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说什么也要找个理由不来了。
她想。
可是到了下学的时候,惠茹却说,那个倦鸟的倦字她老是写不好,要陆芊芊留下,帮她再练练。
说话间,那苏白老师已经走了。
啊?怎么贵妃也偷情!7
陆芊芊觉得这惠茹有点迂腐了,选秀给皇上当老婆,又不是比赛得状元,你有必要那么认真么?
可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儿,陆芊芊只好留下陪她一起练习。
这一耽搁,时间就晚了。
等两个人要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没有星月,只是书院院子里的灯光在晚风中摇曳,照着周遭是朦朦胧胧的美。
“惠茹,你快点回去吧,嬷嬷都发怒了,她给你安排了事情,你都没回去做啊!”
突然一个小宫女就奔进来,拉着惠茹。
“嬷嬷发怒了?”
惠茹一惊,她们洗衣房的嬷嬷是个干瘦的老女人,不光长的不耐看,就是那脾气也是大的要命,发起火来像是母老虎下山一样。
“小婢子,你帮我收拾下这里,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
惠茹的话没完,就被那小宫女拽走了。
这……
喂,这是不是有点那个啥啊?
陆芊芊看看外面的天空,这时往常都是自己和容嬷嬷以及小远围坐在石桌子边吃饭的时候,边聊天边吃饭,那感觉堪比这月色一般的清亮而又惬意啊!
可今天……
她几乎有点后悔为惠茹争取这个机会了。
不是因为惠茹麻烦,而是她感觉惠茹太痴迷这件事情了。
若是一旦她落选了,那她恐怕是难以接受残酷的事实。
到时再寻死觅活的,那可不就是自己的错么?
这样有些杂乱地想着,她手下开始收拾着。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无非就是把桌子椅子都归集好,然后书桌上的书再摆放整齐了就好了。
本来这样一点事情很快就能做完了。
可她脑子里有事情在琢磨,结果不是摆错了这样,就是拿偏了那样,整整折腾了好一会子才算弄完了。
直起腰来,看看屋子里,已经很是齐整了。
她这才稍稍喘口气,然后走出了那间屋子。
这个书院是临时为了这些秀女们设置的。
啊?怎么贵妃也偷情!8
院子并不是很大。
不过也都是装饰得很好。
高的树,矮的花,浅的月色,深的黑夜,一切的一切都在这时显得有种简约的奢华,古朴而落落大方。
就要走出院子的时候,陆芊芊突然就在西南角的角落里隐约看到了一种亮亮的光在闪。
她心下一忖,怎么回事?
那光是什么发出来了?
这院子里应该已经没什么人了?
哪里会来的光?
难道是传闻中的恐怖鬼火?
她这一想,浑身就是一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下意识地想跑,可内心里有种强烈的好奇感。
她受过的现代教育告诉她,这里是不该有什么鬼火的。
因为鬼只是那些迷信的人想象出来的一种恐怖,它的存在形式不过只在人们的头脑中罢了。
她踮着脚尖,朝那边很小心地挪动了几步。
不料,她听到了一种有人轻声说话声。
依稀看到树影那边有两个身影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声音就是从她们那边传过来的。
只听一个女子在娇娇地轻喊,“宝贝,快来,宝贝,我想要么!”
随着她的轻喊,一个男子很得意地笑,“你这浪蹄子又受不住了么?让我来亲亲你的宝儿,看看你再叫不叫了?”
哎呀……
不行了,我不行了,你快点来啊!
那女子的声音越发的扭捏靡靡起来。
男子的笑也是淫荡之极。
我……要……要……嘛……
这是那女子在淫吟,紧接着一种喘息,很浓重的喘息夹杂着她的轻轻的呻吟,就传递了过来。
模糊中,月色下两个赤身的人儿就那么纠缠在一起,那种纠缠如猛兽的撕扯,恨不得吃了对方,可又不舍得真的吃下,就只是在那种情欲荡漾时矫情地撕摸,抵死的缱绻缠绵。
夜,愈加的静了,可是他们的淫声浪语也愈加的不堪入耳了。
陆芊芊有点傻眼了。
啊?怎么贵妃也偷情!9
怎么还有这样大胆的人在这夜空下偷情寻欢?
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秦啸天的时候,那个躺在他龙床上的萍贵妃的呻吟……
陡然她脸色有些异样了。
转身就欲跑。
可就是这猛的一转身,她的脚下被什么担心绊了一下。
就是这一绊,让她不由地啊的一声。
只这一声,她就知道坏了。
因为那边有人吆喝了一声,是谁?
