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太后……”
“请安”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御姐已掀开了自己的被子,一个柔滑火热的身子,钻进了关卓凡的被子。
关卓凡吓了一小跳,心想:一大早就要啊?真正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还坐地吸土……喂,是不是先让我上个洗手间?
正在乱转念头,右臂上猛地一痛,他出其不意,“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这一声算得惨叫——可不是关卓凡在“扮嘢”!圣母皇太后张樱口、合贝齿,一口正正咬在他的手臂上——我靠,这一口可是来真的!
只听御姐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死没良心的!”
死没良心的?——此话从何说起?
关卓凡一边心念电转,一边继续“哎呦”不绝——这就是“扮嘢”了。
慈禧已经有些失悔了,她伸出柔嫩的指头,轻轻碰了碰那一圈牙齿印,说道:“没出血!就这么疼?亏你还是个带兵打仗的将军!”
“太后的贝齿,不是凡品可比……”
慈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什么叫‘不是凡品可比’?你……还给谁咬过?”
关卓凡本想说“蚊子啊”,话到嘴边了,一转念间,生生地将几个字咽了下去。
这种二十一世纪和女人开的玩笑,可不能在十九世纪中叶的这张大床上,拿来跟眼前的这个女人开啊。
他止住了“哎呦”,轻轻叹了口气,伸过胳膊,将女人揽进了怀里。
“臣愚钝,不晓得什么地方做错了?请太后明示。”
慈禧伏在他的胸膛上,不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御姐轻声说道:“明儿咱们就要回銮了,你怎么……无动于衷的?该睡睡,该……这,还不是没有良心?”
原来如此。
*(未完待续。。)
第一八零章 你咬我啊
关卓凡想起了前段日子慈禧说的那句话:“要不然……再赏一个太后?”
还有御姐接下来对这句话的“解释”:“你说,这样的日子,咱们能不能……一直这么过下去?……”
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的?呃——“当然能!”
天津之行,关、慈二人,由明铺暗盖,而双宿双栖,蜜意浓情,如胶似漆,圣母皇太后正在身心俱醉之时,一旦回銮,宫深似海,孤灯独影,长夜寂寂,辗转难眠,真是其情何堪?
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啊。
关卓凡完全理解,慈禧对于回到原先的生活状态的强烈不适和排斥,事实上,这也正是他想要的效果,问题是——
那句“当然能”,是**高涨之时、小头指挥大头说出来的,呃,话说的……满了一点。
御姐咬他这一口,关卓凡理解,“死没良心”神马的,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圣母皇太后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提醒他:你要履行承诺。
可是,这……真心不是件容易事。
何况,这段日子,他的心思,也没真正放在这个事儿上面。
唉,和君主说话,哪怕是在床上,哪怕她正在你的身子下面,哪怕你和她正在那啥啥……咳咳,都不能“浪对”啊。
吸取教训,小心应对。
“太后这句话,可是冤枉了臣。太后晓得的——臣于太后,那还不是一心一意?只是,这个事儿。不能一蹴而就……”
御姐樱唇再张。两排贝齿。触到了方才的那个牙印,作势欲咬。
我靠,还来?!
“太后……齿下留情!臣的意思,臣的意思……呃,臣的意思是,臣已有成算,请太后少烦厪虑,耐心等待。”
“好。说说你的‘成算’。”
应对失律!关卓凡心里哀叹一声。
一瞬之间,念头便转了过来:那么保守干嘛?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还是那句话:无限风光在险峰!
“回太后,这个事儿……是要规划一个长久的解决之道的。这个,呃,臣反复斟酌,并已小有眉目。不过,太后明鉴,这个,时机未至。火候未到!此时……既暂不能施行,若仓促陈于御前。不过聊慰慈意,徒乱君心——这个,不是臣该做的。呃,治事之道,有标有本,先治标,再治本,饭,呃,要一口一口吃。”
过了好一会儿,御姐轻声一笑:“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好,暂且先放过你,说说你的‘治标’吧。”
这么拖延了一阵子,关卓凡已经想出了他的“治标”:“回太后,颐和园的工程,如火如荼,臣奉旨督造御苑,很该奉太后銮驾,隔三差五,过去视察一番的。”
慈禧心中大大一跳:“颐和园?”
“是。颐和园的‘一期工程’,已初露端倪,部分亭台楼阁的主体架构,已基本完工,或者正在铺设管线,或者已经开始装修。比如,昆明湖中的‘治镜阁’、‘藻鉴堂’、‘涵虚楼’三处胜景,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恭请太后驻跸了。”
慈禧的语气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惊喜:“这么快?这……才一年左右的功夫吧?”
