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叫做惊喜吗!
蒋衍简直是无语望青天了。
看老公扭扭捏捏像个小学生站在门口,蔓蔓把花束插在花瓶里,对老公眨眨眼:“阿衍,你不说吗?”
“我,我——”眼见这惊喜貌似变成了一场闹剧,蒋衍欲哭无泪地摸出了口袋里的演出门票,想他这是第一次邀请老婆去看演出,这一想,紧张起来,像只毛猴,脸都浮起了一层红。
“这是什么?”蔓蔓走到老公面前,笑吟吟地望着像是害羞了的蒋大少,胸口里的一颗心,不知怎的,一怦一怦的,好像当初刚和老公谈恋爱时一样。
夫妻两人面对面,居然都扭捏了老半天,直到楼梯里有人上楼把他们惊醒。
蒋衍把拳头放在嘴边,是要掩盖红了大半的脸,说:“蔓蔓,这是奥地利维也纳乐团的演出门票,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陪我,和孩子一起去听交响乐?”
老公的邀请词说的一本正经的,蔓蔓心里一慌,一样一本正经的:“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
“真的!”蒋大少雀跃的,是要把老婆抱起来旋转三圈,不过,想到老婆大着肚子还是算了,但是,还是把老婆抱着亲啊亲的,兴奋的无以言语,“我本来以为你会说我,因为这票价挺高的。”
蔓蔓听到票价高,立马清醒了过来,质问:“多少钱?”
说漏嘴的蒋大少忙把媳妇一搂,堵住媳妇嘴,说:“欢儿都说没有关系,不就相当于孩子出生后几罐奶粉钱。可你想想,有多少个宝宝能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听到全世界最著名的交响乐团演出,这个可值了。”
蔓蔓总算听明白了:老公这是投资胎教。
想不到老公对养育孩子舍得下这么大血本,爱孩子的男人是好男人,蔓蔓始终坚信这一点,巴不得老公能和孩子多亲近些。
于是老公这笔投资胎教费,她这个老婆准了。
“我还请了妈一块去看。”蒋衍喋喋不休,向老婆表示自己不仅爱孩子爱老婆,还很孝顺,绝对是个好老公好老爸好女婿。
蔓蔓一只指头点住老公的嘴,笑眯眯:“我都知道的。”
…。
初夏家里
初夏问老公杜宇:这门票和蔓蔓他们的是连号的吗?要不要约和蔓蔓他们在门口见面?
杜宇说:不是。
初夏疑问:怎么不是?
杜宇道:蒋大少的票是托莫文洋买的。而他们自己的,是王经理让人帮忙拿来的。
初夏一听,可惊了:王学斌,王经理?他请我们看戏?
杜宇说:王学斌有好几张票,本来也想给蔓蔓的,不过知道了蒋大少自己要请老婆看演出,就没有给蔓蔓。
初夏:喔。王经理自己也去吗?
杜宇耸耸肩:应该去吧。
182 剧院里的神秘人
知道老公约了陆夫人一块走,蔓蔓临行前走到娘家里叫人。
陆夫人正好已打扮得整整齐齐出来,问女儿:“你觉得这身衣服怎么样?”
蔓蔓想都没想,说:“妈穿什么都好看。”
瞧女儿这口甜的,陆夫人白了她一眼:“囡囡,认真点说。”
蔓蔓眨眨眼,才发现陆夫人对去参加音乐会这种事似乎挺重视,瞧陆夫人身上选择的衣物,与陆夫人平日里的朴素截然两样。
一件烟罗长袖纱衫,圆领上缀有珍珠亮片。裤子是上等的灯芯绒布料,裤腿有金色绣花,滚的是牡丹花样。鞋子是小高跟的老北京,与裤子相映得彰的墨色。一边手腕为了装饰挂了个银镯,左手臂拎的皮包也是极其讲究。
整个人走出去,高贵,典雅,大方。
不能说肯定是富太太,但是,绝对是衬得起音乐会这种场所。
“很好看。”蔓蔓这回很认真地说。
“是啊。”陆夫人看起来听了很高兴。
一般来说,被人夸,陆夫人会羞涩,今天表现却是高兴。
蔓蔓能看出,自己的妈,很喜欢音乐会。
看来,老公这拍岳母的马屁,真是歪打正着了。
比起陆夫人,蔓蔓的衣服除了范慎原和陆老头送的两套礼服外,都是没有花俏很一般,因为是老公邀请的约会,蔓蔓不敢太随意,花了点心思择了一条碎花孕妇裙,脚上穿的和母亲一样,都是老北京低跟布鞋。
陆夫人知道女儿礼服少,是继承了自己老公节俭的性子,叹气时,想起一事,遂而是拉了女儿进房间,拎出了几个大的衣服袋子。
“妈,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不用帮我买衣服,我都穿不了那么多。”蔓蔓以为衣服是陆夫人买的,说。
“不是我买的,你哥买的,一共不多只有几套,刚好你平常换洗用。主要是给你冬天穿的,你不是要熬到冬天才生产吗?”陆夫人说。
没想自己的哥居然关心起她的穿着。蔓蔓对此的解释,脑子里马上闪现出一个念头:该不会是因为那次范慎原送了她衣服?
推算时间,真是差不多。
这令她扶眉叹气。
陆夫人早猜到他们兄妹所想的,笑着说女儿接下衣服:“囡囡,你哥也是一片心意,你就别为难他了。”
“我哪敢?”蔓蔓微微扁嘴,“我只是担心他白花钱。我衣服不是没有。”
“可你冬天的衣服,现在还没有买吧。我知道大商场里的衣服都没有换季卖呢。”
“那他到哪里买的?”
