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蔡越年回来,杨天权也出来迎接蔡越年,没等杨天权说一句话,看到杨天权出来的蔡雪妍不高兴了:“老爸,这人是谁啊?”蔡越年看到女儿这副表情,哪能不知道女儿心里想的是什么,当下便说道:“这是你剑庭叔叔的徒弟杨天权,按年龄你应该叫一声哥哥。”
听到父亲让她叫这个流氓杨天权(至少蔡雪妍是这么认为的)当作哥哥,蔡雪妍不干了,撒娇地摇着蔡越年的胳膊说:“爸爸,我才不要叫这个色狼哥哥,好不好嘛?”蔡越年有些不高兴了,但还是没有多说话,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蔡雪晴倒是十分细心,发现了父亲的异样,想到父亲可能对这个年轻人有些特殊的感情,赶忙打圆场:“雪妍,这么久没回家就算了,一回来就跟父亲吵闹,像什么话啊。”
看到姐姐生气,一向崇拜姐姐的蔡雪妍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不再说话。跟着父亲和姐姐走向餐厅,蔡雪晴这才留意了这个让父亲如此重视的年轻人——白色的休闲t恤,被洗的的发白的天蓝牛仔裤,细长的眼睛让人怀疑是女人的漂亮丹凤眼,白皙的脸庞带有一丝让人看不透的微笑。即便是见惯商业场上形形色色的男人的蔡雪晴也不禁有片刻的失神,只是迟疑了两秒钟就端坐在餐桌前。
在蔡雪晴偷偷打量杨天权的时候,杨天权也用眼角的余光在蔡雪晴身上上下扫描,怀着对漂亮女人的好奇心,杨天权想和蔡雪晴打个招呼。
没想到刚想凑过去和蔡雪晴握手,蔡雪妍看见杨天权想和姐姐“套近乎”,哪能让这个流氓得逞啊,赶紧跑到姐姐旁边一屁股坐下,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好香一只骗了乌鸦嘴里肉的小狐狸。
蔡越年看见蔡雪妍对杨天权如此傲慢,心想他们两个肯定有什么误会,有空找他们问问。眼下也不多问,就拉着杨天权坐在自己身边,反而是一向都坐在父亲身边的蔡雪妍被挤到了姐姐身旁,心里对杨天权的恨意又暗暗加了一分。
席间蔡越年对杨天权嘘寒问暖,两人高谈阔论,有好几次蔡雪妍也想插上几句嘴,好显示一下自己名牌大学大学生的不凡谈吐,但是均以失败告终,因为他们两个谈论的都是医药和太极这些在蔡雪妍看来只有老头子喜欢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只好自顾自的吃菜,一副乖乖女的形象,完全没有了见到杨天权时的高傲与不屑。
不过还好的是姐姐蔡雪晴对这个妹妹十分了解,为了不让她感到太过郁闷就陪她边吃边聊,于是餐桌前就有姐妹俩银铃般的的笑声不时传来。
晚饭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蔡越年喝的七荤八素,站起身来就摇摇欲坠,本来蔡越年久经商场,酒量是非常好的,但是这个非常好是相对而言的,遇上杨天权这个酒桶那就不一样了。
杨天权的师傅杨剑庭是个武痴,经常打拳到深夜,为了提神醒脑就喝酒。他喝酒不要紧,关键是自己喝的尽兴的时候非要拉徒弟也一起喝酒,刚开始杨天权不愿意,死活不喝,后来被师傅给灌得有了酒瘾,即使师傅不说也会自己端着酒碗大喝几碗,有时候两个人能喝到天亮才停嘴。
所以杨天权的酒量就是在从小被师傅给练出来的。至于杨天权的酒量有多少,他自己也不知道,比起师傅这样的酒桶当然要差上一截。幸好蔡越年有十几年的太极功底,虽然年龄大了,渐渐的不胜酒力,但还是能勉强站稳脚步。蔡雪晴见状赶忙去搀扶父亲回房间,看到杨天权喝了这么多的酒居然像没事人一样稳如泰山,不禁有些惊讶,带着异样的目光看了杨天权一看就没有说话,搀扶着父亲回了房间。蔡雪妍见到父亲喝醉了而这个杨天权居然没喝醉,心里顿时非常不平衡,从小就认为父亲是无所不能的蔡雪妍脸上露出不快的神情,漂亮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杨天权,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这看一眼倒是无所谓,不过看的久了就让杨天权心里发毛,虽然说蔡雪妍长的妖艳动人,不过被她这么瞪着,杨天权心里着实不自在。当下就咳嗽了几声,说道:“你不去房间休息吗?”好像没听见杨天权说话似的,半晌后蔡雪妍才愤愤的冷哼了一声,一句话不说就昂着高傲的头颅从杨天权面前穿梭而过。
杨天权不禁苦笑,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蔡小姐,不用这么给自己脸色看吧,好像欠了她两百块钱不还,看来这个蔡二小姐还真是不好伺候。
第二章 初下山林
也不知道昨天喝了多少酒,第二天一觉醒来,杨天权睁开朦胧的睡眼,环顾四周,没发现师傅的影子,正想喊师傅的时候,却发现一个酒碗下面压着一张纸和一个银行卡,杨天权走过去拿起纸看了看,上面写着:“天权——我在葛州县城里有一个蔡氏好友,名叫蔡越年,你下山后可以去找你蔡叔讨要一份工作,他会给你安排妥当的。另外我这里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六个零,这些钱可以给你不时之需。”杨天权拿起银行卡仔细摸索着,心想师傅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一笔钱,我怎么都不知道。
