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到了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叶弥尔突然发起高热。叶母心慌意乱根本没有办法把脉开方都是陈谨言在帮着。
“晞晞醒了吗?”一看堂婶出来,堂爷爷立马问道。就是一旁的太叔公也是满脸急切。
——摇摇头。
谁都没有去怪太叔公,可是这个素来疼爱叶弥尔的老人这次心里也是不停的自责。明明早就猜到承宇的事情,也知道晞晞是为了承宇和陈家好,为什么当时就不能沉住气呢?万一晞晞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面对陈家老少,死后怎么面对自己的大哥啊!
“再这么烧下去还不得把脑子烧坏啦!赶紧的送医院!”碰到这样的情况就是太叔公平时最排斥西医的人也妥协了。
堂叔连忙跑出去安排车辆,一屋子的人急的团团转。
“退烧了!退烧了!”周静姝‘棒’一声打开门,“退烧了,叔公。”陈谨言也是关心则乱,一张药方竟然修修改改好几次。银针拿在手里,两三次都不敢下手。
一夜的慌乱不必多说,叶弥尔这高烧总算是退了,叶母和叶父是知道靳离也和自家女儿的关系的。现在叶弥尔出了这么大的事,于情于理也要跟靳离也说一声。谁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就看到一身风尘的靳离也出现在竹村。要知道靳离也之前可是在近一千公里外的城市出差啊!
“咳~~~恩~~~”床上的叶弥尔发出破碎的声音,“水~~~”
“弥尔!你醒啦!”守在床边的靳离也马上到了杯温水过来,扶着叶弥尔,“小心点。”
“大哥呢!嘶~~~~”叶弥尔稍微一动就牵到膝盖的伤立马呼痛。
“你倒是小心点啊!还想着陈承宇,你怎么就不担心担心你自己!”靳离也一肚子的气不知道朝谁去撒。
“我没事。”叶弥尔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道靳离也话是不好听但也是因为担心她。
知道叶弥尔醒了,守在堂屋的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陈承宇本来还要过来的被靳离也‘冷嘲热讽’了一番给退回去了——你要是不好好养着,是想让弥尔这苦白受吗?还是想用苦肉计啊!
陈承宇养了几日可以下地慢走了,之后的隐痛就是需要在继续调养。可是叶弥尔就惨了,本来就比陈承宇严重,又发了高烧。这两日只能坐着轮椅代步,再不就是靳离也背着。
这惩戒是不含一点水分给撑下来了,可是这事情一天没有在明面上过一遍就不算有了结果。等两人都恢复了些精神,太叔公又把人都叫齐专门为了这件事。【。52dzs。】
“今天族里的老少爷们都在,我就实话实说了。今天为了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承宇要是普通子孙,这事我就能做主。可是承宇是我们当年一起定下的宗长继承人,未晞是族长继承人,这事就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个章程大家都说说看。”太叔公虽然是族里辈分最高的人可是这事关宗族大事也不能乾坤独断。
会议厅一阵沉默,总要有个人起个头吧!
“我是承宇和未晞的老师,说起来我是不能发表意见的。可是有些话我是不说心里难受。”
“你小子有话直说!这拐弯抹角的想什么样子!”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人‘呵斥’说。
“我就说两点,一!承宇德行有亏吗?二!这惩戒的程度够狠了吗?”
“分桃断袖还不算德行有亏吗?叔爷,承宇要是选择和那叫穆源梁的小子在一起就不能当我们陈家下一任的宗长。我们陈家丢不起这人!”说话的这位脸上有些许凶相。
“老三!你说话凭良心,承宇可是实打实跪了十几个小时的祖庙!你当年犯的事比承宇可严重多了,你跪了多久?”
“你!——”老三狠狠的坐下。一脸不忿。
“要是跪祖庙就能把这样让祖宗蒙羞的事给两厢抵了,那以后是不是任何事都可以犯了!那我们陈家还怎么立足怎么传承!”
“十几个小时的跪立你去试试!还有——”
“够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还是那位花白胡子的老人,“七叔,这事出在嫡脉,我们分家旁支本不应该插手,是您为求公正不愿落人话柄才放到会议厅来商议。可是你也看到了。如今我们分家旁支哪个能像承宇和未晞一样撑起陈家?再者说,就像老二说的。这实打实的跪祖庙也够狠了。七叔,我是分家旁支里辈分最高的。今天我就倚老卖老一回。这事就过去了!”花白胡子老人不等太叔公说话就转而向其他人说。
“承宇,我知道跟着你回来那小孩儿是你儿子,你也不算绝了嗣,给陈家唯二的嫡支留了血脉。还有你们,当日陈家先祖言明若是嫡脉立身不正,则旁支分家取而代之。这么些年你们的心是被养黑了!老四!”突然高声喊道把人吓了一跳。
“你不是觉得跪祖庙不算是什么事吗?我不要你像未晞承宇那样跪十几个小时,你就给我跪一个小时。还不快去!”显然这老人还是很有威慑力的。那老四连滚带爬慌慌张张就出去了。剩下那些原先在叫嚣的人都被老人吓得噤若寒蝉。
“二小子~~~~”
“七叔,你总是这样。对嫡脉总是严而又严,稍有不对就是严加惩戒。可是对旁支分家总是宽容以待。就是因为你这样的处理才让那些小白眼儿狼黑了心肝!”
