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赶上8点的第一节课。我匆匆忙忙的洗漱匆匆忙忙的从宿舍往教室的方向跑。眼看到了期中,大家的惰性也逐渐走向了高潮,而这凉飕飕的空气也在为大家的迟到酿造一个合适的借口。
我嗓子发干,我试着吞咽了一回口水,生疼生疼。我知道我这是着凉了。
好长时间不见飞来上课了。
有时候看着危不辞辛劳的将头扭来扭去,也会不自主地帮着她寻找飞的影踪。相隔得那么近,我真真切切的能从危的体温以及眼神中体会得到她的不安,那种困惑的情绪就如同你亲手叠的小纸船,你看着它飘啊飘,你以为有一条连线在你与小船之间,于是你时不时地观望着它的去向。直到有一天你终于发现那只小船已经改变航向,不再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了,你就会开始紧张起来。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课。危帮我请假,说我感冒了,很严重。
我躺在床上,没人照顾我,也没人会懂得该如何照顾我。我拖着沉重的步子独自到离宿舍最远的一个食堂,为的是那儿能提供饭盒。
我一个人懒得去医院,我在开着暖气封闭的宿舍里面拖了几天,当我头疼欲裂鼻涕咳嗽一起爆发时,我知道我快要支持不住了。
在这个特殊的阶段,晨过分殷切的关心已上升为人情的绝对真实的本质,花言巧语全都是你光*人时反射出的余晖,一旦光源不再提供霓虹的光彩效应,整个曾为人所称颂的光明便成了一座海市蜃楼中的魔幻花园。
我随着晨去了友谊,我因为高烧,愚钝的大脑并没有马上意识到晨那幅火烧眉毛般不让我去校医院,却非要我颠颠簸簸大老远坐车去往友谊,其实是他的私心从中作祟。不过,这真是个糟糕透了的计划。
来回的,夹着黄土与风沙,刚被融化冒着凉气的风大爷冲击着我毫无防备的面颊。我哆嗦着,昏昏沉沉地裹着件大衣,跟着乐滋滋领路的晨,一面应答着他想知道的关于我的一些故事。我嘶哑着发烫得正火烧炭扰的嗓子,吃力的希望这个絮絮叨叨的菩萨能不能看出点儿我难受的端倪。
这一趟下来,我病得更严重了。我索性不再吃那苦的发闷的冲剂,却奈何晨天天冲好了药恭恭敬敬的送到我的嘴边。我穿得鼓鼓囊囊企鹅似的勉强坐在了教室,连那么远的医院我都去了,这样一比较,去趟教室就再简单不过了。
威胁并不是毫无征兆(6)
火对我说,“我感冒了。”
我一乐,不自觉地伸出手来撑住了头,一边快速的打着信息,“呵呵,我也是。”这种同病相怜的*如同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找到了合适的陪葬。
“鼻涕流个不停,真够受的。”
“噢,那你去医院看看吧。”
“我不去。”
“啊,不去看,你就好不了了!”
“我从不去医院的,也不吃药。”他还是很固执的坚持。
“随你的便吧。”这个粗心大意的人,只顾着自己的病情都没想着问候一下我,我也是生着病的病号呢。
“晚安,宝贝儿。”今晚有些非比寻常,火对我的称呼改为了宝贝儿,这种略似口头禅的变化却委实温暖着我的心,我不由得感觉到一把火矩在向我靠近,在这零下几度的冰天雪地中送给我希望与光明。
这是我头一回听人亲密的对我说着这样亲密的话,我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需要哄着睡觉的孩子,躺在被窝里面,想象着自己正被人甜蜜蜜的叫着宝贝儿。
“哦,晚安。”我只能这样说,不能表现的太过激动或是太过热情。
我很清楚的分辨得出,火与我的交谈只是他单纯的发泄,他从不会考虑我的处境与我的心情,他真的以为我就是他完美的出气筒。而事实好像就是如此,我总是一面规劝着他,一面装作多么的能了解他,一面在等待着他能送我亲切的只言片语,这是长期的习惯在作怪。火执著而且倔强,他铆足了劲向我开火的威力使得我不得不乖乖的依照他的心愿,一条条的予以针对性的回复,哪怕只有一个感叹词。除非他有了新的命令,说不用回了,我才得以放心的搁下手机,不然心里定会像塞进了块石头,没有那条指令就一直堵在了心口,连呼吸都不自然,一种缺少保障的压抑。
当我将自己分解开,以旁观者的身份来审视我对火的那种奇怪的谦让时,我发现原来我被这个蛮横的家伙吸引住了。他那股我管你是谁的脾气究其表现,就是无论我是什么人,什么性格,发多大脾气,说多少冷漠无情的话,他依旧是自顾自地诉说他的心事,犹如钦差大使似的骄傲,时不时向我交待他的行踪,偶尔也会抱怨我对他敌对的态度。。 最好的txt下载网
威胁并不是毫无征兆 ( 7 )
这一天礼堂的电影十分经典,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我答应了晨一块去看,这回他绝对是有备而来,因为除了我之外他还请到了危,而危另有别的什么事只答应呆上半场,片名好像是向左走向右走,危早就说过想看的。
火却不恰当的在这时发出了新的邀请,“我们已经买好了电影票一起去看电影吧!”一见着‘我们’这两个字,我就明白他是为他的朋友卷卷来牵红线。
“你觉得跟一群不认识的男生出去看电影安全吗!”
