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建立更多的观众群,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广告商。”
慕天颜又拿起他的“话筒”来,“请问建立古代人这一观众群,可以吸引什么样的广告商来投资呢?”
“非常非常多。”辜寒羽十分有自信,“首先,是十八般武器的厂商和各大武术学校,这一点,就不用我多做解释了吧?”
慕天颜笑得合不拢嘴,“那还有什么?辜小姐再给点建议吧!”
“还有饮食商呀!古代的东西虽然是挺好吃的,但是我们有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他们不仅没吃过,恐怕连听也没有听过吧!”辜寒羽忽然盯着慕天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到这里,我忽然好想吃冰激凌和巧克力,还有奶酪布丁,牛排鸡翅……”
慕天颜忙装傻充愣,他四周环顾着,“哎呀……今天天气怎么这么热呀?太阳很大……”他看了看天,阴沉沉的,哪来的太阳,忙改口道,“乌云密布的样子,可能要下雨了!对了,我看也得让雨衣和雨伞的厂商过来做做生意,不然下雨了大家可怎么办?”
“要不要让家用电器的厂商也来做广告?”辜寒羽白了他一眼,“洗发水沐浴露要不要?牙膏牙刷?”
“对呀!”慕天颜委屈不已,“这里的东西我真用不惯,洗得我全身发痒,害得我好几天不敢洗澡了!”
“咦——”辜寒羽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捏起了鼻子,“不讲卫生的家伙,不要让跳蚤爬到我身上。”
慕天颜怪笑一声,跳到她的身旁,“我偏要,跳蚤快跳呀,建立新的寄居地吧。”
两人一边吵一边闹,丝毫没发觉天已渐渐阴暗起来。
忽然,天边亮光一闪,雷声轰隆响起,伴随着雨点一起来到他们身边。
“哎呀,真的下雨了,快跑呀。”慕天颜拉着辜寒羽的手,往有屋子的地方奔去。
不远处,有一间十分破旧的小屋,看来是早已废弃不用的。屋子并不大,到处堆着凌乱的茅草,甚至还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漏着水。
他们刚躲到干燥的地方,马上便冲进来一个人。
他们定睛一看,竟是一位陌生的姑娘。她穿着一件十分朴素的布裙,脸上不施脂粉,却显得更加纯净自然,平淡中还带着一丝不凡,虽然被雨水淋得有些狼狈,可是仍掩不住她一脸的平和。
“这位姑娘,站过来一些吧,那边会被雨滴溅到的。”辜寒羽微笑着,开口招呼道。
那位姑娘略一点头,却不说话,仍站在原地不动。
辜寒羽耸耸肩,不再理会她,自顾自地坐下,抹去身上的水滴。
慕天颜却奇怪地看着那姑娘的背影,低声问道:“你见过她吗?她是哪一个门派的?”
辜寒羽摇摇头,“没见过。”
“奇怪,这么有个性的人,我不可能见过不记得的。”
辜寒羽这才注意起来,“是呀!没有请帖是进不了百花林的……只是,你怎么对她这么有兴趣呢?难道……”
她贼贼地笑着,却不继续往下说。
慕天颜干笑几声,“没有的事!我这是为了百花林的安全着想,不得不谨慎一点!”
“哦!”辜寒羽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慕天颜看了她一眼,俯身过去,盯着她问道:“你这么紧张,不会是吃醋了吧?”
辜寒羽脸蓦地一红,啐了他一口,“我这一辈子都不会为了你吃醋!”
慕天颜摇摇头,苦笑着。
这时,从门外竟然又冲进一名男子来。散发披肩,黑衣墨箫,雨水顺着他刚毅的脸庞流下,滴落在茅草地上。
那男子却不去擦拭,只是深深地看着先他几步进门的那位姑娘,脸上有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但是那位姑娘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窗外的雨。
慕天颜和辜寒羽面面相觑,却不敢再开口了。
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似乎没有尽头,四人却仍然是静默。
忽然,一阵悠然的箫声响起。
两人顺着声源看去,原来是那黑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举起手中的墨箫,吹奏着如泣如诉的旋律。
那素衣女子仍然一脸安详,恍若未觉。
箫声,似乎很遥远,又似乎近在咫尺,使他们感到朦胧之余又觉得很清晰。每个音符都饱含着黑衣男子沉甸甸的感情,有淡淡的依恋、有浓浓的哀愁,钻入每个人的心扉,拨乱每个人的心弦。
素衣女子似乎轻叹了一声,那么轻、那么虚无。但黑衣男子仍然感觉到了,箫声立刻停顿了下来。
“不喜欢听?我换一首好了。”他的眼里只有她。
“元逝涯,没有用的,不要再浪费时间了。”素衣女子一脸无奈。
黑衣男子元逝涯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轻抚着墨箫默不作声。
四人又陷入沉默的境地,慕天颜和辜寒羽尴尬不已,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偏偏天公就是不作美,大雨滂沱不止,窗外罩上一层朦胧的迷雾。
元逝涯忽然又幽幽地说:“蒲灵,是什么蒙住了你的心?”
