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些别的吧,例如……该怎么“好好训练”这些少年们呢?
我可是要好好报答各位对我的好意啊!
我在心里好好地谋划着一大堆的训练计划,不管是当年荒川凉给夜神秋的训练,还是真央灵术院的课程,撇开普通人类无法学习的不谈,光是基本体力强化训练,就可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哼,让我当经理,你们真有胆量和眼光啊,即使是为了报答幸村爷,我也一定会把你们训练成全日本体力最丰沛的队伍!
这时候天一忽然开口,[紫,为什么你笑得有些奇怪?就像…就像…]天一的话说到后来,似乎找不到准确的措辞一样,停住了。
六合温和的声音在后面补充,[就和想恶整晴明的时候一样。]
[是吗?也许是你们的错觉啊。我怎么会想整他们?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而已。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好意啊!]我微笑着,眼睛微微眯起,右手食指绕了绕颈边的乌黑发丝。
天一和六合不再出声,我也不好回头去看他们的表情,只能继续看着眼前开始训练的少年们而已。
幸村和柳走过来,柳把记录本正式交给我。
“记录工作拜托了,神代桑。”柳低头行礼。
看着柳这种严肃而郑重的样子,我有些好笑,“请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完成工作。幸村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昨天的记录,弦一郎的那份。”幸村笑眯眯地指了指我手中的本子。
我翻到昨天的那一页,“怎么了吗?”
幸村紫色的眼睛看着我,眼中噙着笑意,“昨天的比赛…你是不会输的,即使可能也不会赢。”
“所以你就放心地让我上场?”我颇有些没好气地开口,“你倒是哪里来的信心啊?”
“这里。”幸村指着我对真田挥拍的记录评语,“能够清楚地看见弦一郎的挥拍动作,目测出球速,还有估计了他的脚踝可能的受伤情况,这些足以说明你的动态视力和对运动力学的了解。”
我看了看昨天信手写的东西,微微笑了,“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可是连球也没打过,你就不怕如果万一的情况?”
“神代无音会站上没有胜算的战场?”幸村尾音上扬,一脸的笃定,话中还有一丝挑衅的味道。神代二字还加上了重音。
看着他那样十拿九稳的笑容,我反倒不好说什么了。呵…对神代家很了解啊,洞察力也不错。
“我神代家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战败?即使没有胜算,也要让它变成有胜算。”我带着几分傲然回答。
“那么,让我们一起去获得胜利吧。”幸村微笑着淡淡地说。这句话在他口中,居然没有一点狂妄的感觉,反倒是理所当然般的平淡。
“好。”我伸出右手,“我们一起努力吧!”
这个邀请,我接下了。
幸村和我握手的时候,柳微笑着站在旁边,而其他的少年们,也有意无意地看向这里。
“那么首先,请容许我更改训练计划。目前的训练表…太温吞了呢。”我扬了扬手中的本子,“要想继续称霸全国的话,这样还不够哦。”
幸村干脆地点点头,“莲二,训练麻烦你和神代了。”
幸村走开之后,我益发地笑的开心,“柳桑,首先,我们来讨论一下关于体能训练的问题吧?”
柳点点头,“神代桑有什么好提议吗?”
我刷刷刷在本子上写下了半张纸的训练表,递给柳,“你看这样怎么样?”
过了好一会儿,柳才抬头,视线和我对上,哎?他居然睁开眼睛了?
“神代桑…”柳的话中奇异地有着各种完全不相干的情绪交杂着,最明显的就是一种咬牙的叹息和坦诚的敬佩,“我相信,有你的帮忙,立海大的实力一定会增强很多。”
“呵呵…不客气啊…我可不想和失败者站在一个场地。所以,要战胜啊。”我笑得眯起眼睛。柳莲二,给你的特别体力强化训练表,你就不需要感谢我了。反正经理的工作有我来做嘛,你就安心地练习去吧。我非常心安理得地想着,“那我去找仁王桑,还要学习网球呢。”
“神代桑一定很快就可以学会。”柳肯定地说。
我没有回头,还是走着自己的路,“谢谢你的夸奖。对了,护腕明天我会让人送来,不需要柳桑费心准备。”
“神代桑,你是什么时候准备好这些东西的?”柳的话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为了肯定心中的某些猜测。
“昨天晚上啊。不用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语带笑意地回答。
二回交战,全面胜利。呵呵,明天你们准备“好好训练”吧,不要浪费了我的好意啊~
作者有话要说:第七次卡文结束。
从卡文地狱中走出。
值此三十万字之际,呼唤长评中。。。或者,亲们至少不要BW我了。。。鲜花和掌声都来吧~来者不拒~
番外 逝去的过往
人生有七大苦。
生、老、病、死,此四大苦很容易理解。那么下面的三项,每看一次,我都会觉得心里揪起来。
爱别离——和深爱的人分离,不仅仅指恋人而已,爱原本就是一个广义的概念,事实上,我也一直倾向于使用更广义的爱的含义。亲情、友情、爱情,这里的爱情才是特指恋人之间的感情。与所爱之人别离,不论是经历痛苦决断的自主选择,还是世事无奈,的而的确是非常的苦。
怨憎会——和讨厌的、憎恨的人或事相遇。比之前者,这透露出更多人性的可悲。因为有喜欢的,必然有不喜欢的。如果和自己内心里看不顺眼乃至仇恨憎恶的人事处于一处,大概确实让人无法忍受吧。而不得不去忍受的话,就是另一大苦。
求不得——求而不得,是为最苦。若是不想与爱人分离,那么不爱就是了;若是不想与怨憎相会,那么不怨就是了,可是,人,真的可以没有丝毫渴求的吗?或者欲望也好,或者权势也好,或者希望,或者爱情,或者幸福,任何一切的祈求若是都没有了,才可能摆脱求不得之苦吧。但是,那还是人类吗?或者,任何活着的存在都不可能没有所求吧?
