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死死地抱着唯一的弟弟,她心情复杂地望着怀里的人儿,在心底默默地念叨:“弟弟,原谅姐姐,姐姐不能让你死无全尸,姐姐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将你的骨骸带回爹娘身边,原谅姐姐,但是姐姐总有一天会将你带到爹娘的墓前,让你跟他们一起团聚,到时候姐姐也会去相陪的。”
许久,兰儿擦去脸上的血渍,颤颤巍巍地走到茗初跟前,说道:“我跟你走,但是你要怎么安葬我的弟弟?”
“既然要跟我,你难道还能自称‘我’吗?从现在开始你只是我身边的婢女,你在我跟前只能自称奴婢,懂吗,另外你认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茗初得意地说道,“至于我会将他安葬在哪里,你不用管,只要你帮我达成目的,我就让你见到他。”说完,她朝身后的人挥挥手,两个手下便硬生生的将兰儿手里的尸体带了下去。
“你,你想带我弟弟去那?”兰儿想将弟弟夺回了,可是,她现在连站稳都有点困难,她紧紧地捏着双拳,瞪着茗初,恨恨地问道。
“刚才我的话难道你没听清楚,从这一刻起,你已经是我的婢女了,该有的礼貌就要遵守。”茗初趾高气扬地说道,“你在我身边要帮我打探情报,还有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你完成了,我就恢复你的自由身,也会将你弟弟的骨骸还给你,怎么样?”
“你要我做什么?”兰儿望着远去的人儿,苦涩地闭上了眼;睁开,眼里的哀伤早已不见——
“真是一只难以驯服的小猫,但是我还是要你。”茗初说完大声的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刺耳,“帮我除掉他身边的女人,到时候只要是你想要得到的,我全部都满足你。”
兰儿的身体早已超出了承载极限,在听完茗初最后一句话后,终于抵挡不住的昏倒了。等她醒来之后,便在了恒王府,成了茗初的婢女,诸多的约束,更是将她牢牢地拴在了茗初身边……
“都是你,都是你——”兰儿像是压抑了很久,在这一刻终于将全部的恨意发泄了出来。
“噗——”一口鲜血从茗初的嘴里吐了出来。
“哈哈哈——”兰儿的裙摆、鞋子上都沾上了茗初的鲜血,兰儿望着她痛苦扭曲的模样,满足的笑了起来。
恒王冷漠地坐在案桌前,看着眼前这对主仆之间的仇怨,他无所谓地勾勾嘴角,随后对李陵容招招手,李陵容立刻上前将兰儿拉开,并在她挣扎之前,将她打昏在了地上。
“茗初,现在连你的丫鬟都如此痛恨你,你说本王还会相信你是无辜的吗?”恒王起身蹲在茗她跟前,用飞刀抵住她的下巴,阴鸷的问道。
“王爷,您不是说只要奴婢承认,您就会绕过奴婢吗?”茗初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凄惨的向着恒王求饶着。
“别忘了本王的绰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王要你——”恒王讥笑地停顿了下,随后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听完恒王满是狠戾的话语,茗初害怕的一步一步往后退着,她惊恐地望着他,看着她手里那把明晃晃的飞刀,在自己的瞳仁中逐渐缩小……
056:茗 惨
“啊——”随着茗初的一声尖叫声,恒王那把沾着鲜血的刀子,就清晰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手,颤抖地摸上自己的脸颊,鲜血,顺着口子,慢慢地流下,滴在了地上,流进了她洁白的脖子里。
“茗初,很痛吗?”恒王冷眼以对,望着她扭曲的脸,他厌恶地皱皱眉,“本王最讨厌丑陋的东西,尤其是人心。”
“王爷,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给你磕头了,奴婢求您,求您……”茗初一个劲地在地上磕头,光洁饱满的额,一下一下,磕在了地面上,“王爷,求您饶了奴婢,求您饶了奴婢——”
“砰砰砰——”茗初不停地磕着,额头那鲜红的血渍跟脸上的那道伤疤混合在一起,一滴一滴地落下。她散下的发,一缕一缕粘在两边的脸颊上,痛得钻心,泪水,伴着汗水……血色被稀释,蜿蜒在她白净的脸上。一起,一伏的身子,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生怕他一个不乐意,便毁了自己。
望着茗初几近疯狂的举动,恒王冷冷一笑,他慢慢的伸出手——
“啊,王爷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给奴婢最后一次机会!”看到恒王伸出了的手,茗初想也没想就怕掉了他的手。
“你在怕本王?”恒王阴鸷的笑道,看着她害怕的闪开时,他脸上的杀戮愈发的浓重了。
