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弥补一下吧!
两人分道扬镳,走了好远,楚轻狂才猛然想到,药又不是萧从容的,他何谈抢字,内疚也来得莫名其妙……
无间地狱
萧从容一早起来就被春香催促着沐浴,衣服是春香特意挑选来的,用了很多银子,春香说进宫不能太寒酸,不能丢萧家的脸。
这点萧从容倒赞成,皇后邀请她绝对不是因为她品貌出众,而是看在萧家的份上。她虽然不是萧家的人,也该维护萧家的形象。
她乖乖地让春香打扮,梳了个不是很繁琐却很大方的发型,衣服是月白色的,很华丽,袖口领口的丝绣也很精美。
对镜中一笑,很满意这个形象,春香是越来越知她的喜好了。
用过早膳,就有宫中的太监过来带她进宫,楚轻狂还没派人来回话,她心神不宁地让春香去给太监回话,说自己还没装扮好。
春香出去回话,她才转身,就见一条白影飘了过去,消失在屋檐下。匆忙一瞥,只看到那白影散乱的长发,还有乌黑的眼眶,白得像鬼的脸,鲜血淋淋的唇……
鬼?她看看外面的太阳光,冷冷一笑:“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啊,鬼竟然不怕太阳光了!”
“嘿嘿……哈哈……呜呜……”
她话才落音,屋里各个角落响起了怪叫声,鞭打声,惨叫声,各种怪叫互相回音,窗户全部被关上了,屋里一片黑暗,伴随着吓人的鬼叫,一时间这屋里似变成了无间地狱,寒风彻骨……
萧从容饶是心理素质过人,也被这些叫声弄得心神大乱,看不见让她蹙眉,咬牙怒喝:“楚轻狂,装神弄鬼不算什么本事,一个口技艺人都比你强,有什么话滚出来说吧!”
怪叫声戈然而止,没听见人声,萧从容侧耳倾听动静,寂静一片。转回头,眼前竟然有一小片光亮,光亮中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她,奇怪的是这眼睛的眉毛是长在眼睛下方……
她瞪着这双眼睛,这双眼睛也瞪着她,下一秒,她曲起手指,猛地戳了过去。
“啊啊啊……你怎么这么无赖!”那双眼睛猛地弹开,一个身影在半空翻了个身,落在了不远处。
光亮随着他移动,她看到一个有些偏瘦的青年不满地嘟着嘴,俊秀的脸上顽皮的眼睛闪着好奇的光芒,歪了头继续盯着萧从容。
“你是谁?装神弄鬼想做什么?”萧从容不客气地问道。
“你是不是女人啊?是女人就应该尖叫啊!”青年冲她挤了挤眼睛,特没劲地耸耸肩:“浪费我的表演!”
“吓人表演?”萧从容讽刺道:“你们公子让你来传信,估计没给你表演的赏钱吧,要不要我额外打赏一下?”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们公子没给赏钱啊?”花君子厚着脸皮问。
“因为……我认识的楚轻狂没你这么无聊!”萧从容送了他一对白眼,外面宫中的人已经在等着,他还浪费她的时间,不是讨骂是什么!
棋子
“我无聊!?”
花君子一副被打击的样子,眼前看上去甚至比他还小的女人说他无聊,一时有种恶向胆边生的愤怒,恨自己为什么昨天晚上不来,白天恐吓的效果大打折扣,要是晚上,她早被吓得屁滚尿流了吧!
“你不但无聊,还幼稚,没脑……省略五百字骂人的话,你自己去想吧!”萧从容撇了撇嘴:“你们公子让你带来什么话?”
花君子还没回答,春香就在外面叫道:“蓉蓉,五殿下亲自来接你进宫了!”
“让他们等下,我还没好!”萧从容蹙眉看向花君子,骂道:“你还不快说,浪费我的时间!”
花君子也知道现在不是斗口的时候,就挑着重要的说:“我们公子临时有事出城了,让我给你带口信,今天的宴会能不去就别去了,有危险!”
“就这些?”萧从容狐疑地看看欲言又止的花君子,总感觉他还有话没说完。
“公子还说药他会想办法去弄,让你放心,其他的事等他回来再说!”
花君子说这话时心虚地避开了萧从容的眼睛,他不是故意擅自更改楚轻狂的话,而是和顾掌柜商量了一番,觉得这样说对楚轻狂最有利。
萧从容这颗棋子暂时无人能看破用处,就有她存在的意义……这是顾擎顾掌柜的原话!
如果这世上花君子第一诚服的人是楚轻狂,那么第二个就是顾擎,顾擎事事都以楚轻狂为重,他说怎么做对楚轻狂有利,花君子就绝不会怀疑地照做。
萧从容不是神仙,自然猜不到其中的转折,听花君子这样一说,就认为楚轻狂同意了他们的合作关系,放下心说:“知道了,谢谢你来传话!要是早点更好,现在你看我能不进宫吗?”
花君子已经听到脚步声传来,忙说:“我会在暗中保护你的,但你自己还是要小心点,见机行事吧!”
