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大人们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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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大人们厚爱-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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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赌西门吹雪赢,是因为西门吹雪是他的朋友,他相信西门吹雪;而在叶孤城负伤的消息传来的时候,赌叶孤城赢的杜桐轩千方百计欲至李燕北于死地,今天早上他们就已经挡下了两拨杀手,此时此刻杜桐轩为何又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所有人都有这个疑问,而这个疑问也很快得到了解答。
  风从窗外吹过,大家忽然嗅到了一阵奇异的花香,然后就看见六个乌发垂肩、白衣如雪的少女,提着满篮菊花,从楼下一路洒上来,将这鲜艳的菊花,在楼梯上铺成了一条花毡。
  一个人踩着鲜花,慢慢地走了上来。
  他的脸很白,既不是苍白,也不是惨白,而是一种白玉般晶莹泽润的颜色。他的眼睛并不是漆黑的,但却亮得可怕,就像是两颗寒星。他漆黑的头发上,戴着顶檀香木座的珠冠,身上的衣服也洁白如雪。
  他走得很慢,走上来的时候,就像是君王走入了他的宫廷,又像是天上的飞仙,降临人间。
  白弦不认得这个人,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但一刹那间,每个在场的人都已猜到他是谁!白云城主叶孤城不但没有死,而且全身仿佛都发出一种炫目的光彩,根本不像是一个身上带伤的人。蓝衣少年隐在桌下的手业已紧握成拳。
  宫九的眼中已放出光来,每一个人的眼中都已放出光来。
  陆小凤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丹凤公主的出场模式,思路一下子拐上了五彩缤纷的花毡和单一颜色的花毡哪一个更好看的欢脱大道上,然后就听见一个低沉带着种说不出魅力的声音道:“你也来了。”
  陆小凤被自己的走神囧住,心虚不已,笑容不由得灿烂几分:“我也来了。”
  叶孤城道:“很好,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陆小凤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叶孤城的目光已忽然从他脸上移开,忽然问道:“哪一位是唐天容?”唐天容,自然也是蜀中唐门的人,唐天仪的弟弟。
  左边角落里坐着的年轻人突然站起来,一双食尸鹰般残酷的眼睛盯着叶孤城,一字字道:“我就是唐天容!”
  在他和叶孤城之间坐着的七八桌人,忽然间散开了,退到了两旁角落里——因而那唯一没有散开的一桌就格外显眼。
  一个白衣青年和一个蓝衣少年面对面坐着,他们都很年轻,年轻而俊秀,眉眼间似乎也有些相似。
  陆小凤已站了起来,兴致勃勃地大声招呼:“阿弦!”
  蓝衣少年那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染上了笑意,长身而起调侃道:“小鸡别来无恙?”
  方才这少年本是侧对着人们坐着,如今他站了起来面朝内侧,整个模样也显露在人们眼前。他的皮肤很白,与叶孤城一般,是一种白玉般莹润透亮的色泽,一双乌黑的眸子全无半点杂色,宛若上好的黑碧玺诱人心神。他的头发微微有些卷,却仍是黑亮而顺滑的,丝丝缕缕的发沿着优雅的脖颈而下,隐入宝蓝色的秋衣中。
  这少年的相貌自是极惑人的,叶孤城的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腰间系着的一块玉佩上。那玉佩一看就可知价值不菲,令人遗憾的是其上却只粗糙地刻了一片小小的叶子——这般美玉,若是有能工巧匠精雕细琢,本该绽放出更夺目的光芒。
  一直不动声色的叶孤城紧紧盯着这块玉佩,语声竟已有些颤抖:“你……”
  叶孤城才说出一个字,宫九已微笑着打断道:“叶城主大驾,在下等本当避让,方才一时被阁下风采所摄,万望见谅。”
  白云城主与九公子同是一身白衣,一个冰冷冻人,一个谦逊友好,众人自然对后者更有人民群众的归属感,当下就有人给他让出了道路,宫九温文浅笑,谢过好意之后才拉着白弦离开。
  白弦走过的时候,和叶孤城离得并不近,从陆小凤的角度却可以瞧见这两张面孔在某一个时间交错。一刹那间,陆小凤心中划过种奇妙的预感,待到认真回想时却隐匿不见。
  叶孤城神色更冷,对着唐天容道:“你是不是在奇怪,我怎么直到现在还活着?”
  唐天容嘴角的肌肉似在跳动:“是谁替你解的毒?”
  叶孤城淡淡道:“本来无毒,何必解毒?”
  唐天容道:“本来无毒?”
  叶孤城道:“一点尘埃,又有何毒?”
  唐天容脸色变了,恶狠狠道:“本门的飞砂,在你眼中只不过是一点尘埃?”
  叶孤城点点头。唐天容不再说话,他解开外衫,露出了里面的一身劲装——这正是唐门弟子特有的装束。
  叶孤城静静站立,身后已有个白衣童子,捧来一柄形式极古雅的乌鞘长剑。剑已在手。
  为什么叶孤城竟不亲自携带自己的剑?这本是一个绝顶剑客不应犯的错误。
  除非他已达到了“无剑”的境界,心中有剑,万物皆可为剑,手中自然就不需要有剑了。或者说,叶孤城还是受了伤,如今只不过是他在强撑而已?