随着这一声,陆芊芊知道自己是不能出声的。
这种偷窥不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一旦让那边那两个人知道了,那自己要怎么解释?
她蓦然转头,然后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因为是晚上,陆芊芊这边的光线很暗,而那边有灯笼挂在了树杈上,所以她一瞬间的工夫她能看到那边人的面容,那是一男,一女。
男的她是认识的就是她们的先生苏白。
他的脸本来就白皙,这会儿在灯光的照应下,更是有种莫名的煞白。
而那个女的,陆芊芊这一看,不禁就惊了一身冷汗。
天啊,怎么会是她啊?
正是这回眸一瞥,陆芊芊就明白了,如果那两个人看清楚自己的脸,那自己定然会难逃一死的!
惊慌失色,她拼命地朝外跑去。
后面的人先是追了几步,但后来,那个女子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那男子停止了脚步。
奔出书院的陆芊芊头都大了。
她一边狂奔,一边回头看,好像是没人追上来了。
但是她出自本能的惊恐,依然朝前跑着。
唯恐突然从后面伸出来一只手,把自己拽回去,只要拽到了那个女人面前,她只能是死了,而且会死的很难看。
自己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昨天晚上梦没做好?
这才看到了不该看的?
这可真是要命啊!
她不敢停住脚步,一直就慌慌张张地朝前奔着……
就在离书院很远了,眼看着快到玉寒轩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男人的怒吼,“你慌张成这样做什么?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
啊?怎么贵妃也偷情!10
啊?
谁?
她忙着跑,竟不留神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还没来得及抬头看他是谁,就听见一边一个人说,小婢子,你还不赶紧求皇上饶了你惊驾之罪!
皇上?
这次说话的是李三贵。
他心里暗暗担心,心说,这个小婢子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啊,在这后宫中,你撞到谁不好?
偏偏撞到皇上身上?
而且是这个时候?
秦啸天这时是刚从前清宫那边回来。
他的心情很不爽。
原因很简单,是因为一份奏折。
奏折是大燕国最擅直言进谏的阁老重臣刘不一上报的。
奏折内容是关于宰相宋烩的。
宋烩也就是萍贵妃的父亲。
奏折中说,宋烩依仗自己是当朝宰相,位高权重,又身为皇亲国戚,那气焰是不可一世的。
在京都的势力一天打似一天。
甚至有谣言说,他一直在网络江湖上的文人志士。
拉拢他们在自己身边。
为自己出谋划策,意图他想。
至于这个意图的是什么想法,有人说是司马昭之心。
所以刘不一最后在奏折中给皇上了一个警示。
说是,皇上万不能再放纵他如此嚣张下去,否则时日长了,那大燕国的百姓们不但会对皇上包庇自己的老国丈怨言四起,而且危及大燕国的稳定。
刘不一言尽如此,没有再做详细预测。
但是秦啸天也不是个笨蛋,他自然是明白刘不一那未完话里的意味了。
他狠狠一把把那奏折甩到了地上,猛的起身,龙颜震怒。
一边的李三贵站在那里,吓得是大气都不敢喘。
“哼,真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朕为了感激他们父女对大燕国做出的奉献,给了他如此的富贵荣华,他的权势甚至到了朕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地步了,可她们怎么就这么的不满足?还想做什么?难道要朕把位子让给他么?”
杂乱的是非,突袭的吻1
“皇上息怒啊!”
李三贵吓坏了,皇上可从没如此愤怒过。
他扑通跪下,不住地劝解。
“皇上,刘大人这奏折上所写也许是他一面之词,皇上先请不要震怒,派人先查清楚了始末,然后再定夺也不晚啊!”
“哼,你这狗奴才你这是在为那宋氏父女说话么?难不成,你拿了他们的好处了?”
秦啸天投过来的目光里怨毒如刀剑的寒光,只这一瞥,就让李三贵浑身发冷,抖若簺漏。
“不……不是,奴才不敢啊!奴才只是怕皇上太急怒会伤了身子,这才斗胆劝说的,奴才以为就是再狡猾的狐狸那也是会露出尾巴的,皇上只需要派人去查,查到了真凭实据,再治罪于她们,那才是正法,不然妄加裁定,那宋烩定然是会叫嚷皇上您是滥杀无辜啊!”
李三贵这席话说话,秦啸天的神情这才渐渐地平缓下来。
眼光里的怒火也湮没了些。
“好了,你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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