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是穿越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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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越公主-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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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承虎的心思很简单,只要能让爹爹高兴的事儿他就愿意做,听了宁阳的“诱惑”,没想一会儿便点头应了,只让管家收拾几件衣裳,便随宁阳坐在轿子里回了王府。
  往后的几日,诸葛绫晨时用过了早膳便来府里,晚膳前才回宫去。晨时来了便会教虎子几式剑法,而后由他自己在院儿里比划,自个儿便到宁阳寝阁侧边的暖阁里与她一起坐了,继续学做那手套儿。宁阳在后院儿里单独给虎子辟了个向阳的院子住了下来,因着不放心虎子一人呆着,便让月桂亲自陪着他。良儿在一旁听了说道:“王妃让我去照顾着吧。”宁阳笑道:“你不成,让你去还不得跟着一块儿玩了?我是怕虎子练起武艺来便不知歇着,如今下了雪,外面天儿冷,若是冻着了,还不得把安泰心疼死?月桂心细,还是让她去吧。”良儿本就是想去跟着一块儿玩的,被宁阳这样一说穿,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便也没再说什么,就让月桂去了。
  这日,诸葛绫教了安承虎几招剑法,而后便去了宁阳的寝阁,月桂趁着安承虎练剑的时候去厨院儿里亲自做了点心煮了茶水。回来时便笑道:“安少爷,已经大半个时辰了,该歇会儿了。”
  虎子跟月桂还不熟,因而有些腼腆地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说道:“吃过点心,我还想再练会儿。”月桂听了将茶点放进屋中,走出来笑道:“午后再练吧,这练武的事儿可急不得。”说着便将安承虎哄进屋里,端了铜盆置了热水,蹲□子拿热毛巾给他擦起了额头上的汗,边擦边笑道,“瞧这满头的汗,一会儿可要在屋里多呆一会儿,若是吹了冷风,指定要得风寒的。”说话间又帮他擦了擦小手,这才笑道,“成了,这会儿看了倒干净多了,快来吃些点心吧。”
  趁着安承虎吃点心的时候,月桂又找来了尺子,说道:“少爷起身先吧?我帮您量量身量。今年冬儿府里还留了不少缎子,花色也有合适的,我这便给小少爷量量,等安统领回来了呀,不仅要他见你武艺长进了,人也要精神了才好。”
  安承虎嘴里正大口塞着点心,小脸儿鼓鼓的,旁边还沾着渣子,煞是可爱,月桂见了不由笑了起来,拿着帕子很顺手地给他擦了擦小脸儿。这却让安承虎愣了愣,瞪着大眼睛看着月桂手里的帕子,再看看她脸上暖意融融的笑,一时间有些腼腆的小脸儿上竟是一红,而后很乖巧地立着不动,月桂让他伸手他便伸手,不要他放下他绝不放下。月桂见虎子虽有些腼腆,却很是可爱,心里也是喜欢,因而照顾得就更加细心。
  而此时宁阳的寝阁里,诸葛绫已经学会了女子手套的做法,正兴冲冲地要和宁阳两人学那五指的做法。宁阳看了诸葛绫一眼,觉得是该问问的时候了,于是便笑道:“那五指的不必学了吧?学来也是给男人们用的,自个儿又用不着。”诸葛绫愣了愣,说道:“皇婶儿学了可以给皇叔做啊,你亲手做的他保准喜欢。”宁阳笑道:“那也是我学,公主学了给谁做去?”
  诸葛绫闻言仔细看了宁阳一眼,眼里三分笑意里盈着些了然,说道:“皇婶儿也别套我话了,前日你在统领府上说那番话想必是看出来了吧?”宁阳听了笑道:“这不是怕唐突地问起来,你心里不舒坦么。”
  “我是那小家子气的人么?”诸葛绫不以为然地道。宁阳见了这才放了手里的活儿,歪头问道:“可是云风?”一提这名字,诸葛绫脸上果然有几分苦涩之意,也意兴阑珊地丢了手里的布缎,说道:“这会儿我倒是觉得,皇婶说的也对,我学这做何用啊?便是学来了,也不知人家看不看得上,只怕要厚着脸皮送人还连个人影子都见不着呢。”
  66、姻缘
  宁阳还是头一次在诸葛绫脸上看见回忆的神色,这个总是眼眸含笑做事说话总含着半分戏谑半分认真的女孩子,脸上竟也能有这么真实的表情。
  “我刚见着云风的时候才三岁,那时皇叔就开始教我和皇兄武艺,虽然皇叔那时候才六岁,可是他于剑术上天赋极高,受了寒寂大师的指点,进境极快,不是我在皇婶儿面前夸赞皇叔,他十二三去你们大周那会子,剑术已有大成,天下能敌得过他的绝不超过十人。”诸葛绫说话间笑了笑,随后眼睛就眯了起来,“皇叔天赋极高可苦了我和皇兄,三岁就被他抓来练武,练不好还得受罚。最惨的一次在院儿里整整立了三个时辰!还好那时是北关的夏天,已经不落雪了,否则还不得冻成雪棍子?”
