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程秋海吃了一顿葱包葱,最后程秋海在饭桌上举案齐眉地发誓说:我从今以后都不再吃葱了。
维平看着失落的程秋海说:哥们,走的时候不留下什么,来做纪念!
程秋海摘下挂在车门处的意见留言簿,在上面写了自己由于这顿饭而分娩出来的感慨,我和维平看着程秋海,程秋海笑了笑掏出自备的笔在上面写着:鉴于对蛋包葱等于葱包蛋的建议,希望火车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养两只鸡,这样就可以解决上面遇到的关于同性恋的问题。
我们三个再次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这个世界上的一些事情,就是这样安分守己地继续着,其间莫名的伴随着一些意外的发生,我们于是什么都不能决定这些事物的发展方向,这就是被我们一直以来定义为神奇的东西。
8(4)
火车上的葱包葱足可以说明这里的一切,男人全没了,也可以说是女人真的全没了,那我也就只能选则男人,这就是同性恋能够诞生的根本原因,这是一个必然事件,一直以来没有蓬勃发展的原因只是时间的问题,我想。
程秋海显然已经营养不良了,食物这种东西什么吃的太多了都会照成消化不良的,吃的品种太多了也会照成消化不良的,吃的太少也是一样的营养不良,吃的品种太少也是一样的营养不良。
这就是我们经常所说的什么事情都不要做的太过的原因,我想。
饭后的维平显然已经情绪相对稳定了许多,这就是所谓的互补性,精神上的空虚完全是可以用食物来补充的。
程秋海对一直坐在车窗旁的维平说:维平,我们两个换一下位子,怎么样?
维平看着程秋海说:为什么啊?
程秋海说:我头晕……
维平说:你不会是晕车了吧?
程秋海说:不知道?
维平看着我说:兄弟你和他换好了。
我起身和程秋海换了座位,程秋海紧贴着车窗坐下,维平开始注意程秋海的一举一动,我坐在维平的旁边……
维平看着俨然成为壁虎的程秋海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程秋海仍旧贴着车窗说:还是晕……
维平说:晕车的人最好不要坐在靠在车窗的位子上。
程秋海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维平说:为什么啊?
维平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杜雷这样说过。
程秋海说:哦!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坐在紧靠车窗的位置上,还是一个诗人,感觉永远要比在车窗旁坐了一个白痴要好。
维平开始渐渐犯困,程秋海起身拉开车窗,这一举动引起了车厢所有人的关注,除了我和维平以外。
维平看着程秋海说:不会是控制不住了吧?
我说:他应该是想吐了。
我刚刚说出我的伟大猜想,程秋海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泻千里了。
这是很多人无法比拟的,这样的情景是需要建立在很多元素基础之上的,首先你要坐在很快的交通工具上,同时你还要有晕车的习惯,还要在交通工具飞跑的时候你才开始失控,这样的机会如果发生了也只能用你中奖了来加以形容。
走在铁路沿线的人才会发现,原来火车也会身心疲惫的劳累,“看!火车都出汗了。”……
维平退避三舍的说:我说的没错吧!
程秋海仍旧横跨两个世界的宣泄着,我看着维平说:什么啊?你说的没错。
维平看着程秋海说:我说的晕车的人最好不要坐在紧靠车窗的位置上,事实上这也不是我说的,只是听杜雷以前这么说过。
程秋海起身飞奔火车里的洗手间,维平关上由程秋海一手拉开的车窗,说:真想念杜雷啊!
程秋海回来了,说:一定是食物中毒了。
维平看着程秋海说:不会吧?
程秋海说:怎么不会,下面又开始了。
维平把程秋海送到了10号车厢以便程秋海躺着休息,最后只有维平一个人回来了。
我看着维平说:程秋海他不会有事吧?
维平说:应该不会有事的!
维平又开始简述他的第三个女友……
作为维平的朋友程秋海就这样在维平简述他女朋友的时候终于倒下了。
我看着维平说:她是做什么的?
维平说:裁缝。
我惊讶地说:是服装设计师啊!
维平说:什么设计师,就是个裁缝。
我说:那她一定是很有钱的。
维平说:是啊?
我说:那怎么还分手了?
维平说:我和她的分手是最快的。
我说:不会吧?
维平说:是啊!是我三次恋爱中最为速度的一次。
我抬头认真地看着维平说:为什么?
维平说:因为她太有钱了!
我说:这个也算啊?