“我也老了,一些事情也看不清了。”拄着拐杖走到陈承宇面前,“承宇,你想好了吗?这条路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的。”
太叔公活了近一个世纪,看尽世间沧桑巨变。这条路上有多少坎坷多少荆棘,太叔公心里跟明镜一样。因为心疼,所以才会劝阻。
“虽死不悔!”
☆、第一四十一章
‘哒哒哒~~~’一连串轻快的脚步声从走廊那头传来,不一会儿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圆滚滚的小人跑进来,脸上带着一点点紧张还有一点点的着急。
“姑姑快!姑父到大门口了!”小柿子咔嘣脆的小嗓子立马把叶弥尔的灵感给赶跑了。场面一下子就变得手忙脚乱,小柿子帮不上忙不说还在边上直蹦跶,嘴里还不停地催着——快点!快点!
叶弥尔慌慌张张掩藏现场,可是满桌子的书稿大纲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整理好呢?——被抓了个现行!
“别藏了!”靳离也也是觉得一阵无力,自己是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结果叶弥尔呢?成天阳奉阴违,只要自己不在家就埋头苦干。居然还让小柿子把风?清醒一点吧!小柿子以前一看见他就扑上来,今天明显是准备扑过来的时候想到什么立马往回跑,这么明显靳离也都不好意思戳穿了。
“弥尔,我不是不让你工作。可是你现在连下地都费劲,平时还要靠轮椅代步。你就安心调养一段时间吧。你想万一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跟叔叔阿姨交代啊!出来的时候我可是打了保票的。”真骂她自己又舍不得,只能一遍遍苦口婆心的劝说。
“离也,你放心吧。我只是伤了膝盖,又是伤了脑子。你要是不让我写,我真的要疯了!本来我要想回京都呢。周昂驹把《网球王子》和《名侦探柯南》的人设还有计划内容都弄出来了,还等着我确定呢!”
叶弥尔真的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够用,现在还因为膝盖的伤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明知道靳离也担心自己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偷摸着写书定画稿。
“不行!本来我就不同意你回天城的,现在你还去京都。把伤养好了再说!漫画要是真的等不了就让他传真过来或者你们视频。办法多了去了。”能让叶弥尔回天城已经是靳离也最大的让步了。
叶弥尔也知道去京都是不可能的事,只不过还心存幻想。撇撇嘴,折腾电脑去了。看着叶弥尔泄愤似的敲击着键盘,靳离也上前推着轮椅。
“不要老是呆在家里,出去晒晒太阳。还有小柿子下次可不许帮着姑姑把风了。”小柿子吐了吐舌头跑出去了。现在小柿子性子活泼了不少也敢使点小脾气。
“我还有事呢!不去晒太阳!”叶弥尔故意唱反调。眼睛瞪得溜圆故作凶悍。
“不许使小性!都忙了一上午了,还不休息一下。你当你是铁人啊!”不容拒绝的抱起叶弥尔走下楼梯,假装没看见小柿子躲在墙边捂嘴笑的小模样。
自从那天会议厅之后,穆源梁的身份就算是在陈家全族里过了明面了,只等挑个时间把穆源梁的名字写进族谱。对于陈家来说只有写进族谱的人才真正算是陈家人,甚至连国家的法律都要排在族规之后。
陈承宇恢复得比较快。再加上鸿鹄那边实在也离不开他,没两天就和穆源梁准备去京都。
竹村村口——
“承宇,我们走吧。”虽然事情结束,结果也是圆满的。可是无论是穆源梁还是陈承宇心里都没有喜悦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说不上来沉甸甸的感觉。
他们今天离开没有一个人相送。或许是情感上还无法接受,即使理智在一遍遍的劝说。平时总觉得不甚宽阔的村口今日竟有一种望不到边走不到头的感觉。
“哥!等等!”陈翼遥背着一个硕大的背包飞奔而来,“喝喝~~~喝喝~~~还好赶上了!”这时候谁出现都不合适,只有陈翼遥。
“哥这是妈让我给你的。你别怪太爷他们,你和——你和他的事情真的~~~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本来穆源梁想要回避的,被陈翼遥拦住了。
“你选择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家里?”陈翼遥和陈承宇年岁相差得有些大了。自陈翼遥记事起,陈承宇就已经担负起一个继承人需要做的一切。责任、家族、亲人,在陈承宇的心里永远占据着最重的位置。
曾经陈翼遥觉得自己的哥哥会一直是一个如同教科书一样的继承人。可是直到今天自己心里的形象崩塌了。
在陈翼遥的思想里还无法理解陈承宇这样的选择,为了爱情伤害了这么多人,姐甚至还为此受了这么大的苦,那膝盖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哭的。
虽然很多话陈翼遥都没有说出口,可是陈承宇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翼遥,实话告诉你。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的选择到底是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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