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坛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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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文坛女王-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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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村子都淹没在一片白色之中。长长的队伍人人都身着孝服,队伍的最前方几根高高的旗幡悬挂着三尺长的白布,在微风中随风摆动。

柩车之后,陈家嫡脉旁支按‘五服’之轻重顺序排列,无服之亲戚在后,宾客又在其后,一路哀哭来到墓地。

墓地一早就让人堪舆好了。太叔公从不在乎身后墓穴的风水,即便他的好友之中就有实力高深的顶级风水宗师。按照太叔公的话来说‘风水不过是助力,陈家后嗣子孙若是不肖,即便我身葬真龙天子地,一样落魄潦倒’。

墓地就选在一处能俯视落花湖和祖庙的位置,一个是太叔公最喜欢的地方。一个是太叔公最看重的责任。

棺木小心的放下。叶弥尔手捧一杯黄土慢慢洒在棺木上,一点点覆盖了棺木本来的颜色。随后陈承宇也是如此。

在一旁准备填土的人都等着叶弥尔发话,只见叶弥尔满脸悲痛,突然屈膝跪下,以额触地,重重的叩了几个响头。不顾粘在额头上的泥土,沉着声音,“盖吧。”

一铲铲的黄土纷纷落下,将那棺木一点点的掩盖,一座崭新的坟茔就出现了。墓碑安立在坟前,墓碑上字迹笔锋锐利,龙游蛇走,却还没有填上朱红。

堂爷爷疑惑的看着叶弥尔——这是怎么回事?

很快堂爷爷就明白叶弥尔的意图了,“以血描碑,意达九幽;魂渡地府,再盼来世。”叶弥尔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根针,刺向字迹左手手腕处,滴落的鲜血接入了一个白瓷的小碗里。

这——

“晞晞你疯了吗?”堂叔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就要捂着伤口。

“堂叔你是想让我白受这伤吗?”叶弥尔阻止了堂叔的动作,“妈,你别生气。”

“你还知道我会生气!晞晞你太乱来了!”

这个仪式是一个传说,据说家中有人死后,只要有血缘亲人愿意以血描碑,死去的人来世就能重新投胎到这户人家。你不要以为这个仪式就是这么简单,以血描碑是要用三九之数也就是二十七天的时间,每日用这个人的鲜血描摹墓碑上的字,直至这鲜红沁入墓碑。

这本就是无稽之谈,当初叶弥尔不过也是当做一个趣闻来听。如今竟然也信了这根本不可能的传说仪式。

“这种事你怎么不叫上我呢?”陈承宇上前突然拿过针一刺,“不是说血亲之人越多,可能性越大吗?”

“不知道我的血行不行?”陈镜丞拿着针问道。

叶弥尔和陈承宇相视一眼,“你忘了你怎么答应太叔公的了吗?”陈镜丞哈哈大笑,针就刺了进去。

三个人先后将自己的血作为颜料描摹上去,三遍下来墓碑上的颜色并没有想象中的浓重,难怪要经过三九之数的时间。只不过是不是因为是鲜血的原因,描摹过的墓碑显得格外的苍凉,更显心酸。墓碑前整齐的站着三个左手受伤的人,腕间临时缠绕的白布已被点点鲜血染红。他们其实根本不相信这个仪式,他们仅仅想表达自己的不舍,更是在奢望在悔恨。奢望这是真的,悔恨在太叔公在的时候没有多陪陪他。

总是要到失去了,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堂爷爷站在墓碑前扯着嗓子喊:“坟起,碑立,魂归兮——”站在一旁的人洒出漫天的纸钱,飘飘荡荡。

所有的陈家人在漫天飞舞的纸钱中缓缓跪下,不远处颜老爷子看着被鲜血浸润的墓碑不禁湿润的双眼。

“陈善誉啊陈善誉,你这辈子值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下葬之后,众多的宾客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有了二爷爷的压制,旁支分家的族人也不敢闹得太过。堂爷爷和二爷爷商量之后定下了太叔公灵位送进祖庙的日子,对于死后的陈家人来说,下葬只是身体上的入土为安,而灵位送进祖庙才是真正的心安魂定。

叶弥尔身着玄端服,手捧着太叔公的灵位,面容恭敬的跟在堂爷爷的身后,一连串繁琐的仪式过后,太叔公的灵位由陈承宇安放上去。

最后一众人大礼四拜结束,至此太叔公就真正在身体和名义上离开了陈家。族谱上也要用先人以示尊敬,原先属于太叔公的那一间房也会在尘封一年之后,由堂爷爷和堂奶奶居住。即使有再多的不舍,叶弥尔也要接受属于太叔公生活的印记在慢慢消失。

“弥尔,起来喝点阿胶吧。”难熬的二十七天终于过去,靳离也看着叶弥尔手腕上那狰狞的伤口不知道有多心疼。可是偏偏他不能说,叶弥尔心里有多难过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他只能忍着心疼拼命的给她补身体。

“对不起,离也。我让你担心了。”这次是自己任性了,只想着为太叔公做些什么,却忽略了身后的父母亲朋以及紧张自己的靳离也。

本以为靳离也会忍不住跟自己发火的,没想到他竟这么忍着。

“知道我担心还做这些事!”把碗递给叶弥尔,帮着把书桌整理了一遍,“不开心的事不要去想了。你的新书构思的怎么样了?”