  宫九想到此处,不觉微微眯起了眼,打量起叶孤城全身上下来。每一个眼神的意义,每一个动作的目的,乃至每一丝肌肉的颤动……他瞧着这一切,身体里突然涌现出一股熟悉的冲动,这冲动由下而上,迅速遍布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想要不顾周围的一切在地上打滚,希望有人来践踏他、鞭打他……
  不行……不行,这里还不行!
  宫九竭力抑制这种冲动,他虽然从受虐中获得快感,但也并不希望自己此时的模样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因为春华楼里有太多的普通人,而这些人还不配。况且普通人特征不明显的话,事后灭口起来也很麻烦。
  白弦已察觉到宫九不自然的颤抖。
  他轻轻道:“怎么了?”孰料宫九嘴唇颤动,却已说不出一个字了。
  白弦神色一凛,出手如电,扣住了九公子的脉门。他的神色更冷了。即便探不出什么不妥,但宫九这人居然会如此轻易被他扣住脉搏,就已是最大的不妥。
  这儿就要有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白弦却无法看到了,因为他已带着意外听话的宫九,悄悄自窗户离开了春华楼。
  待到叶孤城废了唐天容之后,人群里早已不见了那蓝衣少年的影子,就像是一场甜美的幻梦,了无痕迹。
  ☆、九公子与鞭子
  熏香已被撤下,粉色的锦帐依然飘摇出桃色的香气。
  这是绮秀阁临时收拾出的房间,索性京城本就是个神奇的地方,达官贵人们总有新的玩法,一个少年抱着另一个辨不清面目的男人上门也不是什么新奇事。
  在这儿,至少可以保证宫九发病的话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不是中毒,不是生病,不是受伤,大概也只能算作发病了吧。
  白弦淡淡道:“好了,你下去吧,一会送桶热水过来。少听少看,自然有赏你的。”
  龟公搓着手笑道:“是,小的一定照办。”他刚刚关上门,就听见门里传来种奇异的声音,是一种带着呻…吟的喘息声,就像是条垂死的野兽在苦苦挣扎。
  这龟公的脸上不由得露出种猥琐的笑容来,这蓝衣小公子看模样倒是俊,没想到喜欢的是这种重口味。
  白弦冷冷瞧着脚下的人。
  初见时将一尘不染的九公子如今头发散乱,脸上带着种病态的苍白,正半果着在地上挣扎翻滚。
  他一手撕扯着已经不成样子的衣襟,另一只手不知从何处掏出了几根又细又长的针来,连连扎进自己苍白而瘦弱的躯体里。
  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苦与渴望,已令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张张合合的口中只溢出勉强能分辨的低呼:“鞭子……鞭子……”
  毕竟是勾栏院的上房,鞭子绳子这种道具倒是应有尽有。
  木架上的鞭子分了好几种,有粗有细,大概材料也有所不同,白弦自认为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只挑了最细的一根,试着一甩。
  鞭子与空气相摩擦发出清晰的破空声,听见这声音,地上的人仿佛恢复了些神智般暂时停下了翻滚,仰起头来注视着蓝衣的少年,眸子里充满了哀求,声音已嘶哑得不成样子:“抽我,用鞭子抽我!”
  白弦俯视他:“本少可没有这个兴致。”
  宫九的眸子里乞怜之意更甚,眼眶湿润地像是要流出泪来:“用力抽我,求……”
  一个“求”字还未说完,白弦已一鞭抽了下去!
  白弦知道这世上有种人喜欢虐待自己,也知道这是种变态的发泄。他还知道但凡这样的人,要不然是被人调…教成了这个样子,要不然就是活得太无趣——他得到的已太多,而且太容易得到,所以他心里的欲望,只有在虐待自己时,才能真正得到满足。
  第一鞭抽在宫九的苍白的胸膛上,第二鞭抽在左手上,白弦一开始还有所保留,待到发现这人不断扭动着身子,显然是经验丰富到可以下意识地避免伤到要害了,便不再留有余力,用力地随手抽下去。
  蓝衣少年面无表情地瞧着暴…露出的苍白肌肤上渐渐交错肆虐的血色痕迹,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他没有从中得到任何快感,只是在执行一件必须要做的事。
  地上扭动的身子忽然蜷曲,又伸开,然后就躺在那里,动也不动了。宫九已得到了满足。
  宫九当然不是个天生就喜欢自虐的人,但他的天资实在太高,高到普通人一生所学也只是他的冰山一角。
  无论多难练的武功,他全都一学就会,无论警卫多森严的地方,他都可以来去自如,别人心里想的事,还没有说出来他就已知道,假如他想杀一个人,不管那个人躲在什么地方,不管有多少人在保护,他都绝不会失手!
  旁人都羡慕他、敬畏他,可谁又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人生岂非太过无趣?所以他只好找一些有趣的事情来做。
  也许是因为自出生以来就一直高高在上,他偶然间瞧见有人在鞭打下喘息呻…吟,露出种痛苦而享受神色时,就突然想到,不知道被其他人踩在脚下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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