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注意了,这里有个通告。由于今日的大雨,大会决定将决赛延后至一星期后进行。对此非常抱歉!”广播中的声音波澜不惊。
不出我所料,龙马不见了。他一定不甘心比赛就此暂停,那么是去找真田了吗?有点麻烦啊~离开了青学的队伍,我四周找寻着他的身影。这么大的雨,他会去哪里啊!立海大那里也没有,还会有哪里……球场,一定在某个球场。
在我赶到的时候,他们的比分已经是4:0了,龙马落后。除了吃惊还是吃惊,龙马竟然连一分也拿不下!那次之后,真田又变得更强了吗?
场内,真田的帽沿很低,他的神色不明。“越前,你只有这种程度吗?”
龙马微侧头咕哝:“Ma da ma da da ne!”
雨中的较量继续进行。
我无法阻止,也不想阻止。他们会尽兴的,只是结果就……
6…0,龙马惨败。
真田收拾好东西,不犹疑地迈出了球场,看到我也不作停顿,轻声留下一句便走了。“我有事找你。”
缠绵的雨中,龙马呈单跪姿,愣怔不语。连怎么输的,也许都还没反应过来。心里依旧震撼:真田很强……
我瞧了很久后,才抬手抹抹脸上的雨水,还是选择转身离开。他现在需要冷静,我不能打扰他,就让他自己领悟吧,自己的不足在哪里。
追上真田,我又使劲抹开了脸上流下的水。我应该拿雨伞的,可恶!这样下去,我会感冒的~忽地,头上多了条软物,是毛巾。
“擦擦吧,不要生病了。”真田的手上也有一条毛巾,他擦拭着脸。
我拉下来狠狠擦了擦滴下的水,鼻子已有点堵塞:“谢谢……”回想刚才的比赛,心有戚戚,“真田前辈,刚刚的比赛……”
真田拉正帽子,直视前方,脸色隐晦:“你所说的越前,应该不止如此吧。可是今天的比赛,太让我失望了!”手中继续工作,不停下。
“嗯……”我也不清楚他的状况。擦拭脸颊的毛巾停下了,我垂下头低声回道,“我也不知道龙马他……”
“嗯,这周末的剑道练习暂停,你好好休息。”真田翻动背包的手停下了,他看看包里的东西,还是塞了进去。“我的竹剑是不是在你那里?”
我一愣,明白了然:“嗯,在我那里,我拿错了。”
“好了,你早点回去吧。”真田放下东西,转身就步入了雨中,匆匆离去。
我愣了有一会儿了,神色清明之后,休息区里早没有真田的身影了,只有椅子上的一把雨伞。他留给我的?
深蓝色的雨伞,此刻就静静地躺在上面,沉睡。
真田的身影就掩在不远的树下,那里还能望见刚才那个球场,还有休息区。脑中倒带着画面,断断续续。越前,你的实力到底在哪里?我等着真正的一战。倏地,黑眸忽闪,薄唇紧抿,一丝歇气。“浅川 云遥,你是女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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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龙马家,我还是没见到他的身影。走进客厅,询问菜菜子姐后才知道龙马一直窝在房间里。唉~这么看不开嘛!真不像他的作风……
走到龙马的房门前,正准备敲门,手却犹豫了。这个时候,安慰应该不算迟吧~
门突然开了,龙马的脸出现在近尺,我吓得一蹦三尺远。“啊,你吓死我了!开门也不说一声……”
“不进来的话,我关门了。”龙马淡漠地瞟我一眼,转身进去了。
切~我撇撇嘴不屑,可还是跟着走进去。
龙马不理会脚边卡鲁宾的磨蹭,撑着下巴一时沉默。
沉寂如闷钟敲开了两人的气氛,一直到卡鲁宾的不耐呼唤。
“喵~喵~”卡鲁宾转为蹭着我献殷勤,欢愉不已。
我蹲下来抚摸它,可视线仍在龙马的身上。唉~这小子真是不可爱!输了就输了嘛,更何况这不是真正的比赛,在那之前变强就是啦~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领悟落后的原因。龙马应该不用我来提点的吧,那我就保持沉默好了。
龙马望着桌上的黄色小球出神,突然开口说着:“你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哈?他在赶人,赶我回去?!真是可恶,亏我还是特地过来安慰你!(你有么,我米看到诶~)我咬唇切齿:“好好,我回去,你休息!”
“等等。”龙马紧加着一句。
我欣喜地回头,你明白我的用心了?赶快说“你留下来吧”,我听着呢!
