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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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寡欲-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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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好歹我也是一女知识分子,哪能不识字?”倾心挺挺胸脯说。
  四阿哥把桌上的书丢给她。倾心拿起来一看,“左传嘛,谁不认得?”翻开一页,清清嗓子念了起来,“……什么伯克段于……什么,初,什么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什么公及公叔段。什么公什么生,什么姜氏……”
  四阿哥实在撑不住“嗤“一声笑出来,“什么人念什么书?”
  倾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忘了自己一大学毕业生,在这里也顶多是个半文盲,没办法,繁体字,还古文,看着眼就花。索性丢开书,笑道:“读什么书啊,四爷肯定都能背下来了。要不,我给你讲笑话?这个我拿手。”
  四阿哥瞪着她,心说确实,你就搞怪有本事。
  倾心见四阿哥不置可否,忙说:“保管把四爷逗笑,四爷不笑,我就一直讲一直讲。四爷笑了,就免了我这三天的活,如何?”
  四阿哥往后靠上椅背,道:“讲吧。”
  倾心见他同意了,立即讲起来:“话说春秋战国时,有一个人叫王老五,身无分文,他听说孟尝君养了三千食客,决定去投靠孟尝君,好混口饭吃。到了孟尝君府门口,府内寂静得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恰巧见孟尝君走出来,王老五躬身拜地说:‘晚辈不才,愿拜在孟公门下。’孟尝君客气回礼:‘呵呵,不敢承当!’王老五又问:‘敢问孟公,食客府在哪?’孟尝君用手指了指东边一处府第。王老五纳闷:‘嗯?为何不见诸客们?’孟尝君说:‘现是午饭时间,大家都各自回家吃饭去了。’”
  倾心讲完,紧紧盯着四阿哥,见他面无表情,不禁有些失望,难道这个不好笑?倾心又讲了一个。“有一个王子中了巫婆的魔法,一年只能说一个字。于是王子忍辱负重,硬挺了三年,只为了对公主说句‘我爱你’。眼看到了三年期限,王子深情地望着公主说:‘我……爱……你……’公主只说了一个字,王子立即昏了过去。四爷知道她说了什么字么?”
  倾心见四阿哥眼珠一转,赶紧公布答案,开玩笑,他要是猜不出来,倒霉的不还是自己?“呵呵,公主说‘啥’?”
  倾心和四阿哥大眼瞪小眼,倾心不禁产生狂想扁人的冲动,这人怎么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啊?笑一笑会死么?她低头调整自己的暴躁情绪,因此错过了四阿哥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不行,继续,就不信逗不笑你!倾心鼓起斗志。“当初我和先生住在山里的时候,山下有个小男孩每天要来给他妈妈拿药,有一天他迟到了,先生问他:‘你怎么来晚了?’小男孩老实回答:‘早上我带邻家大叔的公猪配种,所以就来晚了。’先生眼睛瞪得大大的,说:‘这事应该让你邻家大叔做呀。’小男孩不解地说:‘这事非公猪不可,邻家大叔也不是牲口啊。’”
  话音刚落,一阵爆笑声响起,倾心回头,就见门口十三阿哥笑得弯了腰,旁边邬先生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啊呀,背地里编排先生,怎么偏让他抓个现行?倾心有些讪讪的。四阿哥在她身后说了句,“我……你。”倾心没听清,愣愣回头问:“啥?”
  好容易止住笑的十三阿哥闻言,指指四阿哥,又指指倾心,笑到打跌,“哈哈……四哥……你有没有……中巫婆的魔法?哈……”
   

第二十六章 恋爱是如何进行的(下)
更新时间2008…6…20 21:51:04  字数:4183

 倾心一下子忙了起来,要与胤禩谈恋爱,要去“花想容”,更要命的是还要每天到小书房四阿哥跟前报道,倾心恨不得会分身术才好,或者学孙猴子拔根毫毛变个自己在四阿哥跟前应付一下,真身则飞到外面广阔自由的天地去逍遥。唉,一个自由散漫惯了的人,突然被限制起来,就好像让一个大学生重新去过高中生活,郁闷啊。
  话说四阿哥也不是每天都有时间听倾心瞎扯,其实他也很忙,按他的想法,当然是小丫头随时候着,随叫随到最合心意啦。倾心自然不干,那样自己岂不成了四阿哥的专属奴才?坚决不行!讨价还价的结果是,四阿哥最后同意倾心的提议,每日晚饭后,她到小书房来一个时辰,其余时间爱干嘛干嘛。倾心的想法是,每天这个时辰应该是四阿哥比较温柔快活的时候,迎接他的就要是旖旎之夜啦,他怎么的也不该板着脸找她茬吧?再说了,如果进内府吃晚饭,说不定哪位福晋一撒娇,他就直接留下了,那她就解放啦,嘿嘿嘿。至于四阿哥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这天在月上吃完午饭,八阿哥笑问倾心:“小魔女,今天又想了什么招数折腾在下?”
  倾心不乐意了,“怎么叫折腾?这是恋爱必修课。你要是不喜欢,随时可以退出。”
  八阿哥忙拉住她的手,陪笑道:“我怎么会不喜欢呢?你没见在下满怀期待的目光?”
