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他那里,还真没别的地方好去!
待得到了杨过的帐蓬,杨过道:“蒙古大汗到达这里之前,这里肯定能得到快报,我们提前一天,我和芙儿两个连夜去做这件事,何兄你在这里,做出我们三个人都在的假像。事后就算有人怀疑,也与我们无关啊!”
何足道愣住了——他没想到杨过居然不是要让他一起去帮忙刺杀蒙古大汗,而是要他在这里掩人耳目做后应。
杨过笑着拍了拍何足道的肩膀,道:“芙儿和你在这里的身份虽是忽必烈的人,但是腰牌却是耶律齐给的,万一出了事,会连累到他,所以还是小心点的好!”
何足道看了一眼郭芙,道:“行刺之事,万分危险,还是我与杨兄同去吧,这里的事,还是交给芙妹吧,她是女子,心也细一点,万一有什么意外,她也考虑得周详点!”
杨过道:“不是我小看了何兄,行刺蒙古大汗,危险程度超出你我的想像。我可以说,根本就不存在不被发现的可能,所以一责骂得手后,剩下的就是脱身和逃跑。何兄的轻功,似乎不利于长途奔跑,若是被追上,只怕纠缠起来,两个人一个也走不脱!”
何足道愣了一下——杨过说得没错,当年他们一群人跟在后面,杨过还背着把六七十斤重的玄铁剑,愣就是没追上杨过和郭芙!
于是,何足道只得无奈地接受了杨过的安排——留下来看家。
至于到时怎么做出三个人都在的假像,那就是何足道的事了,杨过和郭芙不担心这个——把三张人皮面具交给他,一切的都让何足道去操心!
于是在五天后,终于有快马来报,贵由大汗的军队,离此只有三天的路程了。
接下来在半天后,杨过与郭芙趁夜偷偷离开了郭侃的军营。
之前已经打听清楚了贵由和进军路线,所以两个人孔雀担心会迷路或错过。
一路向东南而去,跑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的深夜里,终于接近了贵由的大军。
贵由军的戒备并不怎么严密,大概他以为这一次是势在必得,则拔都称病,也让他有了拔都被吓破胆了的错觉,所以郭芙和杨过潜入对方军营时,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虽然郭杨二人轻功了得,杨过为了这次的任务,甚至没带玄铁剑,但是贵由的身边,无论如何总该有个高手在吧!
但是在郭芙与杨过接近了贵由汗旗所在的营帐后,居然都没有一个人发觉他们,杨过甚至产生了中计了的错觉。
不过很快郭芙和杨过就知道,前方的那个帐蓬里,的确是贵由——因为在里面传来了阵阵男欢女爱的声音。
在行军中,能带着女眷一起上路的,好像除了大汗,也没有别的人有这个胆量和资格了。
但是这样一来,真是便宜了杨过与郭芙——因为没有人敢靠近帐蓬,贵由也不可能让人听到他与女人行房的声音。
所以杨过与郭芙算是撞了头彩了——贵由这个人,用忽必烈的话来说,就是虽然登上汗位之初很做了几件雷厉风行的事情,扭转了一些蒙古上层贵族中很不好的风气,和做了几件有利于政事的决策。可惜好景不长,贵由很快就沉溺于酒色之中,不但身体渐渐垮了下来,连政事也荒废了。
也正是这样,忽必烈与蒙哥才起了夺位之心。
现在证明,贵由的确已经是个酒色之徒,不是个合格的天下之主了——在行军途中,过几天就要开战的时候,他还带着女人,或者在哪里抢来的女人,做这种事情,哪里有天下之主的风范!
杨过与郭芙对视了一眼,瞬间作出了决定——由郭芙上!
在来的路上,杨过与郭芙预见到了几种情况,这种一切顺利的情况也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郭芙很快地施展起轻功,如同一片羽毛一般轻盈,但是又出出弦的箭一般地快捷,飞快地接近了那帐蓬。
这时的帐蓬里,居然在男女激情的声音中还传出了阵阵的轻泣声——难道还有什么别的隐情?
但是郭芙没空细想了,她悄悄的掀起门帘的一角,手指轻送,几枚冰魄银针便飞了进去。
郭芙发完银针后,看也不看结果,转身便走——她有绝对的自信,纠缠在一起的那两人,必定已经丧生的她的毒针之下。
李莫愁的毒针,除非是天下五绝这样的高手,不然必死无疑!
幸亏欧阳锋已经回了白驼山,不然郭芙还得留个心眼儿!
所以现在根本不必再确认什么,郭芙转身就拉着杨过向营外掠了出去。
只是可怜了那个女子,不知她是什么人,就这样陪着贵由殉葬了。
——上天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的自私和杀人吧,这个女人有蒙古大汗陪葬,也算是幸运了。而且,死了她一个,幸福千万家啊。金帐汗国与蒙古本国之间,就不会打仗了啊!
郭芙一边跑着,一边在心里祈祷。
刚刚掠出没多远,就听到身后有中气很足的声音在发出大吼“有刺客!抓刺客!抓刺客!”
