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故事。他和她便会更珍惜彼此的这份缘分的。
这是她一个美好的愿望。在那教师袁春的时代,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遇上水溶这样的男子。若能遇上,便是万幸,若不能遇上,那也没什么遗憾,因为在这个时空里,她已经遇上了,已经经历了最美好的感情,这就已经很满足了。
下午,水溶便回来了。
元春接进来,笑道:“怎么不在那边看戏,吃了晚饭再回来?”
水溶也笑道:“京城里的戏,也不过就那几出,看也看腻了。我想着只有你们娘儿俩和两个小姑娘在家,怪寂寞的,就回来陪陪你们。妹妹,你这样安排不知道好不好呢。你那兄弟心里想的是黛玉姑娘,你们却又安排他和薛姑娘成亲。妹妹,你自己心里就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丈夫,怎么倒这样安排起别人来?”
元春叹一口气,道:“这也不是我安排,而是林妹妹自己提出来的主意,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林妹妹心肠很好,却是没有预料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我就担心着她以后会吃亏呢。”
水溶想了想道:“这得看宝玉怎么想了。若是他真心喜欢黛玉姑娘,一直不变心,自然会事事为她着想,不会让她受委屈的。但若是他不是长性的人,那黛玉姑娘的处境就不好说了。”
元春无奈地摇摇头道:“这人长性不长性还真说不好。便我自己的兄弟,我也不能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样的,是个什么性情。唉,各人有各人的造化。若是黛玉命好,就能得到宝玉长久的恩爱。若得不到,那是谁也没办法的,我们任何人也帮不了她。其实我们每个人也都是这样的,每对夫妻也是这样的。谁能保证一辈子不变心呢?我不过是运气好,遇到了一个世上最痴情的男人,但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这样。”
水溶拉了元春的手,笑道:“我也运气好,遇到世上最美丽最多情最有本事的女人。”
第二日,水溶上朝,到了下午才回来,回来后脸上的神情很奇怪,既有兴奋,也有忧虑,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元春便问:“溶哥哥,你上朝回来便有了心事。溶哥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水溶道;“叛贼之事已经平复,但云南边境镇守之事还没解决,云南的军队还在太原待命。今日朝廷上议起此事,皇上便想起我来,让我接替了二姐夫留下的职位,派我到云南去镇守。”
元春一听,便欢喜道;“这是好事呀。溶哥哥,你在京城里,不过就是替皇上看家护院的,也不能施展什么治国安邦的才华,但去云南镇守就不同了。你就是封疆大员,也是一方百姓的父母官,百姓们都指望着你给他们一些好的政策,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呢。”
“妹妹这话说得很对。其实,今日朝上议这事的时候,我是主动奏请去镇守的。我只是怕妹妹会责怪我,毕竟那地方太远了,并且还是蛮荒之地,有着许多还未开化的野蛮的民族,也会有一些未可知的危险……”
“好啦,溶哥哥,你就别说那些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什么时候怕过那些?并且你都已经提出来了,皇上也准了,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扛着走了。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嘿嘿,我就知道,妹妹是个比我还有抱负的人,一辈子呆在这深宅大院里,可不是屈了妹妹的才华了嘛。所以呀,我一听朝廷上议论这事,便赶紧抓住了这个机会。妹妹,皇上可是叮嘱了,半月之内,安排好了就赶紧到太原把云南军队领回云南上任去。云南群龙无首,土司寨主什么的多如牛毛,相互争地盘,抢矿山,再没有人去镇守,只怕会出乱子呢。”
元春笑道;“原来溶哥哥是最了解我的人。只是我们这一走,王府里可怎么办?”