我敢肯定地说他误会了我的本意,这时的我除了鬼怪以外,还不知道人有什么可怕的。我只是希望能接收到火秘密的单独约会。
世界上就是有那样的一种人,让你就是愿意单独和他见面,而不想涉及到其他人物因素。心中潜藏着个美好的愿望,就是有种关系只存在于两个人的心里。
我根本没有再去考虑对晨的承诺,如果火能稍微明白我的心思的话,我会毫不客气的出尔反尔不去管危的劝阻,也要断然改变之前的行程的。可惜火终究是不明白,他是一定要我以白话文的形式清楚的说出来。 。。
威胁并不是毫无征兆 ( 8 )
我很害怕日复一日的回到宿舍。
我不愿意承认我所害怕的其实是日复一日的听着危娇滴滴的声音在宿舍没完没了的回荡,事后还要爬到我的床上让我感受她奥妙的无穷回味。我不敢想象飞是怎么逗得危如此的心欢,我难以想象飞面对我时冷漠的刻意回避,会与眼前这个视我为知己的女孩的快乐有所关联。
这个时候火及时的短信将我拽出了这个尴尬的局面,火说,“晚安了宝贝儿。”
危还在兴致勃勃地要与我分享她的心动,照旧的一把夺过我的手机不想让我因此而冷落了她。
我想要抢回来。危不明白的仍然要控制我的短信,她的眼中我是应该除了她而不能再有别的什么人的短信是一定要回的,她还无法体会火在我心里的地位已在几个星期躲在厕所藏在被窝秘密的接触中,成为了我绝大部分的生活,而这种生活是危察觉不到的。
“什么?他居然叫你宝贝儿!天啦!他是什么人,敢这样的叫,真是不要脸!”危按着手机键大叫着,谴责那个她觉得应该是个包藏祸心的恶徒,她觉得这样的一声叫唤势必会救我一命,我因此才能保全清白和无暇。
我垂下头默不做声,我只想要回手机,我不想辩驳。我抱着枕头靠着墙,呆呆的看着危激动的神情有些迷茫。
我听到了我的手机在响,是火在没有及时收到我回复时所特有的催促,我不自主的放任手做了一个屈伸运动,手却没有能顺利收回来。我一看,危紧紧的护住了主权应该归属于我的手机,与我抗衡在半空中。
“你放手!”
好笑的是,这样的话竟然会出现在抢劫者的口中。
黑夜中她看不到我抱怨的神色,面对着危,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沈飞坏坏笑着的影子,我一动不动连眼皮都要*,懒懒的好久才眨一下。
“好啊,不理我了是吧,那我就帮你回吧!”危左右手并用的故意将我的手机弄出很大的按键音响。我凝视着危猜不透她,真真假假的一会儿是那样义正词严的圣女,一会儿是*不羁的肆意*像个明码标价的小妇人。我不知道危会替我回什么,我没有一丝把握,但我明白无论是危哪种偏激的个性在作怪,我都不必心悸。火一定不会明白这种女孩的把戏。我只要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火也就会认为我的确是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了床,钻进下铺危的地盘掰开了她捏成拳头的手爪,我迫不及待的查看着我的信息。
“你有没有听过‘遇见’这首歌?”
“我觉得挺符合我对你的感觉。”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惹 火 上 身(1)
我找到了院团宣部长说,“你觉得我怎么样?”
部长是个声音粗粗的,唇边还隐隐有着一圈清晰可见的汗毛的女生,她向我自我介绍时说‘你好,我叫亭。’时,我吓了一跳。
我没赶上招聘会,然后现在我跟她来到了这儿,四食旁边的天天咖啡屋。我将眼球瞪得老大,半是玩笑半是逼问地说,“你看我怎么样?”
部长礼节性的拉扯了一下嘴皮,看了我好一会儿,呵呵的干应了几声。我越来越觉得她不像个正宗的女的了。
“你不错啊!”浑厚的声音在赞扬我了。
我跟她面对面的坐着。我将眼珠子移到右下角,再是右上角,再从左边轻微的勾了一道,整整一个圆圈。然后我定住了那一对骨碌碌乱动的棕色球体,目光直落到她的那两片黑乎乎的大眼镜框所包裹住的眼部那块肌肉,“只要你有那个心,我们非常欢迎你的加入。”她一派完全的官方语言,可显然的我达到了我的目的。
我竖起了身子表示对她的重视,“我可是很聪明而且很能吃苦的呢。”
“那我以后办事就带着你,没有意见吧。”她的语调一直很平。
“好的。有事尽管找我好了!”
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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