郭芙与杨过没有任何的意外——在贵由的身边,必然有高手护卫。贵由王帐旁边的帐蓬,也肯定是这些高手所住的。这些高手表面上不打搅贵由的好事,但是肯定在竖着耳朵听着——这不是变态,而是对贵由的负责。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也就是刺客是杨过和郭芙,两个人都是轻功了得内功精湛的人,能够把一切气息和声声都降到几乎没有,要是换了差一点的人,说不定还没接近贵由的王帐,就被发现了。
那边的高手护卫一听贵由和那个女的同时没了声息,就知道不对,忙出帐看时,却一个人影也没见到——郭芙实在是太快了!而比普通营帐更高更大的蒙古包,也更挡住了视线。
那几个护卫冲入贵由营帐,点灯一看,两个人全身都黑了,再一探鼻息,早死得透了,这才惊喊起来!
只是大汗遇刺身亡的事,不能马上喊出来,以防发生乱事,所以只能喊有刺客,不能喊大汗死了。这样一来,又有很多人往王帐这边赶,要紧地来护卫大汗,真正去找刺客的反而不多。而早就换上了蒙古人军服的杨过与郭芙,趁着这一阵乱,一路上毫无阻挡地出了蒙古大营,一路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跑出一段距离,见后面没人追来,两人俱都大喜,忙唤下两只雕儿,一人一只,骑了上天跑路。
这一路上都是风沙之地,脚印留上是必然的,所以就让他们随着这脚印追吧!他们就上天回去了!
杨过道:“幸亏来的是你,要是何足道,这雕也不肯驮不熟的人啊!更何况,何足道和它们还有仇!”
郭芙道:“主要是这次太顺利了,谁也想不到会是这样!”
杨过笑道:“这就是天意啊!说不定历史上贵由本就是被刺的!”
郭芙道:“的确是有人怀疑过,也有传言是被拔都派人毒杀的。”
杨过道:“你用冰魄银针杀他,可不就是毒杀!”
郭芙一想也对——之前一直以为毒杀是投毒,却忘了现在自己用毒针杀他,一样是毒杀。
杨过在一旁看郭芙脸色上并没有什么兴奋或高兴的样子,知道她的心思,便道:“那个女人的事,你也别太自责了。一来我们不可能为了她而把自己搭进去,二来,她很可能是被贵由掳掠来的,我刚才还听到她有哭声传出来。贵由一路上踏遍西域诸国,烧杀抢掠了一路,本来她就是死也报不了这个仇的,现在能用自己的命换贵由一条命,也算不了值了!”
郭芙知道杨过这话是在安慰自己,但是仍感谢他的好意,对他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不用多说的!”
杨过见也仍是不甚开怀,便双手一拍:“啊呀,我忽地想到一件事呢!”
郭芙知道他是想岔开话题,但仍是忍不住问道:“什么事?”
杨过对郭芙笑道:“这两只雕儿,除了驮你父母,就只驮过你我,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真正的神雕侠侣?”
郭芙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起来:“你说得没错,果然是神雕侠侣,而且再帖切也没有了,连雕都是一对!”
杨过很是得意:“是吧是吧,经原著更像是神雕侠侣呢!原著里那只老雕夹在里面多没有美感啊,像第三者插足一样站在杨过边上,也不是这雕是公的还是母的!现在我们骑着雕在天上飞,多有意境啊!这才是神雕侠侣嘛!”
郭芙笑着直点头:“对对,你最帅了!你说得一点都不错,哈哈……”
杨过道:“对吧,你看现在,月光下我们两个,好像是对着月亮飞去一般,多浪漫啊!”
郭芙笑道:“是啊是啊,我这辈子都没这么浪漫过,真是谢谢你了啊!”
“客气客气!”杨过对郭芙拱了拱手,然后压低声音道,“你刚才杀贵由时,有没有看到,他们是用什么体位?”
郭芙脸刷的一下红了:“你这流氓!专门关心这个!”
杨过哈哈一笑,不再说话——他的目的已经达到,郭芙已经不再纠结于连带着杀了一个无辜的人了。
来时用了一天一夜,回去时乘雕御风而行,再辅以轻功赶路,在第二天傍晚,两个人就回到了郭侃的大营。
幸亏郭芙的人皮面具不少,郭杨二人找出两张相似的人皮面具戴上,先快速混进营去,在没人反应过来之前,郭芙先回到了自己的帐蓬里,杨过去了何足道的帐蓬,换好了面具,再去到郭芙的帐蓬里,给她也换好。
之后二人施施然地走出帐蓬,再一起到杨过的帐中会合,各自把这两天的事告诉对方——原来这两天何足道戴上杨过的人皮面具就装杨过,戴上郭芙的面具就装郭芙,而且还不敢出来,只敢躲在帐中,偶尔从门帘处露一下头,让人看到他,真是也难为他了。
何足道在听到二人果然已经干掉了贵由后,也是很振奋,道:“杨兄立此大功,真盖世英雄也!”
杨过哈哈一笑:“你可别赞错了人,发射毒针的是芙儿!”
何足道愣了一下,看向郭芙的眼中充满了敬意:“芙妹建此大功,日后令尊听到,不知该有多开心,这一下扬名天下,天下第一女侠,非你莫属了!”
郭芙吃了一惊——她可不想被蒙古人追杀,忙让何足道一定要保密,说自己不想出名。
何足道对她更加敬佩起来,连连赞叹道:“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