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愚民,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大尖’,无非是说我为人‘尖刻刁钻’,总是想揩别人的油,别人千万不能揩我的油。但是现在看来,我这个人离这个魔头所说的境界差远了!原来我这个人还不至于偷人的、抢人的,更没有杀过人!现在这魔头说道,抢劫杀人才是真正的革命,才是真正的英雄,可见我离真正的革命者、离英雄人物还相差很远!既然那魔头说道,我们才是‘最伟大最聪明’的人,怎能辜负这‘最伟大最聪明’的光荣称号,而不去干一番伟大的事业?!”
这王大尖想着想着,只觉得心脏‘砰砰’乱跳,浑身热血沸腾。那魔头‘干矢木’等一帮魔鬼,正在大呼小叫,号召‘伟大聪明’的愚民们快来分享‘革命的成果’。那王大尖一激动,突然站起身来,昂首阔步,向台上走去。那王大尖环顾了一下那些摊坐在地的惊讶无比的愚民,顿觉自己无比的高大伟岸。那台上的魔头‘干矢木’一伙,见有愚民前来领取‘革命的成果’,一阵掌声,地动山摇。
那王大尖被那些魔鬼带上‘革命积极分子’的大红花。在这红花的映照下,王大尖更显得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光彩照人。那王大尖心里想到:“既然今天成了‘最伟大最聪明’的人,又成了‘革命’的积极分子,就要有点儿表现。俗话说,‘咬吊子头一口’,要挑,就挑最好的、最值钱的!”
那时候,耕牛是最大、最重要的生产资料,一般的人家是卖不起耕牛的。于是那王大尖就挑了一头最大最壮实的大公牛。那大公牛见人来牵它,微微抬起头,‘哞哞’地叫了两声。以往之时,王大尖在田间劳作,全靠人力,拿了个钉耙、铁锹之类的农具,挥汗如雨。偶尔听了别人家的牛叫,犹如万箭穿心,何等的刺耳。今日听了这牛叫,却犹如一位男中音歌唱家在引吭高歌,是何等的悦耳动听!
那王大尖一不做二不休,左挑右拣,又挑了几副上等的犁耙等农具。那王大尖把这些上等的农具,捆捆扎扎,放在牛背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大叫道:“我发财喽!我发财喽!”转而两眼发直,似傻似疯起来。
却说这台下的愚民,直看得目瞪口呆,恍如梦境一般,心里直打鼓道:“就这么平白无辜地抢了人家的财产了?这就是‘革命’了?”
且不说这些愚民如何地茫然无所措,这一切倒是惊动了台下的另一帮人。只见得这帮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那领头的高声叫道:“你们这个党,真是一个伟大光荣正确的党。你们这支军队,真是一个伟大光荣正确的军队。真正的了不起,佩服佩服!”
那领头的咽了一下口水,又说道:“我们这几个人,就是人们所说的土匪。平时种几亩田,遮遮身子,做个掩护。实际上就是靠打家劫舍过日子。虽说我们做土匪的,生活上无忧无虑,快活好似神仙。但说实话,总觉得这不是光彩的事情,所以平时总是低调行事,生怕被万人唾骂,更怕子子孙孙抬不起头来。今天看到你们的这一出,把个抢劫杀人的犯罪勾当,包装得如此的美妙,又把那些愚民玩得团团转,真是让我们佩服得五体投地!相比之下,我们这些土匪的水平,比你们差远了!真是惭愧惭愧!看来你们这个伟大光荣正确的党,你们这个伟大光荣正确的军队,其志不在小也。刚才,我们几个暗地里合计了一下,决定投奔你们的革命队伍,为你们这支魔军效犬马之劳。不知是否要得?”
那魔头‘干矢木’一听,哈哈大笑道:“诸位客气客气!你们是革命的老前辈!只是没有‘光辉理论’的指导,才把自己的‘光辉的革命事业’,误以为是什么土匪抢劫杀人!今天你们的‘革命觉悟大提高’,并强烈要求加入我们的‘革命队伍’,我们举双手欢迎!”
那几个土匪一听,欢呼雀跃,一阵风似地拥上台去,跟‘干矢木’一帮魔鬼,又是作揖、又是握手、又是拥抱,真是相见恨晚!
