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而已。”
“我就不跟您绕圈子了,妈,今天我们就摊开来说清楚!您这么急着逼恩昊和智友结婚还不是为了让他和那个什么景善分手?还不是因为你看不上那个女孩的家世,觉得她太穷配不上咱们家?可为了这个让智友这么一个完全不知情的无辜孩子在咱们家这儿活受罪。知道为什么现在会搞到这个地步吗?本来这件荒唐的婚事在妈妈您的手里就可以结束,只要妈您干脆利落一点儿,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可现在事情到了难以交代的地步就又把责任都推到了智友身上,估计现在您也不知道恩昊到底有没有跟那个女人彻底结束,以恩昊的个性看,估计两人现在还藕断丝连,说不定今天就是去和那个女人见面幽会了!”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我真不应该把你叫来!你哪还是我女儿?简直就是我的冤家对头!”
“哎?她肩膀怎么了?”
恩指了指智友肩膀上包扎的绷带问道。
“说是晕倒的时候,撞到了冰箱上,缝了整整5针呢!”
“简直祸不单行!可怜的智友,她是最无辜的,只不过是喜欢恩昊而已,怎么会落到这副样子?”
“好了好了,你歇歇吧!我可不是让你来声讨家人的……智友这副模样,我哪好意思给亲家母打电话啊?”
“等智友清醒点再说吧,她肯定也不想自己家人为自己担心。况且现在咱们家那个伟大的风流女婿连影子都见不着,把珍淑阿姨叫过来只能让我们更丢脸而已。”
“我说恩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现在怎么说什么都夹枪带棒,不刺人两下不甘心怎么的?”
看着用尖刻言词来发泄内心苦闷的恩,永善真是无言以对,这时,房门打开了,准秀把头探了进来:
“阿姨,联系到恩昊了,他说现在马上赶过来。”
珍淑一直觉得应该让女儿在自己身边多待几年,后悔太早把女儿嫁出去,虽然扁桃体炎不是什么大病,但从智友初三那年第一次发病之后,就像幽灵一样总会时不时地骚扰着女儿,不过总的来说,智友还是个很健康的孩子,所以一听到女儿在超市晕倒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时,珍淑霎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儿也晕倒。
“人嘛,总是难免有什么病啊灾啊的,不是还是扁桃体炎吗,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会晕倒在超市估计是智友自己任性,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去看她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别弄得好像咱们一大家子都跑去兴师问罪似的,这本来就是你们女人之间的事,记得待会儿可千万不要在亲家母面前失态啊!智友现在毕竟是别人家的媳妇了。”
珍淑听了丈夫的话后,同意地点了点头。想归想,答应归答应,可是当她第一眼看到女儿那消瘦的不成样子的小脸时,顿时就无语哽咽了。
“我们家智友让您费心了,真是辛苦您!”
“不!亲家母你别这么说,反而是我们特别不好意思,没能好好照顾智友。”
强忍着泪水说完这些客套话,珍淑的嘴唇不断地抖动着,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只是呆呆地看着现在还昏迷不醒的智友,一心想马上把受苦的女儿带回家,可是看到因为智友感冒晕倒,亲家夫妇都来了,连恩昊的大姐恩也来了,都在病房里照看自己的女儿,又想起丈夫的叮嘱,差点冲口而出的要求又咽了回去。
“恩昊他……”
“啊!恩昊啊,那个他很早就出门了,刚打电话说已经在路上了,不知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到。”
听到准秀说恩昊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之后,永善便安心地给智友的父母打了电话,可现在被珍淑问起,永善的心还是禁不住揪得紧紧的。
“哥……恩昊哥……”
智友轻轻翻了翻身,嘴里发出一声含含糊糊的叫声,顿时所有的人都转身看向病床。
“孩子,你醒了?”
“智友,我是妈妈啊,妈妈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看看妈妈。”
也许一下子把眼睛睁开有些困难,智友只是无力地微微抬了抬眼皮。
“妈、妈!”
“是,妈妈在这儿呢,你没事儿吧?”
“恩昊哥呢?”
“……说正在路上往这儿赶呢!”
看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神情憔悴的智友,昏迷的时候叫的是恩昊的名字,醒过来一睁眼就开始找的也是恩昊,永善内心更沉重了,自己那个没心没肺的儿子甚至到现在连人影儿都不见。
“孩子,喉咙痛吗?想不想喝水?”
“妈妈!”
“你啊,应该多想想自己的身体,既然生病了就应该好好休息才会好,怎么能发着烧还可跑去超市买东西呢?”
“对不起,让您操心了!”
永善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倒在杯子里。
“你爸爸也来了,正在外面和你公公抽烟,我一会儿去把他们叫进来,来,先喝点儿水。”
“好的,谢谢妈妈。”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恩昊和恩走了进来。
“智友!你怎么样?”
