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把相片掩上,温媛嘴角一勾:“当然,这是我的动力。蔓蔓姐这么差,爸妈都要靠我,我不努力怎么行呢?”
温明珠眸光流转。温浩雪一摸鼻子。
不管怎样,蔓蔓这回肯定要栽了!
——《大婚晚辰》——
杜宇去到画展举办中心,询问帮蔓蔓报名参赛的事。
哪知道对方工作人员忽然对他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改变,直接赶他走,甚至骂他不懂得做贼心虚。
杜宇听了很火,搬出举荐人的信用:“我是奉西敏教授和他太太介绍来的。”
这不看佛面,要看僧面吧。
“是奉西敏教授的太太亲自打电话告诉我们,说你们让人冒名顶替作画,要我们马上取消你们的参赛资格!”
杜宇懵了,一面打电话找奉西敏教授,因为没人接,一面忧心忡忡走回画廊,根本不敢和蔓蔓提这个事。
一个画家被人污蔑是小偷,可以说,在文化界的生涯是要毁了的。
结果,杜宇和初夏商议这个事的时候,蔓蔓从外面走过刚好听见了。
茶杯跌在地上化为粉碎。
初夏急忙出来,对她说:“别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们找奉教授他太太说明清楚。”
“可他们不接我们的电话,不是吗?”蔓蔓眉尖细拧。
“我们打听他们的住址,然后直接去他们家找他们。”初夏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发现蔓蔓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只好打电话向蒋大少求助。
蒋衍接到求助电话,从奉西敏三个字,马上联想到了莫文洋。回课室找到莫文洋,一把揽住莫文洋的脖子,低声地吼道:“你舅舅、舅妈欺负我老婆了!”
“什么?”莫文洋惊得跳起来。
而其实,不需要求证于奉西敏教授和他太太,蔓蔓有心一想,都知道这个事有可能是谁作祟。
这回没有事前通知父亲,蔓蔓一个人,悄然无息走到母亲和妹妹住的旅馆。
家里本不富裕,本应节省开支,但不知怎么回事,这回上到北京来,许玉娥一反常态,样样都说要好的。杜宇本给他们家找的旅馆是比较廉价实在的地下室,许玉娥和温媛不满意,隔不了几天马上换了一家有星级的酒家。
问过父亲,说客房定金都是许玉娥掏的,至于是不是许玉娥舍得花自己私房钱想大力投资小女儿,难说。
蔓蔓对此的疑惑本来已很深了,想母亲再有钱,这么大的日常开销,加上要给媛媛转校铺路的人情费,一笔一笔累加,许玉娥是偿付不起的。
走到星级酒家,快到大门口时,刚好见一辆轿车,将许玉娥送回来。
二婶张秋燕把她妈妈许玉娥送到门口,拍着手絮叨。隔的远,蔓蔓听不清楚她们两人说什么,却是能清清楚楚地见到从驾驶座里走下来的中年男人,正是上回到过她家二婶介绍给她相亲的那个金老板。
金若文是从后车座里提了大袋小袋,陪同许玉娥她们俩上楼。
本是近夏的天气,应是变热的,然心头吹过的这一阵阵风,乃是彻骨的冰寒。
蔓蔓一双直直的视线凝固在许玉娥背上:那真是她妈吗?
【54】母女
不知什么时候起,一个人是走到了小区里的儿童场所。
正好有个小秋千,走过去,坐在木板上,捏住绳子晃了晃。
前面跑来两个小女孩,一大一小,玩起了滑滑梯,小的摔倒了,姐姐跑过去扶。然后,一个做妈的过来叫两姐妹该回家吃饭了。
简简单单最常见的一幕,蔓蔓这会儿看得津津有味,在妹妹抓姐姐的手上看着,在妈妈给两姐妹一人一个整衣服的动作上留恋着。
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母亲许玉娥一样曾这样爱护过她,给她穿衣服,给她喂饭,帮她梳辫子,在她生病的时候,日夜守候。什么时候起,感觉变了呢。
高考发烧,考场失利。
工作不顺,多年未能找到对象。
母亲急,众人说。
以为到了北京离开家乡能清心些,伴随妹妹温媛也来到北京,一切绕了个圈似乎回到了原位。
秋千咿呀咿呀地一晃一荡,思绪像阵风,想摆脱世俗的束缚。
一辆车从门口经过,陆夫人嫌空气闷,让司机关掉车内空调降下车窗。路上一颗颗灯泡亮起,一束白光正好照在儿童游乐场里的秋千上。
“停,停一下车。”陆夫人叫道。
司机把车停靠在路边,但是在这夜里黑咕隆咚的,陌生的地方,不敢让陆夫人轻易下车。
坐在车内的陆夫人,感觉是被阵风系住了眼神,不远的地方,坐在秋千上晃荡的蔓蔓,在她眼里,模模糊糊的,一种强烈的欲望想看清楚,却怎么都看不清楚。
保安见他们停久了,走过来,要他们开走。
“等等。我下车去。”陆夫人心头跳得厉害,总觉得这一走,恐是要错过了什么似的。
“夫人!”责任心强的司机不让,急忙把车子启动,“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应说陆夫人的精神状况一直是有好有坏,司机是很清楚的,以为她这又是突然犯病了,马上开车将她送回陆家。
“哎——”陆夫人无奈,回头,遂长的目光放在秋千上那抹纤细模糊的影子,直到那影子在眼里化成了小点消失,却留驻在了她心头。
这女孩是谁呢?
