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你想看热闹?”
倾心撞他肩一下,“不是吧?难道不是为了给红颜捧场?”
十三正想回答,台下突然一片静寂,接着叫好声和叫价声纷乱响起。倾心和十三低头看去,原来,终于推出了今天的极品——一幅巨大的名为“烟雨江南”的绣帷。经过激烈的竞价,这幅绣帷最终被一名样貌普通的中年男子以二十万两白银竞走。倾心夸张地张大嘴,好家伙,二十万两白银,挂一幅绣帷,那得怎样的豪奢啊?
十三见她的样子,不由好笑:“把嘴巴合上吧,也许你能再见到这绣帷。如果我没猜错,这次估计又是被八嫂得了。”
什么?婉清?
“不说别的,八哥还真是宠她,从来由着她的性子。换作我,绝不会年年由着她如此张扬。”十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倾心傻笑以对。确实,婉清能活得如此肆意张扬,固然有性格的原因,也缺不了八阿哥的娇宠。
气氛有些沉闷下来。台下也逐渐安静,锦绣大会已是尾声。小厮摆上最后一件绣品,十三阿哥扫了一眼,突然召小厮进来,让他传话出价。倾心向外看去,原来是一个小小的炕屏,绣着一个清灵美丽的采莲少女,惊奇道:“我还以为你只看不买呢”
十三阿哥笑看她一眼,道:“这小炕屏有点意思,估计有人会喜欢。”
从飙升的价格来看,喜欢的人还真不少。不过渐渐的,人声寥落起来。到一万两时,就只有两个人出价了。一个是十三的人,另一个却不知是谁。十三的眉头微皱了皱,苦笑道:“八……那人要不放手,我恐怕也支撑不住啊。”
“三万两。”四阿哥从两人身后推门进来,淡淡说。
这下不仅倾心目瞪口呆,十三阿哥也有些愣,既而眼含笑意,问:“四哥,你不是不来么?”
四阿哥斜了他一眼,“路过。”十三低头笑了一下,召来小厮吩咐加价。
疯了!这些人为了一个小小的炕屏,竟不惜花这么多钱,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倾心简直不敢置信。
谁知对方竟然咬住不放,眼看价格过了五万两,台下诸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十三瞅着四阿哥,眼里分明有些兴灾乐祸的笑意。四阿哥面无表情,继续点了点头。
“停!”倾心实在忍不住了,“你们俩怎么回事啊?跟人飙价很刺激么?有钱做什么不好啊?要真喜欢,回头跟依依商量一下,估计用不了多少钱,就可以再绣一张出来,何苦在这里跟人争意气?”
十三阿哥忍笑道:“别瞪我,跟我没关系。”
倾心转而看着四阿哥。四阿哥淡淡道:“柳云绣庄的规矩,不会再有第二件的。就是有,这件也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没必要吧?难道是稀世珍品?我看也就是一个少女啊,美则美矣,又不是大活人。还是这少女绣的是四爷的初恋情人?”
四阿哥扫她一眼,冷冷道:“多嘴。”
哎呀,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了算了,人家有钱爱摆阔,她跟着急个什么劲啊。
四阿哥朝十三使个眼色,十三起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出价五万六千两银子,这回对方没再跟进。小炕屏被送到他们这里来。
十三阿哥将倾心拉到跟前,说:“好好看看吧,值钱的可不是这女子,而是这两句话。”
倾心仔细一看,原来炕屏一侧,用丝线绣着:“郎有情妹有意,就好像两角菱,永远不分离。”奇怪,不就是句歌词么,值五万六千两银子?还有人跟着抢?那她会唱许多歌呢,是不是要发大财了?
锦绣大会结束后,依依过来请安,对四阿哥郑重行了个礼,道:“四爷,依依斗胆冒犯了。不过这事十三阿哥也有份,我们也是出于好心,请四爷不要怪罪。不如由依依做东,向四爷陪罪,可好?”
