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直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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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直走走-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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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他是不是残疾人啊?自己怎么不出去买吃的,还要大叔你买啊?
  大叔说:没发现他是残疾人啊!年轻人嘛!懒一点也是正常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叔说:那一会你去我们家等维平吧!今天晚上我请你们两个一起吃饭。
  我笑了笑说:那就谢谢大叔了。
  大叔说:和我一起上楼看看那个小伙子吧?
  我点了点头,跟在大叔的身后来到阁楼,顶层建筑永远是与众不同的充满意境。上面一共有四个阁楼,余下的就是平台,场地是足够打一场比赛的,至于没有人来这里踢球,很可能是守门员不愿意跑下楼去捡球,这还是幸运的;如果飞过来一个角度比较刁的球,守门员只是为了荣誉奋不顾身的去扑球,最后守门员和球一起下楼了。
  大叔走进一个保存完整的阁楼里,我紧跟着大叔也走进了这个一片狼藉的房间,一地零碎的纸片,上面曾经都拥有过字迹的感觉,大叔敲着最里面的一个房门,说:秋海,醒了没?豆浆大叔给你放在桌子上了。过了一回里面终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谢谢大叔!
  大叔示意我出去,我转身出了这个类似被洗劫过一样的房间,我回头跟大叔说:里面的人是干什么的。
  大叔说:是个写稿子的。
  我沉默了一会说:这么厉害的。
  大叔说:是啊!每天只喝豆浆的一个作家。
  我说:作家都是这样的。
  大叔看了我一眼,说:是吗?
  随后我跟着大叔进了他的家……
  大叔说:维平回来了……
  我怀疑的说:大叔怎么知道的。
  大叔只是淡淡地说:感觉。
  过了一回,大叔的房门响起了敲门声,大叔说:我没说错吧!大叔说着去开门,大叔说:你小子,可回来了,你的朋友等你好一会了。
  门的后面俨然传来了维平的声音,说:哦!把他给忘了。
  维平手里面拎了三只大小不同的老鼠走进大叔的屋子里,我呆呆的看着维平,没有说出来一句话,维平说:大叔,给你。
  维平边说着边把手里面的三具尸体转手递给了大叔。
  大叔拎着尸体说:高科技产品就是好啊!一次捉了三只,噢!对了,今天晚上请你们两个吃饭。
  我一脸茫然地说:我们要吃它们三个吗?
  大叔和维平一起大笑起来……
  大叔说:我们不是要吃它们,只是为了庆祝终于捉住它们了。
  我恍然大悟的有了一种安全感。
  我和维平瞬间走出大叔的房间,我跟着维平向顶楼走去。
  维平说:你怎么在大叔家里啊?
  我说:我没有开门的钥匙,门又被我锁上了,所以就去大叔家了。
  维平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我们后面忽然传来一个大叔的声音,说:维平!吃饭的时候记得叫程秋海一声,今天晚上你们三个都到我家来吃饭。
  维平应了一声。
  楼道里面悄然又静了下来。
  当我再次能够活着走进维平的房间的时候,我终于告老还乡了,也只能用告老还乡四个字来装修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我说:维平,住在我们头上的那个男人你认识的。
  维平看着我说:认识啊!怎么了?
  我淡淡的说:哦!没什么。
  维平说:你见过他了?
  我说:只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并没有见过……
  维平说:他不习惯于人说话的。
  我说:写东西的都是这样的。
  维平说:不过他这个人还是很好的,我自己觉得。
  我说:他是一个人吗?
  维平说:是啊!没看见过他带其他人进过阁楼的。
  我说:你昨天去哪了?
  维平说:我去看一个朋友,他一年前住院了,现在终于可以出院了。
  我说:还有和我一样不幸的人啊!
  维平说:是啊!他是开出租车的,一年前拉了一个外地的小子,两个人一起把出租车开进地铁里了,后来那小子在医院里消失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觉得我应该就是那个把车开进地铁里的小子。
  我下意识地说:你的朋友伤的严重吗?
  维平说:开始以为会成为植物人,后来医生断定他不是植物人。
  我说:为什么啊?
  维平说:医生说他不会光合作用。
  我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维平说:最后他被送进了转基因专科,医生怀疑他是基因突变了。
  我说:车祸也可以导致基因突变的?
  维平说:昨天医生终于做出了研究报告。
  我说:怎么说?
  维平说:最后经过一年的临床检查,证明只是轻微的脑震荡。
  我说:怎么检查这么久的?
  维平说:医生的解释是他曾经震荡过14次。至于是哪一次导致今天的结果,这就需要很长的时间才可以得出结果。
  我说:那结果是哪一次导致的?
  维平说:医生说他应该在26年前曾经震荡过一次,26年前的遗憾终于在26年后实现了。
  我说:需要这么久的?他今年多大了?
