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女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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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女初长成-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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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关好门从侧门转到练武的小院子,其实也不小了,有半个足球场大呢!我看见哥哥一个人拿着流星锤舞的是生猛有力,古人起的名可真不假,那兵器如果舞动起来真是宛若流星,刚劲尽显,杀气全无,给人一种朝气的美感。我想说,哥你帅呆了,酷毕了,简直没法比喻了,可是估计我说出来,哥哥他大脑准得死机。算了吧,还是用俗得不能再俗的赞美方式吧,我喝彩“好”,掌声呱唧呱唧。
  哥停下来,收住双锤,往架子上轻轻一抛,朝我走来,那流星锤稳稳地落在上面。“你怎么来了,今天的功课你做完了吗?别老熬夜做,趁现在大白天的该干什么干什么。”他看我一眼,用手掸掸下摆的灰。
  我趁他弯腰,猴在他背上,“哥哥背我。”
  “死丫头,下来!”他故作生气状。
  我哼哼唧唧的,把搂在他脖子上的胳膊紧了紧。
  “死丫头,勒死你哥哥,看谁还背你?”他拍拍我胳膊。
  我赶紧松了些,哥哥将我往上扶了扶,吸了几口气,笑笑说“丫头变沉了呵!”
  我轻轻捶了他一下背,他扭过头来“再打我就给你扔下来。”我乖乖的把脑袋放在他肩上,“哥哥,你得多吃点肉。”我拿出手绢给哥哥擦头上细细的汗珠。(特此声明:汗珠是哥哥练武累的,不是本大小姐沉!)“你骨头太硬了,咯死我啦!”
  “哼,死丫头。”他摇了摇头。“越来越得寸进尺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背着我不停地转着圈,转得我晕头转向,大呼小叫,还有他开心的大笑。
  院子里就剩下了我们兄妹的快乐!
  
写作业
  苦啊!我手腕悬得都酸死了。呜呜……
  呀!真该死!又写坏了,我狠狠跺了一下脚。白写了,都快写完了,真恼人!妈妈,我要妈妈!我看看书案旁边的一摞次品,这个心痛啊,一晚上的时间就这么泡汤了。
  明德啊,明德,算你狠!死明德!臭明德!我把不合格的秦隶作业统统团了团,放在脚底下用力踩,仿佛踩的是师父的脸。踩完后,我苦着一张脸,拿起毛笔将一根脱落的羊毫轻轻抽出,然后懒懒地蘸了蘸研好的墨,叹了口气,得了吧,好好写吧,要不我啥时候能睡觉哇!真是的,本来我以为五篇的秦隶书法对我来说那还不是小CASE?哪知道下午心玩散了,到了晚上又着急了,所以老写错字。你可要知道,如果一篇宣纸上有一个错字那就得重写!
  还有亏得我以前会背《孙子兵法》,要不,我练完字还得背书呢!
  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好不容易拼了老命考完中考,考高考,上了大学又过级,过了二级,过四级,过了四级,过六级。呵!我考完学士,考硕士,考完硕士,考博士,考完博士,考壮士,考完壮士,考烈士……我(狂喘)我也不知道了我!
  唉!发那么多牢骚有用吗?还不是得写作业!万一明天师父检查,那我不就废了?不是万一,是肯定!现在一个班级有好几十个学生,当老师的也许顾不过来,可是我师父就俩学生除了我就我哥,我往哪躲?整不好一看作业质量不高,再赏我几板子,我可就有受的了!提起板子我就想起在学堂哥哥险些挨戒尺的那一回,到现在我想起来还浑身不自在呢!这要被扒了裤子挨戒尺那可丢死人喽!为了我这张脸,我喝出去了熬个熊猫眼也要把作业写完!
  也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了,可算练完了这几篇字,又把该背的书小声读了一遍,我把隔壁的玉儿叫来,陪我回了房。还是床舒服!哦,今天下午忘了问哥哥娘是不是姓祝,还有那什么太子啥时候来啊?是准备跟我爹一起回来么?等我什么时候有空再问吧,困死了……
  ……嗯,真香,我闻着他送给我的香囊,是那种淡雅的香味,好熟悉啊。他始终背对着我,又是他。“喜欢吗?”他问我。但还是背对着我。我玩弄着手中的那个香囊“喜欢。”他还是没转过身“只要你喜欢的,我都给你!”我听到他的郑重的许诺,心满意足的又闻了闻那香囊。对了,我要问什么来着?瞅我这破记性!问什么来着?什么来着?……
  一下子把我给急醒了,我翻了个身,往上拽了拽被子,又是这个梦,梦中的那个人是谁啊,第一次做这梦是娘给我上药那回,现在又做了这个奇怪的梦,那个人为什么老背对着我呢?(如果他毁容了,我不介意他背对我。)哦,对!让他转过身来!记住!记住!下次如果再梦到他一定叫他转过身来。
  