  倾心瞥一眼他盈满笑意的亮晶晶的黑眼睛,“扑哧”笑了,“油嘴滑舌。”
  八阿哥将她拉进怀里,正色道:“是不是油嘴滑舌,要试一下才知道……”最后一字消失在相接的唇瓣间。
  这人是那个人人称道的真君子八贤王么?倾心失笑,八阿哥趁机将舌探入她口中,灵活的翻搅,追逐她的小丁香,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
  八阿哥将倾心按在胸口,平息自己紊乱的心跳和呼吸。这些日子与她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又变成了毛躁小子,一向自得的从容与不动声色,碰到她就统统不灵了,一颗心七上八下忽喜忽忧。就连以往他喜欢的一个人的睡房,也突然变得空落落的,让他辗转反侧。等到好不容易见了她,拥她入怀,心儿一霎时盈满快乐,却发觉仍不满足,想要的还更多,又怕自己一不当心就失掉这幸福。他这是怎么了?二十八年来,八阿哥第一次尝到这种患得患失的滋味,无关乎权势,无关乎地位,无关乎外在的一切,只源于内心最深处的渴望。难道,这才是爱情的滋味?
  倾心奋力从八阿哥怀中抬起头来,小脸涨得通红,大口大口的呼吸,“干什么?你想谋杀啊?”
  八阿哥不由失笑,这失神的毛病好似越来越重了,忙对着她的小嘴吹了几口气,笑道:“缓过气来了么?”
  倾心大笑着避开他的嘴,“……别闹了,吹过来的都是二氧……更要闷死我啦。”
  “什么二氧?干脆你吹给我,闷死我得了?”八阿哥调笑。
  “去去去,想得美!”
  两人笑闹了好一会儿,倾心才想起今天约会的主要任务——去找格瑞神父画像。这一项内容是从金三顺要求手机中必须放上与男友两人的合照变通来的。这里没有手机,也没有照相机,就连人物绘画都不是写实的,着实让倾心费了一点神。不过好在让她找到了格瑞神父,一位精通西洋肖像画的法兰西人。
  倾心将八阿哥拉到格瑞神父的小屋前,再三警告他:“呆会儿让你干啥就干啥!”
  “好好,我保证。”八阿哥好笑地允诺,不知这小丫头又搞什么花样。
  格瑞是个满脸络腮胡的老头,为人热情幽默,见了倾心,笑着过来拉住她,就要行法兰西式的贴面礼。八阿哥一把将倾心拉到身后,微笑着对格瑞说:“入乡随俗,神父还是遵大清礼仪为好。”
  格瑞深邃的灰眼睛对上八阿哥殊无笑意的黑眼睛,笑道:“八阿哥说的是。”
  倾心从八阿哥身后冒出头来,惊奇地叫:“你们俩认识?”
  八阿哥敲了敲她的脑袋,道:“何止认识,你要的那个什么蒸馏瓶,神父可没少讹我的银子。”一时三人都笑起来。
  “倾心,你确定只要画到颈部就行了么?其实我完全可以给你们画全身……”格瑞神父看着面前两个金童玉女似的人儿,忍不住再劝说一遍。
  “神父,你真的很啰嗦哦。都说了只要细画头部就可以了,这叫大头像,其它部分可以省略啦。”倾心甩甩已经举僵的左手,同时用眼神警告八阿哥保持姿势不许动。
  八阿哥的右手按照倾心的要求,握拳举在腮边,说实话,这个动作真是幼稚得可笑。不过倾心坚持,他也无可奈何。况且他也很想拥有这样一幅画,把笑得一脸灿烂的可人儿紧挨着他的这个瞬间永远留住。就是现在,鼻端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芳香,他也觉得心中无比快活。倒是坚持非要这么做的小丫头,有些受不住了,不时地扭扭腰,伸伸胳膊,跺跺脚,对一脸认真的格瑞做鬼脸。八阿哥满眼宠溺,伸过可自由活动的左手,绕过倾心的肩,捉住她的手臂,轻轻给她揉搓着。倾心侧过头来看他,警告他别乱动,唇边却不自觉地现出温柔的笑涡。
  格瑞飞快地捕捉住这个瞬间,刷刷几笔勾勒出两人纠缠的眼神和不自觉流露的情愫,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比刚才那个摆出来的样子好多了。
  神父打好草图,告诉他们十日后可来取。倾心嘱咐他要一模一样地画两幅,格瑞笑着点头。两人告别神父时,大半个下午已然过去。倾心让八阿哥带她到一家信得过的金店,将自己设计了一晚上的戒指图样和从发夹上撬下来的两颗小钻一并交给掌柜,要求按图样打一对金戒指,并让掌柜量了两人中指的尺寸,约好过些日子来取。
  出了金店,八阿哥问倾心:“那两枚戒指是做什么的?”
  “这叫情侣戒指。两个相爱的人一人戴一枚,除非分手,否则不许摘下来。”
  八阿哥一听,忙叫倾心等他一下,自己转回金店去。不一会回来,倾心问他:“怎么了?”
  “当然是告诉他图样要原样归还,不许外传。心儿亲自画的样子,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能戴!”八阿哥理所当然的说。
  倾心目瞪口呆,难道这人还有臭屁的潜质?
  八阿哥为了三天一次的约会,能推的事都推掉了,听倾心说吃完晚饭必须马上赶回去,心里极为不舍,送她到角门外,脸色都有些黯然。倾心好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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