“他让人订做的。”
礼服让人订做是一回事,居然现在是帮她订做的是家居常服。
君爷的逻辑实在是与常人不同。
衣服袋子都摆在了床上,一共是六套,保暖的棉料,却充分考虑到了京城冬天里屋内有供暖,做的不厚不薄,摸起来十分舒服,可能不需到冬天,比较冷的深秋都可以穿了。
蔓蔓随意拿了件衣服套了下,发觉这尺寸刚好肚围再宽松了几寸,是给她余留怀孕后期肚子再大的机会。
她哥考虑的,还真周到。
“你哥和你姚大哥一块去买的。”陆夫人同是第一次打开袋子看儿子送女儿的这些衣服,啧啧道,“这衣服颜色和尺寸,八成是子业挑的。”
对儿子和干儿子买东西的区别,陆夫人很是了解,能一见分明。
“姚大哥挑的?”蔓蔓听着稀奇,问了句。
“是。”陆夫人指着家居服新潮又不过分的花色,说,“别指望你爸和你哥买衣服的眼光。他们的衣服,要么我挑,要么就是请别人挑。尤其你哥,那衣服基本是在中学后,都是和你姚大哥一齐去买的,都是你姚大哥出的主意为多。你姚大哥对衣服的眼光,说实话,那是连我和他妈都自叹不如。”
姚爷对衣服的品位,其实蔓蔓看姚爷平常穿的衣服,都能感受到——不同凡响。
姚爷人长得美,衣服又挑的好,实在让人妒忌。
陆夫人眯眯眼笑笑:“是,他妈常说自己生的不是儿子而是阿波罗。”
“不是维纳斯吗?”蔓蔓打趣。
陆夫人哧声一笑:“别听你干妈平常乱说的那些话,你干妈比谁都认定你姚大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姚夫人所以都不把儿子比喻为古代第一美男潘安,非要比喻成周瑜或是阿波罗。
“你姚大哥打起架来,不输你哥,也不输高大帅的。”陆夫人以为女儿不信,说了一件姚爷年轻时候的英雄事迹,“他们中学的时候,有一次,有一个同学被人围殴,你姚大哥随手捡了条棍子冲上去救驾,硬是打断了对方人马里面一个人一条腿和另一个人两条肋骨。”
蔓蔓第一次听说,于是像在听天方夜谭,惊诧万分。
姚爷那种斯斯文文的美男子,居然能打断人家的腿,说是她哥干的栽赃到姚爷身上,她还比较信。
“欢儿练的是跆拳道,是在大城市里找教练练的,这你知道吧。”
“嗯。”蔓蔓对自己弟弟那手脚功夫一点都不质疑,曾经欢儿小盆友是一拳把蒋飞那么大的个头揍上了天翻个跟头。
陆夫人提小儿子,却是为了拿小儿子与两爷作对比,道:“你哥,和你姚大哥,不提进入部队后受的那些训练,以前,很小的时候,是被他们爷爷一块送到少林寺练过功夫的。所以,部队里面练的什么铁砂拳和劈砖,他们早就滚瓜烂熟了。”
蔓蔓心里只能吐句:废话,那是两爷嘛。
“欢儿虽然不像一般同龄人那么娇弱。”陆夫人有大儿子做对比,竟然把跆拳道黑带的小儿子称为了娇弱,“但毕竟不像他哥是受过苦的,他哥小时候受过很多苦的。”
蔓蔓能听出母亲的叹息声里,是有着不少感慨的余味。
小时候觉得大儿子受苦疼惜,另一方面却觉得庆幸,正因为受过苦打了坚实的基础,现在成长起来的两爷,出人头地的成就,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相反,自出生后,已经享受着改革开放余利的两个二少,不像两个大哥遭受过磨难,让长辈担心其未来的路是否能走得坚强。比如现在,两个人离家到了大学,都将不约而同遭受第一波个人面对的考验。
女儿家与儿子又不同,陆夫人与老公一样始终最心疼女儿。
母女俩在房间里谈得遗忘了时间,等收拾整齐的蒋大少迟迟不见她们,过来叫,才匆忙走了出来。
“妈,你这身衣服真漂亮。”蒋衍做女婿的嘴巴是甜的,不用岳母提醒,一见到岳母的新衣服,立马夸上一句。
陆夫人反而猝不及防,被女婿夸红了脸。
“贫嘴,还不快走。”蔓蔓看母亲尴尬,推着老公。
于是蒋衍开着甲壳虫,送岳母和老婆前往国家大剧院。
路上塞车,蔓蔓问母亲:“今晚妈你不在家,爸和哥到哪里去吃?”
他们三个因是要赶着去看演出,都是在自己家里先吃了。
“昨晚上我和你爸已经说好了,你爸在单位吃。你哥,大概是和白露一块去吃了。”陆夫人答。
“我哥约了白露姐吗?”蔓蔓近来是有听说,大哥和未来大嫂经常中午一起用餐。
“你哥拿了两张票,和我们一样,都是听音乐会,请了白露去。”
听到这话,蒋衍无比庆幸没有去请大舅子,不然,乌龙大了。
知道这些缘故后,一群人来到国家大剧院,遇到熟人,并不意外。
在剧院门口刚进去的大厅,蔓蔓先是接到了初夏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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