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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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寡欲-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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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儿,倾心就无聊到直打呵欠。不知过了多久,一苇突然问道:“女施主,你来看看这局棋,谁输谁赢?” 

  呃?倾心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是叫她,可是,汗,她哪里会看什么棋局啊,挠着头看了半天,不好意思地说:“看样子,呃,四爷的黑子占的地盘大,大师的白子占的地盘小,要说是四爷赢了,又不见得,好似冲势太急,反倒有些乱了。倾心记得听人说过,好的围棋要慢慢地下,好的生活历程要细细品味,不要着急把棋盘下满,也不要匆忙的走人生之路……那个,呵呵,大师,别难为我啦。” 

  一苇大师拈须微笑,道:“女施主说的很有道理。人生如棋,世事如棋,落子不疑,却也不可过于心急,心急则局乱,局乱则祸生。须知棋局可毁,人生不可重来。当进时进,当退时退,以退为进,也不失为迷局中之上策啊。” 

  呃?汗,这一苇大师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倾心觉得被他说得头晕,挠挠头讪讪而笑。倒是四阿哥默默听完,起身抱拳施了一礼,郑重道:“多谢大师指点。” 

  一苇大师哈哈一笑,不也客气。 

  四阿哥又道:“大师,在下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想请大师指点。”说着朝倾心看了看。 

  “嗯。”一苇大师含笑点头,“施主心中已有定论,又何必再问老衲?” 

  四阿哥怔了下,也微笑起来,说道:“不错。在下既然认定,就当是她,又何必再问真假?” 

  倾心看看四阿哥,又看看一苇大师,觉得这两人打起哑谜来,也是一个赛一个的高手啊。 

  莫名其妙地来了这小庙,莫名其妙地下了盘棋,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又莫名其妙地出来了。倾心瞅瞅心情不错,仿佛豁然开朗似的四阿哥,忍不住问道:“胤禛,不去给送子观音上香了?” 

  四阿哥哈哈大笑。 

  倾心看着很少放声大笑的四阿哥,愣愣地想,不知他得了什么宝贝,如此开怀。 

  两人慢慢往船上走时,四阿哥突然问道:“倾心,你跟大师说的那段话挺有意思的,是听谁说的,邬先生?” 

  “呃,不是。是听以前家乡的一位先生说的。”倾心总不能告诉他说这话的人叫林清玄吧,记得她大学时挺喜欢读他充满禅意的小品文的。“其实他这话还有下半段哦,说的是,能感受山之美的人不一定要住在山中,能体会水之媚的人不一定要住在水旁,能欣赏象牙球的人不一定要手握象牙球,只要心中有山有水有象牙球也就够了,因为最美的事物永远是在心中,不是在眼里。” 

  四阿哥听完却撇了撇嘴,说道:“这后半段我不赞同。美的事物如果只留在心中,不抓在手里,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呃?向佛的四阿哥,其实并没有佛心哦,是个典型的占有论者。倾心腹诽。 


第六十九章 谁要置她于死地?


  从江宁回船上后,四阿哥的心情出奇的好。他这人心情好了,还是挺好相处的,而且他见多识广,谈吐风趣,一路上不断给倾心解说沿途风景、人文历史、轶闻趣事,倒也不觉得旅途寂寞。 

  一行人一直往西,除了在几处江岸四阿哥下令稍做停留,着人查看江堤情况外,几乎再没怎么上岸,可以说是日夜兼程。这日终于到了四川境内,刚升任四川巡抚的年羹尧闻讯急忙前来迎接。年羹尧出身四阿哥府,此时升作封疆大吏,更是万般巴结主子。四阿哥也不推辞,自领倾心入住巡抚府,只命年羹尧不得对外声张。 

  过了四川就是云南了。反正近在眼前,四阿哥也不着急了,一连几日都与年羹尧关在书房里议事。倾心突然被丢到一边,一下子有些不能适应他不在身边的清净,没几日就无聊起来。想自己出门去逛逛吧,身边总是跟着几个四阿哥的贴身侍卫,大门不让出,墙头不上爬,不论倾心是好脸相询还是恶语相向,永远只有一句话:“没有爷的吩咐,姑娘不能随意出门。” 

  上次她逃跑后,也不知四阿哥是如何惩处这些人的,反正现在他们是紧紧跟着她,再不给她半点机会脱身。倾心跟他们玩了几次捉迷藏,发现无论如何就是不能摆脱他们,不禁大为光火,怒气冲冲地去找四阿哥。 

  刚走到书房外,正巧年羹尧从里面出来,拦住倾心说:“姑娘,爷现在有事,不能见你。” 

  年羹尧三十多岁的样子。浓眉深目,面皮白净,举止还算文雅。但是掩不住眉眼间的阴鸷粗暴之气,尤其一双眼睛。毫不客气地直盯着倾心,似乎有些敌意。倾心自觉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叱咤风云、褒贬不一、名垂后世的年大将军,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不过对他的无礼注视倒并不畏惧,只淡淡说道:“年大人,倾心找四爷有要事。请年大人代为通传。” 

  年羹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道:“爷有正事,没空见你。” 

