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您醒了。“
洛云心里立刻拉响了警锺:他想做什么?
下一刻,洛云只觉身上一凉,身上盖着的薄被离体而去。立刻发现自己尽然赤身露体。
怎~~怎么会这样????
洛云惊得还没来得及说话,御风已经将他掀成背部朝上的趴姿,端过玉碗来,用柔布沾了绿色液体便往他那里伸。
洛云惊叫一声,双臂撑床,刚一用力,后面传来的疼痛就让他无力地趴在床上。
御风巨掌压在他背上,柔声说:“大师兄,你别动,我在给你治伤。”
治伤?洛云脑中闪过一个问号,治什么伤?我怎么会有伤??怎么会伤到那里???
完全清醒的洛云慢慢地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一切,温文的脸上渐渐变得扭曲。
“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洛云苍白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冒出熊熊烈火。
御风难得地软弱一次:“我……我什……么……都做……了……”
洛云立刻扭头怒视他,半天无力地把脸紧紧地贴在枕头上,双手握拳,用力地垂打床板。
御风拖他,说:“你把头抬起来,别闷着了,这次是我不知轻重,弄伤了你,等我学会了就好了。”
洛云的头马上从枕头上抬起来,瞪视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是说,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你……你给我滚……”洛云怒吼,然后哀叫着把脸又贴在枕头上。
御风不滚,他还有更重要的事──为洛云治伤。
等那清凉的感觉刚接触到股间,洛云又清醒了,这只该死的老虎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怎么还不滚,怎么还想碰他那?
手一抬,强忍剧痛,一掌拍了出去,御风纹风不动。洛云双目大睁,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没有力量了呢?
御风为他解惑:“司命说你的法力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纵然洛云再不愿意,御风也为他上好了药。上药的时候御风满脑子的污秽思想,恨不得手指变成自己什么东西,好好在那里什么什么一番。
淡若早已忘记继续哭泣这回事,好奇地盯着御风打着为洛云治伤的名号,暗地里做着不堪的勾当。洛云露在外面的耳朵时而铁青时而通红,不住地变幻着颜色……
洛云的几百年没有掉过的眼泪终于在司命面前汹涌而出。身后难以启齿地伤在灵药和花露的作用下愈合了,只是还没有力气起床。
司命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着委屈气愤的洛云,说:“那只老虎力气还真大,我蟠桃都吃完了,你还起不了床。”
洛云的脸登时血红,牙齿也咬得咯咯直响。
司命懒洋洋地说:“你别咬我,该咬那只老虎,是他害得你成这样,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幽雅的淡若捧着一锺茶过来,哭得太厉害,眼睛的红肿还没消下去。
司命懒散地瞟他一眼,说:“洛云,你收的这几只小妖一个个长得还可以。”
洛云恨恨地说:“早知道会这样,打死我也不会收养他们,一个个忘恩负义,不知廉耻,我都可以算作他们的爹了,怎么能出现这种事!”
淡若吓得不敢抬头,乖乖地跪在一边。
司命看看淡若,挥手让他下去,然后说:“这是兰花,按理说花精不该有这样的妖性,你怎么整的,连个兰精也成了这样?”
“我怎么知道,明明都是一样养的,小时候还一个个挺可爱挺温顺的,怎么长大了都成了另一个样子!”洛去没好气,同时百思不得其解。
司命说:“我一到你这里就不舒服,要不我不爱来这,这里太阴湿,见不到光。”
洛云一愣,“会不会因为这里太阴湿,所以助长了他们的妖性?”
司命说:“我又不是阴阳先生,如何知道是不是你们这里风水不好,我只管世人命脉。不过,在你收养御风的时候我曾来看过你,那时候我便算出你和他中间必有瓜葛,只是想不到是这样的瓜葛。”
洛云的脸又变得通红。
御风被洛云用缚仙索绑在屋子里,和那只母老虎在一起。
洛云虽然法力用不上,可从太上老君那赢来的腰带用得却很顺手。当他能坐起来时御风还想再吃点豆腐,手刚碰到洛云的身子便被捆得如同粽子一番扔到母老虎身边了。
这母老虎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天没吃饱,血盆大口不住地往御风这边伸,要不是绳子够结实,床柱子够粗,御风这修行几百年的妖精保不住会不会被只母老虎轻而易举地吞吃入腹。
墨石溜了进来,母老虎惊天动地地吼了一声。墨石怕御风,可不代表怕这只平常的老虎,立刻冲着母虎呲牙,喉咙深处发生嗥叫。母老虎退后一步,墨石化成狗身时体型也很巨大。
墨石吓退了母虎,对着御风时又变成谄媚起来。
“二师兄,我来帮你解。”用爪子用牙齿用刀子用火,什么方法都用过了,缚仙索只是越来越紧,深深地勒进肉里,只疼得御风阵阵吼叫。
“啊,那个,我也没办法了,我去找大师兄看看能不能求他给你解开。”墨石一边往外跑一边偷偷捂嘴乐:叫你以前老欺负我活该!
