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满意?”
“这……王夫没明说。”
“没明说你怎么知道她对我满意。”
皇帝的脸黑的像包公,常二叔真想找个地方上吊,怎么里外都不是人啊。
“算了,你下去吧,我自己来处理。”
把人赶出去,皇帝换上永安的衣服,别的不说,他可以肯定,整个皇宫,叨婥唯一愿意说出真心话的人,恐怕就只有永安了。
百无聊赖得,居然等来了永安。大白天见面,而且不是在永安的寝宫,这还真的是很稀奇。
叨婥拉着永安进去,往他身后看了好一会儿。
“怎么了?”
“看看有没有人。”叨婥把人拉进去,“你这样来太冒险了,要是被皇上知道……”
“皇上知道。”
“啊?”
“皇上知道。”永安不动声色地坐下,“她知道我要来,但是还不知道你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好拗口,但是叨婥多少明白了这次永安是以候爷的身份被皇上派来的,而不是以他夜晚的那个身份,“所以……”
“我能先坐下来吗?”
“哦,对,赶快坐,来喝水。”
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慢慢把茶杯放下,动作郑重而又缓慢,叨婥感觉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谈。
叨婥也拿起了茶杯,靠近嘴角。
“皇上是想让我旁敲侧击,问问你觉得晚上那人的床上技术怎么样?”
“噗嗤。”满满一口水直接喷出来,叨婥被这话呛得直咳嗽。
永安的脸色一沉,人站起来就要往外边走,边叨婥手疾眼快抓住。
“等等,咳咳,我,咳咳,等等。”
良久才平复下来,叨婥脸上都是笑意。
“有什么好笑的!”
“不好笑,不好笑。”叨婥赶紧抓住自己的腮帮子,“就是有点惊讶,这里的人都很喜欢坦白嘛。”
“你不说我走了。”
“好好好。”把人捉回来按在位置上,“我说,我说。”
“恩。”一听到叨婥要说话了,永安反而紧张起来,彼此心里都明白,说的就是永安他自己。
“一般呢,我不会这样评价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叨婥斟酌着语气,永安太敏感,稍微有一点差错他就会觉得受伤。
“我们不会说床上技术如何,对了,这个词你哪里学来的。”
永安转过头去,脸上有一点点晕开的红晕。
叨婥继续说,“这样说的话,一点情分都没有。如果我们的感情是建立在床上关系的话,那岂不是很凉薄。”
永安在听到这句话时转过来,眼底有些困惑,“感情?”
“对啊,我的意思是,我们以后还要好好过日子的,而不是建立在是否能取悦对方。我不想你受委屈。”叨婥大概知道症结在哪里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前面两次来,我都没有……所有有点。”
永安有点难堪地点头,“爹爹说这不是好兆头。”
“太皇夫。”到底抱着怎么样的心啊,居然这样教坏永安。不过一向脾气有点孤傲的永安,居然会为了这样的事情担心,是因为从来没爱过吧,自己是他第一个女人。
“傻啊,前天你生病了,昨天我看你脸色都不好,两个人交往不是只干那事的。”叨婥觉得自己是在向小辈进行性教育。“你看,我们偶尔可以喝茶,一起吃个饭,说说话,聊聊天,还可以去郊外野游。这样的生活才是幸福的,美满的啊。”
永安点点头,似懂非懂。
“诺,早上的时候常二叔送了点燕窝过来,我让人送去煮了,我们一起吃。”
“恩。”永安点点头,他不使性子的时候,可是乖巧得很。
重新拿起茶杯,永安像想到了什么,开口问叨婥,“可是皇上要我给他一个答案,你说我说什么好?”
