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看着手中的笔记本,目光又落在一精致的手链上,目中露出一丝异彩:雪,这个看来似乎更不错。雪拍手叫好,目中也是异彩连连。竞神色一动,这朵名花看来有主了。那手链上分明有一个被小箭穿心而过的碧绿小人。
这个要稍微贵一些,要五十。竞说出了价格。雪道:星,小霞肯定喜欢死了!这个手链真是好看。雪看来都有一些爱不释手了。就买这个链子吧。星说,接着就开始掏钱。
小霞?竞暗暗想着,莫非她是送给女生?天!这也太传奇了吧?看着星和雪一副爱极了模样,竞都不好意思打扰了。然而他还是说了出来:同学,这个链子送给女生不合适,我建议你们另选一样吧。
星微微一怔,雪看得正起劲,见竞莫名其妙地插上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有些恼了:怎么不合适?这个手链这么漂亮。小嘴已经撅了起来,竞不得不承认,美女生起气来也是这么的动人。
真的,两位美女!这个链子只适合送恋人。竞不想解释太多。
为什么?雪睁大了眼睛。她的眼睛本来就很水灵,睁大了就更水灵了,像一泓秋水。
这个真的只适合送恋人!这时小凤过来了。她见竞弄了好一阵,都没有将两个顾客搞定,就过来看看,大略明白情况,就笑着说。
雪大惑,还要再说。那我们就买这个笔记本吧。星突然说,并且拉了雪一下。雪嘟嘟嘴,没再说什么,不过看来她很不服气的样子。
大师兄,这两个美女很靓哦!你认识吧?星和雪走了以后,小凤就笑着说。
只认识其中一个,不过人家可不认识我!竞耸了耸肩说道。
你说的是星吧?这个大美女谁不认识?小凤笑了起来。
她是学生会的大官呢。嘿嘿。竞笑了笑道。
……
……
天已经完全黑了。竞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就和小凤离开了饰品店。他来到公话超市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家里的事真让他担心。回到寝室,千羽那些家伙又来拉他斗地主,他没什么心情,就摇头拒绝,照例码了一会儿字,眼看宿管要熄灯,这才上床睡觉。
宁愿疯狂
竞喜欢沉寂,却也不讨厌喧嚣;喜欢安然,却也不讨厌拉风;他讨厌疯狂,自己却也偶有疯狂一下。有时候就是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性格太复杂了些。
就如同现在,他就觉得自己的个性实在——他试着找一些很好的词来形容,很幸运他找到了——有趣,他只觉得自己的性格实在有趣。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半了,往常的这个时候,他正和两个家伙在寝室里大战,不过他们是魔兽大战,而他则是在论坛上大战。
竞不知道,有一种思想,正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今天他突然觉得自己累了,有一种深沉的倦意,以前他想得太多,觉得很累,然而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却也觉得很累。也许什么都不想更有一种生命空白的恐惧吧?所以他现在很想干一些疯狂的事出来。在寝室里,都是他无聊的兄弟,他刚说出了这种想法,即刻就得到了几个家伙的应承。当然除了固和两个心中只有魔兽的大师级人物。
五个牲口走在通往邓关镇的公路上,引吭高歌。竞大笑,率先起了个头: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在岸上走!馒头即刻接了下去。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哈哈哈哈!小杨,千羽等也大叫起来。几头牲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天已经全黑了,远处从学校射出灯光将公路照得朦朦胧胧,公路两旁的树木和民房看来也是影影绰绰,看起来亦真亦幻,又仿佛悬浮在真实和梦幻之间。
靠!竞你还是这么疯狂!阿D骂了一声。
嘿嘿。老子就是出来疯狂的!竞大笑。
喂!你们敢不敢来点刺激的事!小杨突然说道。
日!有屁就放!老子怕个鸟!阿D呸了一声。
小杨扬了扬脖子,说:阿D,你莫牛,这件事你要是敢,老子请你吃一天饭,地点,菜品随便你点。
靠!阿D一天的饭哦!干了!竞几人立时起哄起来。
阿D心中有一点意动,说:你说来听听。
小杨嘿嘿一笑,看了看左右,说道:阿D,你娃只要敢裸奔一分钟,老子马上兑现诺言。
阿D干了!这里没人。竞笑了起来。其他人也惟恐天下不乱。
裸奔?!!我日!老子傻呀!阿D几乎要跳起来。
靠!你小声点!竞几人叫了起来。此时虽然很晚,但是公路上还是偶尔有一两个人的。
日哦!莫被别个听到!若是被人听到了,我们收拾东西回家就是了,还读个鸟的书!千羽说道。
老子早不想读了!就是不好向家里开口!如果家里说一句“读不读随便你”,老子马上卷铺盖回家炒股。馒头是乐山的,他除了爱好码万里长城以外,还酷爱炒股。据他所说,他家里就是炒股的。
嘿嘿,老子也是!上学太他妈无聊了。小杨等人也附和起来。
