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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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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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姓什么名什么?”媳妇提出抗议申请,他总得调查清楚才能答复媳妇。

“你不知道是谁?”蔓蔓小媳妇忽的抬头,扶着眼镜片瞪上老公两眼。

老公居然不知道是谁,就把那人派过来决定她一辈子能不能开车的大事。

蒋衍立马意识到自己犯下的滔天大错了,坦白:“蔓蔓,对不起,这事儿我托给姚爷去办的。我想他介绍的人肯定是专家,但没有想到会出差错。”说到最后,因为实在太好奇了,再问媳妇:“对方究竟姓什么名什么,你说出来,若是对方的错,我马上去找他算账。”

蔓蔓这会儿有意考验老公了,答:“他姓陆名君。”

一个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惊诧,让蒋衍手中的方向盘差点打滑。

心中叹:哎,想都知道,能和媳妇生矛盾的,除了大舅子不二人选。

“蔓蔓,这事儿等我回头再问问他具体情况,再说,好吗?”

一听老公这话,就知道老公是站在君爷同志阵营里的,月儿眉揪起:“你觉得我在撒谎,我在诽谤他是不是?”

“没有的事!”蒋大少急忙喊冤枉,“但是,蔓蔓,你要知道,他是专家。他有专家的知识和水平,我总得听听他的意见看有没有道理。”

“是,他是专家,他的理论水平就是——全世界的人都是一个智商水平。”为了驾照,蔓蔓同志决定拼了,这会儿不说服老公,老公若是去问那座冰山,被那座冰山征服了怎么办。

看出老婆那点小心思,英眉一挺:“蔓蔓,你着急什么?我这都没有问他。不然,到时候,你在旁听我们俩怎么说,实时监督我这做老公的有没有有失公道。”

被老公看出了目的,别过脸,望向车窗外头,生自己的闷气。

她要开车,因为开车对她来说,是一个是否成功克服过去阴影的坎儿。她不要在任何人的保护下,她能走出阴影,她能保护自己,并且能保护其他人。

“蔓蔓?”担心媳妇气坏身体的蒋衍,轻轻出声。

“我不生他的气,也不生你的气。”蔓蔓道。

“你觉得你把责任都推你自己头上,我和他会高兴吗?”

“可事实是,这是我自己必须克服的事情,谁都帮不上忙,不是吗?”

蔓蔓小媳妇计较起理儿来,一个个的,无人能辩。

蒋衍心里想:怪不得大舅子干脆不和媳妇说理的,要干什么直接下手,因为谁都说不过蔓蔓。

“我和她约在售票处门口见,阿衍。”蔓蔓小媳妇提醒老公在哪里停车。

这要说起来,当他提出有假期想和媳妇到郊外度假两天时,蔓蔓小媳妇居然没有半点疑惑的,一口答应下来。

七窍玲珑心的媳妇,可能早就猜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了。

让小东子带给陆夫人的保温瓶上做了点手脚,约了陆夫人一同出门。他这老公看出来了,没有理由同是解放军战士的陆家人看不出来吧?

不过,陆家人应该是更巴不得她们母女联系感情,不可能阻止陆夫人前来。因而,比较好奇的是谁陪陆夫人来。

甲壳虫开到薰衣草庄园,远远能见路口停放的一辆白色东方铁血龙旁边,立着的陆夫人鬓发整齐,衣着大方,脸上的微笑既是和蔼又是充满期许地向着甲壳虫。站在陆夫人旁边的是全军第一美女白露——媳妇羡慕的波霸。

甲壳虫停好位置,夫妇俩从车上下来。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陆夫人了。

然蒋衍能察觉到媳妇在不知觉地做换气调息,一只手搂在媳妇腰上,在媳妇耳朵上一咬:“如果你觉得害怕,可以掐我一把。”

这话刚完,马上手臂上被掐了一下。

痛得他装作龇牙咧嘴的,瞪着媳妇:你真掐?

掐你贫嘴。

蔓蔓与老公眉来眼去这么个功夫,在陆夫人和白露眼里,就是新婚不久的打情俏骂。

白露杏眼一瞪,直吐:“我好羡慕,好妒忌。”

话听到走到面前的蔓蔓和蒋衍耳朵里,同是一愣:为什么?

“我那个,可从来不会和我开玩笑。”

白露的“那个”指的就是郁闷到死的冰山爷。

君爷同志不是不会开玩笑,只是开的玩笑都能让人冷死。人家情愿他不开玩笑。

在旁听着未来儿媳、女儿、女婿说话的陆夫人,眼儿愈笑愈弯,是愈像女儿,道:“阿衍在这方面是比君儿强。”

听岳母大人当面亲口赞自己,蒋衍闹了个大红脸。

见老公脸蛋红成个西红柿子,蔓蔓忍不住笑,一样笑得眼儿弯弯的。

白露左看右看她们母女:的确是像。

若说蔓蔓像谁,可能像陆夫人多一点,比如那种内敛的性子,比如五官上一些特色。然而,蔓蔓始终流着陆家人的血。

白露了解陆家人,应该是从和君爷确定未婚夫妻关系并且交往开始,据她接触的陆家人,没有一个不是坚持自我的顽固脾气。

蔓蔓不例外。

这回陪陆夫人来和蔓蔓小姑子见面,白露是从陆家人那里领受了艰巨任务的:务必让蔓蔓开口叫陆夫人一声妈。

深深地叹口长气,正不知该如何下手时。

忽见走在她前头的陆夫人口袋里不小心掉了包纸巾,陆夫人没有察觉,在她旁边的蔓蔓弯腰捡起纸巾包,叫陆夫人:“妈,你东西掉了。”

