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平无奈,掷书于地,说:靠!那我是吗?
我仍旧抱着那些书和报纸,至于我当时没有做出和他们一样的行为,应该只是为了证明我不是记者,至少那个时候还不曾是。
就当我们还在讨论谁是记者的时候,突然一老头问道:小伙子!这书怎么卖啊?
维平说:五块钱一斤!
程秋海抢着解释说:这些书不是卖的。
老头摇摇头说:那就是租了。
维平说:嗯哪!白看!
这个时候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像这种情况也就只能发生在像我们这样的国家里;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少,那这个世界就当刮目相看了,在我看来。
很多人开始翻看躺在地上的书,程秋海开始正式宣言。
说:今天倍感荣幸,看到有这么多的读者来参加我个人的第二次读者见面会。
维平看着我说:他什么时候有的第一次啊!
我摇着头示意我也不知道。
维平看着一地的人,说:看!程秋海的读者真是老少皆宜啊!
我看了一眼躺了一地的书,又看了一眼蹲了一地的人,我此时也就只能用排山倒海的句子来加以描写了,我想。
“看这一地的男人,看这一地的女人,看这有一地外挂性器官的,看这有一地不要性器官的,看这还有一地扑朔迷离的,看那又一地的老人,看那又一地的小孩,看那又有一地整过容的,看那又有一地毁过容的,看那又还有一地不伦不类的。”最后要说明的是如果在未来的几天哪里又发生海啸,地震,泥石流,台风等自然灾害,与我写的这组具有排山倒海气势的句子无关。特此声明!
潇洒了一地的人们中突然有人高举一本书说:太牛X了!你还写教科书啊!
程秋海仍旧人群里拼命的演讲,维平见状解释说:哦!程秋海先生还参与过高考出题等公益事业。
我在旁边拿着一个程秋海用过的生物课笔记本说:这里还有程秋海先生的生物课笔记。程秋海先生今天还给读者朋友们带来了他的处女作《什么是忘记》,这是他在上高中的时候写的一首现代诗。
人群里的一个男人从我手里抢走了程秋海的生物笔记本看了起来……
人群里有几个孩子抱着几本比较厚重的书说:这书也是你写的啊!
程秋海笑着说:哦!今天带来的书都是我个人的最新和最旧作品。
一个老头以极其敬佩的眼神看着程秋海说:你还写字典啊!
程秋海上前解释说:哦!我只是参与了一些理论工作,譬如一些在发音发面存在着很大分歧的字的注音等。
刚刚拿走程秋海生物笔记的那哥们说:你还研究医学啊?
程秋海兴奋地点点头,说:哦!知道一些。
那哥们说:你还会堕胎啊!
程秋海憋红了脸说:我怎么会呢?再次声明一下“我还是单身”!
就在程秋海这句“我还是单身”没说出来以前,医生还都是单身。
那哥们说,是你生物笔记本上面写的:如果上面写着“孕妇忌服”这样的文字,服用即可。
维平看了我一眼,我和维平同时无语……
由于围着我们的人越来越多,程秋海看着维平说:顾几个保安来好了!
维平看了我一眼说:哥们!上!
我看着越来越多的人,首先能想到的就是我国的基本国策定的太晚了,就这速度我们要怎么前仆后继的去死,才能换回我国人均占有量的逐年提升。
程秋海拿着那张已经严重泛黄的报纸说:这是我很久以前写的一首现代诗,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噢自立,我想是很有必要拿出来奉献给大家的,我不能把它分到你们每个人的手里,至少我可以把它读给大家,你们也就算是拥有它了。
下面一片嘘声……
在我和维平看来,程秋海又开始“啊”了起来。
当程秋海就将要“啊”完的时候,人群里面突然有人高声叫道说:傻X!欺负我没有听力啊!
没有多久终于从远方来了一片光明……
光明到来,人群散开。似乎根本没有这样的现象,我想。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永远都是:人群散开,光明到来。这似乎才是真相,在我看来。
维平最为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至于此时我只想提前透漏维平最为担心的事情结果是接踵而来。在我每个人的心中,即便是一样的事物,其看他们的结果也是不一样的;维平看着刚刚给我们带来光明的满地爪牙,结果在程秋海的眼里也只不过是停了一地的国产名车,在我看来也只不过是停了一地的国家机器。这是很无聊且荒诞的事情,就现在来看也只不过是停车而已。
至于车和车的待遇,其结果往往是不一样的,在我看来他们就是那些所谓的想停就停。
周围的人们片刻安静了许多,最后也只剩警笛长鸣,瞬间从车里面生出了很多警察,就这游戏一样的过程,也就只能让我突然想起红色警戒这样的东西了。维平呆若木鸡似乎是等着束手就擒,终于找到名人感觉的程秋海,以名人的方式解释说:谨以我个人的名义感谢警察同志对这次读者见面会的大力支持!话毕,程秋海开始孤掌难鸣。
程秋海接着说: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传媒!话毕,程秋海期待的记者终于赶到了天安门广场,对于他们的滞后性,程秋海面带微笑的解释说:首都就是首都,堵车都堵得这么有学问。
警察驱散围观的人群,为首的警官满腹锦纶地说:你们在公共场所聚众干什么?
