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幸村、仁王、丸井和柳“教育”完切原回来,我和柳生已经打成2:0了。
其实我真的很心虚…虽然没有用任何魔术,但是不管怎么说,火雾战士的体力远远胜过人类是毋庸置疑的,再加上我原本就是高速型的人,虽然没有用瞬步,但是估计在他们看来,移动速度和瞬间移动也相差不远了吧?
“加油啊,无音!”丸井高兴地开始声援,而被他这一声加油分散了注意力的我,因为侧头看了一下旁边,嗖的一下柳生的回球就落在我脚边。
“镭射光束。”柳生平淡的声音传来,脸上带着些微的笑意,“无音桑,走神可要不得。”
“呀。”我看着记分板翻了一下,15:0,“抱歉,一时分神。”
丸井似乎知道刚才喊的时间不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没事!下一球扳回来!”
“知道啦。”我笑了笑,站到后场,等待柳生下一球。
呼吸放缓,集中精神看着对手的动作,肩—臂—腕,就是现在!
左手持拍,迅速移动到预测的落点,反手回击,故意把球上挑,打了个高吊回去。
“失误?”丸井在场外惊呼一声。
“不…故意的。”仁王笃定的语调让我嘴角上扬,毕竟是同班嘛,个性也合得来,果然比较了解我呢。
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发生这种并不是失误的失误,柳生带着疑惑和期待回了一个中规中矩的扣杀。
“It’s show time!”我露出得意的笑容,从底线迅速转移到网前,然后以反手拍侧击使球向空中飞起,最后落在网上,慢慢滚落到最边缘才迅速掉落在地,之后沿着网原地跳了两下。
柳生愣愣地看着这个球没反应,丸井则是直接扑了过来,“哇,我的走钢丝!无音学的真好啊!”
我笑着回抱丸井,“嗯,多谢文太慢慢教我呢~我总算学会了一个技巧啊!”
“并不一样吧。”幸村也走了过来,微微摇头,笑容里有着肯定的神色,“不过你学的真的很快。”
“是啊,当初连发球都不会就被你推到场上去比赛了呢。”我揶揄地看着他。
“还记着吗……为了这件事,我们也被你折磨够了吧?”幸村耸了耸肩,才收敛一些笑容,“听说四天宝寺的经理当天意外猝死……”
“是我报的警呢…很遗憾没有来得及,救护车到的时候已经……”我低垂眼帘。
“这又不是你的错。别想啦。刚才那球,到底怎么弄的?不是文太的走钢丝吧?”仁王似乎想为我解围,过来把丸井拉开,一手搭在我肩膀上,“都是自家人,就别藏私啦!”
“什么嘛。确实是学的走钢丝啊,只不过做了点改动而已。”我哼了一声,笑着说,“我个人喜欢把球打飞而已。”
“因为一开始打飞成习惯了嘛。全是出界…”仁王话没说完,就收到我的眼刀攻击。
我阴恻恻地笑了两声,“哟,雅治还真是空闲呢。精市,我看还是修改一下训练计划表好了。”
“不用问我啊,这件事你和莲二商量就可以了。”幸村微笑着回答,只不过这之中噙着的笑意就相当耐人寻味了。
仁王脸色一垮,看着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柳,再看看幸灾乐祸的丸井,瞄眼嘴角有着可疑的上扬弧度的搭档柳生,眉毛一跳一跳地指着我,“你们滥用职权!”
“没有吧?”我无辜地眨眨眼,“经理的工作本来就包括制定训练计划嘛。”
“无音说的没有错。”柳点了点头,掏出一本笔记本(我怎么之前没看见他身上哪里可以藏本子),“从这个星期的记录来看,丸井和赤也的进步非常大,相比之下,仁王你的进步并不明显,无音的建议很有道理。”
仁王嘴角抽了抽,“喂,你们简直就是狼狈为奸啊。”
“嗯?”我和柳同时微笑了,“果然需要加强锻炼啊。”异口同声地说完这句话之后,仁王退后一步,再退一步,然后迅速地逃离现场。
“仁王前辈,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切原困惑地问,但是仁王看也没看他,一路跑走了。
切原走过来,“部长,无音学姐,柳前辈,丸井前辈,仁王前辈怎么了?”
“没什么。”我笑着回答。
却发现切原抖了一下,低声地自言自语,“奇怪,怎么觉得冷呢。”
“无音桑,我们的比赛…”柳生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抱歉地笑了笑,我站回了场地。
“抱歉呢,请继续吧。”我重新摆好姿势,等待他发球。
半个小时之后,比赛以6:2结束。
我由衷地庆幸已经对自己下了强力的封印,把力量和速度都限制过,不然和普通人类比试的话,完全不具有意义,一拍子过去估计没人的球拍可以保持完好……
“太好了!无音赢了啊!”丸井比出大拇指,“打得好呢!我们去吃蛋糕庆祝吧!”
