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我好痛,好痛……”
“不痛,不痛,没事的,很快就不痛了,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到了,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秦渊把她紧紧的扣在怀里,唇蠕动着,安慰的话语在心里转了几圈却又吐不出来,怀里瘦弱的人儿在他的拥抱下慢慢昏睡了过去,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恨不得自己长了一双翅膀,带着她飞过这绝望……
独孤将军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仆人们忙成一团,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因为今天是他们府上的三少爷和表小姐成亲的日子,对于老仆人来说,这二个人都是在他们眼皮底下长大,可谓青梅竹马,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府里的仆人们都在喜滋滋的谈论此事,然而也有某些人对此事抱着非常不满和愤怒的态度,那些张贴的大红喜字刺眼得让他们恨不得上前去把它们统统都给撕掉。
花朵和禾苗偷偷撕了几张张贴在后院的红喜字,这时,一个高亢的声音震起,惊得他两人连忙扔下手中的红喜字飞快的逃跑,此时,两姐弟气喘吁吁的挤坐在竹林底下的石板凳上,寂寞的抬着头望着天空,禾苗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大姐姐怎么样了,我好想她。”
花朵接口呜咽道:“我也想夫人,可是公子把夫人休了,以后夫人都不会回府了,我们再也见不到她了。”
禾苗伤心地问道:“爹以前不是都说好人就会有好报的吗?大姐姐那么好的人,为什么公子还要休了她?那个上官家的小姐哪一点比得上大姐姐,我讨厌她,讨厌她……”
“谁说好人得不到好报?”清冽的嗓音冷不防的在他们头顶上响起。
花朵和禾苗心惊的站起来,恐慌的寻找声源的出处。
清墨从屋顶上跳下来,摸摸禾苗的头发,看着他们两姐弟,思忖了会才问道:“想不想离开这里?”
禾苗有点心动,扑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向花朵,花朵点点头,说:“我想离开,夫人一个人在外面一定很寂寞,清墨哥哥,你带我们一起去找夫人吧?”
禾苗认同的点点头,摇晃着清墨的手臂乞求道:“师父,我们一起去把大姐姐找回来好不好?”
清墨蹲下身捏着禾苗的小脸蛋:“到外面去可是要吃很多很多苦的,你们受得住吗?”
“我们不怕吃苦。”两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清墨满意的点点头:“好,晚上我带你们离开,不许把这事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嗯。”
花朵看着清墨,犹豫了下,问道:“清墨哥哥,何老爷子不是也在府内吗?我怎么一直都没看到过他,姐姐走了,他现在还在不在府里?如果咱们要走,也要带何老爷子一起走才是,夫人不在了,夫人的爹爹留在府里干什么?”
“嗯,师父,你也把大姐姐的爹爹带走吧?姐姐没有爹爹会很难过的,就像我们,没有了爹爹之后,就被很多人欺负,没有一天吃过饱饭,他们骂我们是没人要的孩子,呜呜,我们不干活他们就鞭打我们……”
清墨擦拭禾苗眼角的泪水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小禾不是说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孩子吗,动不动就哭鼻子可一点都不勇敢。”
“清墨,你过来一下。”
一听到这个声音,清墨、花朵、禾苗三个人均露出诧异又略带惊恐的表情,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清墨,他强压下了心头的那份紧张,笑嘻嘻的转过头去,“公子,你怎么来了?”