洛石远远地看着直摇头,是不是因为这里太阴湿,所以造就了这些师弟阴暗的性格?举目看看住了近千年的地方,远处层峦迭嶂近处草茂林幽,云雾缭绕雾霭氤氲,风景秀丽之极,只是终年不见天日。
草丛里突然爬出条色彩斑斓的蛇,不知什么惊动了它,立刻扬脖子吐出黑色的信子,过了一会,另一边一只紫墨色的蝎子不慌不忙爬进石缝里。
慢慢走进密林中,林中树叶不断地往下滴着露水,像下着小雨,地面湿漉漉地,草丛里不时爬过什么虫子,颜色都异于寻常。有的腐木旁边还生着一朵朵颜色诡丽的山菌。
洛云想着:这里终年不见阳光,就连这些东西也毒得厉害。
慢慢地想起了小时候,还没有学道的时候,听老人家讲过:阴气重的地方易生鬼魅妖孽。再看看这朵朵毒菌条条毒虫,看来老人家讲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要不花精在诸妖中姓性最弱,怎么也会用了药来害自己?
正在沉思着,远处忽然传来噪杂声,闻声前去,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看,只见一群人拿着铁锹扛着锄头提着斧头劈树砍藤,慢慢地往这边寻来。
仔细地听着,听到几句“好象还在前面,应该不远了。”、“是不是这里啊,那天夜里好象就是这个方向。”“你们没看错吧,真是冒了金光吗?别不是把早上阳光当成金光了。”“他.#R.”的,老子在深更半夜里看到阳光。”“真的会有宝贝吗?听说还有青光,会不会是妖怪在作祟?”“这山里哪里听说过有妖怪啊,几百年没有听说过有妖怪了。”
洛云苦笑:谁说没有妖怪,还不少呢,只不过都被我和师傅收了,剩下的全是我养的。
看那些人一时寻不到这里,洛云顺原路返回,先去放了御风,然后把所有的师弟全叫来。
洛云做了个决定,搬家,重新寻个地方修行。
10 受罚
墨石和小白首先叫了起来,他们爱热闹,叫唤着往人多的地方去。以前跟着师傅去行过骗,骗了钱喝酒吃肉,对人生活的地方一直很向往。
花间和兔子主张找个向阳见光的山谷,他们一个怕被剥了皮,一个怕被抓住吃肉,特别是兔子无痕,小时候父母兄弟被一窝端的惨状犹记在心。
淡若和翩翩主张找个风景优美的花园,一个想在俗花俗草中尽显自己清雅风韵,另一个想留连花丛里,尽品名花香。
御风粗声粗气:“我无所谓,只要你去哪我就去哪!”
洛云的脸黑了,想起自己遭的罪就无法原谅那几个还在兴致勃勃讨论的家伙。
揪着老虎耳朵小声说了几句,老虎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和言悦色招手叫墨石小白过来。墨石小白被笑面虎吓得浑身一哆嗦,直往后退。
“四师弟七师弟过来。”老虎温柔地呼唤。
~~~冷啊~~~,狗和猫向后退一步。
“快过来。”老虎有点不耐烦。
“那个,二师兄,您有什么事?”两只动物又退一步。
“.!%!#%!¥*─()#……”老虎发威,墨石小白立刻窜过来,摇着尾巴献媚,“二师兄您叫我们有什么事?”
老虎脸上又露出笑脸,还不如不露,墨石小白又打起了哆嗦。
“有件事,就是你们拿错仙丹的事,你们想怎么受罚?”
“啊???”小狗小猫立刻交头结耳,不是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嘛,怎么还要追究啊,三师兄(师姐)不是已经受罚了嘛?
“由于你们的原因,让大师兄受伤,应该受一点小小的惩罚吧?”老虎呲着牙努力露出自以为最和善的表情。
“啊啊啊,大师兄,饶了我吧,人家以后再也不敢啦,求求你,别再把我丢给二师兄,呜呜呜。”小白最先反应过来,立刻抱着洛云哭得稀里哗啦。
墨石也反应过来,抱着洛云的脚放声大哭:“大师兄我错了汪汪汪,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汪汪汪呜呜呜。”眼泪立刻变成了黄河泛滥。
只可惜洛云能原谅御风也无法原谅这两个东西,虽然是御风强暴他,可如果没有狗和猫的药想那老虎也没有那么发狂。
(墨石和小白痛哭:大师兄你偏心,人家只是拿错药而已,真正的凶犯是那只正在得意的老虎)
洛云轻挥长袖,将一狗一猫挥在一边,冷冷地说:“墨石小白听罚:尔修真期间不好好修行法力,一味地打架闯祸,同门受尽其害,今收回尔化身等法力,打成原形,自己修行,待能自化人身时再来我门。”
“嘻嘻”“嘿嘿”“哈哈”“哼哼”几种笑声混在一处,尽显幸灾乐祸。
“啊?不要啦,大师兄,好辛苦啦,打我们一顿吧,呜呜,千万别打我们打成原形,再有不到三十年就该天劫啦,人家会被天雷击得魂飞魄散啦,呜呜呜呜,大师兄,让二师兄打我们吧呜呜呜呜──”
凄惨的狗哭猫叫令人心碎。
“只要你们悉心修行,修成人身指日可待。御风,开始。”
洛云冷冷地转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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