第一卷 三春争及初春景 34、镇西南北王担重任 出意外抱琴遂心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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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镇西南北王担重任 出意外抱琴遂心愿2
水溶毫不在意地一笑:“她们在一处过日子,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家里的田宅山林,自有收益,足可以支撑府里所有人过舒坦的日子。梅玲教导儿子,侍奉母亲,是个标准的好媳妇。她们在京城里的生活,我是完全放心的。其实我们走得远远的,倒也好,眼不见心不烦,免得我夹在中间,始终觉得别扭。滢儿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次回去,对我便不大亲热了。想来是我平日冷落了他们母子太多,他心存怨怼吧。说不定还把这些原因都归在你的身上,引得他们来怨恨你。这次是皇上派下的差事,我们离得远远的,他们也怨不着谁。”
元春叹一口气,半晌不言语,然后才道;“溶哥哥,老太妃和梅姐姐若是怪我,也是应该的。是我害她们失了天伦之乐,我是罪魁祸首,在她们面前,我是罪人。”
水溶忙道:“妹妹别这么说。你怎么是罪人呢?你恰恰是有功之臣。没有你,我也不能将功赎罪,只怕早就被皇上降罪,进了天牢了,她们只怕也免不了一无所有,还要受到别人的嘲笑和侮辱。你是我们这一家的功臣,是我们这所有人的恩人。没有你,就没有我母亲和梅玲她们现在安逸富贵的生活。是你保住了她们高贵的王妃地位。想来母亲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到如今也并不干涉我们的生活,给了我们足够的自由。”
元春想了想,道:“算了,这些也不用去想它了。何苦平白地增添烦恼呢。这半个月我们得好好打点一下,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一下。时间并不长,还得抓紧才行。”
第二日,水溶仍旧上朝去,跟皇上和朝中大臣们办理有关手续,还要把自己御林军统领的职位交出去,交给了下任李丁将军,也就是自己从前的手下。
元春在家忙着打点行装,采购物品,整理四季的衣物首饰,还要准备水浩然的婴儿用品。
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元春也觉得累了,坐下喝了几口水,看见面前就素菊和几个小丫头,便问:“抱琴到哪里去了?这半天怎么不见人了?“
素菊有些吞吞吐吐地道;“夫人,抱琴姐有些不舒服,睡了这半天了。”
元春一听,便站起来道:“这是怎么啦?你怎么不早说?若是有病,就让大夫来瞧瞧吧。可别耽误了。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素菊忙拦住,道:“哎,哎……夫人,抱琴姐姐不愿您去看她。”
元春一听倒奇了,立住脚,便问:“怎么了?她究竟是什么毛病?为什么不愿我去看她?难不成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病,有些见不得人?”
素菊一时语塞。
元春又道:“不管什么病,我总得去看看。”说完便又抬脚要走。
素菊却紧紧攥住元春的衣服,拉住道:“夫人……您就别去看了。抱琴姐姐紧盯着我说的,不能让您去看她。”
元春这一听心里更奇了,面上却板着脸道:“素菊,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抱琴若真有个什么不好治的病,出了事,我可拿你是问。”
素菊一见元春沉了脸,认了真,心里便有些发慌,低了头,才又吞吞吐吐地道:“抱琴姐姐并不是病,只是……只是……身子有些不方便了。”
元春更奇怪了:“她身子有什么不方便的了?昨儿个不是还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就不行了呢?”
素菊道:“抱琴姐姐的身子重了,知道瞒不住了,便不敢再出来见人了。”
元春一听,脑袋轰一声,怔了怔,才道:“她身子重了?为什么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给我听。”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些日子,抱琴姐姐便有些呕酸恶心的症状,我见过几次,便也劝她看看大夫,可抱琴姐姐说没事,只是吃坏了肚子。后来,她的身子一天天胖了起来,肚子也鼓了起来,我也觉着不对劲,可抱琴姐姐让我不能说出去。她自己用带子把腰身勒着,勉强在夫人面前答应侍候。可这几天,她的身子越来越重了,她不好意思再来见您了。夫人,您可别怪她。您就饶了她吧。”
元春还有些想不明白,这抱琴怎么就怀孕了呢?那孩子的爹又是谁呢?呆了片刻,元春还是觉得应该找抱琴问问清楚。
到了抱琴的屋里,抱琴躺在床上不起来,身上盖着被子。元春叫她,她只应声,却不起床。
元春道:“这大热的天,你还盖着被子,这病可不轻。我让他们去把大夫请来给你看看吧。”
抱琴急道:“小姐,你别请大夫,我没病,只是吃坏了肚子,躺一躺就好了。小姐,你出去吧,我这屋里,也没薰香,气味不好,别把你给薰了。”
元春可不客气,把被子一掀,道:“抱琴,你也别跟我遮遮掩掩,打马虎眼儿了。你起来,好好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抱琴知道瞒不住了,只得起来,下了床,便给元春跪下了。元春这才看出,抱琴的肚子是真的大了,看上去已是五六个月的身孕了。
元春忙拉了她起来,道:“你这身子不方便,就不要这样了。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这身子是怎么来的?我怎么一点儿影子也没见呢?”
抱琴红了脸,垂了眼睑,咬了下唇,却不说话。
元春道:“你只说说,你肚里孩子的爹是谁,我才好跟你做主啊。不然,你这大姑娘生孩子,说出去可是不大好听呢。”
抱琴绞着手帕,半晌不言语,元春又追问了几句,抱琴才挣出一句话:“小姐,这事儿你往半年前去想,自然就知道了。”
元春想了想,半年前就是他们到成都府去的事情,再想了想能与抱琴接触的人有哪些人,最终才想明白了,脸上便带了笑,道:“我明白了。一定是欧阳大哥生病的时节,你贴身服侍,才种下了这孽根。对不对?”
抱琴红了脸,也不说话,只点了一点头。
“这就是欧阳大哥的不对了,他做下这种事,怎么也得对你负起责任来吧,怎么能放任你不管了呢?”
抱琴低了头,道;“这事儿不怪欧阳大人。他那病刚好,那天你们在船上兴致高,便约了一起喝酒,欧阳大人听你们说起南平王妃的事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