四百年前的尸魂界。
四枫院家屋顶。
“姐姐,你没有想要的东西吗?”夜一一手提着酒壶,轻盈地跳到屋顶上,坐在我旁边。
“有啊,所以才会难过吧。”我仰头看着上弦月,“你怎么也上来了?”
“本来去找姐姐喝酒,就看到姐姐在屋顶啦。从这里看月亮比较好看吗?”夜一递给我一个酒盏,倒了浅浅的一盏酒,月下流动着淡金色的光华。
“在哪里看都差不多吧。”我不禁笑了起来,“从哪里拿来的酒?我怎么看着像是白哉家的呢?”
夜一眼睛一眯,嬉笑一下,“姐姐,酒不就是让人喝的嘛。”
“嗯,是啊是啊,不过你是死神吧?”我嗅着酒的香气,淡淡的、清洌的竹青香气。
夜一似乎被噎了一下,讨好地蹭过来,“呀,这种小事就不要在意了。”
“好啊。”我应了一声,抿了一口酒。
为什么要在屋顶?其实根本就是习惯遗留吧。
战国时期,或者说室町末期,夜神秋和森川清理奔走躲避追杀通缉的时候,总是有一人在屋顶守夜,而另一人也往往坐在不远的地方休息。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
坐在屋顶,吹着夜风,仰望或圆或缺的月亮。
即使,后来清理背叛,也没能改掉夜神秋的这个习惯。
什么样的伤最痛?
背后的伤最痛。因为,能够在背后给与致命伤害的,只有生死相托的战友。
我沉默地回想着从前,夜一也没有开口,只是悠哉地喝着酒。从她提着酒上来,我就知道,她不过也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放任思绪飞散而已。夜一所肩负的东西,也已经很多了。尽管她不说,想来也是难免有感到疲惫的时候。
月亮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颜色啊。
清冷的淡黄色,如果注视着它,就会看到近似金色的光辉,然而月光却是接近银白的清峭。似是遥远,又似伸手即可触及。那样沉默地,悬于天际。
我抬起右手,摸着自己的右眼,作为夜神秋的一世,最初是怎样被敌视被排斥,仅仅因为这近乎金色的右眼。左眼是有着褐色意味的黄色,右眼却是一激动就会变成类似金色的光泽。
月鬼之子。从夜神秋拿到妖刀极光舞衣开始,就和这个称呼如影随形。那个教会了她剑术的孤傲剑客荒川凉,也许是第一个不因她的眼睛颜色而歧视她的人。不过因为他把刀传给夜神秋的关系,她可是受到了长期的追杀啊。在那种没有是非观的情况下,夜神秋就已经惯于杀戮。因为完全没有人教过那时的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夜神秋的原则极其明确,凡是对自己有敌意的人,一律杀了。从追杀的武士忍者身上学习杀人的技巧,补全荒川凉没有教完的剑技。
金色右眼的月鬼之子,手持两尺八寸五分的极光舞衣,速度如鬼魅,在月光下展现的是怎样冷酷、惨烈、决绝,却美丽得令人全身发寒的,杀人艺术。对峙只需要一瞬间,胜负也只有一瞬间。
手起刀落间,分出的是成王败寇的区别;
尔虞我诈中,模糊的是亲人朋友的界限。
然而没有亲人,夜神秋从来就是孤儿。如果不是遇到了真田信幸,也许夜神秋就会成为纯粹的杀人机器了。亦师亦友,真田信幸使夜神秋脱胎换骨。那时候认识了幸村爷,真田十勇士。再然后遇到了森川清理。夜神秋一生中无法抹去的深入骨血的印记,和伤痕。
遇到他,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意外,是他计划已久的谋算;
如果说有什么人,是她可以放心交托背后,那么只有他;
如果说有什么人,在她完全睡眠的时候可以允许接近,那么只有他;
如果说有什么人,她可以用生命去信任,那么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