程秋海刚要挺身而出的时候,维平抢着献身了,维平说:我们只是陪他来卖书的。
程秋海点了点头说:对!我市来这买书的。
一个警察随便捡起一本说:怎么都是旧的啊!
程秋海说:旧的总要比假的好!
有一个警察说:还卖教科书。
维平说:嗯哪!还卖笔记!
警官回头说:回头去找城管。
警车一路呼啸,怅然离去。维平看着一地的书,说:哥们有火吗?
我掏出火地给了维平,说:你干什么啊?
一个记者,涌进人群说:请问你们是不是昨天那两位家长。
我程秋海还有维平集体困惑,说:不知道啊!
我当时想到的就是我什么时候结婚了,维平什么时候找到女人了,至于程秋海他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女人的重要性了,我还不知道他们就知道了。
这也许就是记者这一行业的进步性,什么都要先知先觉。
人群外面突然又开始骚动起来,最后还是给城管让开了一条血路,城管的人还没下车呢?出版总署的人已经赶到现场说:听说这里有人摆摊卖书。
记者们闻风赶来,出版总署的负责人大声疾呼,说:我们对这种路边的地下售书点,将给与严厉的打击,决不手软。
程秋海急忙上前去解释,主要是阐述这次读者见面会只是为了他的新书而不得不做的一些事情。记者开始采访程秋海,出版总署的负责人说:对于这种以卖假书的贩子我们决不手软。
维平看着我说:哥们有烟吗?
我掏出一包烟转手递给了维平,我看着维平说:你有火吗?
维平点点头,之后就一把火给地上的书点了。
最后广场一片寂静……
18
程秋海看着烧成灰的书解释说:我们是在参加打击盗版的社会公益活动。
人群散去,我们三人一身轻松的游荡在首都的街头,这着实应该感谢维平放的那把火,我想。程秋海一路平静,事实上我们三个人一路上哪个人都没说话,维平只是在吸烟,程秋海只是一路长叹,我除了看着听着,我真不知道当时我还能干什么。
当我们从市中心走到三环的时候,程秋海突然说话了。
程秋海说:明天……
维平立刻接着说:大哥!明天就别来了!
程秋海看着维平说:我说的是明天我们去旅行!
维平很感兴趣地说:程晓雷也去吗?
程秋海淡淡地说:不叫她了。
维平疑惑地看着程秋海问了一个为什么。
程秋海说:太累了!她走不动。
维平说:我们走着旅行啊?
程秋海点点头说:只有走着去那才叫旅行。
维平看着我说:哥们你去吗?
我想都没想就顺势点头表示同意。
维平看着程秋海说:那我们去哪啊?
程秋海说:走到哪算哪吧?
当我们终于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还要旅行的我们却意外地倒在睡梦里……
看着睡在地上的维平,我接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吸了一根烟,打开电脑,开始浏览程秋海以往写的东西,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程秋海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想应该是程晓蕾回来了,我起身去开门,程晓蕾放下包对我说:我哥他们呢?
我指了指他们睡觉的屋子,程晓蕾似乎就已经明白他们的睡姿了。
程晓蕾坐到他哥的床上,说:你们要找的杜雷,找到了没?
我喝了一口水,说:还没。
程晓蕾说:他是不是已经不在这里了,也许又回去了呢?
我看着天真的程晓蕾说:也许会吧!
程晓蕾想了一会说:应该不会!
我看了她一眼说:为什么啊?
程晓蕾想了想说:那他现在就应该是在找我们了!
我根本就没听明白这件事与杜雷不在北京有什么关系,很没意义的是我还是点着头说了一句:嗯!他应该还在北京。
程晓蕾问我说:你和我哥他们昨天干什么去了?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说我们去看升国旗好一点。
程晓蕾说:晚上也升吗?
我想了想说:哦!那就是降国旗。
程晓蕾看了我一眼说:今天你们就决定这么睡过去了?
我说:应该不会吧!程秋海说今天要出去旅行,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发。
程晓蕾兴奋地说:旅行?去哪啊?
不知道是不是大自然的力量,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