  诸葛绫负气地撅起嘴,随后又嘴角又垮了下来,说道:“我便是那日遇上云风的。他跟着皇叔进了院子,经过我身旁时说道‘这是谁家的桩子,长得像个矮墩儿似的。’我当时就跳了起来,见他身量比皇叔高,也不过就是十岁上下的样子,瘦得像条杆子似的,便瞪着他骂道‘这是哪家的竹竿子,长得像个侍卫似的’。”
  宁阳听了憋了好半天才没让自己笑出来,诸葛绫却笑道:“皇婶儿想笑就笑吧,那时候的事儿我如今自个儿想想都觉得怪可笑的。不过,那时候他倒也没生气,只是从那以后我们俩人就互看不顺眼了。他这人奇怪,明明是皇叔的侍卫,却没个侍卫的样子,整日连皇叔都敢惹,还偏偏笑得云淡风轻的,让人想一巴掌扇过去都禁不住要怀疑是不是自个儿错了。可想而知,他对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嘴上称我一声‘绫小姐’,心里头全不把我当主子看。我那时候最看不过的就是他,不怕皇婶儿笑话,我曾在他的碗里偷偷拌过雪粒子。”
  宁阳闻言张了张嘴,这两人如此听来还真像是欢喜冤家,只是前段日子云风给诸葛绫行礼的时候可没见着他没把她当公主看啊?何时变了呢?
  “一直到皇叔母病重那年,皇叔知道雪山里有紫玉人参可以续命,便独自一人入了山。这事儿他是瞒着我们去的,那山常年积雪,埋的人不知多少,虎狼甚多,冬天里连老猎户都不敢进山,他竟一人去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吓出了一身的汗,偏又不敢告诉皇叔母,便几个人商量着偷偷去找,我那时和皇兄还小,安泰和云风不许我们跟来,说是要留个人在跟前儿照顾皇叔母。皇兄向来视皇叔母为亲母,怕她醒来见不着人,便点头应了。我性子倔,不让我去就偏想跟去,那时候心思浅,只想着皇叔一人在山里不可能无险,若是跟着去给他帮了忙,不仅可以救了皇叔母,日后在皇叔面前也有得炫耀了,看他还敢不敢再罚我。可是云风和安泰就是不同意我跟去,我便假意同意留下,待他们走了,便在后面偷偷跟了上去。”
  “北关的雪不是帝都这里能比的,冬天里便是个成年男子进山,雪也要漫过靴子的,我当时身量也矮,以为顺着云风和安泰的脚印子摸着进山就绝不会有事儿,可不过半个时辰,那风刮起来,眼前就什么也看不着了。我那时才慌了神儿,可已经进了山,进又不知往哪里走,退也看不见来时的路了,茫茫深山,只我一人。”
  宁阳屏息听着,诸葛绫说得慢,虽然也不见得多详细,可她却能听出其中的惊险来,心吊得老高,问道:“那后来如何了?”诸葛绫垂下眼去,隔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我那时性子倔心气儿高,想着若无功而返挨骂不说,也没个脸面。于是便咬咬牙干脆不跟着云风和安泰的路走了,自个儿挑条路,指不定皇叔还就让我碰上了,也指不定那紫玉人参还会被我找着呢。”诸葛绫自嘲地笑了笑,“那时的事儿想来也真是傻,若真有如此简单,那紫玉人参何苦来那般金贵?世上不知多少人等着它救命,却连从小长在雪山下的老猎户都不敢轻易进山。哪儿那般容易就被我碰上了?可那时哪想得这般细致?堵着气就往前走了,可是没走几步就掉进了雪坑子里,那时真真是险。那处其实算是刚进山不远,没入了深处,所以有些猎户就埋了逮野味的暗井,那暗井有深有浅,里面却是杀机,我那时陷进去的是个深的,只是眼疾手快之时将胳膊撑在了外头,身子悬在了半空,这才没陷进去,只那时天寒地冻的,没一会儿手便冻得没知觉了,我深知若是陷进去便是不被那暗桩子扎死,也是要被雪活埋了的,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道何为怕。”
  “我那是头一回吓得哭出来,风里雪里直喊救命,嗓子都喊哑了,却哪有人听得着?那时真是想着,这下子要走在皇叔母前头了,若是那样也不错,到了那头儿侍候她也是好的。当时我真是以为就这样了,可是没想到,云风竟然来了。”诸葛绫咬了咬唇,眉头都蹙了起来,“他那时候脸色可黑了,我从没见过他不笑的样子,可吓人了。后来我才知道,他进了山便和安泰分开行动了,只是他轻功好,老早就听见后面有人,只是山上风刮起来方向难辨,找了许久,直到听见我的喊声才赶过来的。他把我送回了府里,一路上都板着脸不搭理我,我当时竟还觉得有他在身边说不出的安心。”
  “云风把我送回府里以后,又带了一队铁卫进了山,两天以后他们才从山里回来,侍卫死了五个。连同皇叔在内,身上全是被野狼咬的伤,人参虽是找到了,皇叔母却还是没撑过半年去……”诸葛绫深吸了口气,说道,“自那以后,我虽还是心气儿高,可却再不敢做那胡来的事。可是他们竟没个说我的人,云风也绝口不提那日的事儿,我却觉得他似乎没以前那么看着不顺眼了。”
  诸葛绫开始拧起了手指,神色有些别扭:“从那以后,我跟他作对的时候便少了,开始天天儿跟着他,他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可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就开始疏远我了。我越是追着他,他越是跑得远,有的时候故意往那远的地方去,一出去办事儿就是大半年不见着人影,直到如今……我就不明白了,若是他还在为那年的事儿生气,可如今都过去这许多年了,我也不是那时候那般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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