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直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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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直走走-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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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悔恨终身的跑向维平的房门,我想我是与世隔绝了,只是因为我没有房门的钥匙,在维平能够活着归来之前,我想我要在外面过夜了,还是采菊东墙下,悠然见南山的悠哉!
  我无奈地走出这座历史性建筑,感觉很想走出我们的故宫,这着实是一种幸福……
  走在深秋的大地上,眼前豁然开朗,许是天空给我的错觉,我想。
  我眼睁睁的看着公交车在大地上绝对安全的奔跑,我不能坐在里面,就是因为我没有给我的指纹汇款;仍旧是无奈的眼睁睁的看着我所不能的一切,这是很惨的一件事情,谈过恋爱的人都是可以理解的一种心情。
  我一个人默默地走向我所不能确定的方向。
  我看着四处奔走的人们,终于可以得到少许的慰安,至少不只是我一个人没有坐上公交车的无奈,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似乎都一直无奈的活着,没有乘坐公交车也许是幸运的,至少这种情况要比我们在地上行走的安全系数要低很多,我想。
  这里的夜晚似乎来得很早,月亮就像是刚刚出炉的烤面包散发着浓郁的面包香;月亮在空中闲散漫步,遗落了漫天的星光,就像是从面包上掉下来的芝麻粒,诱人的散落一地。一切都不是事在人为的坦然,而是文章本天成的自然。最后我决定找一家可以吃到天明的餐馆,于是我终于有所目的地寻觅一样东西。
  我此时所在意的只有一个数字24,我期盼着遇见一家外面挂着24字样的餐馆,最后在一处灯红酒绿的街上终于看见了一家名叫:二十四史驴肉馆。在这家餐馆外面硕大的落地窗户上面俨然又贴着24小时的字样。
  我倘然自若的走进这家餐馆……
  这家餐馆显得格外冷清,我幸福的成为这里的第一个来吃通宵的人;我走到一个绝对安全的角落里,并且是紧靠落地玻璃的位子,最后坐了下来。
  大多数的餐馆都是这样的,在你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是决不会有服务员来招待你的,当你坐定的瞬间,你很有可能在那一刻起成为类似于花香的东西,招引来许多的服务员围坐花丛旁忙得乱作一团。
  不久走过来一个阿姨,亲切地说:小伙子要什么啊?来多少斤啊?你是要碎的还是整的?
  我很不习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譬如说此时的这家餐馆能给我带来的就只有迷茫。餐馆的东西还有论斤卖的,我瞬间想到昨天夜里和维平一起吃的蛋炒面,我满怀信心地说:来一斤蛋炒面好了!
  阿姨疑惑不解地说:一斤蛋炒面的?
  我说:没有的?
  阿姨说:小伙子我们这里是驴肉馆
  我这时才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我来到的地方,上面俨然写着一个豆大的驴字,落地玻璃的对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八骏图》,我想这幅画一定是盗版的。画得俨然有一种驴子的错觉,即便是堂吉诃德看见了也不会浮想联翩的认为上面画的是八匹骏马。
  我说:那就来一斤驴肉炒面吧!
  阿姨说:我们这里没有面啊?你是不是还想买色拉油啊?小伙子我们旁边就是一家粮油商店。
  我说:怎么炒面也没有的?
  阿姨开始怒了,大声叫道说:想吃炒面去山东好了。
  这个时候突然走进来一个男人说:老板给我来两扇驴排。
  阿姨怅然飞奔过去,就差拥抱的镜头了,我想。
  随后那个男人用两只胳膊夹着两扇硕大的驴排,俨然天使一般飞出这家驴肉馆。
  我最后黯然失色的离开这家写满了二十四史的驴肉馆……
  虽然我离开了,但是我还是会被那个阿姨下个诅咒:神经病。
  我仍旧是饿着肚子走在热闹的街上,看着满嘴留油的人们,我此时似乎已经不再饥饿,剩下的只是饥渴难耐。
  这很有可能就是石油危机与水之源短缺的真正含义……
  在一家效仿肯德基经营模式的烧饼店外面,有很多孩子在深秋的黄昏吹泡泡。偶尔的几个较为幸运的飞了起来,最后消失在暮色的天空里;还有几个不幸的落在了我的身上,还没来得及开始绚丽的颜色,就消失殆尽在我的衣服上。
  一个人的时候,时常回忆起你曾经拥有的另外一些人,即便此时已经不再拥有,你也会很自私的回收且珍藏起那段记忆。
  我曾经见过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尚且只能叫A,我想什么事情也总是这样的不完美,该记住的你永远是记不住的,不该记的你却一生拥有关于他们的记忆。
  相遇是永远不及相识幸运的,我想。
