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刀削一般的面孔上,鲜少的有些怔愣。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轮廓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柔软,他面孔上出现了类似压抑、动容的神色。男人风眸微挑,眼里有暗光流转,“阿音,是不是也还没吃东西?”
谢焓:“……”殷老三老子这辈子和你势不两立!!!!!
靠,你个没情没意的家伙,老子倒了几辈子的大霉,才碰上你这么个混蛋,这辈子要被你欺压,还要时时刻刻受你的气,殷老三老子不和你玩了。
啧,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嘁,老子这就离你远远的,以后你就当没我这兄弟吧,真心伤不起。
心里想的各种威武不能屈,到底受不住殷老三漆黑的看不见底的眸子,那堪称锐利的视线的扫描,谢焓身体微僵,最后还是耷拉着脑袋,无力的“恩”了一声。
被伤透了心!!
这屋里边谁吃东西了?
靠,老子一直给你看门看到现在,柯老大去给你接你媳妇,谁还顾得上吃饭这档子俗事儿,你就惦记着你媳妇媳妇,你怎么就不问候你兄弟两声。二、三十年的兄弟,最后就落得个被你无视的下场,殷老三你果然就是个没心肝的,老子这三十年来实在是看错你了。
ps:
亲们,肉渣就先上到这里了。哈哈,肉渣都有了,肉还会远么,最起码咱要等到三哥康复了吧,那啥,还病重着呢,咱要悠着点,哈哈……恩,还有一更,估计又要到十一点以后了,亲们早点睡,明早再来看,么~
第二百三十八章 公婆驾到(补更)
怨念不已的谢焓,和黑沉着脸,跟谁欠了他两百万块人民币,且不准备归还的柯言峥终于走了。尽管两人走得有些诡异,等凌音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病房里到底只剩下那个明明身体虚弱,身上无数刀伤砍伤,连肩膀都被砍的露骨,但神情却依旧冷漠疏离,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与冰冷的男人。
只是,那双在外人面前从来冰冷肃杀的眸子,在看见她的那刻却总是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那般灼热烫人,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点燃一般。
男人看着她一步步的向他走进,冰冷的面庞上冷硬的线条变得柔软,连眸中的光芒都变得神采奕奕;那样绚烂的比窗外阳光更加璀璨的光芒,让凌音无端的顿住了脚步。随后,心底传出无奈的叹息,这辈子真是被吃死了!
凌音手中用小盆端着温热的水,另一只手中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
这里是属于华夏高层领导人的住院专区,六楼以上,每一层不过八间病房,装修自然以熨帖舒适为主,虽不会过于豪华,但是一应生活用品却是全部具备;且这病房里不仅卫生间,便是连客厅,客房,甚至连厨房都是具备的;服务绝对周到。
凌音在男人专注的视线中,将水盆,毛巾放在床头柜上,而后又往来两趟卫生间,将一应需要的用品准备齐全,这才将男人的身躯微微扭转到他这个方向,开始为他细心的擦洗。
刚刚还对他动手动脚的男人,虽然此刻安分下来,但是,紧盯着她的视线却仍是紧紧的盯着她;好似他一眨眼她就会不见了似地,男人的眸光痴缠且爱恋,让凌音手下的动作不由放的更加轻巧,唯恐伤了他,疼了他。
男人此刻尤其的配合,即便在擦他下半身的时候。也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她,到让凌音又控制不住的红了脸。最后实在忍不住给了他几个白眼,倒让男人眸中的光彩更加熠熠生光。
凌音一一细数男人身上的旧伤新伤,却忍不住的眼红,尽管刚才已经看过不止一次,也曾几次的抚摸,但是,到底看着男人身上的大大小小深入皮肉的伤口,控制不住的心酸。
都是男人身上的一道疤便是一件功勋,这对男人来说些许是荣耀。对于心爱他的女人来说。却绝对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好不容易忍住眼泪不往下掉。却被男人的一句话说的眼泪又噼里啪啦的落下来。“不疼,过几天就好了。”
男人笨拙的安慰,但是效果显然不好。女人不仅不领情,甚至还开始对他无视。连看也不远再看他一眼;倒让男人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仔细帮他擦了身,看着他身上皱皱的住院服,到底忍不住低声的开口,“一会儿我下去给你买几件衣服,这些都不要了。”
“恩”!男人的回答迅速,态度尤其的配合。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音竟然听出来男人喑哑的声音中微不可闻的笑意。想想这衣服是因为什么弄皱的,凌音一时间面颊泛红,倒也热不住的心虚起来。更加不敢抬头看他。