四阿哥面无表情点点头,又看了眼倾心。依依忙拉住倾心笑道:“倾心,你可要好好谢谢四爷哦,这些年他可从来没在我们的锦绣大会上为谁买过东西。”
倾心叫道:“关我什么事啊,他又不是买来送我,要送我还不如直接给银子呢。所以要说谢,当然应该由得了银子的你来谢哦。”
依依尴尬地不知所措。十三阿哥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惟有四阿哥,冷冷瞪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无奈、几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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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某生来起点时间不长,还不太熟悉这里的游戏规则,只是老老实实的写文、传文,还没和朋友们打个招呼,不好意思啦。
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四回成朋友,呵呵,希望在这里能多多交到朋友哦。
第二十九章 八阿哥夜探香闺
更新时间2008…6…25 21:53:35 字数:3983
是夜,倾心翻来覆去,刚要朦胧入睡,突然听到“笃笃”的敲门声。“心儿……”隐约有人低唤。
倾心一下跳起,冲到门边,侧耳细听。“心儿……”八阿哥含在舌尖的低唤仿佛带着无限的惆怅。
倾心拉开门,八阿哥一身黑色夜行衣,双目清幽,唇边勾起的一丝笑比夜空寥寥的星都朦胧,都落寞。
倾心一把将他拉进门,快速扫了一眼四周,特别是正屋邬先生的房间,见无异常,方关上门。
八阿哥从身后抱住她,头轻轻偎在她鬓边,低低地说:“你没来月上。”
倾心顿了一下,“不是叫人告诉你了么,依依请客,我脱不开身。”
“我吹了半夜的箫,你也不来。”八阿哥的声音轻淡,偏能让人听出其中浓烈的情绪。倾心无话可说,她确实听到了,隐约呜咽的箫声搅得她难以入睡,她明明知道他在等她,却没有去。她告诉自己反正过两天还能见,其实不过是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想要逃避。
八阿哥扳过她,直视她的眼睛,“你在生气?婉清生日那天,你就不对劲。你因为她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气,就是有些烦闷。”倾心不自在地别过视线。
八阿哥俯首凑过来,仍旧盯着她的眼睛,“别抵赖,你就是生气了。”他的声音里已有了一丝明快的笑意。
倾心瞪他一眼,恼怒道:“不行么?”
八阿哥低笑一声,重又拥紧她,“行,怎么会不行?你肯生气,我很高兴。”
“你有毛病啊?”倾心推他一下。八阿哥不语,待她发泄完,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逡巡在她脸上,才说:“我好像真的病了。怕你因为婉清不理我,又怕你根本不在意。很矛盾,是不是?不管怎样,过去我无法改变,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个把我撇开。”
倾心沉默了一下,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很宠婉清,不是么?”
“人人都说我宠她。我要说的是,我和她性子截然相反,她的一些做派我不喜欢,但我不会去干涉她。给不了她别的,不如给她随心所欲的生活,这我能做到,不是么?”
倾心撇撇嘴,“看不出你还是个多情公子呢。”
八阿哥皱皱鼻子,笑道:“好大的酸味。”
倾心脸有些热,嘴硬道:“谁吃醋了?想得美!”说着自己倒忍不住笑了起来。
八阿哥趁机俯首轻吻她唇角,低声说:“知道心儿也会为我烦恼,总不枉我这些日子的辗转反侧。”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温暖的唇变得灼热,一点一点、若有似无地磨蹭着她的脸颊耳际,带着诱哄与热切。
倾心觉得他碰触的地方麻麻的,像有火苗在烧,渐渐地传遍周身,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腰。八阿哥突然攫住她的唇,狠狠地吸吮。趁她受不住灼痛,低吟出声之时,撬开她的唇齿,纠缠住她的舌,一手紧揽住她的腰,一手在她周身游移,或轻或重地揉搓过她的肩背腰肢,悄悄滑进她的衣领中。
倾心觉得快不能呼吸了,大脑也懵懵的不听使唤。她想推开他,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更偎进他怀里,茫茫然地想要寻求什么自己也说不清的慰藉。
难道要在这里?在四阿哥府里和八阿哥偷情?倾心突然哆嗦了一下,神志有一些清醒,于是就听到了轻轻地敲门声,还有邬先生稍显急促的声音:“倾心,倾心,睡了么?”
八阿哥显然也听到了,他的攻势缓下来,却仍留恋地吻着她的唇。倾心推开他一点,才发现八阿哥将她压在床边,自己雪白的中衣领口敞开,不由面烫心慌,忙拉住衣衫,深深吸了几口气,方应道:“……先生,我睡下了,有事么?”虚弱的声音透着她都能听出来的慵懒妩媚,惹得八阿哥附在她耳边无声地笑。
邬思道听到她的声音,显然是松了口气,说道:“刚刚府里侍卫来说,发现可疑人影,我还以为又是你偷跑出去。既然没事,就早些休息吧。”
“嗯,好。先生也早些睡。”倾心一边抵挡着八阿哥使坏的吻,一边还要平淡的回话,忍不住有些恼,狠狠掐了八阿哥一下。
八阿哥咬牙不吭声,待邬思道脚步声远去,才叫道:“下手这么狠,想谋杀亲夫啊?”
倾心一脚踢开他,压低声音道:“窗在那边,恕不远送。”
朦胧的月光下,八阿哥双目灿然,直直凝望着她,柔声叫:“心儿……”
他的目光和声音,让倾心想到他的热吻和抚摸,又有些心慌气短,上前打开窗户,推着他道:“快走,有那精神,多想想如何安全脱身吧。”
八阿哥拉着她,低笑道:“你这是担心我?放心,我只是没料到他会在这周围布下这么多高手。”
倾心白他一眼,“看你还敢不敢乱闯?——不过,我以前夜里偷着溜出去,也没什么高手啊。”
八阿哥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并不点破,只道:“那我走了。明天中午你来月上吧,我还有许多话没说完。要是再爽约,小心我直接来掳人!”
倾心被他故意板着脸恫吓的样子逗笑,边推他边应道:“知道了,知道了,八爷!”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