所以他相信自己并非为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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