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过小五,附在他耳边说:“去,看一看冷宫里的情况。”
“是……”小五应了一声快速跑开了。
“皇上,”冷言喘着气跑了过来,当即跪在了凌风华面前:“皇上,暗卫们都……被杀了。”
“都被杀了?一个不剩?!”凌风华不敢置信的说道,随即脸色更加阴沉。
看来这火真的不寻常,那些暗卫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竟然在不惊动宫外守卫的情况下就被无声无息的杀了?!
“是……十一个人,一个不剩,都被杀了,放在了宁和宫后的花园里。”冷言咬牙说道,那些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厉害。
“依照手法,看得出来是何人所为吗?”
“属下查看过,十一个人全都是一剑封喉致命,没有其他伤处,依属下看,来人要么是多人一起动手,要么就是个武功极高的人,能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接近他们……”
“行了……”凌风华挥了挥手,声音沉哑:“你先下去吧,把他们都处理好。”
冷言退下后,凌风华走至夏景澜经常坐着的水榭,靠在了柱子上,看着那片仍在燃烧着的大火,她一手捂住了胸口,眸色泛红,溢满了悲伤。
他本来打算让她假死,然后等事情淡下来以后再把她接进宫,陪在他身边,到时就算被认出来,只说长得像就可以了,反正太后的阮家一派已被彻底拔除,朝中再无人对他构成威胁,这整个百澜国谁再敢说一句不是?
可是现在,假死变成了真的,他怎么能接受。
宫殿在大火的燃烧下一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屋顶的琉璃瓦随着房梁的倒塌轰然而落。
粗壮的房梁和琉璃瓦仿佛不是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了他的心上,带着火烧的灼热,砸的他生生的疼,甚至连呼吸都在疼。
他早知道,就算做了皇帝也不是什么都可以做到,但是这么多年他坐在那摇摇欲坠的龙椅上,面对着各种事情,从来没有一次让他觉得这样力不从心,觉得自己这样没用。
他低头“呵呵……”的笑了两声,真希望这又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女人和自己开的玩笑,又是在耍他,这一次,他真真是心肝情愿被骗!
可是,他就靠在那根柱子上,一直等到天际泛白,都不见那个女人跑出来,然后嘲笑他:“喂喂~亲爱的皇帝陛下,你又上当啦!”
冷言昨夜处理好那些尸体后,就一直站在水榭不远处,大火已经灭了,宁和宫变成了一篇废墟。
皇上就那样靠着柱子站了一夜,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他也站了一夜,然后走过去,轻声提醒着那个在他心里像神一样的男子:“皇上,该上早朝了。”
那个神一样的男子没说话,只是那双睁了一夜的红肿干涩的眸子里突然湿润了,然后划落出了清澈的液体。
再然后,那个男子看了一眼朝阳下的那片灰烬,转身朝着九龙殿走去,背影仿佛一夜之间沧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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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对安然的支持,感激不尽ing……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她的女孩(四)
离越州城不远的某个小镇。
某客栈的某间上等客房里。
“我发现这一路上你怎么都这么安静呢?”看着坐在窗台上的夏景澜,安一川若有所思的问道。
“安静不好吗?你不是喜静吗?”夏景澜望着窗外的月色,不答反问。
“是喜欢,但不想这是建立在你反常的基础上,”安一川皱眉,他似乎猜到什么事了,但还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半响,夏景澜才利落的跳下窗台,三两步跑到安一川面前,俯瞰着坐在凳子上的他,面色阴沉:“你是什么时候找到我被禁在冷宫的?”
她本来还想在跑过去的时候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的,但鉴于他一脚能踢死人的武功,还是放弃了。
“咳咳……咳……”安一川刚喝进嘴里的茶瞬间哽在了喉咙里,呛的他咳了好一会。
“怎么?被我说中了?那个人是不是你?”夏景澜阴笑一声。
“你能不能不这么一惊一乍的?”顺过气的安一川没好气的道,但显然有些底气不足:“什么那个人是不是我?我去的时候你那不是刚好出来吗?”
“是吗?”夏景澜狐疑的道,那会是谁呢?按说那也算是救她,可要救她为什么又不救的彻底点呢?
“当然,”安一川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摸样,看来现在还不能告诉她,不然不知道她会闹出什么事了呢,虽然他不屑于撒谎这种事:“怎么,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江湖上混的就是不一样,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已经炉火纯青了,估计再修炼修炼就可以羽化登仙了。
“没……没什么,就是好像看到个人,也是穿着白衣服。”这种事当然不能随便告诉人。
“唔……”这一声唔可谓意味深长啊,安某人的脸皮果然够厚:“穿白衣服的人怎么了?”
