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澜将南宫璃的衣袖拉了拉,站到他身边,恭敬一声道:“睿妃娘娘吉祥。”
睿妃多和蔼可亲的女子,妩媚依旧的脸庞,那双玲珑的双眸,闪着不能忽视的光彩。
难怪父皇这般疼爱她,她美,美得像一坛久经风霜,却越来越香醇的女儿红般,岁月将她反而磨练地更加风华雍容。
“好了,溪澜妹妹来了,你应该好好招待才是,只能如此任性?”
轻轻责备了她一声,对着溪澜温婉一笑。柔声道:“溪澜,你父皇还在御花园等你呢,我们快去吧。”
御花园,第一次到这里来,只是听哥哥的吩咐,不能随意乱闯,宫中就是个是非之地。
就算她心中万千个不满,也不能表于脸面之上,只能压抑在心底。
到此时,她似乎有些明白哥哥的难处了,压抑的气氛在四周扩散着。
高高在上的父皇,只是抬起眼来,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溪澜转眼之间,长这么大了。”仿佛在感叹般,似乎眼前浮现出她的娘亲萱妃的影子,像,真像,她母女几乎一个模样。
都说人是自私的,自己更是,术士的话,让他心中顾虑颇多。
萱妃的八字太过刚硬,不能长久留在身边,否则会招致祸害。
而溪澜的出生更是让青岚国都会受到牵连,更不能留在都城,从此,疏远她,也不再召见。
而身边的女子,美丽温婉的睿妃却是能辅佐他,成就丰功伟业的女人。
宠爱,溺她,不仅是因为她聪慧美丽,更重要的是,她命中能带来的吉祥。
温顺地叫了一声:“父皇安好。”
南宫璃只是站在一旁,附和着恭敬地喊道:“父皇安好。”
对这些,他全然没有兴趣,垂下眼眸,摆弄着自己腰间的玉佩。
皇上见此情景,不由一阵叹息。
“溪澜在南宫家可都习惯?”
“回父皇的话,很习惯。”特意加重了很字,瞪了南宫璃一眼。
“南宫璃,朕将溪澜许配于你,你一定要好好善待她,知道吗?”
点了点头,乖巧地回答:“知道。”
心中却甚是郁闷,好好和她相处,简直是天大的难事。
他二人每天不大战三百回合,已经是求神拜佛的事了。
一阵寒暄,溪澜和南宫璃坐上马车,出了皇宫。
向来噪舌的她,现在经这么安静,倒让他很不习惯,打量着她。
知道她的生世也颇为可怜,不由几分同情。
“想哭就哭,何必忍着。”
他的话不说还好,一说,让她的眼泪忍不住滑落下来,瞪着他,“谁说我要哭了,我只是饿了,饿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如断线的珠子般,眼泪哗啦啦一阵下来,弄得他有些手脚无措。
“你……你别……别哭了……”哭得他心烦意乱。
“他们不喜欢我,我哥哥也不要我……你们南宫家也不喜欢我……你也不要我……”
根本分不清出鼻涕和眼泪,只见她满脸的泪痕,一个劲地哭喊着。
他的心,被她的话,猛地一震,竟有几分的怜惜生出。
她哭得很伤心,伤心到连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所感染般。
没有语言,只是靠在马车上,看着她,面部表情丰富的表演。
随后觉得自己似乎哭够一般,抓起他的袖子就开始擦眼泪。
嘴角抽动了几下,还是没有制止她的行为,那黏糊糊的东西,脏脏的在自己的衣袖上,有些恶心的感觉涌上来。
抬起眼来还是抽泣着,却警告他一声:“我刚……不是在哭……而是在想吃东西……”
啧啧两声,她一直都是这么耍赖皮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是。她是饿得慌,饿得哭,以至于自己的衣袖都被她当做抹布般使用。
马车在府门外停下,她却已经恢复到昔日的模样,跳下马车,根本懒得搭理自己。
无奈地摇摇头,什么叫善变,什么叫女人,连接起来就是善变的女人慕容溪澜。
扬起头来,晴朗的天空,有几丝的风吹拂而过,拉扯着他的衣角,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悲哀。
“姐姐,都说死去的人会在天上,你也在吗?”
他是如此思念她,思念那个在南宫家从未把他傻子一般看待的彩沫然。
思念那个表面冷漠,却内心善良的她。
有雾气遮挡了自己的视线,将头扬地更高了一些,这样眼泪就能收回去。
南宫瑾站在回廊深处,看着仰望天空的他,脸上闪过一丝的苦涩,“彩沫然,这是你对我的报复,是吗?”