将给男人擦洗过的水换掉,重新打来一盆略显温热的温水,凌音将男人扶起来,将病床的高度调节好,使他能依靠的更加舒服一下。随后就拿着温热的毛巾浸了水,拧干,开始给他擦脸。
男人不知道几天没睡了。眼睛下一片青黑,漆黑的双眸中泛着血丝;他面深深的凹陷下去,衬得五官线条更加锋利,看的凌音心疼的将手中的动作一再的放轻。偏这男人好像一无所觉,不觉得疼,不觉得累,只是眸中盈笑的看着他。
狭长的风眸上扬成微挑的弧度,有些张扬的肆意,此刻看在凌音眼里,却只剩温馨。
病房中静静的,时光在此刻仿佛静止了。给男人净了脸,用毛巾热敷一会儿,凌音才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胡须膏,细细的涂抹在男人泛着青色胡渣的下巴处。
而后,就全神贯注的给男人刮起了胡子。男人的胡子延伸到耳垂儿处,细细密密的一层,长长了很多,一看就知道恐怕是这一脸半月都没有时间收拾过。
凌音手下动作很轻柔,也很熟稔,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以前刚确定关系时,他便恶作剧似地让他帮他洗头、刮胡子,沐浴完后还要缠着她给他吹头发;这些做惯了的事,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仍然觉得,这本就理所应当。
男人的神情由始至终不离开眼前的小女人分毫,以前只觉的是个小没良心的。真正经历过后,才觉得,若不是爱一个人爱到了骨子里,怎么会,连为他做一点一滴的小事儿都这么尽心,这么的无怨无悔。
男人的眸光柔的能滴出水来。贪婪的看着眼前女孩儿熟悉至极的面容,微蹙的眉,黑白分明的眸,挺翘的鼻,嫣红的唇,那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风景,此刻看来,还是觉得,哪怕是地老天荒也看不够。
终于将男人一张英俊的面庞清理干净,本就英俊绝伦的男人,在此刻看起来更是俊逸的罔若天人。阳光透过窗子落在男人英俊的面容上,让他看起来更多一分神圣。
他面容本就白皙,皮肤是属于哪种晒都晒不黑的类型,和她的皮肤一样;这样的皮肤对女子而言是再幸运不过的事情,对于男人来说,未免显得娘气。
可这男人却不!
他皮肤白皙,眼神却锐利,似鹰鹫一般慑人;五官精致,面容却冷硬,似古希腊的雕塑一样棱角分明;他长相英俊,面部轮廓却犀利如刀,好似上天鬼斧神工的杰作。这男人脸上的每一道痕迹,都是上天的精心雕琢,让人痴迷不已。
凌音倏然就控制不住的笑出声,将自己的唇浅浅的贴在男人略有些惨白的唇上。让他感觉她的颤动,她的欣喜与爱恋。
男人讶异的挑眉,虽不明白这又是什么节奏,却顺从的任这小女人在他脸上为所欲为,且,乐此不疲。
凌音终于摸够,找到了昔日男人脸庞温润的触感,这才兴致勃勃的放了手。
对于这男人今天的配合,凌音显而易见的满意,因而,从刚才开始,脸上的笑容便一直洋溢着。黑白分明的眸中更是笑意盈盈,如水的眸子里春水微卷,掀起点点波澜,在日光下有种波光潋滟的美,直让男人一颗心都停止跳动。
“头发要不要洗?”
凌音恶作剧似地抓抓男人黑黑的短发,玩笑的把玩。
男人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神情有点别扭,说出的话却是理所应当,甚至还有些理直气壮,“要!”
凌音“噗嗤”一声笑出身来,又去卫生间接来了水,给男人摆好了姿势,这才开始细细的给男人洗头发,一边洗头发还一边碎碎的对男人唠叨,语气虽轻,却有着深深的警告的意味。“以后再受这么重的伤,别想我伺候你。”
“……嗯”
“伤口不能多,以后只要有五处,或则是以上,你就自己在外边养好伤再回家。”
“……嗯”这次回答的颇为艰难,男人的思想还在“回家”两字上流连忘返。
“不能伤了脸,不然以后带出去丢我的人……”
“……”
“也不能伤了头,傻了呆了后半辈子谁养活我?”
“……”
“不能伤了上半身,五脏六腑伤了哪一样,以后都有的罪受。”
“……”
“腰腿更不能伤,要是以后瘫了瘸了,坐轮椅我可推不动你……”
“……”
金秋十月,外边刚下过雨的天气冷风依旧狂烈。在这间十二楼高的病房内,气氛却温馨的好似有初夏的阳光在照耀。
面容精致,神情疏淡的少女眸中充斥着盈盈的笑意,动作轻柔的给男人洗着头发;身穿一身病号服,即便浑身是伤,也掩不住冷硬肃杀气场的男人,却任由女人在他头上作威作福,漆黑的凤眸中有流星划过,男人狭长的风眸明亮璀璨。
终于再经过几番折腾后给男人洗好吹干了头发,凌音看着病房内满室的凌乱和水渍,正准备去收拾一下,却不料竟听到门铃响起的声音。
诧异的抬头,看向已经一身清爽,神态慵懒惬意的男人,凌音不解的问,“会是谁?”
“谢焓!”男人回答的斩钉截铁,“我让他给你买了吃的。”说完还沉思一下继续补充,“还让他去超市买了些菜蔬,下午饭你做。”口气再理所应当不过,却让凌音抑制不住的喷笑出声。怎么就觉得刚才那瞬间三哥的神情那么的……傲娇?!
凌音将手中的吹风机放在病床上,快步走去快门。门铃声又接连不断的响起,可想而知门外人有多么的焦急。凌音一边小跑过去一边轻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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