过了一会……
我淡淡地说:是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们两个分手了。
维平想了想说:是啊!就是因为我太穷了。
我漫不经心地说:不是因为你太穷,应该是因为我来了。
维平突然提起了大叔的女儿,这让我觉得很意外,后来也就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了,男人总是会想起一些女人的,再某些特定的时刻。
我们时常想起来的事物,大都是我们就快遗忘的,这应该就是以前有人写《为了忘却的纪念》的真正含义,我想。
维平说:大叔的女儿很漂亮啊!
我说:是啊!怎么啦?
维平说:哦,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了。
我觉得维平此时已经语无伦次了,大叔的女儿就这样在维平的突然回忆间变的美丽了。
维平看着我说:程晓蕾怎么样?
我说:还好啊!怎么啦?
维平说:哦!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了。
我开始原谅维平的举动,在这样的环境里,在这样的时刻里,同时想起两个女人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想。
维平两次突然的想起只是为了证明一个事实:男人在某一时刻是急需女人的,如果条件不允许,那也是完全可以用来想象的,这就是女人为什么要活在男人周围的意义。
车厢里面灯光昏暗,也证明了一个事实:天已经黑了。
我对维平说:我们去看看程秋海吧?
维平起身表示同意我的建议,我和维平来到程秋海倒下的车厢里,看见程秋海正坐在二层的卧铺上奋笔疾书,我对维平轻声地说:看样子他已经好了很多。
我和维平走到程秋海的跟前,维平说:你感觉好点没有。
程秋海没有说话,仍旧低头写着什么……
维平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去和他说,我贴到程秋海的床铺边沿说,程秋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程秋海仍旧无语……
我看了一眼维平,维平说:程秋海吃咖喱饭吗?
程秋海抬起头说:哦!要多放些辣椒。
维平说:终于说话了,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
程秋海停了一会说:哦!头还是有一点晕。
维平说:那就多多休息啊!
维平拉着我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
维平说:头晕还在写东西。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8(5)
我解释说:应该的,这种环境很难遇到的。
维平说:是啊!
我说:他现在是不是着手写那本关于监狱生活的小说啊!
维平说:不知道!但按照他这种创作方式,应该是在写遗嘱。
对于程秋海这样的人来说,每一次写的东西都是遗嘱,至少是在当他离开的时候,之前所写的遗嘱也就生效了,这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我想。
维平看着车窗外面的一片漆黑说:程秋海快要回来了!
我说:不会吧!
维平说:应该是……
程秋海应运而生地出现在我和维平的面前,维平说:你看我没说错吧!
程秋海:咖喱好了没?
我说:他是应该回来了。
程秋海笑着说:不知为什么我在身患重疾的时候很有感觉。
维平笑了笑说:这就是你至今未育的主要原因。
程秋海说:我们还要多久可以到的?
维平说:快了!
程秋海说:一个小时。
维平笑了笑说:应该是半个小时吧?
程秋海说:这么快啊!
这就是程秋海和维平不一样的地方,两个人对同一个“快”理解完全是不一样的,像程秋海这样的很容易找到借口的人,他们眼中的快永远要比维平眼中的快要慢一些。
我们此时已经可以感觉到火车已经减速了,减速能够说明的是我们已经进京了;瞬间车窗外面已经拥有了大量的灯光,灯光能够说明的就是我们已经到北京市区了。
维平看着车窗外面灯光,给坐在我旁边的程秋海解释北京市区的大。程秋海心急如焚地说:我头又开始晕了,维平我们两个换下坐位吧!
维平回过头看了一眼程秋海说:你应该去写小说了。
程秋海说:看了再写会更有感觉。
维平起身坐到了我的旁边,程秋海贴着车窗说:首都就是首都啊!
维平说:首都怎么了?
程秋海说:比沈阳大多了!
维平无语……
在程秋海的眼里首都就是首都,这个观念就像北京就是北京两者几乎是一样的,我想在程秋海的脑子里全世界几乎都是一样的,这里包括男人和女人也是一样的尴尬,这也应该就是他至今没有过女人的一个原因。
我们三个秩序井然地先后落在首都的大地上。
我看着维平说:我们还是先去找可以住的地方吧。
程秋海语出惊人说:火车站就可以啊?
维平看着程秋海说:那你自己去住好了。
程秋海反驳说:温饱问题要比住房问题重要的多。
这着实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程秋海指着前面的一个超高建筑说:就这家了!
我和维平抬头看了看程秋海的所指的建筑,维平又看了一眼程秋海说:我们如果去住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程秋海笑了笑说:以身相许也是很好的计划。
维平说:我们不要想象站前的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