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这样赶路。”
元春安慰道:“不要紧的。我出宫来,本就是想为溶哥哥分忧的。既然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就该紧着去办事。迟了,只怕就会生变。我还正在纳闷呢。按说端木峻跑了快一个月了,这么长时间,紫阳王怎么没动静呢?”
水溶在旁道:“前些日子,听前边的人回来说,紫阳王一个最宠爱的偏妃死了,紫阳王大约无心于外务吧。”
元春点头道:“紫阳王这偏妃可真死得是时候,拖住了紫阳王造反日期。溶哥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们得抓住这个老天爷安排的机会,趁这个紫阳王还没从伤心中缓过来,行动起来,尽量把这事消于无形之中。若是把大乱止于萌生中,便是我们的一场大大的功劳和功德。你想啊,若生出战乱,百姓遭殃,我们于心何忍?并且我们也难辞其咎,这罪过就大了。另外,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这身子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虚弱。我这几天感觉内力似乎有恢复的迹象,想来功力恢复也指日可待吧。”
水溶又是一层惊喜:“真的?妹妹,你可不是骗我吧?”
“我真不是骗你。我吃药那晚上,就是我自己扮了蒙面大盗,使了轻功飞檐走壁,假装中了紫绡同门的毒飞镖而死,才得以从那重重深宫里脱身。溶哥哥你想,若是没恢复,我又如何能施展轻功呢?”
水溶乐得呵呵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妹妹,你真是上天派来救我的仙女,总是救拔我于水火之中。我何德何能,竟能得妹妹为妻”
“好啦,别说那些肉麻人的话了。溶哥哥,快去安排,我们得早一些出发才好。机会稍纵即逝的。只怕那端木老贼抢了先,撺掇了紫阳王造反,就不好了。”
“好好好,在下谨遵贾大小姐的安排我这就去。哦,对了,我还得把欧阳兄弟请来,让他再好好给你看看,把药预备上,路上好吃。”
“也行。你就去吧。”
水溶派人把欧阳逸飞给请来了。欧阳逸飞给元春诊了脉,有些疑惑地道:“怎么回事?妹子醒过来才两天,这脉象竟平实有力多了。看样子,这身子恢复竟是很快。我还以为你原来身子亏了,至少要半个月以上才能恢复呢。照这个恢复速度,只怕不用五天,就会恢复了。真是奇怪也哉”
水溶在旁笑道:“也不奇怪。我这王妃,本就天赋异禀,岂是常人常情可比的”
欧阳逸飞点头道:“元春妹子果然不比常人。从小小年纪就能有那样高深的内功和超凡的轻功就可见一斑。如今虽然吃了那‘十香软筋散’,别的人自然是终身缠绵病榻,与废人无异,但元春妹子只怕能恢复功力,也是说不定的。”
元春笑道:“你们也别把我说成魔怪什么的。我想,我的身子能恢复得这样快,只怕跟这紫玉镯脱不了干系。”
第一卷 三春争及初春景 1、浴火重生元春再世 狂澜欲挽三人结伙3
1、浴火重生元春再世 狂澜欲挽三人结伙3
欧阳逸飞道:“哦,我差点忘了你手上戴着紫晶星石的镯子呢。呵呵,有了这样东西,元春妹子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就不难解释了。看来,你的功力恢复并不是可能,而是必然的了。假以时日,只怕比从前更甚,也是极可能的。”
元春道:“大哥,你的医术好生了得。只是我和王爷得出京城办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先给我开了以后的方子,把药备好,路上好用。”
欧阳逸飞有些吃惊:“怎么?你也要出门?你的身子虽然恢复很快,这两天却也不宜出门的。”
“不妨事的。我让王爷备好马车,一样的铺好被褥什么的,我只躺着静养,也一样的。”
“这样也好,虽然不比在家调养的好,不过医药饮食上当心一些,也还是勉强可行。你本就与别人不同,想来也不致有什么大碍。只是,你们这样匆忙,真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你们去办?不能缓一缓吗?”
“不能,我们此去关系着社稷苍生,迟则生变,所以得早早的。”
欧阳逸飞一听,便有了兴趣:“这么好的事,为何不带上我?我也想去见识见识,说不定还能尽一点绵薄之力呢。”
水溶和元春互望一眼。水溶道:“此去前途凶险,身家性命尚在未知之数,我们只怕连累了欧阳兄弟呢。”
欧阳逸飞笑道:“没有凶险我还不去呢。天天待在这京城,在宫里给皇上嫔妃看看小病,无聊之极。我正想着这辈子都做着这种无聊的事,心有不甘呢,谁知就遇上你们这事。依我说,我是一定要跟你们去的。不然,谁也别想走。”
元春笑道:“大哥,你要去当然好。我们又多了一个御用大夫,百病不惧。只是你可得想好了,出去是要吃苦的,可不是去游山玩水的。还有,你怎么向太医院和你父亲说呢?”
