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斩航跪地。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听到这样的话。
“起来吧。”天歌的看着他下跪,也没有去扶起他,这么多年了,就算他能改掉这个毛病,他自己也不见得适应。
“主子。”仍然是两个字,一个男人的眼里,竟然出现了祈求的眼神。
“起吧。你知道的,我说的话,从来都不能违背。”天歌看着斩航。他们好歹也算是一起长大的。
“是。”斩航站起来,即使是主子的名分,他也不该违拗,更何况,他从来都顺从天歌。他的字典里只有服从而已。
“你带着天护组去天兮的身边吧。”天兮,现在的天下呈现炙热的状态,这个时候,他的安危最要紧。
“可是。”那你的安全呢。
“他将是这天下之主,你们一心崇拜的主子,现在已经放弃了。”那么是该重新觅新主人的时候了。而天兮,不是取而代之,而是众望所归,他的才能,众位士兵都是有目共睹的。
“离开我的身边,我将不再是你的主子。所以,我的最后一个命令便是,好好守护天兮,守着这天下。”斩航,有才能的,他天歌的身边,没有一个等闲之辈,现在他不该这随着他隐居在这山林里。
斩航深深的看了一眼天歌,便跪了一跪,比任何一次都跟深。
起身,转身。
天歌只是望着这个背影,蓦然笑了。
倾儿,这就是你想要的吧,我总算是做到了,只是我怎么觉得此时的自己更像孤家寡人。既然你说,那龙椅坐不得,那么我便为了你放了,可是你却连我也放弃了。
“暗影,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你不必守在我的身边。”天歌一直都是一个自私的人,看不到身边的人,只是看到自己,想到自己想珍惜的人。所以,以交易,将你留下来了。如今,我不在担心自己的安全,我活着也是累,若真是有人暗杀了我,倒是要谢谢他的成全。
“主子。”暗影淡淡的走出来,自然知道,自己的功夫,比不上他的。
“你怎么也学暗影,我如今已不是天朝的太子。也不再是你的主子。我只是天歌。你的师弟。”只是师傅如今,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吧。
暗影不再说话,他只是站着,他有自己的执着,没有必要和他争论什么,若他真当自己是师兄,也勉强不了自己,更不可能让自己去天兮的身边。
天歌也不在说话,那个时候,他和倾儿站在这里,只是这山,不再是绿草如茵,而是衰草遍野。和他一起的人,不是倾儿,只是师兄。
“去莫家吧,至少去看看倾儿。”暗影说道,那么骄傲的倾儿,花开零落。
“你觉得我还能去吗?”倾儿怨他,师傅也怨他。
“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错的是天道,错的是你们遇见在错误的时间,如果可以,他宁愿,他们从来都不曾相遇过。
“也罢。”他只是认不清这个现实罢了,倾儿死了。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有一遍遍的否认。
“娇狐。”暗影将手中的小家伙递给天歌。天歌凝眉看着娇狐,倾儿不在了,娇狐却在暗影的身边。
“你知道的,倾儿是师傅的孙女。”
天歌接过娇狐,果然还是它比较好,主人没有了,还能这么安稳的睡着。
花开是时候,你就在我身边。
花残,人不见。
你说的,老死不相往来。
我便活着,不穷碧落不下黄泉。
“天歌。”暗影本想劝阻,可是他是明白人。也不再多费唇舌。
“请你不要逼我。”
请你,他从来都不说请的。他是皇子,从来不低声下气。他总是穿着温柔的外衣,总是让人觉得修养好,却从来不会这样。
“你也来了。”暗影看着念谷,这个和莫家有着莫大关系的人。
“是,来了。”
“你也是来劝他的。”
“不是,我只是来看看,倾儿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念谷说着,那满头银发,那么刺眼,倾儿,你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你也知道了,也对,东方悦定然会告诉你的。”
“她,没有告诉我这些。”念谷说完这句话也沉默了,东方悦,那个时候的眼神,像要和他决裂一般。可是这天下,还不太平,天歌不能就这么消沉,即使是以他妹妹为代价也不行。天兮,他是一个王者,可是这天下逐渐称为一个天平,天平的两端,是天朝和风国。风国的风轻羽,是个强敌,是个狐狸,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只有天歌可以与之抗衡。
暗影看着他,多情自古空余恨。
“暗影,你很好,从来不动感情。”对爷爷,对我,对倾儿都是。
暗影嘴角起来笑意,才警觉,竟然和天歌以前的笑一样。
我不动感情,只是因为你们看不清。
只是深埋着,谁都看不到。
那些表面,并不代表不关心。
念谷看着那夜空,连月亮都看看不清楚,连同那未来都是漆黑的。
倾儿,骄傲的你,终于改变了他。
可是我,只是念着这天下,只想将他变回来。