那素衣女子蒲灵没有吭声,好一会儿,才说道:“一切是空,何处有心?”
元逝涯长叹一声:“一切是空,何来蒲灵?”说完,他纵身踏进大雨里,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水雾中。
只是,他的箫声,似乎还回荡在这个破旧的小茅屋中。
蒲灵痴痴看着他的背影,似乎还在琢磨着他留下的那句话。
辜寒羽忽然开口道:“我曾经和一位大师聊过天,他说裴公曾有一问:圣人无心即是佛,凡夫无心莫沉空寂否?师云:法无凡圣,亦无沉寂;法本不有,莫作无见;法本不无,莫作有见;有之与无,尽是情见,犹如幻翳。”
蒲灵微蹙眉头,“有心如何成佛?”
“你若无心,何来此问?”辜寒羽一针见血,如一个霹雳打在蒲灵心头。
蒲灵却益发觉得茫然,她皱紧眉头,呆呆望着元逝涯消失的地方,忽然一跃而起,冲进雨雾之中。
慕天颜愕然,“她去哪里?”
“去找元逝涯吧。”辜寒羽笑道。
“他们是怎么回事呀?怎么奇奇怪怪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慕天颜一头雾头。
辜寒羽故作神秘,感慨万分,“情这一字,难倒了多少人。”
“你是说……他们……”慕天颜瞪圆了眼睛,怎么看怎么不像嘛!那蒲灵就像和元逝涯有仇似的,怎么可能和他有情?他摇着头表示不信。
辜寒羽偷笑几声,道:“你是不是没有谈过真正的恋爱?”
慕天颜奇奇怪怪地看着她,“恋爱还有真正的和不真正的?”
辜寒羽同情地看着他,“难怪你会被柏婷婷害得那么惨,一定是不懂女人的心思,得罪了她吧。”
慕天颜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沮丧地说:“你们女人的心可真难懂,你们的想法,我是永远都弄不明白的。看来,我还是做单身贵族算了。”
辜寒羽笑了笑,却不说话。
“雨停了,我们回去吧。”辜寒羽的声音似乎有些话落奠。
慕天颜没有去问,两人踏着青翠的嫩草和野花回到了百花山庄。
第七章
索必图沉默地坐着,回忆着白天的题目,他还是有点弄不明白。
温回大师仍是那么气定神闲地坐着。
只有阿里初恼怒地来回踱着步子,他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可是又无法抹杀辜寒羽所说的话。
“阿里初,你不要一直在那里走来走去的,搞得人心都烦了。”索必图憋了好久,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阿里初瞪着他,怄怄地说:“好,我出去走,不在这里烦你们。”说着,便走出门去。
索必图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这个索必图,真是笨得可以,金主怎么会找了这么一个人?现在可好,要是输了,我拿什么脸去见金主,他一定会杀了我的。”阿里初喃喃地边骂边在院子外跺起脚来。
“你想赢他们吗?想完美地完成任务吗?”一个声音幽幽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诡异。
“是谁?”阿里初大惊失色,他居然想一个问题想到失神落魄,连有人走到身边都没有发觉,这真是一个不可饶恕的失误。
他回过头,看到一个穿着淡黄色衣衫的女子站在银色的月光下,显得那么柔美、那么神秘,可是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却和她的外表大相径庭。这个女子就是慕天颜和辜寒羽恨之入骨的柏莞翠。
“你不要管我是谁,你不想死的话就乖乖按我的吩咐去做。”柏莞翠没有看他,眼神悠悠望着远方。
阿里初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谁?能掌握得了我的命运?”
“我是掌握不了你的命运,可是我可以使你们在明天的比试中反败为胜。”柏莞翠淡淡地说着,然后盯着他道,“如果你不想听,我可以马上走。”
“等一下。”阿里初摸了摸下巴,一口同意,“好。
你说你想要什么?“
“我说过,我帮你们并不是想要从你们这里得到什么,只是希望你们胜出罢了。”柏莞翠微微一笑。
阿里初愕然不解,“为什么?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还是不相信天下会有这么好的事。
“我与慕无边和辜绯影这两人有深仇大恨。”柏莞翠恨恨地说,她的原则一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阿里初打量着她,似乎在掂量她话中的可信度有多少。
“你不相信就算了。”柏莞翠作势欲走。
阿里初忙拦住了她,“你不要走,你说吧,我相信你的话。”
柏莞翠看了他一眼,才道:“你们是中了辜绯影和慕无边的诡计了!”
“此话怎讲?”其实,阿里初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一直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
“我怀疑他们两人走火入魔,失去了武功。”柏莞翠凝着双眉,其实她也只是猜测。先是慕无边不再每天早起练武,然后又看到慕无边和辜绯影用木剑练习,她才不相信他们只是为了练新招呢。后来他们每天似乎都腰酸背疼的……
她本来也没想到这些,直到比武时,一向不爱说废话的慕无边竟用这种怪异的办法来取胜,加上这么久以来从来从没见他俩使用武功,于是她便产生了怀疑。
“是吗?”阿里初惊呼一声,“你是说他们没有武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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