“这个好说。我只说我只惭医术浅陋,怕误人性命,要出去游历一番,多拜见拜见各地名医大儒,长长学问见识,对自己的医道修养颇有进益。我想,父亲自然是高兴的。太医院和皇上那里自然就由父亲去交待了。”
元春又道:“哦,对了。我想着我们走了,抱琴和小祥子还得让大哥经常去关照关照呢。看来也不行了。溶哥哥,你交待李统领一声,让他多关照一下他们吧。”
水溶答应着。元春又道:“欧阳大哥,你若要随我们一起走,那就早点回家收拾。今儿晚上我们就走,连夜赶路。所以我就不留你了,你们各自安排去吧。”
欧阳逸飞道:“呵,还真急性。早一天晚一天也不打紧吧?”
元春道:“不能再等了。若是大哥事情多,安排不过来,不去也罢。”
欧阳逸飞忙道:“去去去,要去的。这么好的事,怎么能不去呢。好,我这就回家安排收拾,还得把元春妹子的药给配出来呢。那我就先告辞了,收拾好了就过来跟你们会合。”
水溶和欧阳逸飞一起出去,元春又叫住水溶,却又不说话。
欧阳逸飞知趣,笑道:“你们慢慢说话。我先走了。”便先出去回府去了。
元春停了片刻才道:“溶哥哥,我们这一去,,什么时候回来还说不定。老太妃和梅姐姐那里,你也该去见见,说两句话也好。滢儿也久未见爹,也该聚聚。”
水溶点头道:“妹妹想得周到。虽然我的行踪不想让皇上知道,但母亲那里也是该让她知道的。这次出门,凶险未知,能不能回来也不知道,所以也该跟她们道一下别。我这就派人跟李丁说关照抱琴他们的事,我自己先回王府一趟,说完话就回来。”
元春点头,看着水溶去了,自己指挥着丫头收拾出门的衣物等。
晚宴很丰盛,那是肖大娘知道水溶和元春要出远门,特意准备的,就是饯行的意思。
秦可卿情绪很低落,频频抹泪,很是舍不得的样子。
元春本就有块心病,此时留心观察,见水溶面对着秦可卿有些不自在。看那肖大娘,看元春的眼神也有些躲躲闪闪的,竟不像从前那样亲热爽朗。元春心里便打了一个突。只是不好说出来。
吃着吃着,秦可卿扑地跪下,垂泪道:“妹妹,王爷,我不知道你们要出门做什么,却知道你们要出远门。求你们也带上我吧。我一个人在这家里,怪寂寞发慌的。妹妹身子也不好,不如让我跟着,路上也多一个贴心服侍的人。好不好?”
水溶不好发话,只看向元春。
元春笑道:“秦姐姐快起来。这可奇了,这家里还有肖大娘,她是姐姐的亲生母亲,怎么会是一个人呢?再者,我们出去是办事去了,并不是游山玩水,怎么能拖家带口,带上一大帮子人呢?当然,我也多谢姐姐好心,能想着我的身子不好。其实我这个人身子骨还挺结实强健的,不是那平常千金小姐的品格,所以也并不需要人的服侍。有王爷在身边,另有欧阳大夫的照顾,已是足够了。肖大娘,你把秦姐姐扶起来吧。跪在那里可不成样子的。我也生受不起。”
肖大娘听元春这口气不像平日,心里本也有愧,忙上前把秦可卿扶到一旁,低声劝慰。
秦可卿本就性情柔弱,此时见元春发话,一时也找不出话来辨驳请求,想着事情无转寰的余地,心里伤心,哭泣不止。
元春硬了心肠,也不劝慰,也不发话,只跟水溶一起把饭早早吃了,便回了自己的屋子,丢下那对母女不管了。
回到屋子,元春笑道:“溶哥哥,你跟秦姐姐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们有事瞒着我。溶哥哥,你可别骗我,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别的都好说,就是不能让人欺骗了去。”
水溶叹一口气,道:“妹妹,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元春按捺住性子道:“我不生气,你说吧。”
水溶窥视了一下元春的脸色,见无异状,才有些期期艾艾地说道:“去年你封德妃那段时间,我也不知道妹妹在宫里受苦,还以为妹妹变心了,心里很难过。那日想妹妹了,便到这里来,不知不觉就喝醉了,也不知道是谁服侍我上床的。等我醒来,就看见……看见她也躺在身边……”
元春冷笑道:“她?她是谁?哼哼,秦姐姐真好,她竟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我的……”
水溶忙道:“妹妹,你别生气。你刚刚说了不生气的,我才老老实实跟你说这话的。”
元春咬牙按捺,道:“是,我说了不生气就不生气。你说吧,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妹妹,我知道不能怪你秦姐姐。是我该死,不该喝那么多的酒,以致酒后乱性,连人都分不清楚了。妹妹,我心里一直想的就是你。当时,我还以为是妹妹回来了呢……”
元春听了,心里忽地一酸,眼泪便流了下来。
水溶慌忙用袖子来给她擦眼泪,道;“妹妹,你,你别伤心。要打要骂,你只管罚我好了。只是别伤心伤了自己的身子。妹妹,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真的,不信你问问,自从那一次之后,我再也没来过这里了。就是受伤了,秘密养伤,也是让李丁给我另找的地方。王府里也不敢回去,怕走漏了风声。这两天便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