上午的阳光和煦而又温暖,特别是在这山林里,照在这小木屋上,宛如童话世界里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房子。
杨天权把纸条折好放在上衣口袋里,顺便也把银行卡揣起来放进裤兜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就恋恋不舍的走出了小木屋,迈出木屋前又回头张望了一眼,看着这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家,要离开的时候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好像谁夺走了他心爱的宝贝一样。
他明白师傅为什么不送他下山,别看这大叔平时大大咧咧的,心思却极其细腻,对杨天权却是关爱有加,二十三年如一日的对杨天权诚心教导。他怕自己舍不得徒弟,害怕自己会出声挽留。于是就一大早的起来去后山练功去了。
想到这里杨天权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不自觉的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在他清秀的脸颊上,感觉到脸上的异样,杨天权伸手抹去了泪水,轻轻的关上木门,好像师傅还跟以前一样睡在木屋里,不敢吵醒他。
不多一会的功夫,杨天权就轻松地走下山来,多年的磨练让他行走在山林间如履平地。好在葛州县城就在离五台山三十多里的地方,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杨天权感到有些饥饿,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有一种孤独的感觉。
回想起师傅说的蔡叔,杨天权忙拉住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一个小胡子,笑着说道:“这位大哥,请问您知道这葛州县城里有一个叫蔡越年的人?”小胡子一听惊讶地看着杨天权,像是看着外星人一般,五秒钟之后才说到:“蔡越年都不知道,你是外地人吧,对,一定是外地人。”
听着小胡子不是答案的答案,杨天权错愕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胡子也没管杨天权的错愕情绪,又说道:“蔡越年可是县城里的首富,家里的跑车能开个汽车展览会了。县长有时候见他都得看人家有没有时间。”说话间手不停地挥舞,好像在发表一篇演讲一样,这情形落在杨天权的眼里不禁让他对师傅的这位好友蔡越年产生了兴趣。
听完小胡子滔滔不绝的“演讲”,杨天权才不慌不忙地微笑说道:“那您知道怎么去蔡府吗?”小胡子这才回过神来,对杨天权说道:“蔡府在城东,咱们现在站在城南,别看这葛州县城不算大,这里离蔡府还有二十多里的路程呢,你可以打个出租车过去。”
杨天权连忙说声多谢便提着自己的行李往城东方向走去,背上背着一大包东西却丝毫不感到疲惫,而且走路比街上的行人骑得自行车还快,路人看着杨天权指指点点,杨天权看到别人惊奇的目光,想到自己可能太惹眼了,便放缓了脚步。
即便如此,速度也比其他行人要快很多。一路询问打听,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走到了蔡府门前。
站在蔡府门前,杨天权看着这所庞大的建筑,心里暗忖:想不到这个县城里还有这么大的别墅。而且这别墅不光大,不是那种书里看到的奢侈华丽,而是一种充满艺术气息的建筑,带有七分中国皇家宫殿的风格和三分欧洲城堡的风格,乍一看不伦不类,但仔细看来却别有风味,令人赏心悦目。
杨天权点了点头,收回心神上前叩响了大门,虽然门前也有门铃,但杨天权还是偏向传统,这一点跟他师傅倒有八分相似。
“噹噹……”
两声叩门声后,吱呀一声,门被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打开,老翁看着杨天权问道:“先生,请问您找谁?”杨天权笑着说道:“老伯,请问这里是蔡府吗,我找蔡越年。”
老翁听完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年轻人是谁啊,敢直呼老爷的名字。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心平气和的说道:“是的,这是蔡家。”听完老翁的话,杨天权忙说到:“您是蔡越年吗?”老翁连忙摆手,说道:“我不是,我只是蔡家的管家。”杨天权听完:“麻烦老伯通报一声,我找你家主人。”
老翁狐疑的看了杨天权一看,打开大门请杨天权进了客厅,泡好了一杯热茶说道:“请问先生大名,今天老爷刚好在家,我去通报一声。”杨天权连忙说到;“我叫杨天权,我师傅杨剑庭推荐我来找蔡叔。”
老翁闻言一惊,他倒是经常听老爷提起杨剑庭,说是他的故交好友,已经十几年没见了。看着老翁惊讶的脸色,杨天权提醒道:“老伯……老伯……”老翁这才醒过神来,笑了笑,就赶忙走向后院,杨天权看着老翁的远去的脚步,不由的微微惊讶,这老头的脚步轻盈而稳重,不像是一个他这个年纪的应该有的蹒跚脚步,倒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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