“嗯,替我谢谢你们楚公子,对他说他一定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萧从容冲隐身进暗处的花君子一笑,挺直了身,觉得自信了许多。
“蓉蓉,我来接你了!”武铭昊大叫着推开门,阳光随着他进来重新照亮了屋子,他没注意大白天的萧从容躲在黑屋子,一进来就兴奋地叫道:“蓉蓉,母后同意你参加选妃的宴会,你好好表现一下,我一定让母后同意你做我的王妃!”
萧从容就蹙起了眉头,无语地看向武铭昊,有种恨不能扁他一顿的冲动!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萧从容又不是嫁不掉,更不是非他不可,他是弱智还是怎么的,看不懂她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想嫁给他的心吗?
“蓉蓉,你不高兴吗?”武铭昊看她一双秋水般的眼睛看着自己,明净的脸上没有丝毫笑容,不由惶恐起来。
“没有,我是想时辰不早了,我们进宫吧!”萧从容让春香带上拐杖,随她进宫,张清就留下来看守大院。
世事洞明皆学问
有武铭昊亲自迎接,再加上萧从容行动不变,马车享受了特权,直接将萧从容送进了内宫。
从进皇城,一直到内宫,萧从容目睹了古代皇家的排场。一座座宫殿都是权力的象征,难怪引无数英雄为此竟折腰啊!
马车路过御花园,有许多小姐夫人在其中三三两两地站着赏花,看见武铭昊,有些不顾矜持地跑过来给他行礼。
萧从容平静地看着,想起曹雪芹先生说的:“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的话深以为然,只要有人,这钻研之术不管什么时代都吃得香啊!
武铭昊似乎怕萧从容生气,虚应了几句就走。春香坐在马车前,突然回头对萧从容说:“蓉蓉,四小姐也来了!在那边呢!”
四小姐?萧从容等看到那面色不善的少女时,才想起是父亲小妾的女儿萧玉芙,她卧床时来看过她一次,远远站着,一副躲避瘟疫的样子。
萧从容对她没什么感觉,此时看见,同是萧家人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去,就停下微微颔首算是招呼。
谁知道萧玉芙却吐了泡口水扭头就走,让周围看热闹的女人顿时小声嘀咕起来,萧从容倒没怎么,武铭昊就怒了,马首一拉冲到那女人面前,喝道:“你是哪家的小姐,见到本王为什么不行礼?”
萧玉芙没想到武铭昊竟然帮萧从容出头,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怨恨地瞪了萧从容一眼,低头行礼:“萧家小女萧玉芙给五殿下请安,五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家的?怎么没听说过!我只知道萧家的小姐是蓉蓉!”武铭昊倒不是存心侮辱萧玉芙,他的确不知道萧立德小妾生的这个女儿。妾室所生,一般大场合都不能出场,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萧玉芙一听脸色就惨白,庶出本就有些心里不平,刚才又被其他名门小姐因为萧从容的事挤兑了一下就更憋气。此时当众被五皇子这样一说,无法下台,委屈的眼泪就扑哧扑哧地掉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
“五皇弟,你别欺负玉芙妹妹,今天来的未婚女眷都有可能成为你的王妃,你别做下落人笑柄的事啊!”
一个熟悉的女声从旁边传来,萧从容还没转头就有想扶额的冲动,不是冤家不聚头,贺冬卉也来了!
“二皇嫂!”武铭昊下马行礼。萧从容坐在马车上,想了想无动于衷地坐着。反正和她又不熟,依照以前蓉蓉的脾气,这样应对也很正常。
“蓉蓉,你好些了吗?那天我突然不舒服,就被夫君带回去了,也没进去和你说说话,你别在意啊!今天我们有时间好好聚聚了,回头我们找个地方聊聊,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呢!”
贺冬卉一袭王妃的宫装,雍容华贵地往马车旁一站,和不能站起来,只能坐在马车上,一身素服的萧从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对峙
赢家和输家的区别,萧从容猛然觉得贺冬卉如此盛装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彰显……
只是以往的萧从蓉或许会被激,她的功力嘛,在毒枭面前都能稳如泰山,一个小小的贺冬卉还没放在眼中。
微笑不语,看着贺冬卉温柔地帮萧玉芙擦泪,柔声安慰着,唇角就掠过一丝冷笑,这女人真能装!等她有空剥掉她的画皮,让真正的她展露在众人眼前,那场面一定很劲爆吧!
正想着,听到太监的传叫:“皇后娘娘凤撵驾到!”,这次萧从容不敢托大,让春香赶紧将她搀下去坐到轮椅中,候在一旁。
武铭昊看到凤撵先迎了上去,兴奋地说:“母后,孩儿已经将三小姐接进宫了,她正要去给你请安呢!”
“你这孩子,大热的天跑来跑去不热吗?来,母后帮你擦擦汗!”
皇后抬手爱怜地帮武铭昊擦着汗水,贺冬卉已经带领众女眷跪了下去:“恭迎皇后娘娘盛安!”,春香也吓得赶紧跪了下去。
人都跪下了,萧从容坐在轮椅中就尤为突出,她看到对面金凤羽冠下一张绝美的脸,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