“离也,我后悔了。太叔公的年纪都这么大了,过一天就少一天我这么拼命想做出成绩给他看看有什么用?我要是能多陪陪他~~~~”

“弥尔,你这么说就太对不起太叔公对你的教导了。太叔公最大的期望就是你能成为国际顶级的作家,你现在意志消沉。你以后怎么去给太叔公上香?”

这样的对话这几天已经出现好几次了,靳离也明白这是太叔公的离去给叶弥尔太多的不安,似乎是少了一个坚实的后盾。只能依靠时间去淡化。

二十七天的以血描碑。让这三个人都有些吃不消,但是休息带来不是身体上的舒适,反而愈发的沉浸在太叔公离世的痛苦中。

当鲜血深深的浸润到墓碑内部,陈承宇他们马不停蹄的就感到公司投入如山似海的工作中,以期忘记伤痛。

“晞晞,你过来一下。”陈承宇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波动。只是眼神发冷。像是一只豹子一样冰冷的看着眼前的猎物。

“大哥。你找我?”叶弥尔刚说完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宋万贤,“你来干什么?”

“晞晞,你冷静一下!”陈镜丞一把拉住正要冲上去的叶弥尔。“想想太叔公,晞晞!”

期间宋万贤一脸平静,没有慌乱也没有不安,抬头看了眼盛怒中的叶弥尔,眼神渗人的陈承宇,愈发冷静的陈镜丞,缓缓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这样平静的表现让叶弥尔的恨意愈盛。眼里的怒火喷薄欲出,“宋万贤,你如果过来仅仅只是为了喝茶的话,不好意思,君临不欢迎你!”

“他死了。是吗?”宋万贤就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就是一个陌生人的去世多少也会有一些可惜。他竟然没有半点的动容。

三个人在原地僵持着。谁也不想回答。怎么回答?离开的是他们最敬爱的亲人,他们做不到像宋万贤一样平静的谈论他的离开。但也不想在宋万贤面前表现的痛苦或是歇斯底里。

太叔公和宋万贤究竟有什么渊源,在场的三个人都不清楚。太叔公临死前都没有透露一句,再加上颜老爷子的规劝,陈家人早就打定主意就让这段往事随着太叔公的离开埋葬尘土。可是宋万贤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应该到死都没有跟你们说这里面的往事,他这下半辈子都在等一个原谅。可惜能原谅他的人已经不在了,他死的时候是不是抱着遗憾?是不是没有瞑目?是不是看着西北方久久不愿咽气?”宋万贤的表情似悲伤似欢喜,语气里似期盼又似逃避。

“宋万贤,我们兄妹三人确实不知道太叔公和你有什么恩怨。但是我告诉你,太叔公去世的时候是带着笑的,是无牵挂的,是在满堂子孙的陪伴中离开的。”陈镜丞故意刺激着宋万贤,“你知道我们有多伤心吗?你知道我们多不舍吗?你知道太叔公的碑文是用血描红的吗?这些你都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太叔公这辈子值了!”

不知道陈镜丞哪一句话刺激到宋万贤,平静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只是不是陈镜丞期望的暴跳如雷,相反更多的是一种安心。这样的表现让其他三人很是奇怪。

“这样很好,很好~~~~”宋万贤只是叹息着离开没有给叶弥尔他们解惑,或许宋万贤和太叔公有着一样的想法——再多的纠葛就让它随着生命的离去也慢慢终结吧。

宋万贤离开前最后的那声叹息,突然就和太叔公重合了。叶弥尔突然觉得宋万贤也许是最了解太叔公的学生。

“老师,你到死都不愿意告诉我当年你这么做的原因,你宁愿我恨你。”宋万贤对着一张黑白的老照片喃喃自语。

“我一直在等,等你来找我告诉我真相。告诉我,我所憎恨的一切都是假的。如今你死了,方蓝也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我了。怎么?这笔糊涂账还要等到了下面才能算清楚吗?”

风从没关严的窗户丝丝缕缕的吹进来,一个没拿稳,照片就从宋万贤的手中飘落,飞飞扬扬随风就落在了门边。

这时,门‘唰’一下打开,进来那人弯腰把地上的照片捡起,“爷爷,你又在看这张照片啊。”说着就把照片放回桌子上。

“你找我来什么事?”自从诗词交流会之后,宋万贤就很少和宋垂文好好的聊过,这一次也摸不准宋万贤的意思。

“你和叶弥尔的比斗结果出来了吧。”这是宋垂文此刻最不愿面对的问题。

☆、第一百八十五章

因为太叔公的离世,大家也没有什么心思过年。简单聚在一起吃了个年夜饭三三两两的也就散了。再深的伤痛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淡化,太叔公的离开也慢慢成了叶弥尔心里不能触及的话题。

之前和宋垂文的比斗结果早就显而易见了,出乎意料的是宋垂文竟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只是淡定在一家纸媒上发表了一篇声明,说是因这次的失利明白自己的不足,决定静心学习。这一举动倒是给他博得了不少的好名声,而且《大唐》的质量确实不弱,宋垂文并没有以为这次的失利而失去市场。

靳兰屿的全球巡回演唱会终于在年后正式启动,第一站就选在了君临的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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