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蕾兴奋地说:旅行?去哪啊?
不知道是不是大自然的力量,屋子里面突然传来维平的声音,说:还不知道呢?你哥说要去长征。我看着程晓蕾说:你还是不要去了?你哥弄不好会去自然保护区。
程晓蕾笑了笑说:去那干吗?
不知道又是什么力量,程秋海的声音从门口处传了出来,说:我只是说要随便走走。
我看着站在门口的程秋海说:你干什么去了?
程秋海一边脱鞋一边说:去阁楼看看!
维平穿着内裤就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说:你还是不要和我们去了。
程秋海说: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程晓蕾说:今天休息,就来看看你们三,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程秋海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说:维平看看现在几点了。
维平看了看自己的表说:还没到中午呢?
程秋海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说:我们现在就走吧?
维平说:我不去了!
程秋海看着维平说:那你和程晓蕾就准备晚饭吧!
维平频频点头……
最后开始旅行的就只有程秋海和我两个人,在我看来这次旅行,我的作用只是收尸而不是单纯的陪谁旅行。
不过这次旅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遥远,至少程秋海什么都没有带,甚至一瓶水都没带在身上,我还告诫他要带上充足的东西,程秋海一边走一边说:走累了,我们就回。
按照我和程秋海的体力,应该走不出三环,我们就应该双双累倒,看着路上的所能看到的一切说:明天我们去找工作吧!
我看着程秋海说:那你的小说呢?
程秋海笑了笑,面无任何表情的说:写小说也是要建立在我可以正常活下来的基础上啊!
我想程秋海应该已经砍破这个世界了。
我说:我还可以去开车,维平应该也可以找到工作,你完全可以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
程秋海看着远处的楼说:杜雷一定也在找我们。
我也不知道应该下一句应该说什么,所以只能用最无意义的“恩纳”来回应程秋海上面说的那句话了。
我不知道我们究竟走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们究竟已经走了多远,我唯一能够确定就是我们已经走到了我们所在社区的一个市场外面,中国的市场给我带来的想法永远是一片狼藉,这可能就是有些作家所谓的市井小民的家,至于为什么会用市井小民这两个字来形容世俗的场景,这能表述的一切我想也就没有什么深层的含义了,不就是用菜卖钱再用钱买菜吗?一切都至于这么用心吗?我想。
程秋海看了看一地的菜叶说:我们买点菜就回去吧?
我只是点了点头……
我和程秋海随便买了点,就转身回去了,程秋海一路上再也没说话,就当我们马上就要到家的时候,一个身穿酷似医生的流动商贩拿着扬声器叫卖,说:最新配方,当归草木灰,要杀四害,犹如吹灰。
程秋海和我看着此人,飘飘而逝,有如仙人,程秋海回头仍旧盯着那个人看,说:还有广告语!
我说:是什么啊?
程秋海笑了笑说:蟑螂不死,我死。
程秋海转身跑了过去,回来的时候跟我说:回去试试!
当我和程秋海回到屋子里面的时候,看见维平正在程秋海的电脑前玩网游,程晓蕾则躺在程秋海的床上看着早已经过了期的杂志,维平看了我和程秋海一眼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程秋海笑了笑说:走累了,就回来了,你该去做饭了!
程晓蕾这个时候也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说:今天就让我来给你们做晚饭吧?
维平嬉皮笑脸地说:我同意。
程秋海叫上我和维平说:我们出去再买点东西回来。
我看着程秋海说:一定要买点酒。
维平说:为什么啊?
程秋海说:为了明天。
维平看着我说:明天你们打算去干什么啊?
我看了了看程秋海,对维平说:程秋海说我们明天就去找工作。
维平目瞪口呆,程秋海见状说:怎么有问题吗?
维平说:能找到吗?
程秋海说:他仍旧去开出租车,一来还可以接着打听杜雷的事情,二来我们出行什么的也方便很多,至于你还是去做以前的艺术工作吧!一来会很容易上手,工钱又不少;顺便还可以照顾我妹妹程晓蕾。
维平接着说:那你呢?
程秋海笑了笑说:哦!我就只能去找一家电台,做些谈话节目了。
维平怀疑地说:就你!能行吗?
程秋海极其自信地说:我能!
我开始觉得程秋海的“我能”事实上没有任何含义,至少此时还不是很现实的是事情,我想。
话毕……
程秋海接到程晓蕾的电话,维平急切的问世什么事情,程秋海淡淡地说:哦!叫我们带些鸡精回去。
维平看着我说:我们一会去那边的超市看看,顺便带些能喝的回去。
就这样三人大踏步地走在深冬的城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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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我们买了喝的和一些其它的零碎地东西,其中包括程晓蕾刚刚打电话提及到的鸡精,在维平的大力怂恿下,我和程秋海两个人的手里拿着很多卫生纸。
程秋海询问维平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维平说:今天这家超市就这东西特价!