却说这些土匪,平时冒着性命和万人唾骂的恶名去抢劫杀人,无非是为了不劳而获,得些不义之财罢了。今日这些被枪来的财富,就摆在眼前,哪有不眼红的?再说了,既然加入了‘革命队伍’,也要带头‘革命’的嘛。于是这些土匪--------不,‘革命的战士’-------一拥而上,争着去分享‘革命的成果’。
再说那些摊坐在地上,倾听‘革命道理’的愚民们,眼见得这些土匪东拿西拿,左掖右揣,那动物性的本能早被激发出来。这些愚民想道:“这些土匪,平时抢劫杀人,被万人唾骂。今日倒成了‘革命的英雄’。再说了,人生在世,虽不一定封侯拜相,但总要点儿上进心。这些土匪们都‘伟大光荣正确’了,我们何不也‘伟大光荣正确’一次。又说了,这些眼睁睁的财富,他们能拿,我们也能拿,不拿白不拿。再退一步说了,即使这是犯法的,但是法不责众,还能拿我们怎么样?更重要的是,现在有这些魔军在这里坐阵,谅那几个富户也翻不起浪来。想到这里,那些愚民们一哄而上。
却说这王家洼上的几个富户被端了‘鸡窝’,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被那些魔军搬到了广场上,只剩下空空荡荡的房子罢了。那些愚民们见平时尖刻刁钻的王大尖白得了大综的财产,又见那些土匪左掖右揣,哪里还忍得住?于是,一个动手,个个动手,你推我搡,你争我夺起来。由于人潮汹涌,被挤倒的,被踏伤的,大呼小叫的,哭爹骂娘的,应有尽有。甚至为了某个东西,双方扽住不放,于是,你揣我一拳,我踢你的一脚的,亦不在少数。那场面是一时失控。
忽有一个小魔鬼报告说:“不得了!怕是要出事,情况‘糟得很’!”
那魔头‘干矢木’一听,右手一推掌,做了‘不要讲话’的手势,然后扯着个公鸡嗓子说道:“不是‘糟得很’,而是‘好得很’!这是愚民的‘革命觉悟大提高’的表现,是‘革命**’到来的表现!”说着,挤鼻弄眼,扮着个鬼脸。那些魔鬼们一见,个个会心地大笑起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10。9发】
古代剩女相亲记------外一篇
第一百四十四回
上回说到,【土匪纷纷投魔军,愚民哄抢不义财】。这回说的是,【一路煽动一路抢,魔鬼队伍急膨胀】。
各位看官,这人降生于世间之初,犹如一张白纸,其人生观念之形成,都是因为生存环境和后天教育的结果。说到这人生的环境,各地有各地的风俗习惯和文化特点。譬如,南方人吴侬细语,而北方人粗犷直率,皆因地域所致也。据说,那埃博拉病毒之所以横行,只因非洲某些土著民族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这就是:亲人死了,一族的人围着个尸体,做些古怪的祭祀活动,甚至吃了亲人的尸体,于是那埃博拉病毒,一代一代地传下来,并泛滥成灾。这些都是有视频资料的。至于说到后天的教育,那呱呱堕地的婴儿一无所知,完全是空白一片。你在上面画个瓢,它就是个瓢;你在上面画个瓠子,它就是个瓠子。这最典型的,要数西亚某些古怪的宗教。那些人,从小受某种宗教的熏陶,深信某某主,就是拯救天下凡人的神灵,于是一切按‘主’意办事。反而把那些文明先进的文化,视为异端邪说,必欲除之而后快,甚至信誓旦旦,认为自己是英勇的‘圣战’斗士。你说他是恐怖分子,他却深信不疑地认为自己是‘伟大的民族英雄’呢!
至于说到人类的划分,的的确确是三分法,即动物、人、魔鬼是也。各位看官,不要以为这是笔者信口雌黄,胡说八道。这是笔者思索多年所得出的结论。至于说是怎么得出的,以后会慢慢说的。
话说这人生之初,就是一张白纸,纯粹就一个动物。虽然人类后来学会了用火,吃上了熟食,但这不过是生物学意义的‘人’罢了,并不是社会学意义上的‘人’。有些所谓的‘人’,虽然长着个‘人’形,甚至衣冠楚楚。但是,如果这个所谓的‘人’,一辈子只会觅食睡觉繁殖后代,这与个动物何异?因为这些事情,不仅灵长类动物会做,不仅脊椎类动物会做,就是那些低级的昆虫也会做的。而‘人’,之所以能成为社会学意义上的人,实际上就是因为环境和后天教育的结果。而所谓的环境,实际上也是一种教育,不过是一种无意识的,或者说,是一种被动接受的教育罢了。
但是这人的后天的教育,却有两重性。
有人说,人之初,性本善。有人说,人之初,性本恶。例如孟子说,人性之向善,犹如水之向下也。而荀子却说,人之向恶,性之所属也。
其实,这人性本身就具有善恶两重性。
这大千世界,万物众生,包括人类在内,究其根本法则,其实就是两条-----生存和发展。各位看官,你看那《动物世界》,无论哪种动物,都会爱护幼仔,甚至为此而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有些动物,甚至还知道尊敬长辈,例如大象。这样一来,似乎这动物世界也是有‘爱心’的,也是有‘道德情操’的。但是,这些似乎很有‘爱心’的动物,在争夺食物和争夺配偶的过程中,又打得死去活来,甚至同类相食,又似乎很是邪恶的。人类从根本上说,作为动物的一种,围绕生存和发展这根轴线,也遵循万物众生的这个法则,从而具有善恶两重性。
虽说这人类具有善恶两重性,但并不是说,每个人的身上都是善恶等分的。有些人,和眉善目,天生的慈善心肠。而有些人,鹰鼻蛇眼,一看就不是个善良之辈。
而人类的文化,作为现实生活的反映,于是有些人就崇尚和宣传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