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在几个月前平息了,而她跟茗初也幸运的被带回了恒王府。从此,她们分别住在了茗苑跟莹苑。而茗初也开始在暗中排挤她,处处跟她争锋作对着,而她若是没有身边的两个忠心丫鬟,说不定早就成了茗初的手下魂了。更可气的是,恒王对这些突然离开,或者死去的婢女一点也不在意,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依旧过着他逍遥般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直到三个月前,也就是恒王第一次遇见萧柔的时候,改变了!
那天的天气异常的晴朗,恒王笑逐颜开地从战场回到了恒王府。一到府中,就命贾管家在三日之内遣走府中的女人,更是要将梁莹跟茗初送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只因他不想让萧柔受伤,他要给萧柔一个全新的家,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一个这辈子唯一的妻子。
那天,恒王第一次在自己的房间里放上的双人枕,放上的了女人该用的服饰,也准备了适合萧柔用的所有东西,像是很有信心一般。
那是他第一次爱上的女人,第一次想用尽全力保护的女子,他要给她最好的。
那时,梁莹的肚子里也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了,她哭丧着脸前来求恒王,希望他不要那么狠心地赶自己走,希望他能给自己留一条出路。可是,恒王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对身旁的王穆之吩咐道,不准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这也包括了后院的茗初。
就在恒王准备迎娶萧柔的那天,茗初跟梁莹已经被恒王遣出了王府由属下看管着。
而那天,‘暴风雨’却袭来了,恒王所爱的女人不但背叛了他,而且还让他第一次尝到了‘戴绿帽’的滋味。
那夜,杨芷跟茗初又重新回到了恒王府,重新住进了各自的别苑。可是恒王对她们的态度却是愈加的冷淡了,很多时候,进她们的房间都只是为了发泄,那是从萧柔身上得到的欲望,要在她们身上狠狠的发泄。
从此,茗初开始记恨萧柔,梁莹也是亦然。可如今,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而萧柔的肚子也正在一天一天的大起来,那要她如何去跟她竞争,原本对自己有利的肚子,在这一刻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了。她好恨,恨自己的苦命,恨老天对萧柔的眷顾,更恨恒王的绝情——
【生命中一件悲哀的事是:你遇到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最后却发现他(她)不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因而你必须放手。】
梁莹绝望地望着窗外的天空。
雪,依旧在下。如鹅毛般的大雪,将这笼罩着黑暗的恒王府,点缀的犹如天国般的纯净,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一丝污点。
还有两个月她就要生产了,在着关键时刻,恒王却没有踏进过莹苑。她整日以泪洗面,每天都在向着上天祷告,希望上苍能听到自己的祈祷,让恒王踏进自己的莹苑,哪怕只有一小会,她也知足了!
“小姐,王妃来看您了。”芳君站在梁莹身后,轻柔的禀告道,那语气跟萧柔主仆对话的时候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王妃?是啊,如今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了。”梁莹还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回头,依旧望着洁净的白雪,喃喃的说着。
梁莹的言语是那么的无可奈何,听的她心都纠结在了一起,她轻轻地走到梁莹的身后,将手轻柔地放在她的肩膀上,温和地说道:“梁莹,其实我们的身份是一样的,那些头衔只不过是外人加以的虚荣。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王妃,这个头衔我也不稀罕,我依旧是之前的那个萧柔,不会因为恒王的一句话而改变。”萧柔认真的说着,试图给她一丝安慰。如今的她,是那么的迷茫,跟当初的自己何其相像——
“是你!”梁莹转身,在看到萧柔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跟前的时候,愤怒地怕掉了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怒视着她。
“我,我做了什么?——”在怕掉萧柔的手的一霎那,她的怒气被自己很好的掩盖了。她唯恐地望着萧柔,对自己刚刚做的动作感到抱歉,充满歉意的眼神哀怨地望着萧柔。
梁莹脸上的怒气,萧柔是真实的看到了;但是,随后她在自己跟前露出的哀伤又是因为什么?这样两种自相矛盾的神情,让她很疑惑,她愣在边上,疑惑地望着梁莹。
“王妃,我家小姐最近的情绪有点不稳定,刚刚的事情,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芳君跪在萧柔跟前,替自己的主子辩解道。随后还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如果这件事传到了恒王的耳里,那梁莹今后的生活,无疑是比冷宫还要冷清了。
“王妃,请原谅我对你的鲁莽。”梁莹见萧柔没有任何反映,焦急地也准备跪下了。挺着一个大肚子下跪,并非一件易事,她缓缓地下身,一只手小心地拖着自己的肚子。她以为萧柔一定会在自己下跪的同时扶起自己,毕竟她认为中的萧柔不是那种会卖弄身份的女子。
可是,萧柔却没有任何反映,她的眼神中有着难以置信,她依旧带着那种复杂的眼神,望着梁莹,身体却僵硬的一点也动不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跟着前来的贾管家看在了眼里。梁莹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以及芳君跪在地上嘴角抽动的神情全部映入了他的眼帘。只是萧柔背对着他,他看不清此刻她究竟是什么情绪!