  话说地甚是不客气,然而在人家地盘上,倾心也无可奈何,况且人家也说了,是四阿哥没空见她,想了想,说道:“不见无妨。请年大人对四爷说一声,倾心想出府逛逛。” 

  “等爷闲下来,我自会代姑娘回禀。”年羹尧不冷不热地说。 

  倾心本来心里就憋了一肚子气。接二连三的又在姓年的这里碰了钉子,当下被挑起了火气。提高声音道:“年大人可以等四爷闲下来再说。不过我现在就要出府。”说罢,转身就走。怒气冲冲没走几步。就被闻声出来地四阿哥叫住了。倾心转身气乎乎地看着他,也不动弹。四阿哥摇头,过来牵起她的手,说道:“闷坏了?等我这里事一毕,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不必,你只要跟你那些侍卫说一声,让我自由活动就行了。”倾心想,等你事毕,还不知得什么时候,我就闷在这里干等着?而且跟这个年羹尧八字犯冲,呆在他家不自在。话说都是一个爹生地,这人怎么跟年氏相差那么多,也许年氏温婉的性子,就是在家被这些虎狼一样的哥哥们压迫出来的。倾心瞪了眼年羹尧,暗道。 

  年羹尧冷淡地回视着她,也不回避。四阿哥顺着她的眼神看去,淡淡扫了年羹尧一眼,后者立马低下了头。倾心再一次在心里感叹:权势啊权势,怪不得男人们为此争破头,有时还真是个好东西。 

  四阿哥将倾心领进书房,在桌上地点心盘子里挑了样倾心喜欢的桂花酥递给她,方说:“这里是西南边陲,不比在京里,你自己出去不安全。等过几日,我就带你出去,还有惊喜要给你呢,不过现在你要听话。” 

  倾心被他哄小孩子似的口气逗笑,嗔道:“胤禛,我又不是小孩子!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让你那些侍卫跟着啊,只要别限制我活动就行了。” 

  看着倾心眼里明显的希冀和祈求,四阿哥狠不下心来拒绝她,一时沉吟不语。年羹尧站在一旁,看在眼里,跟着四阿哥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他如此温柔对待过一个女人?就是他府里都说最得宠的小妹,也没得到这等特殊待遇,想着不禁暗皱眉头,眼里寒光一闪,上前劝道:“爷,倾心姑娘既然想出去看看,不如多派些护卫,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四阿哥想了想,对年羹尧说:“好吧,你再多派几个人跟着她,万万不可出差错。护她安全是第一,还要小心别让她跑了,小丫头喜欢捉迷藏。”说着似笑非笑看了眼倾 

  倾心讪讪挠挠头,嘟囔道:“不必如此严防死守吧?” 

  四阿哥又叮嘱了几句,方放倾心出门。一个娇俏俏的少女,身后跟着七八条大汉,汗,这阵势可够拉风的。倾心也不管路人侧目,现在她只要能出来就行了,还管什么形式啊。想到以后也许都要如此没自由,不由得心下黯然。 

  在成都街头随便逛了逛,买了几样当地的特色小玩意,心情才好一些。又叫年羹尧派来的侍卫带路,一行人往武侯祠而来。 

  诸葛亮是倾心地偶像,好不容易有机会到他家,因此看得很仔细,转了一圈出来,天色竟已暗下来。仔细一看,方知是阴天了,紧接着就下起了雨。雨势颇急,倾心他们只好又退回武侯祠,在一处厢房里坐等雨停。 

  等了一会儿,雨势也不见稍减,反而有加大的趋势。四阿哥的侍卫怕主子着急,因此提议倾心冒雨回去,反正她有车坐,不怕淋着。可是侍卫们却要淋雨了,倾心有些犹豫。年羹尧府上地侍卫见此情景,就说出去寻些雨具来,带着两个人走了。 

  稍顷,突然听到马蹄声奔涌而至。大雨倾盆,应该不是什么游客,也许是避雨的行人。倾心叫一名侍卫出门查看,谁知不一会儿,就听到了他地惨叫声。 

  剩下地四名侍卫相互看了一眼,纷纷拔刀将倾心护在中间,虎视着大门。 

  大门被“砰”一脚踢碎,十几个身着奇怪民族服装的男子奔了进来,也不说话,持刀就向倾心他们砍了过来。 

  要命啊,怎么随便出趟府就能遇到刺客?倾心向天哀嚎。一名侍卫将一柄短剑递给倾心,低声说:“姑娘小倾心点点头,握剑站在他们身后。来人武艺并非多么高强,但是招式狠辣,全无顾忌,竟是招招致命地打法。不一会儿,倾心身边的四个侍卫就都受了伤,对方也有人伤亡,奈何他们人多,情势十分危急。 

  一名侍卫低声对同伴说:“我们挡着,你快冲出去找四爷。”那人点点头,悄悄往厢房后窗挪去。这边激战正酣,也无人注意到他。 

  倾心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漫长,又这么短暂过,也许很久后,也许不过一顷刻间,护在她身边的侍卫就一个个倒下了。刚刚还跟着她拉风地走过成都街头的活生生的人,转眼间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倾心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似冻住了,麻木又绝望。 

  对方领头那人,一柄长剑直直向她刺了过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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