为什么让她突然很想知道是谁?
心口突突突地跳着,手指头按下电话键,打到了温明珠手机上。
“干妈。”现在,温明珠在没有征得陆家正式同意之前,私底下,都叫起了陆夫人干妈了。
陆夫人听到她声音,心里头安了些,温明珠给她一种,好像能牵绊到囡囡的感觉。并且大儿子陆君对温明珠暂且都不发话,好像是在承认她这种感觉是对的。
“明珠,没有什么,只是想和你说下话。”
温明珠嘴角冷冷无声地一笑,反正陆夫人在电话对面看不见的,嗓子依然捏得恰到好处的娇柔孝顺:“干妈是想说囡囡的故事吗?我也想听呢。”
说罢,是无聊地先搁手机放桌上,让陆夫人自顾自地说起回忆女儿的话。
在她心里,这陆夫人就是半个精神病病人了。若不是这女人家里有钱有势,跟这个陆夫人呆久一些,她都觉得要跟着发疯。尤其是每次陆夫人非要和她说囡囡的故事时。
囡囡!
无意听到父亲说,囡囡有可能活着。
现在父亲和父亲的人,都在全力调查囡囡的下落,务必在陆家找到囡囡之前。
齿间狠狠地咬下指甲。
按现有情况推断,囡囡最有可能是在温家里面,除了她会是哪个女孩呢?
温浩雪?
或是蔓蔓姐?
本以为温浩雪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年纪比较接近囡囡。但是,现在看来,蔓蔓姐的可能性愈来愈大。想想,许玉娥和温媛,哪个都不像是把蔓蔓当成亲生的大女儿或是亲姐姐看待。
是蔓蔓姐吗?!
——《大婚晚辰》——
军校里
两个爷在宿舍里,商量怎么把烟雾弹先发到温浩雪身上迷惑对方。
蔓蔓的血液标本第一次,由专人护送到国外进行鉴定,结果尚未出来。不仅如此,下一步,要继续取蔓蔓的其它标本,再做多次鉴定。还有,蔓蔓的人生档案,抚养蔓蔓长大成人的温家,都是要做进一步调查的,排除一切被人作假的可能性。
在所有结果出来之前,他们要做的,最重要的是,蔓蔓的安全问题。
于是说到今天经过教导处不巧听见大队几个教官议论蒋大少的结婚报告批下来的事。
陆君作为兄长,乍闻这消息,冷眉一挑:无疑,这婚结的太急,他不是很赞成。
但是,从某方面而言,如果蔓蔓能与蒋衍结婚,避开温家,搬进部队大院里。安全性可以大大提高。
姚子业狭长的眼望向屋角,保持着独特的缄默。
房门外头忽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经过,知道隔壁住的是莫文洋和蒋衍。
走过去,陆君忽的拉开门,叫住匆匆过门口的莫文洋:“莫少校。”
被爷的声音震住,莫文洋顿脚回头:“君爷?”
“出什么事了吗?”陆君冷样的眸光射向走廊里跑远的蒋衍。
莫文洋一时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说,说蔓蔓被人诬陷了,现在自己和蒋衍要去他舅舅舅妈家帮蔓蔓澄清真相吗?蔓蔓与两个爷,没有关系吧。
哪知道爷自己主动问起:“蒋中校的媳妇出事了吗?”
莫文洋一面诧异,一面在对方的逼视下简要地说明了情况。
两个爷一听,脸色微变。不用多想,都知道是那群温家人搞出来的。但暂时,他们不好跟着去凑这个热闹,以防打草惊蛇,毕竟对方已经跟踪他们到画廊去过一趟了,难保对蔓蔓猜疑在心。
眼见蒋衍都跑没影了,莫文洋哎呦一声急着追上去。
蒋衍与莫文洋先是上了奉西敏的家,奉西敏出差不在,这也是杜宇打电话找不到奉西敏的原因。
不敢随意暴露自己,蒋衍在楼下等消息。
莫文洋一个人上楼,由张晴接待。心里急,莫文洋没有多想,马上向舅妈提起正事,并且,为了举证蔓蔓绝对是个好姑娘,将他亲眼见过的温浩雪那些丑样都说了出来。
张晴这一听,不说莫文洋这版本与那三个温家女孩说的是截然相反的两码事,就说莫文洋论起来,是丈夫家的亲戚,而温浩雪是她这边的亲戚。听丈夫家的人说自己亲戚的坏话,张晴心里甚不舒服,懒懒地说:“她们这么说她,是有凭有据的。你说她们,物证呢?”
人证容易找,物证去哪里找。莫文洋清楚张晴是情愿信温浩雪,也不愿意信他,这事恐是得等奉西敏回来再说了。
楼下,蒋衍等了半会儿,接到了杜宇的来电。
“你出学校了?正好。蔓蔓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题外话------
有二更,要晚些,(*^__^*)
【55】二更
蔓蔓本是想坐一会儿,就回去。结果坐着坐着,忘了时间,出来时手机没有带。走出小区门口,想寻公车站回去,想到这一回来了空手而归,有些不甘心。
陆家司机急得满头是汗,今晚陆夫人不知是干嘛了,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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