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警察肥子免费拍了几张照片以后,跟后面的几个人说:哦!没事就好!这样的事不归我们管,找城管吧!
记者们开始完全雷同的只是鼓掌……
维平想再次免费坐车的计划再次破灭,商报的唯一男记者也开始有思想了,顺势给城管打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很到的声音说:操!都他妈的几点了!明天再说吧!
维平看着我说:这些记者怎么办啊?
程秋海含糊不清地说:叫他们少安毋躁,回去再等三个月,到我签字售书的那一天,我会提前告诉他们的。
维平递给程秋海几本最厚重的书,说: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多拿几本吧?
我和维平拣起剩下的所有书,三个男人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不过街上仍旧回荡着维平声音:操!首都晚上怎么也熄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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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二天……
维平回来就大喊大叫,说:我们终于上报纸了。
程秋海起来第一句话就是感叹现在的世界多么伟大:现在的媒体怎么这么快啊!
事实上中国的媒体就是这样的快,当你们已经成为公众人物的时候,你就会突然发现今天你与某异性同居了,也许是确有此事,第二天清早你又会发现报纸上或者是什么浩瀚的网页上面提到你已经和那个异性开始有关系了,也还是确有此事,结果就在第三天的太阳还没上市的时候,你们的孩子就已经被媒体神秘的分娩了,就算以上这些又都是真的,结果在第四天还没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你又在中国的媒体上开始调戏另外一个异性了。
我看着维平问了一句:他们没问我们三个的名字啊?上面都说我们什么了。
维平举着其中的一份报纸,说:昨夜市三环附近有三个男青年……
此时我开始佩服维平的推断能力。
维平又举起另外一份报纸,说:这上面也有我们的相关报道!
程秋海一边抢着维平手里面的报纸,一边悔恨着自己以前没怎么上过体育课说:上面又写什么了? 有我们的名字没。
维平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字一句的开始大声朗读起来:昨夜我市南纬马路附近有三个男人……
此刻我越来越佩服维平的推断能力。
维平丢下已经被他嘴蹂躏过的报纸,接着掏出另外一份崭新的报纸,说:这上面也有!
现实的程秋海拣起被维平读过的报纸,说:那上面又说了些什么?
维平开始感情丰富的大声朗诵,说:昨夜,北京市三环附近的南纬马路附近有三人……
程秋海看着手里面的报纸,耳朵却不得不听来自被维平那嗓子弄过的声音,最后程秋海绝望了,等待维平扔掉手中的所有报纸,自己再躺在床上慢慢看。
就现在我诚然佩服维平的推断能力。
维平最后扔掉手里面的所有报纸,程秋海拣起地上的所有报纸,说:哎呀!昨天晚上提前介绍一下我的新书就好了。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啊!
维平说:有什么可浪费的,今天晚上再去一次。
程秋海下水道大开地说:好,就这么定了!一会吃完饭,我们马上就去三环的南纬马路附近。
程秋海停了一会说:还去昨天的地方是不是有点守株待兔啊!
维平说:也是啊!应该换一个地方了,最好去一个国际化一点,流动人群集中的一个公众场合。
程秋海憋了半天说:那就去天安门吧!
维平立刻反对说:就我们这种造型出现在天安门广场,不被当成恐怖分子抓了,也会当成走火入魔的自焚者给抓起来的。
程秋海极其单纯地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说:不能吧!我们又没有化学武器和汽油什么的易燃易爆物品。
维平突然想起了昨天迷失的车,说:我的车是不是被拉登拿去做炸弹了。
程秋海笑着说:很有可能是基地组织干的。
我看着程秋海昨天夜里拿回来的书说:我们今天晚上如果就拿这些书去天安门广场,一定会出事的。
程秋海接着上一个单纯问了一个更为单纯的为什么。
维平解释说:他们会以焚书坑儒的名义把我们都抓起来的。
程秋海又开始单纯了,说:不管怎样,今天晚上我都要去天安广场买书。话毕,程秋海看着一脸茫然的维平说:我今天去定了,你陪我去不?
维平看着程秋海极其违心地点了点头,说:去!我去!海哥!
程秋海瞬间下楼买饭……
在程秋海出去之际,维平找到我以遗言的方式说了些话。
维平在最后的时刻终于说了他的真正目的:哥们,你也去吧?
我笑了笑说:为什么啊?
维平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我说;这种事只有人多才会有安全感!
我笑着同意了维平的想法。
之后就是我们一生中最为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吃饭。也就只能在此时此刻我们才可以真正领悟《最后的晚餐》所要表达的真正内涵:我想也就是吃饱了再死。
程秋海为了证明他已经酒足饭饱,就开始动员我和维平帮他收拾东西,准备奔赴广场开始他一直都蒙昧以求的记者见面会。
程秋海背着昨天下午借来的书,说:你们还有没有书啊!