琥珀眸没有闪动,龙马指着它淡淡说道:“把卡鲁宾也一并带走吧。”
脚步一滑,我的身子一歪,他,他……哼~我抱着卡鲁宾忿忿而去。
怀里带着哀怨的“喵~喵~”声似乎也在应和我的心中所想。
回到客厅,看见伦子阿姨的忙碌,我也有点手痒。放下卡鲁宾,我挤进了不大的厨房。“伦子阿姨,我来帮你吧。”说着就摞起袖子。
“诶,龙马呢?不用了,你还是去看看他吧。下午回来,一身都湿透了,都不怕生病,这孩子啊……”伦子阿姨忙着手中的活,并没有要让我插手的样子。
我摇摇头,无能为力且很无辜的样子。“不行,我去了,还是被赶出来了~我来帮忙洗菜吧。”
伦子阿姨不说话,静静看了我几秒,让开身子让我帮忙。心中叹气:这孩子,在那次谈话之后,疏远云遥的样子很明显啊~我是不是做错了……看云遥不在意的样子,她的心思似乎有点难以捉摸。龙马也真是的,即使想不明白也不该如此,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希望别领会的太迟……“哎~”
我听到了噢!伦子阿姨的疑惑貌似也不少,近来大家都很奇怪啊~“伦子阿姨,叹什么气呢,有心事?”
“没有,你洗菜吧,还有过会儿帮我包饭团。”伦子阿姨看了窗外一眼,低头继续。
“噢……”
“云遥,你过来一下。”越前大叔放下手里的黄色杂志,朝我招招手。
我慢悠悠地踱过去,漫不经心道:“什么事?”
“少年,我们去寺院打网球吧~”越前大叔往黑色的衣领里摸了摸,懒散的样子依旧。
反正也没什么事,就随你心意被你削一回吧~“好吧,我去拿球拍。”
寒意阵阵的寺院里,人烟稀少。
这里我不知道来了几回了,次次被削得残哇哇……唉~来都来了,我不能太低落了,要反击呀!削回猥琐大叔吧,狠狠削~(某:你做梦做远了吧? 云遥:哼~)
我活动下筋骨,还是一寒颤,好冷啊!擦擦鼻子,有点着凉了~淋了雨的关系吗?“哈欠——”一滴鼻水不雅的挂下。
“哎呀呀~少年别感冒啦!”猥琐大叔扭扭身子,举起拍子宣布,“来,让我活动下身子吧~”
网球一击一回中。
萧瑟之声稀稀疏疏,鼻端喷洒出的热气很快便消散了。
“哈——哈——”喘着粗气,热源喷洒不断。我的身子早已热乎乎了,看来我最近来太颓废了,这么点跑动就累得不行。
越前大叔扛起拍子,摸摸胸膛,随意一句:“云遥啊~近来是不是落下太多了啊?今天就一次性全部抓起来吧~”
什么?今天,一次性?!你疯了吗?我会虚脱的!我睁着个无辜的水眸,诉苦:“不是吧~你明明知道我最来都在忙什么,还这么削……这么折磨我!”
“哎呀~锻炼身体可不能少啊!少年,你还不够水准啊~”越前大叔发出一个快速强劲的直球。
啊!可恶,又要我到处跑!!我没多少力气了……“哈——哈——”右手无力,脚步轻浮。
黑衣不停晃动着。“少年,你今天一个球都还没接到呢~”
“切~”
大钟下面的石地上,斜躺着的猥琐大叔一手拿着杂志兴趣盎然地翻看,一边伸出一脚来敲钟。
而我,则躺在最下面的石凳上无力呻吟。唉~我完全败被给他了!下次,我再也不理他的邀请了……绝对无视!(你哪次汲取教训了啊?)
越前大叔幽幽开口:“云遥,不要太放松了~青春,多好的事啊!”
不是青少年了,可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装嫩!难得一次正经的话,在我听来却诡异不已。“……嗯。”
暗色很快就来临了,残秋的末点就是如此,黑夜的加长,白天的缩短。
此刻,我在回家吃完饭前,意外地落在了乾的手里。咳咳~应该是,散步兼互相商讨中。
乾翻开记事本,刷刷地看着:“云遥,这周末的合宿,你有什么意见吗?”
合宿?我沉吟片刻,摊手:“我没什么意见~我们去哪里合宿?”
“嗯,那就在轻井泽吧,还有住宿的问题……”乾拿着笔划划,有点犹豫。
我停下脚步看去,远处霓霓黄光闪动,一派宁静之意攒动着。“教练那里,你说了吗?她应该会有办法的。”住宿,就意味着有睡觉的必要。地点嘛~合宿的话,大家一起睡……我很有难处啊!该怎么办?不去不行,真纠结啊~
“嗯,我知道了,那个我会和教练提一下的。计划就这样定下了,在轻井泽合宿,三天三夜,最后一天是和冰帝的一场练习赛。”刷刷声不断,乾提提镜框,隐晦一笑。
“那我回家了,再见~”我挥挥手道别。
乾收起本子,来到我面前:“不早了,我送你吧。”
你随意,我没意见。况且有人陪我聊天也不错,如果不是你的话就更好了~不奢侈了,将就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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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万籁寂静。
客厅中的身影,恍恍惚惚,不甚明了。
龙马倒出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