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送到圣芒戈去的,她有自信说她就是最好的治疗师,但是这次,她实在是没有办法。
“那么就赶紧把她送到圣芒戈去!”洛哈特急切上前就要扶起黛拉。
“临阵脱逃的胆小鬼没有资格说话。”穆迪恶狠狠的声音响起,他气势汹汹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邓布利多麦格和弗立维。
“临阵脱逃?”庞弗雷夫人疑惑的问。
“就是这个小子碰了门钥匙他们才会被送到食死徒那里,哥赛特自己一个人对付那几个食死徒,而他居然就趁乱跑了回来!”穆迪轻蔑的看着洛哈特。
听到这里庞弗雷夫人还有其他几个教授都皱起了眉头。
“我刚刚用闪回咒看过了,黛拉最后用的那个咒语我有些印象,我要回去查一查才能确定,现在我们还是快点把黛拉送到圣芒戈。”众人说话间弗立维检查了黛拉的魔杖,他捋着他的小胡子努力的思索刚刚那个咒语的出处。
“波皮我想借用一下你的壁炉。”麦格教授扶起黛拉对庞弗雷夫人说。
“当然米勒娃,我陪你一起去。”庞弗雷夫人说。“我认识几个对魔咒伤害很有研究的治疗师。”
“我也去!”洛哈特说。
“我想还是不用了,你的行李在门厅里,你可以开始你的环球旅行了,洛哈特先生。”穆迪嗤笑一声跟着众人走开。
洛哈特一个人被留在了医疗翼里。他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学生,魔力平平资质一般,大概是因为他太过一无是处仅仅靠着对神奇生物的那点爱好才被分院帽分进了拉文克劳,即使拥有对神奇生物的热爱他也没有多少能力能制服它们,他只能靠着那些老手的带领去接近它们,那只珍贵的伏地蝠是他花了1000金加隆从一个不太懂行的守林人手里买来的,但是他没有告诉黛拉,他下意识的还是希望在黛拉面前他能显得没有他实际上那么的一无是处。虽然没有人当面对他说过,但是他知道他们背地里都叫他草包洛哈特,拉文克劳重视知识,他在里面显得那么格格不入,除了一些因为他还算出众的外表而跟他套近乎的姑娘就只有黛拉,他唯一的朋友。而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和软弱,他的愚蠢害死了他唯一的朋友,然后在她陷入困境的时候逃之夭夭。
他很想跟着麦格教授他们一起去圣芒戈看一看,说不定那里的医生能治好黛拉。他相信黛拉会醒过来,她是他见过最聪明最勇敢的姑娘,她身上还有福灵剂,一定不会有事的。洛哈特在空荡荡的医疗翼里独自踱来踱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发已经乱的不成样子,天蓝色的袍子上也沾满了灰尘,壁炉里熊熊的炉火在地上投下他焦躁的剪影。
“波皮,虽然我很想珍惜证明我的医术比你要强的这个机会,但是很遗憾我恐怕帮不了你。”头顶微秃大腹便便的男治疗师对庞弗雷夫人说道。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霍恩比?”庞弗雷夫人难过的说。
“混合魔咒最容易导致不可逆转的后果,这比大多数黑魔法还要难以治愈。想必你也知道,五楼的病房里的很多人都是一辈子也没办法走出圣芒戈的。”那个叫霍恩比的治疗师平淡的耸耸肩,对于他来说魔咒的永久性伤害是再熟悉不过的事。
一辈子也没办法走出圣芒戈这几个字重重的打在斯内普的心上,如果他没有给她福灵剂的解药是不是她今天就不会被击中了。她自己也说过,她很满意自己总是有用不完的好运气。如果不是自己,她也许永远也不会喝下那个解药,他逼她放弃了好运,拿走了可以用作护身符的盾石项链。再一次,他害了一个年轻的女人,一个不断给予他善意和难得的温暖的女人。
“你们要帮她办住院手续吗?”霍恩比治疗师拿出一本小册子,只要他们同意他就立刻给这位庞弗雷让给他的病患安排一个风景最好最适合休养的床位。
“我想霍格沃茨还有足够的房间给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一直沉默的邓布利多说道。
“我这就把黛拉送回她的卧室去,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我相信应该还有办法。菲利乌斯不是说了他对那个魔咒有印象,说不定他很快就能找到让黛拉醒过来的办法。”庞弗雷夫人抹着眼泪说。麦格教授安抚的轻拍她的肩膀,尽管她自己也十分难过。
“麻烦你了波皮。”邓布利多说。
“那好吧,希望你们能找出治愈的方法。”霍恩比有点失望的收起小册子。“下次如果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请继续来找我,波皮。”庞弗雷夫人没有注意到他的话,匆匆的走了出去。
众人回到医疗翼。
“关于这丫头有任何需要帮忙的事情你就通知我,阿不思。”穆迪粗声说。“我欠这丫头一条命。”
“那再好不过,阿拉斯托,不过我想你最好先回魔法部看看那几个犯人的情况。”邓布利多说道。“有需要的话我会立刻通知你。”
穆迪点点头拖着他那只假腿离开了医疗翼。
“把这里留给波皮和黛拉吧,你们今天也累坏了。西弗勒斯你跟我来。”邓布利多说。
斯内普跟着邓布利多来到校长办公室门前发现洛哈特正在石像前站着。看到邓布利多他立刻迎了上去。