探问
  日子一天天过去,爹爹入宫差不多有四五天了吧,爹他不在府上,显得冷冷清清,大家都做着自己的事情,下人们每天都打扫着屋子、院子什么的。真弄不懂,成天那窗棂上哪么多灰尘?我和哥哥每天都在师父那儿受课,娘则闷在屋里刺绣,偶尔也抽查我俩的功课。诺大的府上,居然什么大事都没有。连哥哥都感慨说我失忆后府上冷清多了。
  虽然爹不在家,但是哥哥他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去。几乎是天天挨师父的揍,多半是因为我把哥哥给比下去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很优秀,还是哥哥他有意让着我?但是师父打人很有分寸,不像爹那样!师父懂很多东西,我从来都不知道,渐渐地我就被他的课给迷住了,只有在我的指头被琴弦磨得生疼,在我的手腕被练字练得酸痛,在我的额角被输棋后师父的折扇敲得疼痛时,我才会非常非常想将明德反剪了手,摁在地上,骑在他身上,好好的用拳头招待招待他。可是,我打不过他!
  我得抓紧时间问正事儿!我趁中午休息这功夫,跑到哥哥的书房,跟哥哥套话。
  “累死我了,哥!”
  他笑笑“怎么了?好妹妹。”他放下书温和的看着我。
  “你说咱们学习就没个休息时间么?”我一脸无奈。(好怀念双休日啊!好怀念寒暑假啊!好怀念五一、十一长假啊!那啥,我怎么听说有个什么国家法定节假日调整草案要把五一长假改为一天呢?不喜欢!)
  哥哥一脸疑惑,“怎么会没有呢?现在不就是休息时间吗?”
  “不是,不是,我是说休息好几天的那种,我想出府去玩儿,比方说去外公家,对了外公姓什么啊?”
  “外公姓祝,他老人家身体还算硬朗,是前朝的丞相。”他刮了我一下鼻梁。“最疼的就是你了。”
  姓祝,看来我猜得不错,那姨娘的是怎么死的呢?
  “那咱们有舅父吗?”还得套!“那当然了,我这身武功就是舅父教的呢。不过舅父前一阵奉旨领兵前去讨伐那个不断骚扰咱们国边境的孟国,希望舅父他们能够凯旋而归。”
  “哦,那有姨娘吗?”接着套!“好像有一个吧,听人说和娘是双胞胎呢,不过好像已经过世了。”
  “怎么回事啊?”终于步入正轨了,我接着问。
  “我也不清楚,也从来没问过爹娘,咱们晚辈好像也不该问这些,只是年年祭拜时,默默上香,磕几个头就了事了。”他起身收拾了一下书,拿起其中一本,对我说,“一起去学堂吧。”
  “那你得先陪我回我书房取书。”我扬个小脑袋冲他提出要求。他耸耸肩,点点头。表示默认。
  为了不叫他怀疑,我又问了句“那舅父家有几个兄弟姐妹?”
  “有两个表哥,元仁表哥和元义表哥。”我一下笑喷了,猿人表哥?嘎嘎嘎嘎,太搞笑了,猿人?猿人!哈哈哈哈。我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我哥像看一个外星人似的看着我。我不好意思的收敛了一下。
  “没事,没事,不用管我,两位表哥是哪几个字啊?”我尽量憋住不笑。
  “上元节的‘元’;仁义礼智信的‘仁义’”可是哥哥好像还在想我刚才是唱的哪出戏。
  ……
  晚上我做完功课躺在床上把所有疑点都搜了个遍。从哪说起呢,首先是我的名字婉枫,哥哥说是皇伯父赐名。娘有一个亲妹妹,可是却仿佛不愿让我们小辈了解更多。爹爹似乎对我的态度有些难以琢磨,时而关心备至,时而求全责备。师父看我那复杂的眼神,肯定有怪,还有上回那块玉,他为什么那么在意?还有我做的怪梦,梦中的那个一直背对着我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这些事情到底有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哪些和我的身世有关?……我想着想着,就见周公了……
  
埋头苦读,兼夜半箫声
  “师父啊,我爹他什么时候回来啊?他入宫干什么去了?”我在放学时问师父。“是啊,师父?”哥哥也被吸引过来。
  “你们俩又想挨揍了不是!”他低头收拾他的东西,并不答理我们。
  “不是,就是想爹爹了。”我撒着娇,冲师父表现出可怜巴巴的样。(呸!我自己说完都觉得恶心啊!我想爹?好端端的我想他?讨打呀我?要不是想弄点权威消息,我至于吗我?真是的!)
  师父终于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和哥哥说“皇上和你们爹爹商议国家大事,不出意外的话,估计在太子来府上之前,你爹应该提前回来安排安排,所以你啊”,“啪”,我的额角又被那该死的折扇敲了一下!(真想把它撕喽!)“你应该抓紧时间把你该学会的东西都学会,等你爹回来检查你的功课,为师看你怎么交差!前一阵子挨打的滋味这么快就忘了?”他慈爱的看着我,就像个母亲一般哄着被父亲责打过的孩子。我低头撇撇嘴。
  “明天为师就考考这几日你的表现。你好自为之!”
  “啊?”我怏怏不乐。
  吃过饭,我写了张告示贴在书房门上,大致内容如下,本大小姐,欲洗心革面,头悬梁,锥刺骨,如囊萤,如映雪,悉心研读圣贤书,所以一切闲杂人等切勿靠近本大小姐的书房,望众人周知!
  我在书房中并不坐在椅子上,而是拿了本书,边走边背,走的绝对的符合宫中的礼仪,是那种高贵的略微慢的步子,大方而不扭捏,完全不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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