我此时着实赔付维平的现实主义风格,不管外界怎样,这种生活方式还是最为安全且有效的,在我现在看来。
程秋海走在最前面,之后是维平和我,维平对我说:程秋海怎么突然想出去找工作了?
我摇着头说:不知道啊!
维平看着我说:是不是想找一些平时睡觉所不能找到的感觉啊?
我点点头说:许是吧?
维平自言自语地说:那一定是了。身边没有那么多的素材,就只能借用他人的,那为什么这么多工作,他就偏偏想到了电台的谈话节目了?
走在最前面的程秋海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对维平说:那是因为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在电台工作,最近电台改版,他需要一个搭档。
维平说:至于电台的要求,你的五官还算过,你的嗓音我不得不担心。
程秋海说:没关系的,他们的想法是我不用说话。
我和维平几乎同时看着程秋海,说:不用说话!
程秋海说:我干的是导播的,根本就不用我说话。
维平说:晕了!这么好啊!
程秋海笑着说:这有什么好的,就是接电话,像一部机器一样。
维平低着脑袋说:我倒希望自己是机器。
程秋海开玩笑地说:那我们两个换吧?
维平猛抬起脑袋说:真的啊!
程秋海又笑着说:那程晓蕾怎么办啊?
维平说:都是为了我们生活得更好吗?放弃一些也是迫于无奈的。
程秋海看着我说:那你只能还是开车了,我们三个人里面就你还会,我明天上午就去那家艺术设计室应聘去,下午我带维平去电台看看熟悉一下哪里面的环境。
程秋海看了我一眼说:明天上午我们两个先出去,你去出租车公司,下午你开车出来接我和维平,我们三个一起去电台工作。
维平看了看程秋海说:你什么时候开始懂得计划了。
程秋海淡淡地说:男人嘛!
我当时没有完全明白程秋海所谓的男人跟计划有什么关系,能够让我唯一可以联想出来的也就只有计划生育的确是与男人有关系的,至今我还没有找到男人和计划还有其它的什么关系。
就这样三个男人充满希望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就当我们已经看到公寓的时候,又一身穿白色大褂的卖蟑螂药的男人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程秋海看了我一眼,说:怎么还没死!
我看了一眼那个卖蟑螂药的男人,说:那就是蟑螂死了!
维平惊呼:操!蟑螂不死!我死全家!
程秋海说:这哥们卖的一定更好用,等我一会,我去卖些回去。
维平也跟了过去……
这种事情谁又说的准,广告就是这样总能给我们带来购买的理由,像这种东西事实上谁死还不一定,不过程秋海还是又买了一包。
维平拿着鸡精走在最前面,我和程秋海都拿着啤酒,不同的是程秋海的手里还拿着蟑螂药,我此时不知道究竟是负重来决定还是物品种类来决定我们的速度。
维平的解释是:鸡精是现在要赶时间的东西!
在我和程秋海看来,是谁想要在程晓蕾面前表现才是导致速度快慢的因素;如果你从没感受到爱情的力量,那就去了解一下起重机的工作原理吧,我想。
维平直接奔赴厨房,程晓蕾看着维平手里的鸡精说:这么晚!都做完了啊!
维平说:那就再来一次吧!
程秋海看着桌子上所有可以吃的东西说:在做一个吧!
程晓蕾说:什么都没有了,那什么做啊!
程秋海说:那就煎几个荷包蛋吧!
维平说:是啊!这点东西怎么够吃啊!
程晓蕾说:你现在和我哥一样,都是神经病。
我靠在门口笑了笑说:神经病是不知道自己将要多少的!
维平一边用手撕开鸡精的包装袋,一边说:这次我的鸡精终于可以用上了。
程秋海把刚刚买来的蟑螂药和在这之前买的老鼠药一并都放进了柜子里面,看着一桌子的酒说:我们喝得完吗?
程晓蕾端着三个荷包蛋说:好了!
维平接过荷包蛋看了看,说:怎么少了一个?
程晓蕾看了我一眼说:他不吃鸡蛋!
我愣愣地看着程晓蕾说:哦!是啊!
维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荷包蛋,说:那就没办法了?
我做在维平的旁边,程秋海打开一瓶啤酒对我说:她怎么知道你不吃鸡蛋?
我接过酒,看着程晓蕾说:是啊!你怎么知道我不吃那东西啊?
程晓蕾说:就只有三个鸡蛋了!
维平啃着骨头说:阁楼上的那只老母鸡又没下蛋吗?
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