“恩昊哥!”
离恩昊还有几步距离的永善,敏感的捕捉到了从恩昊身上传来的酒味,不禁一阵热辣涌上脸,羞愧地不敢看珍淑,看到恩昊朝智友床边走来,永善只好低下头,让视线停留在自己拿着杯子不断发抖的手上。
反射性地抓住智友朝自己伸过来的手,恩昊尴尬地和丈母娘打了声招呼。
“妈,您也来了,真是对不住您,让您受累了吧?”
“唉,谈不上什么受累不受累的,人哪能没个什么病啊灾的?倒是你这么忙,还让你为我们家智友这样那样的事情费心,真是对不起了。”
“哪里,您太客气了,我没有照顾好智友,实在对不起。”
“说是今天路上出了交通事故,堵得厉害,所以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
听着恩替弟弟打圆场的借口,珍淑并没有接口,太明显了,夹杂在满身浓浓酒味中的分明是女人的香水味道。
“妈,这几天恩昊哥为了照顾我,连公司都没去,特别辛苦。”
不知是没有察觉恩昊身上的女人香水所以才没能体会到母亲那颗快要碎掉的心,智友也连忙开口为恩昊辩解着。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才嫁出去几天就开始为丈夫说话了,珍淑听着,脸上挤出一丝苦得不能再苦的微笑,看着原先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结婚才不过短短半年就变成现在这副憔悴瘦弱宛若风雨后凋零的花朵一般的可怜模样,做母亲的怎么可能笑得出来;看着眼前这个身上混杂着酒味和女人味道的女婿,做丈母娘的怎么可能说得出没关系这样的话!
“现在既然恩昊也已经赶过来了,那妈妈就先走了,乖女儿,明天妈妈再来看你啊,你听话好好养病,亲家母,真是给您添麻烦了,辛苦您了。”
不愿再呆在这个让自己黯然心碎还要勉强装作若无其事的地方,哪怕只有一分一秒,珍淑现在一心想尽快离开这里,回家大哭一场。
“您太客气了,呆会儿我们就把智友接回家,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她,您千万别太担心了。”
“好的,那一切就拜托您了。”
“妈妈,现在就要走吗?”
珍淑看着女儿紧紧地抓住恩昊不放的手,点了点头:
“你听医生的话,回家好好调理调理身体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感冒?”
珍淑避开女婿的眼光,轻轻地摸了摸智友的头发,转身朝门口走去,恩昊、永善和恩一同跟在后面走出门外。
“您就别送出来了,我过去跟外子说一声就可以了。”
“妈妈,我真的很抱歉。”
“……算了,你有什么好抱歉的?好好照顾我们家智友吧,我先走了。”
永善一直躲闪着珍淑的眼神,害怕从中读出丝毫的轻视,跟她告别后如同逃跑般赶忙回到了病房。
“我真是后悔啊!”
妻子是一个不轻易表露自己内心情绪的人,听着这样的话从妻子口中说出,润胜有些惊讶,他转过头望着身边的妻子,其实他心里有所察觉,自己在外间和亲家寒暄,还没来得及进去看看已经清醒过来的女儿,就被妻子一把拉出了医院,润胜看着那掩不住满脸愁容的妻子,接了一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后悔什么?”
“虽说预感直觉这种东西不能全信,但现在看来也不能完全不信。”
“说这些干吗?到底怎么了?”
“你就一点儿没感觉吗?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可是你的独生女儿啊!”
“你怎么心胸这么狭窄?难道智友感冒是谁故意害的吗?人家也把病中的她照顾得好好的,恩昊还专门请了一天假在家陪她,她会晕倒是因为自己任性非要去什么超市,你自己养的女儿你不知道吗?她倔起来谁管得了?”
“你见恩昊了吗?没察觉吗?恩昊身上有很大酒味儿,还有其他女人香水的味道。”
“你怎么这样?居然连女婿身上的味道也过问起来!男人去应酬的话,喝酒是在所难免的,若是同去的还有女士,身上难免会有味道,你跟我这么久了,这还不知道吗?还是说,只要把女儿嫁出去,做妈的都会变成你这样吗?”
“看了智友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样子,这种话你还能说得出口吗?”
妻子的话让润胜想起了刚才看到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那明显消瘦的脸。润胜同意把智友嫁进玄家,一方面是出于尊重已经过世的双亲的临终遗愿,更重要的是觉得恩昊是个很理想的女婿,如果说事业的成功有一部分是靠运气的话,那么人的性情就完全无法依靠命运的安排而是由后天养成,因为恩昊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润胜十分满意恩昊的性情,所以才按照双亲的遗愿把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嫁给恩昊,除此之外绝没有其他的意图。
“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你这做丈母娘一定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千万不要越权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