维平看着程秋海整理的一堆书,说:这些还不够啊?
程秋海十分肯定地说:不够!你那还有没有啊?
维平说:有啊!本来是打算下个月用来卖废纸用的。
程秋海兴高采烈地说:都拿来!下个月我们一起去卖。
维平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不一会拿出一摞书,说:报纸你用不?
程秋海想了想说:用!
我看着一地的书,说:用报纸做什么啊?
程秋海一边整理维平刚刚抱出来的书,一边解释说:就说上面有我的早期作品。
维平突然在屋子里面高呼:就这张了!到时候就说这上面有你的处女作!
维平左腋下夹着数目不菲的报纸,说:就这张了。
说着就把右手里的那张已经严重泛黄的报纸拿给程秋海看,上面像是现代诗一样的东西,在我看来。
如今也就只有现代诗这样的东西,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已经是千疮百孔的了,我想。
程秋海感情十分充沛的朗诵着维平刚刚递给他的那个急剧历史氛围的东西:
什么是忘记
啊
远处的风
寻寻觅觅
是谁
忘记了田里的泥
啊
天空的云
窃窃私语
是谁
忘记了滋润的雨
啊
世上的人
亲亲昵昵
是谁
忘记了梦中的你
1984年6月19日
东窗下
后来我可以证明程秋海的感情有多丰富,当然这也不是程秋海自己就可以决定的事情,像这种字数少得可怜的东西你再不用感情去读,那这种东西还能活到现在,我想也就只有用“混世”这两个字来加以解释了。
程秋海收起那张报纸说:你们把剩下的那些书拿到楼下去,我先下去等你们,顺便把这首诗给背下来。
维平看了我一眼说:操!你能在这个时候把那首诗背下来,你现在就是大学生了。
程秋海笑着说:请你们记得不是我考不上那东西,而是我没有考那东西,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维平抱起那些书看着我显得很无奈的说:程秋海是又疯了!
我看着两脸愁容的维平说:他还没疯。
维平帮我抱起剩在地上的那些书,转手递给我的时候对我说:没疯!
我接过维平递给我的那些书说:至少现在还没有,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在想。如果想都不想那才是真疯了呢?
看着维平没听懂的神情,我说:至于我们也只是想得没有程秋海多而已。这能说明我们两个也要疯了吗?
程秋海在楼下给维平打来电话,我想应该是催我和维平赶快下去的。维平看着我说:这一定是程秋海疯了!
我想在所有的事情中我想只有那首诗的作者着实是应该疯了,程秋海拿着他的作品去开记者会,事实上写这首诗的人是否还活着,我们都不知道,这只是一个问题,最令我感到困惑的是这首诗被憋出来的时候,程秋海是否被他妈顺利分娩了没。
我看了一眼维平说:我们走吧!
维平看着我说:让我们一起去死吧!
维平和我一起下楼,程秋海呆呆地看着我们,维平抱着程秋海的书说:你都先下来了,怎么不去叫车啊!
程秋海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有车吗?我干吗还要出去叫车!
维平看了我一眼说:看样子你是真疯了!我的车昨天就没了。
程秋海恍然大悟地,说:啊!忘了,你的车被拉登借去做炸弹了。
程秋海说:那我们就走着去吧!
我看着极其无奈的维平,结果连半句话都没说出来的一路尴尬着,事实上我们就这样一路前行的直奔我们祖国的天安门广场……
一路上程秋海大踏步地走在人群里,维平和我在后面努力的跟踪着程秋海,程秋海时常回头慰勉我和维平几句说:前面就是紫禁城!
对于现在的维平来说,前面是什么城已经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能活着再从那回来,我想。
最终我们还是活着走到了天安门广场。
我与维平还有程秋海三人立于广场,程秋海极其遗憾地说:我们怎么没带桌子啊!我们不会是都坐在地上吧?
维平淡淡地说:我想是根本没有这个必要的。
程秋海看着维平说:为什么?
维平说:哪有记者啊?
程秋海大怒,掷书于地,说:你怎么就知道没有,也许此时就在我们周围,只是我们一直没发现而已。
维平开始环顾四周……
程秋海笑了笑而后用他写字的那只手指着我说:也许他就是乔装后的记者。
我无辜地看着维平和程秋海……
维平无奈,掷书于地,说:靠!那我是吗?
我仍旧抱着那些书和报纸,至于我当时没有做出和他们一样的行为,应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