  维平说:25。
  我心安理得的坐在椅子上,茫然不知再说些什么……
  以上足以证明这完全不是我的错,至于是谁的罪过,上帝躺在家里也感到迷惑。
  我和维平简单的吃过早饭,维平穿着外衣说:我去程秋海那里,你去不?
  我没有说话,不过身子已经走出了房间。
  我带着维平向程秋海的阁楼走去……
  维平说:一会,看见他的时候你不要吃惊。
  我说:怎么的?
  维平说:他这个人很怪的。和他相处的时候,你只要记得不要用常人的眼光去看待问题就可以了,切记!
  事实上维平说了这么多,我尚且记住的就只有切记二字。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我走到阁楼的门口,停了下来;至于我没有敲门,只是因为我一直切记。
  维平看着我说:怎么不进去。
  我说:不要用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所拥有的一切,切记!
  维平笑了笑没有话,维平推门而入……
  维平回头看着我说:这就是我所为的不要用常人的眼光去看待关于问题。
  我茫然地看着那扇被维平推开的门……
  这个世界在我的眼里变得越加离奇,这不是蝌蚪变青蛙的简单,而是青蛙变蝌蚪的纷繁复杂多变,我想。
  维平走进程秋海的屋子里面,我第一眼又看见了那袋豆浆,显然他还没有喝过,否则我是决不会看见豆浆袋的,我轻声说:他是不是还在睡啊!
  维平说:他很少睡觉的。
  我说:怎么会,早上大叔给他买的豆浆还放在桌子上呢?
  维平看都没看说:已经喝光了,不信你过去看看。
  我径直走了过去,只剩一个用来装豆浆的袋子,豆浆已经没了……
  我说:豆浆都没有了,袋子还放在原处,我今天一定要看看这个人。
  维平笑了笑说:不要用常人 的眼光去看待关于秋海的一切事情,切记!
  我点了点头,示意维平把他叫出来。
  维平来到大叔早上刚刚敲过的房门,推门而入,说:些什么呢?我给你带过来一个朋友。
  我紧跟着维平走进靠在里面的那个房间……
  当时我只是认为我在案发的第一现场,这个房间比安放豆浆的房间还要狼藉不堪,几乎是被蹂躏的惨不忍睹,紧贴窗口处有一张桌子,还有一个是用弹钢琴用的凳子,凳子上面安然坐了一个比我还瘦弱的男人,两个屋子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地上,散落了一地上面写过字的碎纸片。
  一直认为程秋海的房间是没有屋顶的,冬季里的飘雪落在他的屋子里面,最后都化成了上面写满文字且仍旧洁白的纸,这一定是个离奇的世界……
  坐在凳子上面的男人终于说话了:你们随便坐吧?
  维平示意我坐下来,我这是才坐下来,维平不再说话,我此时也成了哑巴,屋子里面许久没有在传来说话的声音,阁楼里面一片安静,只是偶尔会传来笔在纸上互相摩擦的声音……
  维平又是第一个开口讲话的人,说:秋海,今天晚上大叔请我们吃饭。
  那个人没有说话,仍旧背对着我们埋头在桌子上面哗哗的写着什么。
  我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维平说:昨天拉登好像死了。
  程秋海顿时起身,遥望着远方感慨万千地说:操!命不该绝啊!我心中的英雄!说完回头看了一眼维平,接着说:似乎这一切来得太早了。
  维平说:报纸上面写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程秋海淡淡地说:不足为信!
  程秋海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对着维平说:这就是你带来的朋友?也许他才是真正的拉登,事实上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是拉登。
  维平说:是啊……
  维平自己很有可能都无法确定自己回答的是程秋海提出的第几个问题。
  程秋海略带埋怨地说:我还以为是个女的,怎么不早一点说啊!原来是个同性的。说完转身看着我说:不好意识啊!都是他的错。
  说着想和我握手……
  我伸出右手,最后我们握在了一起,他突然说:你微循环不好。
  我没有说话……
  维平说:你是在说他的肠胃不好。
  程秋海笑了笑说:我说的是血管的微循环不好,他的手是很凉的。
  我首先觉得他曾经应该是做过医生这个职业的。
  我们就这样以我的手为题,开始大为讨论起来。
  维平失声痛哭……
  程秋海愣愣的看着维平没有说出话,我静静的看着维平也没有说话……
  程秋海小声跟我说:他怎么了?
  我说:我们换一话题吧!
  程秋海说:换什么啊?
  我毅然决定说:其实我的脚也是很凉的。
  程秋海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我的脚……
  维平的哭声渐渐平息,维平说:哥们的手相不好,以后就不要在讨论关于手的话题了。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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