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琏低着头来到福康安的近前,低声说道:“奴才参见福康安少爷,十二阿哥让我来跟少爷去取东西!”脸上憋着笑,可又不能笑出声,不然他别想混出宫。
福康安微微皱着眉看着面前有些熟悉的人,低头细看才发现一张憋着笑的脸,唇角不由抽动几下,这打扮还真是让人猜不到,不过道不失是个好办法,“那你随我来吧!”福康安低声说道,随后同守门的护军低语了几句,便带着永琏走出了皇城。
待二人上了马车,福康安一把将人拉至身边,仔细地检查着,“我听他们说今天你同五阿哥他们发生争执了,还受了伤!要不要紧,伤在哪里了?!”
“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只不过是用了个小小的把戏,教训一下那个嚣张的五阿哥罢了!”永琏唇边勾起些许笑意,“你没看到五阿哥那张气的走形的脸,真是笑死我了,今天好痛快!”永琏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发现福康安越来越阴郁的脸。
“你这样做很危险知道吗?!”福康安终是按奈不住心中的担忧。
永琏渐渐地收起脸上的笑容,“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皇家自古就无亲情可言,虽然我现在在宫中的势力还没有五阿哥的坚固,可是那并不带表我不可以反抗,我也是皇子我要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你真的希望得到那个皇位吗?”福康安定定地注视着永琏,一种说不了的哀伤涌出,如果他成为了皇上,那他便是他的臣子,君臣有别,他们还会不会有未来吗?
“谁不想得到那个万人之上的皇位?你会一直支持我的对吗?”永琏唇边泛起一丝柔柔的笑,眸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
“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福康安唇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将心中的哀伤压下,低声说道:“今天要见你的人就是你在赌坊前救下的那个男子,他好像是惹了什么祸!”
“你是说那个叫善保的人?他终于去找你了!”永琏的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看来他派出去的人办事效率还蛮高的,这么快便搞定了。
“怎么我听着你早就料到他会来找你?”福康安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自信满满的人,他越来越看不透他了,有时他甚至会怀疑这个人是永琏吗?
“以后有机会再和你说!”永琏神秘一笑,笑得福康安是满脸的茫然,怔怔地看着他。
马车摇晃地前行着,在一处宅院处停了下来,这是福康安临时找的一处闲置的宅子,他怕把人安排在家里而被其他人发现引起怀疑。
跳下马车,永琏同福康安一同走进大门,只见一处隐隐晃动着烛光,将门推开,唯见一人坐于桌前,正以手拄脸直直地盯着桌上的烛光发着呆,还时不时的发出一串长长的叹息声。
“好久不见!”永琏唇角扬起些许,悠然地说道。
善保寻声看去,发现是那日救下自己的人,脸上不由露出尴尬之色,“是……好久不见!”刚欲起身施礼,便被永琏阻止了。
“福康安说你找我,什么事?!”永琏明知故问地问道,其实面前的人所惹的祸完全是他一手安排的,若非这样他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将这个人为己所用。对于自己有用的人,他可以采用任何手段方法,绝不能有妇人之仁,那样根本成不了大事!
“这个……这个……”善保咬了咬牙,最后只能厚着脸皮说道:“我最近赌输了一大笔钱,可又赶上手里的生意被官府查封了,所以被债主到处追债走投无路了!”
“生意被官府查封了?”永琏挑眉看向面前一脸尴尬的人,轻笑地说道:“不知你做的是什么生意?……如果说拐卖人口也算是正当的生意,我想官府也不会查封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善保突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永琏,难道官府口中的贵人就是指你?!当初和他一起合伙的几个人全被官府给抓住关了大牢,还给判了秋后问斩,只有他一人被偷着放了,说是有位贵人保了他一命!还让他给他的贵人问生好,当时给他说的是一愣愣的,他何时有过贵人?
“若没有我,你的脑带还能安好地在脖子上吗?”永琏几步来到桌前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怔怔的人。
“那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事情?”一切疑问迎刃而解,他终于明白为何唯有他一人平安无事。然面前人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救他,他从不相信世上有不救回报的人,所以震惊过后,他已然平静了下来。
“聪明,不愧是我选中的人,其实我让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让你入朝为官!不过你首先得从我的侍卫做起,然后我会一点点帮助你接近皇上,但是你必须认清你的主子是谁!”永琏眯着双眼,直视着面前的人,他有自信他会接受他的条件,因为他已经将他的情况了解的清清楚楚。
福康安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来从永琏见到这个人的那一刻起便已让整件事情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他的控制下,永琏真的是越来越可怕了,他的精明、他的决然、他的镇定,还有他的冷漠无情,这一切的一切早已不是他所了解的了,原来这么多年的分别,他已不再了解当初的那个单纯的永琏了。
“为什么选中我?而不是别人?”善保唇角勾起一丝邪笑,从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更何况是这么大的馅饼。
“因为你长的像一个人,稍后我会让人将你的母亲和弟弟安顿好!”永琏淡淡地说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如果我不接受你的条件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我的亲人了?!”