“好啊。”我点点头,着实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柳生才是丸井的队友吧,干嘛给我加油这么来劲……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去吧。”幸村看了看表,一锤定音。
于是一群人闹哄哄地到学校不远的甜点屋里,丸井对甜食很有研究,所以全是他推荐的食物种类。愉快的聚餐结束之后,我们各自回家。
尽管幸村很有诚意要送我,我还是拒绝了。
自从贝路亚罗的事情之后,我实在很担心这些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跑出来,我真的不想让幸村卷进这些事情里,一方面是危险,一方面是解释起来很麻烦。
[白虹,家里没事吧?]
[没事。似乎最近你一直很担心呢。]太裳温言回答。
[是啊…贝路亚罗的精神绝对不是人类可以理解的……即使他现在突然跑出来也不稀奇。其实我更怕的是他纠结一大帮子出现。唔,绝对是灾难…]我抓了抓头,[对了,今天晚上我要出去一趟。]
[有什么事情吗?紫。]勾陈问道。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我嘴角轻扬,[已经寄放了很久了……]
[哦?紫的东西在别人手上?]勾陈似乎不大相信似的,追问了一句。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这个啊…也是欠的一份情了,当□神秋自杀之前,曾经把自己的佩刀极光舞衣拜托给幸村爷保管。到现在已经四百多年…还是拿回来的好,毕竟,极光舞衣相当危险。现代又很少有术师可以加强对它的封印,万一它出来了,目前的真田家可没有能够控制它的人存在。]
[真田?就是那个真田?]太裳看着我询问。
我点头,[就是那个我比试过一次剑术,还被拉去做了几次指导的真田家。幸村爷的后人嘛。最近总是忙着,现在有个空闲,还是尽早拿回来的好。上次我已经感觉到它躁动的气息了……说不定它也认出我了吧?有时候武器对主人的气息出乎意料的敏感呢。]
[光明正大地去?]太裳笑笑,[或者是偷偷摸摸地去?]
[我能够走进去宣称自己是夜神秋吗?]我翻了个白眼,[当然是隐身进去拿了刀就走嘛。]
[…这是入室行窃吧…]
[物归原主罢了。别想那么多啊,又不是摸进银行。]
[你的钱还不够多吗…]
[只是个比喻而已,比喻。]
如此这般的生活是多么的轻松啊。
在我回到现代之后二十二天,极光舞衣取回。
握着这柄散发出躁动的冷冽杀气的刀,我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安心。
曾经的夜神秋如果不是握着刀,就无法安心入睡。刀是剑客的半身。
虽然对于我来说,北斗七星的联系和羁绊更为深刻,但是,极光舞衣勾起的是属于过去的回忆,是一段历史的见证,一段在史书上不过短短几行,却实实在在地走过了二十年的夜神秋的一生。
拔出极光舞衣,左手握住刀身,血顷刻间流了出来。
迎着月色,极光舞衣显示出异常的明亮和鲜艳。银白与鲜红。
“紫!”“紫!”勾陈和太裳几乎同时惊呼,天一立刻走过来要给我治疗。
我摇了摇头,微笑着安抚她们,“没事。只不过是喂食而已。经过了这么久的岁月,极光舞衣需要血呢,需要大量的鲜血让它恢复往日的锋锐。”
“你不先说一声。”勾陈埋怨了一句。
“呵,太高兴了,所以忘了。极光舞衣之所以被称为妖刀,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需要吞食主人的鲜血,否则会减低它的威力呢……神代无音也需要重新让极光舞衣认同才行,所以啊…估计这次的血需要不少呢。”我看着鲜血不断地渗入刀身,再从刀尖滴落。
“这柄刀感觉上比北斗七星来的危险。”勾陈皱了皱眉,“杀气太重了。”
“没错哦,北斗七星是神代家的守护刀,而极光舞衣是为杀戮而打造的刀,本质就不同。”我点点头,“以后…差不多可以让北斗七星发挥它真正的力量了。因为有极光舞衣负责战斗了嘛。”
“啊,痛!”耳朵上传来一阵疼痛,我右手握着刀柄,左手还在流血,根本没有手去揉耳朵,“勾陈你揪我耳朵干什么啊?!”
“北斗七星真正的力量?你还瞒着我们多少事?!”勾陈一边揪我的耳朵一边质问。
“事情也要一件一件地说啊——别捏啦,痛的啊!反正有的是时间啊。”我的耳朵终于死里逃生。
“哼,你最好记清楚。”勾陈瞥了我一眼。
“看来老夫选了个很有意思的契约者。”耳扣传来声音。
我嘴角一抽,“您怎么也来凑热闹啦?”
自从订立契约以来,这位魔王大人既不催我去消灭红世使徒,也不催我去和炎发灼眼的讨伐者战斗,只让我自己安排时间,我几乎都要把他忘了。
“老夫只是没有开口罢了。你的生活真的很精彩。”红世魔王揶揄的话让神将们集体笑场。
我扯扯嘴角,笑着说,“不客气,承蒙您夸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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