“王妃,王妃——”芳君怒视着萧柔,唤了她两声,可她却依旧没有任何反映。看着自己的主子跪在地上,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芳君心里的怒气越加中了,她用力地在萧柔的小腿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啊——”完全没有预料的萧柔在小腿被拍打的时候,肚子感到了一阵刺痛,她这才回过了神。望着跪在自己跟前的主仆,她强忍住腿部的疼痛以及肚子的抽痛感,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你们为什么跪着,赶紧起来吧。”
“谢王妃!”芳君在地上给萧柔鞠了个躬后,才小心地扶起梁莹,将她扶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芳君,替王妃准备一张椅子,我们这样怠慢王妃,若是让王爷知道了,一定会受到责备的。”梁莹的话,依旧是那么的软绵绵,没有一点脾气,她有些歉意地望着萧柔的小腿,说道:“刚才芳君也是迫不得已,希望王妃您不要见怪。”
“刚才是我失礼了。”坐下之后,萧柔才感觉缓和多了,肚子也不再那么抽痛了,可小腿却依旧有种麻麻的感觉。毕竟芳君拍打的时候,那用力的声响,就连站在门外的贾管家也清晰的听到了。
“王妃,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其实应该是我去拜访你才对,只是王爷下了禁足令,我实在不方便去看望你。”梁莹说话的口吻很婉转,对萧柔也很尊重,可是那话语里的称呼,依旧清晰的能感受到她并不是真的将萧柔当成了王妃。
“梁莹,你还是像之前那样唤我萧柔吧。”萧柔淡淡地笑了,她知道梁莹是恒王府中唯一对自己没有敌意的人,对梁莹,在心里始终有着一份愧疚,。
“这是王爷的命令,在恒王府中没有一个人敢不遵从,希望王妃不要为难我了……”说着说着,梁莹低下了头。手,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还在肚子里孕育的小生命,那种天生的母爱,在这一刻真真切切地体现出来了。
“小姐,奴婢给您去煎药了,您跟王妃在这里好好说说话吧。”芳君想起厨房的药罐,快速地跑了出去,留下了梁莹跟萧柔在房间里。
“王妃,请用茶。”梁莹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了萧柔,一杯自己慢慢地品尝起来,说道:“我们两个都要为人母了,不知道以后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你是我们的孩子是像王爷多点呢,还是像我们自己多点?”
“我——”一说到肚子里的孩子,萧柔顿时语塞了。她一直不希望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会生长在恒王府,也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继承恒王的一切。肚子里的孩子的生父便是自己的灭门仇人,她究竟要怎么办才好?如今,跟自己同样命运的女子即将临盆了,而她是那么深情的爱着恒王,也希望能得到恒王的一丝关爱。可是她努力了很久,却始终得不到恒王的关爱,这一切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
“王妃,王爷可是每晚都在你那过夜?”梁莹小声的问道。
“没有,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自从我怀孕之后,王爷从来就没有打搅过我的生活,我过的很平静。”萧柔望着梁莹,认真的说道。
“真的吗?”梁莹惊讶地望着萧柔。其实这个问题她不问心底也早已有了答案,恒王究竟有没有跟萧柔在一起,——
她,一清二楚。
躲在门外偷听的贾管家不由的重重地叹了口气。恒王每晚都拥着萧柔入睡,在没还没亮的时候就离开了,这点他是最清楚的。恒王那么做就怕吓到萧柔以及肚子里的孩子,才一直避让着。这样偷偷摸摸的举止,全是因为他爱萧柔,想向萧柔赎罪,但又不怕她会加深对自己的怨恨,他才没有真是的表现出来。
“梁莹,你不要多想了,其实恒王根本就不爱我。如果爱,我跟她之间就不会演变成今天的局面了。”萧柔无奈地叹了口气。恒王的爱,太强烈,太专横,由不得一丝残缺。就因为他这样的性子,才将他们彼此害的无法再挽回,才让他们彼此,因爱生恨,一辈子无法在一起。
“王爷怎么可能不爱你?如果不爱,王爷根本不会让你住进他的房间,那个房间就连我跟茗初都未进去过,更何况你还住在里面。”梁莹平静地望着萧柔,心底露出了嘲讽般的笑,那种妒忌的心,愈加沉重了。
“住进那个房间难道让你们那么在意吗?”萧柔不明白,其实到现在为止,恒王的很多事情,她都一无所知,只因她无心知道。
“看来你真的一点也不懂。那个房间,一直都是恒王一个人住的,也只有他心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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