“他……”夏景澜支支吾吾,刚想找个借口回答,又及时住了嘴,我有什么义务要回答他啊,随即改了口:“关你屁事!”
安一川摊摊手,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
夏景澜哼了一声,又坐回了窗台上,眯眼,对着月亮恶狠狠的道:“我一定要找到他,然后把他阉了做太监,不,这样太便宜他了,我要他完好无损的,而且每天都要观看美女跳脱·衣舞,却是只能看不能碰,让他受尽欲·火焚身的折磨,直到他死……哈哈……”
“咳咳……”某人又开始咳了,幸好没有告诉她,虽然清楚她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她古怪多变,谁知道她又会想出什么鬼主意整他,每天提心吊胆的多累啊。
安一川啊,你果然英明!
“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估计明天下午我们就可以到越州城了。”安某人放下茶杯,道貌岸然的说了一句,就灰溜溜的走了。
夏景澜只顾着生闷气了,完全忽略了那只的反常。
第二天,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傍晚时到了越州城。
夏景澜掀开马车的窗帘,大街上熙熙攘攘,依旧那么繁华,只不过上一次来的时候她懵懂无知,现在经历了这么多,变得世故是在所难免的。
她看了一眼骑马走在一旁的安一川,只觉得不可思议,这真的是那个传闻中高不可攀的武林传奇?她从没想过自己这种小人物可以走在他的身旁。
其实自己混的也不错嘛。脱离了皇宫,经历了一次死亡,就当现在是欲·火重生了好了,一切可以重新开始吗?
“怎么了?”感受到她的目光,安一川回过头问了一句,表情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没什么。”夏景澜放下了帘子,这人可真多变。
马车又颠簸了一会,停了下来。
“到了。”外面再次传来那冷漠的声音。
夏景澜跳下马车,抬头望着朱红大门上的牌匾,噗嗤笑了出来,想她第一次见到这几个字时还以为这是一家妓·院呢。
惊凤楼。
按说一个江湖门派的名字应该取的很豪爽才是,这名字怎么念怎么觉得婉约啊!
安一川瞪了她一眼就转身走进去了,看她那贼贼的摸样就知道她准没想好事。
夏景澜瞅了瞅门旁站着的两个黑衣劲装打扮的人,打了个寒颤,赶紧追上了安一川。
走进去才知道这惊凤楼和外面看到的又是两样,在外面看起来宏伟庄严,其实里面却是小径林荫,阁楼掩映在层层绿荫中,很有江南的韵味,和苏州园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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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更的少,明天补回来。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他的女孩(五)
走至一个小湖边,岸边垂柳的叶子已经枯黄,随风轻轻的划落在水面上,水里的睡莲也早已凋谢,只剩岸边的几朵野菊花还在随风摇摆着,如果是夏季,这里一定美得让人沉醉。
夏景澜终于忍不住感叹:“果然如出一辙。”
“什么如出一辙?”一旁的安一川不解了。
“就是你住的地方和你的长相很相似。”夏景澜打量了一眼他的脸,说道。
“怎么讲?”安一川更是云里雾里了,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就是你看你,长得精致、清秀绝美,而你住的地方也很精致,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的,无不透着清秀雅致。”
闻言,安一川嘴角抽了抽,咬着牙说道:“精致?清秀绝美?”
“对啊对啊。”某人说完还企图用她那只色手摸摸安一川的脸。
安一川偏头躲过了,瞪了她一眼:“注意你的措辞,那是形容女人的!”
“形容词还分男女啊……好吧好吧,”接收到安一川的冷眼,她立马改了口:“嗯,你英俊潇洒,貌比潘安,风·流倜傥,风·流成性……我、我错了……”
再次被安某人的冷眼冻得打了个哆嗦,夏景澜乖乖的闭了嘴。
“属下参见楼主!”一个穿青色长衫的男子和一个穿绿衣服的女子各自领着一群人,跪在了安一川的面前。
“起来吧。”安一川淡漠的应了一声。
还不等他再说什么,就看见沿着湖岸跑来一个紫衣女子,她气喘吁吁的停在安一川面前,扬起那张美艳的脸,笑道:“表哥,你回来了。”
“嗯,魅儿最近可好?”安一川已经是波澜不惊的语气。
“魅儿很好,表哥你……”话没说完,瞥见了一旁戴着银白面具的女子,脸立马沉了下来:“表哥,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我带她回来的。”安一川应道,以后,这惊凤楼里是冷清不了了。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烦人的丫头啊。”夏景澜撇撇嘴,不屑的说道,这丫就是个火药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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