“我正在找你邓布利多,黛拉她还好吗?那些圣芒戈的治疗师一定有办法。”洛哈特热切的说。
“很遗憾,他们说这可能是永久性的伤害,也就是说她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邓布利多的脸上那种和蔼慈祥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一种隐藏的很深的轻蔑。
“什……什么?永远都不会醒过来?怎么……怎么可能……”洛哈特似乎被邓布利多的说法击垮了。他想了很久,还是始终愿意相信黛拉一定会没事,他以为邓布利多会带给他好消息。可当他听到这个坏消息,他又变得六神无主了,黛拉永远都不会醒过来,因为他愚蠢的错误,她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您能救她对吗?您是最伟大的巫师,您拥有强大的魔力,您一定有办法对吗?”他急切的问道。
“不,我没有办法。”邓布利多平淡的说,反光的半月形镜片挡住了他的眼光。
“那么请让我留在霍格沃茨,我可以照顾她,请让我留在霍格沃茨城堡吧,您一定可以。”洛哈特立刻说道,蓝眼睛里满是愧疚和祈求。
“霍格沃茨城堡里从不留没有用的人,这次圣诞节让你留在这里已经是破例了,我不能一再这样做。你的行李在门厅里。”邓布利多说完不再看洛哈特。“我们进去吧西弗勒斯。”
石兽转开露出后面的螺旋形楼梯,斯内普跟着邓布利多走了上去。对于那些做过错事的人来说,邓布利多是个冷酷的人。斯内普想起自己。
圆形的校长办公室里许多精致的银器叮当作响喷出各色的烟雾,凤凰安静的在它的窝里休息。邓布利多取出一个浅浅的石盆,盆的边缘雕刻着罗马文字和符号,明亮的银色物质在里面飘来飘去。邓布利多用魔杖从太阳穴里抽出一条银色的丝线放在里面。
“我本想早些告诉你,希望现在还不是太晚。”邓布利多说。
斯内普皱眉看着邓布利多,最终他还是俯□把脸浸入了邓布利多的记忆里。
一瞬间的窒息感过后他发现自己依然在校长办公室里,邓布利多正在一扇门外。他朝门里看去,黛拉正站在一扇巨大的镜子前。他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就似乎被带进了深一层的记忆中,但他很快发现自己是在用黛拉的视角在看东西,因为他面前就是那面巨大的镜子。
镜子里是某间房子的客厅,中间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安德尔森·哥赛特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他高兴的搂着一个金色头发的女人,两个人都开心的笑着,黛拉伸出手在镜面上轻轻的碰了一下,那个傻乎乎的男人做出一副傻乎乎的表情把镜子里的女人和黛拉都逗笑了。然后,他看见了自己像往常一样快速的走进了客厅,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外面的人,但是能看出来他心情不错。
记忆到此为止,一瞬间的窒息感,他又回到邓布利多的面前。
“我没想到校长大人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你到底想干什么?”斯内普有点烦躁的说。
“我想你和黛拉之间有一些误会。你知道刚刚那面镜子是什么吗?”邓布利多轻轻的带过他窥探别人隐私的事实。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斯内普艰涩的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是厄里斯魔镜,反映人心底最深处的愿望的镜子。镜子里是黛拉的父母,还有他。怎么会?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可是现在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没办法揭晓了,因为答案的主人躺在病床上,并且可能再也没办法醒来。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福灵剂的解剂,是你给她的圣诞礼物吗?”邓布利多似乎嫌斯内普受到的打击还不够,他继续问道。
“是的,没错,是我给她的,而且还是我逼她喝下去的!我研究了很久就是为了让她不要再占用我的时间为她熬药,就是看不惯她头脑发热自大狂的样子!我是凶手,你满意了吗?”黑发青年再也忍受不住大声对着这个不断用各种手段刺激他逼迫他让他回味自己罪恶的最伟大的白巫师说道。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西弗勒斯,你又何必把自己的好意完全曲解呢。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她对你的感情,并且对这个可怜的孩子做出一点点小小的补偿。”
“补偿?”斯内普冷笑。“需要我给你金加隆吗?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