  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不知何时。只是记得天上开始飘雪,我在上学的路上奔波,只有脚踩到的雪,最后留下一串长长的痕迹,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证据,证明了你从这里路过。
  她却站在一个桥上吹泡泡,冬天里的一切似乎都具有强大的生命力,至少她吹出来的泡泡是极具生命力的,飞得很远,飘散到每一个角落,看见泡泡的人们却很难发现它们的缔造者是谁,在什么地方,近乎一切迷茫。
  至于我能够发现她,只是因为我也要经过这座桥……
  以后几乎每一天都会看见这些泡泡的缔造者。
  一天,我似乎又被安排好了,一定要经过这里,她这次没有再出现那里……
  以后我只要看见站在那座桥上吹泡泡的女孩,我都要驻足观察许久,想看看还是不是那些飞舞泡泡的缔造者,许久也没有再见到……
  后来我终于放宽了政策,只要是站在桥上吹泡泡的女孩,我就会多加留意,显然这也是很渺茫的事情,那位缔造者还是没有再次出现我所看看见过的任意桥上……
  我曾经一度宽容这里的一切,站在桥上的女孩,我就会注意她们,目标显然多了起来,可最终还是没有见到过她……
  我渐渐开始学会更加宽容,只要是站在地上的女孩,我总是会多看几眼,她始终还是没有出现过……
  迷茫中我们是很难确定之前你所看到过的事实是真是假,这是迷茫中发现一个事物的悲惨,我想。
  终于我在绝望中充满着希望的宽容了我所看到的一切,最后只要是站在地上的人我都会下意识的看上一眼,她最终还是不曾出现过,她显然是真的消失了……
  最后她终于消失了。
  此时我终于学会用眼睛去观察这个世界里所有站在地上的人们。
  我此时看见走在街上的人们越加少了起来,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现在应该已经是深夜了,我想。
  我决定回去看一眼维平的公寓,如果里面已经是开灯了,我至少不用在外面过夜,我匆匆赶回维平的公寓,此时如果我们匆匆了最终只会令我们悔恨了,时间永远是在瞬间就阴差阳错,我想。
  历史性的建筑在深夜里,只能留给我们幽暗幽深的静……
  我抬头寻觅着顶层的灯光,月亮此时如果就躺在维平的房间里,我也会感到无与伦比的幸福,显然月亮将要永远留在黑漆漆的天上。此时该亮的永远是黑着的,不该的都早已经该了。
  我近乎绝望的缓缓离开维平的故宫。
  我无聊的走在几乎无人的街上,我此时真正的实现了孤单的前行,渐渐远离我的维平公寓此时俨然成为一直压着我的历史,时间永远压着我们前往莫名的下一个时间里,最后我们曾经所背着的时间终于被我们称为历史了。
  我背着一栋公寓盲目前行……
  这里的夜晚着实是冷的,即便你此时此刻所处的并不是隆冬季节,这也是一个事实。
  突然一种要返回公寓的冲动,导致我转身又朝着维平公寓的方向前行。冲动能够造成的结果应该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惩罚,另一种就是收获,我想。
  我再次出现在维平公寓的脚下,我抬头看了看维平房间的坐标,幽暗间发着微量的光,我满怀信心地走进楼道里,小心翼翼的上楼,生怕像上次维平一样的中招。
  我终于安全来到维平的房门外,我把耳朵贴到门缝处听着里面是不是有声音的,我俨然听见很大的声音,我确定里面是有人的,只是因为我听到了电视机的声音……
  我开始敲门,过了5分钟一切还是安静,我继续敲门,仍旧无人响应,我开始用力敲击门板,可是还没有维平的声音,就这样我一直敲着这扇充满希望的维平房门。
  最后楼道里安静了,我因为实在没有力气再继续我的敲门事业,我终于无力的依着维平房门安静的睡着了……
  不知我睡了多久,仿佛听见有很多的人在我的周围说话,我睁开眼睛。
  其中一个年轻的女人大叫一声:诈尸啦!
  周围的人们疯狂地四处逃窜,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起身看了一眼,我躺了一夜的地上,什么都是我离开这里的原装,没有一丝改变的原样,我继续敲门,屋子里面仍旧没有人,我决定用武力破门而入,我正打算用几脚的努力把门干开,突然后面传来一个人怅然大叫说:干什么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只看见那天买捕鼠器的大叔手里面提着一袋豆浆正上楼,我忙放下脚说:维平有事走了,钥匙被他一并拿走了。
  大叔说:哦!他一定是申请专利去了。
  我笑着说:可能吧?大叔你不是住在楼下的?
  大叔说:哦!在你们上面还有一层的,阁楼里面住着一个小伙子,他每天的三餐都是我给他带过来的,今天早上买豆浆的人很多,所以就晚了一会。
  我哦了一声,随后说:我们的头上还住着一个男人。
  大叔说:是啊!维平平时没与你说过。
  我说:哦!没听他说过。
  大叔说:维平和他还相处得很好的。
  我说:上面的阁楼是他自己的还是租的啊?
  大叔说:上面的阁楼以前是我女儿住的,后来她上大学就不再住了,我想空着也是空着,就租给那个小伙子了。
  我说:他是不是残疾人啊?自己怎么不出去买吃的,还要大叔你买啊?
  大叔说: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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