“不是,不是的。王爷,您对奴婢那么温柔,奴婢怎么会惧怕您呢?”茗初昧着良心说道,“王爷,不如让奴婢伺候您吧。”这是她最后的希望,她一定要把握住。她颤抖地从地上爬起来,使出浑身解数,嗲声嗲气地说道,“王爷,奴婢以后一定专心伺候您,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贱人!”恒王怒喝一声,同时一脚踹开了她,“伺候本王,你以为你真的有这个资格,本王不过是看你还有点利用价值才让你留在身边,没想到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怨本王无情了。”
“啊——”
恒王蓦地又是一刀,划在了茗初的脸上,这次他下手很重,伤口也划的很深。那道丑陋的伤口一直从左眼下延伸到了右耳边,就像是将一张脸分成了两半,而跟刚才的疤痕一结合,一个触目的“X”便清晰的出现在她血淋淋的脸颊上。
茗初再也承受不住他的折磨了,终于在再一次的惊呼声之后,昏死了过去。
“哼,这样就承受不住了,本王还没开始玩呢?”恒王转身对贾南风说道:“去提一桶盐水过来。”
“是,王爷!”对茗初,贾南风一点也不觉的她可怜,他斜眼睨视了她一眼,便出去了。
“王爷,那她该怎么处置?”王穆之指着昏死的兰儿,问道。
“将她弟弟的骨骸找出来,还给她,再给她一点银子,让她离开恒王府。”恒王望着同样昏过去的兰儿,无奈地皱皱眉。他不是无动于衷,在得知兰儿是为了拿回弟弟的骨骸,才做了茗初的手下时,他觉得有些惋惜,如今,他不想再杀一个可怜人。看着她的遭遇,又让他联想到了自己当初对萧柔所做的一切,思及此,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属下明白。”王穆之抱着被自己打昏的兰儿走出了书房,按照恒王的命令,将她逐出恒王府。
“王爷,接下去该怎么做?”李陵容看着被王穆之抱出去的兰儿,苦涩地笑了笑,在心底默念着:凡是跟恒王扯上关系的女人,真的没一个是幸福的,或许萧柔才是唯一的意外,希望他们彼此不要再有任何误解了。
“本王要亲自毁了这个贱人。”恒王拿起桌案上的一杯茶,细细地品尝着,“差不多对柔儿有危害的女人都离开了,剩下的杨芷,不足为奇。”
“属下以为,杨芷不会伤害王妃的,毕竟她从十二岁就跟在爷身边了,那么久了,她一直本分的作做着份内之事。”
“是啊,本王也不认为她有那个胆识,想当初从西域将她救下时,她不过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小偷),若不是本王经过,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死了。”恒王放下手里的茶杯,冷冷地朝着昏倒在地上的茗初吐了一口唾沫,“论心计,整个王府中,没有一个女人能毒过她。”
“王爷,盐水来了。”贾南风提着一桶水,从外面进来,打断了李陵容跟恒王之间的谈话。
“王爷,接下去该怎么做?”李陵容望着躺在地上的茗初,小心地在恒王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茗初大气不敢喘一下,在贾南风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只是她怕,怕恒王知道自己醒了一定又会加倍的折磨自己,于是她想装昏,希望不要被人发现。
“贾南风,本王之前从西域带回来的三只毒蝎子呢?”恒王悠闲地喝着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王爷,您要那些毒蝎子?老奴怕它们的毒性会伤到您的尊体。”贾南风还没有看出李陵容跟恒王之间的倪端,他只是出于本分,细心的禀告道。
“贾管家,王爷的身体有东西能伤的了吗?况且那么恶毒的东西,当然是用在适合它的主人身上那。”李陵容风趣的笑了下,若有所指的说道。
“噢,原来是这样,是老奴愚昧,老奴这就去取来。”贾南风看着躺在地上的茗初,了然地笑了起来,“不过,被那东西稍稍碰到一下,尤其是受伤的口子,马上就会腐烂,王爷您确定你真的想看毒蝎子吗?”
“难道本王的话你没听懂,还是你已经老到耳背了?”恒王残酷地笑了笑,随后走到茗初跟前,蹲下,“竟然还没醒,凌容,给本王把盐水撒上去,若是醒了,本王就用毒蝎子在她身上做个试验。”
听到恒王的话,就算茗初想要醒来也不敢了,只要一想到那毒蝎子的威力,她全身的毛孔都会竖起了,现在即使在痛,在难受,她也不敢轻易的清醒。
“是,王爷!”李陵容接到恒王的命令,立刻将一大桶盐水浇到了茗初的脸上。
当李陵容将一大桶盐水倒在茗初脸上时,其实她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可是,逐渐的,血液渐渐地吸收了盐水,一点一点的渗入切开的皮肉内,一种快要痛的窒息的感觉立刻传到在了茗初身上。她紧紧地闭着双眼,害怕的不敢喘一口气,身子却已经开始背叛——颤抖!
过了一会,原本洒在茗初脸上的盐水开始变成淡粉色,渐渐的开始变成了红色,那如血般的红色,将茗初的伤口更大的撕裂开来。
“王爷,您要的蝎子已经取来了。”就在恒王命人将盐水洒在茗初身上时,贾南风已经出去取蝎子了。他小心翼翼的拿着三个瓶子,三个瓶子带有通风口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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