扬起45度的侧面,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晴空,明明是阳光明媚,却觉得没有色彩。
和他一样,都在找寻,天上哪朵云彩才会是你?
轻柔一声传来:“二弟。”
手中的披风抱在怀中,看着他如此的模样,心中甚是嫉妒,彩沫然,就算你死了,也不能将他还给我吗?
垂下眼眸,只是瞥了她一眼,缓缓而来的轻柔步子,带着几分的沉重。
“天气寒冷,别着凉了。”将披风递上前去,又继续道:“请节哀,弟妹已经死了,她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样子。”
压抑着心中的情绪,满脸的温柔神色,淡淡一笑。
心中却很是懊恼,彩沫然死了,他竟如此难过,口中没说,却能感觉到他的心在痛。
他,还在爱着她,爱这这个伤他最深的女人。
不值得,不值得,你知道吗?南宫瑾,我如此爱你,为什么你不能回头望我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谢谢大嫂。”只是礼貌一声,回绝了她的关心,后退一步,“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辞。”
毫不回头,没有丝毫的犹豫,再一次回避了她的情意。
手中的披风在似乎从温暖的感觉变成了冰冷,将它收回,紧紧地抱在胸前。
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良久凄婉一笑,谁负谁华裳?断了谁的念想?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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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回头,没有丝毫的犹豫,再一次回避了她的情意。
手中的披风在似乎从温暖的感觉变成了冰冷,将它收回,紧紧地抱在胸前。
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良久凄婉一笑,谁负谁华裳?断了谁的念想?
没有彩沫然的存在,她也是无法走进他的内心是吗?肋
是自己错了吗?
还是太过执着地追寻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杜云娟的眼里笑出了眼泪,滑落在衣襟,却刺痛了内心。
彩沫然在葬礼颇为浓重,偌大的队伍吹打着,抬着她的遗体,缓缓地前进着。
南宫府喜事丧事同时进行,真是青岚国史无前例,按照郡主该有的礼节,将她葬在皇家墓山。
夜风呜咽着,将墓地渲染一层层萧条的色彩,偶有几声恐怖的鸟叫声传来。
在风中飘荡着的白色纸质钱吊,迎风而起,透着几分诡异的气息。
新掩埋好的坟墓,在墓地里是那般显眼。
有脚步声传来,一步步地踏地而来,沉重而又缓慢。
傲天的身影出现在夜色中,几日的悲伤,让他的胡须已经长出了青色的痕迹,桀骜的眸子,有些红红。
缓缓到她的墓碑前,伸出手去,触摸上那墓碑,慢慢地刻画着上面的字:彩沫然。
那般精心仔细,仿佛不愿意错过一个细节。镬
慢慢收回手来,将自己的身体靠近,额头轻轻地贴到墓碑上,闭上眼眸,风吹动他凌乱的黑色长发,树林里有树叶落下的声音。
他感觉不到她的气息,感觉不到黄土下掩埋的人是她。
他们之间的默契,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为什么?
猛地睁开眼来,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似乎有些明确了。
彩沫然没有死,她没有死。
如若是死了,为什么他每晚都会做那个同样的梦,巧笑嫣然的她,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双水眸闪闪如星星,只是看着他。
低低一声道:“木朗,听令。”
木朗的身影从树上跳下,落在地上,拱手道:“木朗领命。”
“给你三日,调查门主遇难之事,我要更详细的情况。”
“属下遵命。”话毕,人已经瞬间消失在树林。
傲天站直身体,负手而立,看着彩沫然的墓碑,狂傲的眸子里,透过一丝的猜测。
“你根本就不是彩沫然。”
只要属于她的一切,他都能在第一时间感应到,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夜风将他的背影吹动,沙沙作响的树林,拉长的影子消失无踪。
南宫瑾这才从远处露出脸孔来,站直的身体,挑眉望着他已经消失的方向。
他们交过手,那是两年多之前,他认得他的背影,那个高傲的杀手,不可一视的男子。
他怎么会认识彩沫然,似乎感情匪浅。
脚下的步子慢慢地踏出,朝着彩沫然的墓碑而去。
只是站在她的墓碑前,静静地看着,若有所思。
“南宫,你为什么不敢查下去?”温润如玉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没有回头,只是微微将眉眼一动,苦涩而笑:“我该查下去吗?”
青色长袍并肩而立,两个高大的背影,在夜色下,伴随着朦胧的雾气,有些迷离。
“你不也不相信她死了吗?”
他心中是乱的,检查过她的尸体,没有那个印记。
因为被伤得面目全非,根本无从辨认。
他认识的彩沫然,怎么会这么脆弱死了,怎么能不经过他的允许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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