一个骤然的“妈”字,将其余三个人全震住了。

哪怕自认很了解媳妇的蒋衍,都不知道媳妇是什么时候想通的,决定喊陆夫人“妈”的。

伸出去接纸巾的手指尖抖得像落叶一般,没抓住纸巾,却是一把抓住女儿的手,那一瞬间,陆夫人的感觉是,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女儿刚出生的时候,把女儿粉嫩的小掌心抓着,紧紧地抓着,舍不得松开半分。

因为这个女儿是全家人最不幸的,天生注定受累一样,从她怀孕开始陆家受到迫害,被迫下乡。

晶莹的泪珠,一颗,突然从眼眶里落了下来:不是为女儿肯叫这声妈的惊喜,是觉得作为妈的愧疚,没有脸面对女儿这声妈。

不管女儿是怎么失踪的,她作为个母亲没有尽到保护孩子的责任,就是错,不能狡辩的错。

面对这忽然急转直下的场面,蒋衍和白露都很紧张,不知道这对母女之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刚想提醒媳妇两声。

然,媳妇比他想象中,更是镇定,抽出的那张纸巾轻柔塞到陆夫人手里,说:“我和他说过,以前的事,不管是什么,都是要放下的。珍惜现在,期许未来,是我现在要做的事。”

听到这话的陆夫人,一个眨眼拭去了泪花儿,从她眼里似乎能读到什么,于是,与女儿相似的那双眼睛愈渐清明,愈渐刚毅,点头:“走吧。”

蒋衍和白露各自也都对此若有所思。

一行人是走到了庄园门口售票处。一路上,陆夫人一直紧紧牵着女儿的手,生怕又丢了的样子。

眼下正是薰衣草开放的季节,走了一段路后,众人见一片美丽的花色在阳光底下绽放的壮观场景,红的,紫的,用万紫千红来形容一点都不过为,大自然的美景总是能让人的心如花儿一样盛放开来。

“要是我那位,愿意陪我来这里走这一趟就好了。”

浪漫的普罗旺斯薰衣草庄园,是沉浸在爱河中的情侣胜地。

白露吐这样一句悠叹,像是君爷永远都不可能带她来这样的地方似的。

蔓蔓和老公蒋大少都甚感惊奇:这里离京城不远,抽几个钟头的来回满足未婚妻的心愿,对君爷来说,是举手之劳的事吧。

面对他们的疑问,白露和陆夫人只是悄然地露出一抹无奈。

找到一处湖边乘荫的地方,陆夫人拉女儿坐下,先是迫切地问起女儿离开她身边后的生活,有没有遭人欺负,有没有吃的好穿的好,有没有受到养父母的虐待。虽然家里的男人都了解了情况,但是,陆家的男人一个都不会把这些事告诉她让她忧心。

蔓蔓当然不可能让陆夫人忧思成病,只道:很好,一切都很好。我现在健健康康的,不就是证明吗?

耳听女儿说到固执的地方,露出的是与两个儿子和老公一模一样那种倔强,陆夫人心中既是欣喜又是一抹无奈:“蔓蔓,我问你,你是不是讨厌陆君?”

陆夫人是贴心的,没有直接让蔓蔓叫君爷哥,可见早已察觉其中很多微妙的事情。

“我,我怎么会讨厌他呢?”月儿眉的微颦,表明有点言不由衷。

陆夫人未表态,白露先在旁失笑:“那是,据我所知,没有一个女人会讨厌他的。”

别看君爷长着一张冰山脸,与姚爷一样是女性杀手。

“那可真糟糕,我死党就挺讨厌他的。”不好牵涉到自己,蔓蔓无意中举出初夏当托辞。

“她为什么讨厌他呢?”陆夫人聪明的目光透过蔓蔓口里的初夏观察女儿的心思。

“这要说到,当初一上车收我们五百块的上车费,然后对我们进行三千块的敲诈。”说起君爷那些气人的事儿,蔓蔓自己都没有察觉没能控制住口,几乎一股脑儿全向母亲告哥哥的状了,“他居然说北大清华谁都可以考上的,全世界人智商是一个水平,这样的谬论来阻止我考驾照。你说他是不是故意和我过不去呢!”

白露听完她告的状,已经背过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蒋衍的英眉无奈地一撇一撇:媳妇对君爷的怨气不是一丁点,可媳妇自己都没有察觉,已经是把这个哥哥装在心头上了,不然不会这么在意。

陆夫人听女儿告儿子的状,那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憋的不知道有多辛苦了,忍着笑叹一声:“欢儿和他哥从小处的挺好的,没有你这个情况。”

提到陆欢,蔓蔓没见有多大宽心,道:“那不同,他自小被他哥洗脑了。连上哪个大学,都听他哥哥的。”

陆夫人:额。

女儿一句话倒是说中了:家里人,的确都是被陆家人的传统教育洗脑了,包括她两个儿子。

“蔓蔓。”陆夫人想了下后,决定和女儿说,“你觉得陆家是个什么样的家?”

上回女儿上陆家吃饭,女儿眸里转的那些犹豫、徘徊、惊讶、深思,她都看在眼里的。

蔓蔓就她上次去一次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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