天下纷纷攘攘,有人只想逃离,那这乱世呢,这天下呢,交给谁,交给谁,我都不甘心的,我们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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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75。第七十五章
风国风田。
风国盛产矿石是众所周知的事,而此时的风国,因为两场胜仗,变得斗志昂扬。如今这天下,少了雪国,没来月国,花国为风国收入囊中。
天下,如今是两分。一是天朝,那个富甲光和的国家。一是风国,军事强硬的大国。
虽然天下两分了,面前的这个人,丝毫没有一丝喜悦。那鲜红的衣服将他苍白的脸衬托得犹如鬼魅。
“那个苏眉怎么样了?”封细月见到闫枫,劈头便问。
“你不该那个样子。”闫枫实在是不忍心,如果只是为了就倾儿,让别人替她受如此折磨,倾儿定是不依的。
“当初,你不也是默认的吗?”他无所谓,只要倾儿活着就好。
“是。”闫枫不否认,他有自己的私心。
“那么,就不该在这里猫哭老鼠假慈悲。”封细月拿起一缕头发,那动作若是别人做起来会觉得女气,可是他做得浑然天成。
闫枫果然不再开口。
“王,那个女人不行了。”把守苏眉的一个士兵来报。
“走,看看去。”封细月,笑着,这个世界的生命,他从来都不怜惜,他恨着这个世界,这个血腥的世界。
闫枫便跟着封细月的身后,只往封细月专门为苏眉准备的一座亭阁而去。那日,封细月将她们带出了地牢,只是为他们换了一个囚牢。而他闫枫接了一个任务,就是将倾儿的一体送上雪国的最高的雪峰,将她在那里冰封起来。
而苏眉,只是被他囚在这繁花似锦的亭阁之中,别人进不得,苏眉也不可能从这里插翅逃走。
他后来知道了,封细月只是想让苏眉喝倾儿喝的毒药,然后,如倾儿一样的死法。
起初,闫枫也觉得应该,正如封细月说的,如果倾儿死了,苏眉就该去陪葬。可是后来看着倾儿冰封在雪峰之中,便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倾儿,虽然活得肆意妄为,却从来没有将自己看着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她那样藏在雪峰里,也算是如了她的愿了。
陪葬,已经没有了那个必要了。
当两人到了苏眉所在的亭阁,闫枫才看清楚,那个他也住了一个月的亭阁,名字便是“锁清秋”。
倾儿以前念过的句子,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看着那梧桐,便想到了倾儿了吗?”封细月笑道,其实是讽刺的笑着。
“算了,你不说我也可以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你该庆幸那个女人死了。”如果死了,你喜欢的那个人,便可以活过来了。
庆幸吗,闫枫摇摇头,他从来不觉以一个人的性命来祭奠另一人是该庆幸的事。
“封细月,你不得好死。”苏眉含着最后的气,只是为了骂这么一句。
“不得好死,我已经死过了。”封细月笑着说,那笑,让人觉得寒冷刺骨。
闫枫看着他脸上的笑,突然有点怀疑,他那样看着苏眉,真是将苏眉恨入骨髓,当真,只是因为她是倾儿的替身吗,他怎么觉得这个人对倾儿的恨更深。
“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只手遮天了吗,他会发现的,他一定会发现的。”苏眉吐着血,笑着说道,她相信,天歌不是一个傻子,觉得会找到破绽的。
“他那么对你,你还那般维护他,难得难得。”封细月笑着。
“那你呢?”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对着倾儿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她明显感觉得到,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是矛盾的,爱恨交织的感觉。
“呵呵,他天歌的红颜知己还真是多。”封细月笑起来。
“包括你爱着也恨着的那个女人。”苏眉笑着,昂着头,她知道这个魔鬼是不会放过她的,所以,她不再祈求,她知道,这个人,让她和莫念倾一样的死法,只是为了将她的尸体去代替莫念倾。虽然只能做替身,可是,她好歹会留在他的身边,默默的守候着他。
“闭嘴。”封细月不想再听到她提起自己的感情。
“呵呵,被我说中。”苏眉终于闭上了眼,那般安详,闫枫竟觉得脸上洋溢的是幸福。
“没错,你没有看错。她脸上的表情是幸福。”他封细月求之不得的幸福。
“因为,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将她和倾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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