关卓凡将御姐往怀中搂了一搂,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说道:“太后的事情,臣自然要尽心竭力!”
慈禧“嘤咛”一声,身子又往他怀里靠了一靠。
关卓凡继续说道:“‘治镜阁’、‘藻鉴堂’、‘涵虚楼’三处,体量不大,且分处昆明湖中的三个小岛上面——哦,那是‘蓬莱’、‘瀛洲’、‘方丈’三岛!这三个地方,自成格局,工程量也不算太大,所以,臣做规划的时候,要贝多思和雷思起两个,集中人力物力,先把这‘三岛工程’,尽快完成。”
执掌颐和园工程的,有两位“掌案”——总设计师兼总工程师。
一位叫贝多思,是关卓凡从美国请的——颐和园大举采用“西法”建造,当然要有洋“掌案”坐镇;一位叫做雷思起,鼎鼎大名的“样式雷”的第六代传人。有清一代,雷氏家族是皇家苑囿最杰出的设计师和工程师,颐和园之兴,自然也少不了“样式雷”。
慈禧笑道:“贝多思?雷思起?我想起来了,当初‘东边儿’听到这两个名字,还说什么:‘这两位的名字,都有个‘思’字,一定是对好搭档’——怎么样?他们搭档得好不好?吵不吵嘴啊?”
关卓凡微笑说道:“回太后,贝多思、雷思起两个,合作无间,搭档得极好。不然,‘三岛工程’,也不能做的又快又好!当然,一中一西,一华一洋,至始至终,不生争执,是不可能的,不过,都是为了早一日把园子起好!他们俩做这个园子,有许多趣事,什么时候得空儿了,臣慢慢儿地给太后回。”
这番话,极其入耳,慈禧听得心里大为妥帖。过了一小会儿,她轻轻地、满足地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这么说来,过了年,春暖花开了,就可以……去颐和园里小住了?”
关卓凡说道:“是!臣打包票的!太后想一想,暮春三月,草长莺飞,花红柳绿,‘治镜阁’、‘藻鉴堂’、‘涵虚楼’三处,四周都是烟波浩渺,登楼临风,品茗把酒,那是何等惬意?”
慈禧想象着关卓凡描绘的景象,心神荡漾,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片刻,又悠悠地叹了一口长气。
“还有,这三个去处,孤悬烟水之中,臣侍候太后,也……嘿嘿,方便得很……”
这是“戏肉”,是关卓凡所言之“治标”。话一入耳,慈禧心神惧醉,关卓凡还没怎么样,她便不由轻轻呻吟了一声,身子迅速地变热了。
纤指轻轻摩挲着那个牙齿印,柔声问道:“还疼不疼?”
“呃,哎哟……”
“死样!”
娇嗔了一句,御姐的声音开始微微发颤:“你若是气不过,就……咬回我好了……”
什么?!
我……靠。
“臣请太后的示……咬哪里呀?”
“你!……坏死了……嗯,哪儿都成……就是……别咬出血来了……”
我靠,我靠,我靠。
终于,一种异样的、从未出于圣母皇太后之口的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地响了起来。
*(未完待续。。)
第一八一章 金字塔顶风光好
回銮的第一天路程,走得异常从容。
中午在桃源沽村打尖,这儿不但是中午的“尖站,也是晚上的“宿站”——就是说,今儿的行程,就此打住,一口气儿歇到明儿早上,才再次起驾。
圣母皇太后驻跸之所,还是来天津时住的那幢盐商的大宅子。
之所以如此安排,是这样一来,回銮的“尖站”、“宿站”,和来程的“尖站”、“宿站”,就重叠了。
“尖站”是中午打尖的所在,“宿站”是晚上跸宿的所在,功能、设施都大不相同,“宿站”可以做“尖站”,“尖站”可不能做“宿站”。如果回程的“尖站”、“宿站”,和来程的不能重叠,那么就得设置新的“尖站”、“宿站”,等于花多一倍的资源,未免不符煌煌上谕中“轻舆减从”、“加意简省”、“与民休息”之至意。
还有,因为要等北京的一个信儿,回銮的路程,既不必、也不宜走得太急。
圣母皇太后刚刚歇过午觉,这个“信儿”就到了,时间刚刚好。
是两份折子的“折底”。一份是蔡寿祺弹劾宝洌У模灰环菔潜︿'随后立即上折,自请“开去一切差使”,“闭门思过”。
前天晚上,在马上马下、三进三出之前,关卓凡和御姐两个,诸事商量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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