现实点好不好!都到这个地步了,再怎么也得混一张纸纸嘛。竞皱着眉头说道。几个人都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阵,已经是十点多了。往常这个时候,竞已经开始准备睡觉了,然而今天他心思亢奋得很。这时,馒头说:我们去HIGH歌吧。几个牲口大声叫好,返回学校,来到校门边的一个KTV包间,几个牲口对吼《离歌》《死了都要爱》,搞到十一点多,当时学校的大门已经关了,几个家伙干脆翻墙而入。
回到寝室,竞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冲了个凉就上了床。馒头几个人也不像往常一样,夜里还要说上两句,此时匆匆睡了。
也许人就是这样吧!看起来混混沌沌的,实际上比谁都要清楚。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出游
好多天过去了,竞的生活总是平平淡淡,就像水一样,或者说比水还要淡,还要没有味道吧。他的心理时时出现堵堵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的心上,形成了一种莫名的桎梏。那种感觉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梦想,然而他又想心平气和地忘记——暂时地忘记。他很好的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一个自己可以颓废,可以懒散的借口。
巴尔扎克在《赛差·皮罗多盛衰记》中曾说:大凡某种动物和人都会有一个极致,在那个极致,所有因素都起了作用,而且生了效果。这是他们生命的灿烂晌午,所有活跃的精力和干系都达到均衡之境,散射出璀璨耀目的光芒。不仅生者活物如此,就连城市,民族,思维,制度,商事,事业,经济,也无一不是如此;如王朝,或者高贵的种族一样,都会历诞生,成长,衰落三步。连疫病横行的时候,也有猖獗,缓和,复发与酣睡四个阶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所以竞就异常聪明地想:我对梦想的追求是不是也同这个盛衰之理一样呢?我有时候对梦想孜孜不倦地追求。但是当我的追求达到了那个极致的时候,是不是就会转向低谷了呢?答案是肯定的。竞就是这样一个聪明的人,那时候连他都忍不住想佩服自己了。毕竟能为自己很好地找一个无懈可击的借口的人是不容易的,而且那个借口还如此的冠冕堂皇。
虽说有这些种种的感觉,然而竞毕竟没有任何的烦忧。他所考虑的都是离他很远的,离得远了,他也就不再考虑了。他知道,考虑了他无能为力的事,只是徒增烦恼。虽然这样他常常有种负罪感。
时间过得很快,快得竞几乎以为只过了一天。上课、游玩、打球、逛图书馆……除了这些还是这些,天天都这样重复,真的只过一天就够了。不过竞已经习惯了,他习惯了寂寞,习惯了这样的无聊。在书中,寂寞和无聊就会减少很多,所以竞总是抱很多书到寝室里看。
事实上觉得无聊是当代大学生的一种通病。在1栋313,寂寞无聊的又何止竞一个?阿D,陆风他们谁不无聊?他们也习惯了寂寞无聊,只是他们的方法各不相同罢了。
那一天,终于生工三班的人全体都觉得无聊了。他们商议到了一个风景区去玩。那是一个文物保护单位——姑且这么说吧,位于ZG市YN镇,据说是在清咸丰九年所修的一个寨子,叫保和寨。据当地相传,在咸丰时期,哪里土匪流寇很多,于是政府就弄出了这么个寨子,以抵御山贼。
保和寨不知道是多久改成的风景区,且对人开放的。那里有古典的庄园式房屋,还有蕴有厚重的乡野气息,十分让人怡情。尤其让竞亲切的是,他闻到了粪水的气味,那气味是异常的熟悉。
竞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从小就在乡间长大。在老家,每家每户都有一个粪池,那是村民种地的肥料。竞清晰地记得,小时侯,每当父亲给要庄稼施肥的时候,就会吱呀吱呀地挑一担粪水,然后吩咐竞扛着粪瓢,二人一前一后往山坡上走去。一路上都会飘荡着粪水的气味。竞一点也不讨厌那种臭味,他觉得很朴实,很实在。
后来竞长大了,父亲却很少让他下地了。他说娃子大了,这些事不能做了。竞清晰地记得父亲当时的那种眼神和语气。自从上学以后,他有很长的时间没有闻到那种气味了。
在保和寨的时候,竞却意外地闻见了,他还看见一个挑粪的老人,那老人五六十岁的年纪,干瘪蜡黄的面上风霜之色很重,面部的神态,挑粪的举止和父亲一模一样。竞当时就十分感慨。而那个时候,他正听一个同学掩着鼻子,一个劲地说:妈哟,靠,好臭!
那个同学,竞是知道的,一直生活在城里,娇气得很。说实话,竞对他的话很不以为然。但是他却没有说什么,毕竟那粪水的确是“臭”。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可能会隔得很远。常言道:人面咫尺,心隔千里,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平平淡淡
从保和寨回来,竞十分高兴。在有些人眼里ZG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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