叨婥深吸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塞出来的,“非常好。”
永安满意点点头,专心喝茶去了。
24
24、夜探皇宫 。。。
自从那次和永安“心对心”的交流后,叨婥感觉永安有些地方变了,怎么说呢,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总是喜欢盯着她看,多数的晚上,堂而皇之地抱着自己睡觉,偶尔还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就比如说现在吧,他的眼睛盯在书面上,而叨婥手里端着一碗养生粥。
叨婥记得自己第一次给他喂饭的时候他还显得十分别扭,但是现在却很自然地,在余光瞟到汤勺的时候张开嘴巴。
头发松松软软地披在背上,身上的衣服有些单薄,这在以前,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人前人后,他都穿着严谨,就算忽然有人闯进他的房间,也会发现睡着的永安还是打理地整整齐齐,随时都能上街买菜去。
这算不算得上是对她的亲近。
叨婥心里偷偷笑了下,小心翼翼又把一口粥送到他的嘴边。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这几天好永安在一起,发现他看的书涉猎面很广,天文地理,兵书兵法的。这种书她拿起来就觉得头疼脑热的,永安却能看上一整天。
永安看了看她,把书放下,“你觉得无聊。”
“没,没这个意思。”叨婥赶快摇头,“只是觉得好深奥。”
永安把书本合起来,“那,什么不深奥。”
“比如说逛街啊,吃饭啊,爬树啊,泛舟啊,都不算深奥。”
永安点点头,“你想要去玩。”
叨婥委屈地直点头。
永安笑了笑,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本书,“先把这背完再说。”
叨婥吐舌头,心里在腹诽,谁说永安对自己有情愫啦,这样往死里折腾她,莫不是要和他那个皇妹合计着用这些兵法书砸死她。
叨婥趴在桌子上开始啃书的那当口,永安慢慢退出来,做了个手势,守在门口的常叔立马赶了过来。
“去,到街上去搜罗些好吃好玩的,等叨婥看完书,给送进去。”
“是。”
常叔领命而去,永安回头看了看那人趴在桌子上皱眉的惨状,笑了笑,转身离开。
叨婥看书看了整天,眼睛都肿了,常叔开始在桌子上摆那些他在街上搜罗了一天的成就。
“这些都是候爷让我特地买的。”
叨婥撅起了嘴,给了一碗苦药然后再喂一颗蜜枣,永安去哄孩子肯定做得不错。不过难得他如此用心,勉强原谅他?
“好吧,这些我就收下了。”叨婥打了个哈且,“我困了,要睡了,你先走吧。”
“是,奴才告退。”
根本不是读书料的叨婥被这些文字折磨地要吐了,美食的诱惑力也大减,和衣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直到脖子感觉到一股冰凉的触觉,叨婥侧过身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压制着,张口大喊,那人的手已经牢牢捂住她的嘴巴。
“叨婥,别怕,是我。”
这深夜只身闯进皇宫的人,就是启央。
灯还没有灭,叨婥瞪大眼睛看着启央,然后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呜呜两声。
启央放开手。
“你怎么会来。”叨婥一脱离启央的制陶,立马站起来,神情紧张地把所有的门窗都关上,这才转过来对着启央,“你疯了,这里是皇宫!”
“别怕,我没事,我跟着郑璞的轿子进来的,没有人发现。”
“这也太冒险了。”如果被永安或者是皇帝发现启央私自潜入宫中,这罪名可是要杀头的。更何况他还是个待罪之身。
“我来看看你。”启央说话永远都是不紧不慢,一点都没有闯进皇宫的紧张,淡淡的能让人平静下来。
“哎呀,你糊涂啦,我能有什么事情,在皇宫里好吃好睡的,现在是你比较危险好不好。”
启央摇摇头,“我自有分寸。”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布袋,递到叨婥的手里,“诺,解药。”
“解药。”叨婥瞬间的眼神就亮了,“上次肚子差点把我疼死啊,没想到药发作这么可怕啊。”
启央脸色一阴,“你一共发作过几次。”
“就一次。”被启央这么严肃的表情给吓到,“不会是很危险吧。”
“没事。”启央拍了拍叨婥的手背,“这解药你先别吃,三天后睡前服用,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进皇宫帮你运气。”
他怕叨婥记不牢,又说了一遍,叨婥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这种解药还不能立刻吃啊。
“郑璞恐怕很快就会回去,我要走了,记住,三天后我会再来。”
叨婥狠命地点头,这可是涉及到了她的命啊。
叨婥走在前,推开门准备送启央出去,门开了一半,“唰”又被关起来。
“有人来了,快,躲起来。”
这房间虽然大,但是家具不多,要藏个人很困难。情急之下叨婥一把把启央推到床上,用被子火速盖住他,然后放下床幔。
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打开。
“你来了。”
“恩。”永安揉揉眉心,“今天有点晚,郑璞忽然来皇宫,永平让我过去了一下。”
“哦,哦。”
“你怎么了?”见叨婥神色有些不对,永安揉了揉她的眉心,有些后悔今天给她布置太多的任务了,“书看的多了,要不明天减少一点。”
“不是,呵呵,真没事。”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些日子,叨婥也没对永安说过什么谎话,因此永安对她此刻的表情怪异也不是很在意,单纯因为她因为今天被逼着看书而闹脾气。
“没事就好,晚了,我们就寝吧。”
叨婥脑袋中亮起了红灯,通常永安说这句话,那么接下来……
果然,他的手已经开始解衣带了。
“等等,先不要脱。”叨婥立马按住永安的手,“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的意思是说。”
“你怎么了?”永安眉头一皱,“你今天不想要。”
叨婥痛苦,这话平常说出来倒是没事,现在启央在床帐里,被他听去这叫什么事情啊。
“我们不是应该保证一周三次吗,前两天我太累了,昨天你说今天的。”
叨婥恨不得把永安的嘴巴给捂起来,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