“我没必要威胁你,如果你不拉受条件,那官府也没必要给我面子,直接按章法办事就好!”永琏挑眉看向面前的人,“我既然能救你,那也可以不管你,那你自生自灭,大清最不缺的便是人!”
善保唇角微微扬起,笑着说道:“我只不过是个每天在棋盘街大廊庙这些地方‘撞食’的小混混,终日里和狐朋狗友赌博,斗鸡走狗卖荷花(诱骗良家妇女卖给大户人家,从中吃回扣)的浪荡子,难道十二阿哥也会觉得我是可用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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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情动
“善保,从你的高祖父尼雅哈纳起到你的父亲常保,皆是有世职的官宦之家尤其是你的父亲是二品大员副都统。你父亲中正平和,为官清廉,在京呆的极少,多征战戍边在外,为国而少顾家,因此家里没有什么产业,后你父亲病逝于福建,你们家境也陷入窘迫中。你的母亲在生下你弟弟和琳后便身染重病,你们母子三人如寒泽孤雁,披风淋雨甚是凄苦。”永琏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善保脸部情续的变化,“你难道就不想让你的母亲和弟弟过上好日子吗?”
整个房间内一下子静的可怕,善保抿紧唇皱着眉心看着永琏,他没想到面前这个看着不大的孩子竟对他的情况了若指掌,那份气势那份魄力根本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
“好,我答应你,但是……”
“你没有同我讲条件的资本,如果答应那所有的事情必须都听我的安排,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事,你都必须去做,否则后果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样。我要的是一个忠心的奴才,而不是一个只会背叛我的人,所以你想清楚!”永琏面色平静,可言语中却带着让人惧怕的厉色,善保是他的王牌,而这块牌直接关系到他的成败,所以他不能允许有任何的闪失!
片刻的沉寂后,善保终是点头答应,他想让母亲和弟弟过上好日子,他想出人头地,也
许他会失去一些东西,可是只要是亲人们不会受到伤害,那他什么都不在乎。
“好,那明日我派人来接你进宫,你准备一下!”
在离开那座不大的院落,永琏和福康安两个人沿着空荡荡的街道并肩前行,月色之□影在地上投射下长长的影响。
“你想让那个善保做什么?”福康安撇撇嘴看向一脸自信的人,那个善保除了有一张好皮囊外就只会赌钱,永琏把他招到身边能派上什么用场?
“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会让他成为权倾朝野的宠臣,会让他成为我最强大的后盾!”永琏挑眉看向身侧的人,“你别看那家伙像个小混混,他十多岁后进入皇宫西华门内的咸安宫官学读书,‘少小闻诗达礼’。只不过是时运不济而以,将来他必定成为我的得力帮手!”
“你做的事越来越让人看不透!”福康这长长地叹了口气,仰头看向天边的一轮圆月,“永琏,三日后我便要随阿桂将军出征了!”
“出征?!”永琏突的睁大双眼,“你要去哪里?为什么我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回部叛乱不断,皇上准备出兵镇压,特招阿桂将军回京,而此次皇上也有意想历练我,所以让我随阿桂将军一同出征!”
片刻的寂静过后,永琏的唇边泛起一丝苦涩的笑,低声说道:“那不是很好吗?皇阿玛如此的重视你!”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有一丝的落寞和一股无名的伤感,眼帘微垂盯着前方空空的街道发着呆!
“天色还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福康安拉起永琏的手来到马车前,将栓在车架上的马匹解下,同车夫交待了几句,便将永琏抱上马背,飞身上马,挥起手中的马鞭疾驰而出。
马儿飞奔,溅起层层尘埃,永琏静静地依偎在福康安的怀里,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人,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不想破坏这份宁静,唯有此刻他才能卸下伪装作回自己。
夜色下的江边,江面上点点船帆飘荡,一阵微风拂过,江面上荡起层层涟漪,一圈圈地向外荡漾而开。岸上的垂柳随风起舞,发出沙沙的响声,鼻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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