独孤轩瞟了他一眼,示意有话要跟他到别处说。
“师父……”
“清墨哥哥……”
禾苗、花朵一人扯着清墨的一只手臂担忧的看着他,清墨朗爽的笑道:“放心好了,公子不是老虎,他不会吃了我的。回去收拾东西,晚上我就带你们离开这里的”
禾苗、花朵不情愿的撒开了手,禾苗嘟着嘴说:“师父,你小心点。”
清墨走到独孤轩身边,静静的跟着他并肩往前走,直到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独孤轩方才停下脚步,侧过头对清墨说:“何老爷子失踪了。”
清墨听了不以为然,撇撇嘴不悦地道:“不查也知道,肯定是你爹把他藏起来了。”
独孤轩眉头皱了一下,不动声色的看着清墨,“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我以为你了解我,没想到你跟他们一样,看到的也只是表面。”
清墨的嘴巴张开O字型,正色道:“公子放心,这事我定会全力追查。不过,花朵和小禾两姐弟今天晚上我要带他们离开这里。”
“随你。”独孤轩的表情冷冷的,话落,身影已离去。
清墨追上去,问道:“四公子那边你打算怎么做?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他羊入虎口,他可是怕紫夏逍风怕得很,要是让他跟紫夏逍风在一起,简直就是在要了他的命。”
独孤轩淡淡地说:“紫夏逍风不是个胡闹之人,他跟他在一起,他会保护他安全。”
清墨恼怒哼道:“恐怕他宁愿死也不愿跟他在一起。紫夏逍风有那僻好,他可没有。你该不会是因为他喜欢她,她又很关心他,所以你故意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吧?明明爱得很,却又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搞不懂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休了她,日后看你怎么留住她,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独孤轩一边看着清墨愤然离去的背影一边思忖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平静之上埋着的是波涛汹涌,“后悔”二字不停的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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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迷离之花
这章是补推荐上300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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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爷子早就想到自己还会有那么一天,在平阳城的时候一把大火烧了他的老窝,全家上下十几口人命不是被烧死就是被杀死,他被关进一间密室里,每天受着盘问、折磨与屈辱。首发一觉醒来,只身在了京都的将军府,独孤方志对他说:“听闻何兄在老家遇难,我特命人前去保护何兄的安全,在一伙蒙面人手中救下何兄,因何兄的女儿甚想念自己的父亲,故把昏迷的何兄带回了京都,望何兄不要见怪。何兄尽管放心,凶手我已替何兄除掉,一个不留,斩草除根。”
对独孤方志的说话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因时间太短,他还没理出头绪一连串的事情就接踵而来,醒来最震惊他的莫过于听到独孤方志对他说:“你女儿被太后打入了天牢,昨夜里,一个杀手前去搭救他,杀了很多大内侍卫,太后下令,全力通缉他们。你的妹妹,清妃,昨夜里跪着求见皇上,昏了过去。今早上,轩儿放出消息,说要休了你的女儿娶上官丞相的女儿为妻。”
何老爷子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慢慢回忆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几许强烈的阳光透过细小的窗子照射进来,洒落到他身上,令他这个潮冷的小屋有了微微的暖意。
独孤方志得意洋洋的迈进来,这是他在郊外院落里的一所地牢,隐匿得除了他和几个心腹外,没有人知道,就连他的二个儿子也不知道他有这处院落,更别提院落内的地牢了!
何老爷子看到他并不感到惊诧,他平静的看着他说:“我身上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独孤方志呵呵大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了那三颗药丸和那本破书而来的吗?告诉你,现在我还真不稀罕这两样东西。我要的,是这整座江山。皇上的这座江山很快就会落到我手中,等我坐上了那九王之尊至高无上的位置后,别说你那三颗可以令人容颜焕发脱胎换骨的药丸和那本紫夏炼丹术的**,就是长生不老药我一样可以弄到手。”
何老爷子挑着眉轻蔑的说:“将军真这么自信的话为何还会怕老夫而把老夫关起来呢?”
独孤方志怒得把手重重的捶到墙壁上,“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吗?你一个失势的前丞相,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要不是因为轩儿,我一掌就可以让你去见阎王。我那个傻儿子对我这个亲生父亲淡薄无情却对你们父女俩重情重意,既如此,那也别怪我无情,我正好可以利用这点来牵制他。”
“呵呵……”何老爷子狂笑起来。
独孤方志从地上把他拎起。警告道:“你笑什么?”
“呵呵……”
何老爷子狂笑地脸与独孤方志愤怒地脸形成鲜明地对比。独孤方志想用自己地强势压住他。令他在自己面前再也不敢放肆。最好是卑微得像一个仆人。只有这样。他扭曲地心才会得到满足。
何老爷子正是看破了他这点小心思。所以故意而为之呵呵大笑不止不遂他地心。令他发狂纠结。如当年他在朝为官时。以不畏地正气压制他。令他活在自己为他制造地恐惧中永远也享受不到那高高在上地满足感。
“嘭……”
何老爷子地身体被独孤方志从手中扔到坚硬地墙壁上。一滩血水从他地后脑勺缓缓地流出来。在这潮冷地地牢里盛放成一朵诡异地花朵。散发着迷离地香气。
何老爷子吃疼的咬着唇,继续狂笑,“独孤方志,你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那个帝位,你永远也无法战胜我,我永远都站得比你高比你远,即使让你踩上我的肩膀,你永远也只是当年那个莽撞的将军成不了什么气候。”
“你给我去死,去死……”独孤方志失控的踢打何老爷,直到打到他再也说不出话晕厥了过去心中还不解恨,他又狠踢了他几脚,从他身上踩过,这才走出牢内。
三天后,扮成中年男女的何悠和秦渊终于来到了京都,马车在一家小客栈前停下,秦渊从车上把何悠抱下来,昏睡中的何悠睁开双眸,虚弱无力的问道:“到了吗?”
秦渊轻微的点了一下头,抱着她缓缓的向客栈走去,冷清的客栈内,店小二懒洋洋的趴在桌上快要睡着了,见有客人来,随即笑脸相迎,“客倌是要住店还是吃饭?”
秦渊冷冷地说:“一间客房,准备最好的饭菜端上去。”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