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勒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还会有哪些人会呢?”
“应该只有三个了,如果他们和我一样还活着的话。”
“你是说你也是其中的一个?”布勒德有点儿惊讶地看着她。
艾丽莎再次点头,平静地说:“当然!正如你所说得,别小看一个第五代吸血鬼的实力!”
布勒德笑了笑:“看来我还真的是小看你了”
艾丽莎微微一笑:“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手了。世界变得和平以来,我都是很本分的生活这!”
“一个本分的高级吸血鬼吗?”不了的感觉这几天遇到的怪事的比以往任何时候多,眼前的这个吸血鬼就已经足够怪异了。
“其实像我这样活了那么久的吸血鬼草就可以自杀了,但我一直找不到这样的勇气。”艾丽莎苦笑着,整个人卷在沙发上,感到有些说不出的沮丧。
布勒德那的温柔的笑着看着他:“还好你没有自杀,否则我就遇不到像你这有趣的吸血鬼了,那将是我的遗憾!”
艾丽莎“扑哧”笑出了声:“你也算是个异类。说实话,我也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狩猎者。我真的很怀疑你会不会是一个冒牌的狩猎者!”
令人意外的是,布勒德闻言没有反驳。艾丽莎觉得很惊讶,心想:难道是我猜中了?他真的不是狩猎者?
此时,布勒德的声音才传了过来,说:“你最好被这样想,我可以给不你看狩猎者协会给我的汇款的证明。不过他们发给我的工作证,我已经丢掉不知道有多久了,所以很遗憾我不能像你出是我的身份证。”
艾丽莎“啪”地一下丢了一个沙发靠垫过去。不了的刚想躲闪,去因为牵扯了伤口而疼得齿牙咧嘴,更被靠垫砸了一个正面。艾丽莎大笑:“你这个狩猎者的功夫还这么不错,连个枕头也躲不过。”
“我不和你争这些,我是伤员。”他见艾丽莎不在沮丧,于是又说:“言归正传,你认为造成今天这一切额主谋会是谁呢?”
“我不知道!”艾丽莎很干脆的回答。
布勒德疑惑的问:“你不是说只有三个人才会吗?”
艾丽莎白了他一眼,说:“我只是说有三个人的可能会,但并没有说他们就是主谋啊!”
“可是……”布勒德觉得不服气。
艾丽莎却打断了他:“没有可是,因为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他们到底是谁?”
“会‘时限’的除了我以外,就只有欧内斯特?梅布格?凡达略?林奇和伊夫林?菲丽达雅?赫德罗内尔夫妇,而且我可以肯定他们不可能参与这件事!”艾丽莎念了两个长长的名字。
布勒德沉吟:“是林奇家族和赫德罗内尔家族吗?”
“没错,血族中历史最悠久的家族。”
“为什么你会觉得不可能是他们?”布勒德提出他的疑问。
“当然!因为我和他们曾有过交往,而且交情不浅。他们现在在威尼斯过着二人世界生活。我每年圣诞节都会给他们邮寄卡片,也会收到他们的卡片。他们是幸福的一对。我不认为他们会出于某些目的而胡乱使用‘时限’,更何况是用它来杀我!”艾丽莎拨弄着头发说。
布勒德呻吟了一声,仿佛是无法想象血族中居然也会有这样的生活方式存在。
“那么,按照你的意思,这次的‘时限到底是谁做的呢?’”布勒德再次询问。
艾丽莎一下子从蜷缩变成了正坐,对着他说:“从逻辑上来考虑,不是我们三个的话,那就是有第四个了!”
布勒德苦笑着说:“那是当然,如果你真的认为你的朋友不可能这样做的话。”
“肯定有第四个人,但问题是,我不知道他从何处学会了‘时限’。因为即便是我,也已经很久没有动用过这个秘技了,都快将它忘记了呢!”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查找这第四个吸血鬼,而就是查找那位忽然失踪的吉亚赛斯和你的朋友乔尼。是吗?”布勒德总结了一下。
“前提是你是否想知道答案。”艾丽莎淡淡地说了一句。
布勒德微笑道:“亲爱的艾丽莎,你不希望知道答案吗?”
艾丽莎看着布勒德淡紫色的眼眸,半晌没有说话。就在看见他的笑容越来越僵硬,几乎快要消失的时候,她忽然笑了:“我对现在平静的生活很满意,但是我不认为长时间的平静会对我有好处。而现在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布勒德的表情僵硬,忽然哑然失笑:“你捉弄我啊,艾丽莎!”艾丽莎也笑了。
好半晌后,布勒德提出一个问题:“既然我们准备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我们必须有一个计划,否则很难展开下面的工作。你有什么意见?”
艾丽莎点头同意,说:“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们需要查出这第四个吸血鬼,也需要查吉亚赛斯和乔尼。我感觉要着手调查第四个吸血鬼困难会比较大,因为我们几乎没有线索。但我还是会打电话给欧内斯特他们,看看他们那里有什么线索。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对吉亚赛斯和乔尼的调查!我有预感,在他们没有杀死你或我之前是不会轻易离开这里的。所以我们必须先一步找到他们,如果能碰上他们落单的时候就更好了。”
“说的不错!但是你还是漏掉了一点!”
艾丽莎有些奇怪地问:“还有什么?”
“那就是我们也最好不要分开行动。我们在等待她们落单的时机,相信他们也是。而且经过这次的苦战,他们应该对我们的实力有了一定的了解!虽然我们现在还活蹦乱跳地坐在这儿聊天,但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时限’已经到点失去了作用的话,只要再晚一分钟,我们就不能活得这么舒服了!就算我们没被那些血鬼杀死,吉亚赛斯也会出现,他会成为我们生命的终结者。他的作风我很清楚,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出手的!”布勒德告诫说。
艾丽莎点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而就在这个时候,艾丽莎看着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布勒德,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呢?他是狩猎者,而自己却是个变异的吸血鬼。完全两个立场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居然能像现在这样侃侃而谈,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且谈话的内容很明显地表明,现在是一个吸血鬼和一个狩猎者坐在同一条船上,如果船翻了,那么这两人谁都别想活。艾丽莎不禁笑了起来。
布勒德奇怪地看着忽然笑起来的艾丽莎,艾丽莎却越笑越大声。
“艾丽莎,你到底在笑什么?”
“布勒德,你想一想,我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立场?”
“立场?”布勒德显然被艾丽莎的问题问住了,而他细想之后,也开始和她一起大笑起来。
知道他们两人都笑不下去的时候,艾丽莎和布勒德不约而同地说:“布勒德(艾丽莎)今天谢谢你救了我!”
他们相视而笑。
艾丽莎难得地,或者应该说从没有早超市里买过那么多东西。布勒德布谷她的阻止,把所有的方便面和咸蛋从购物车里拿了出去,然后放了一堆新鲜食品进去,美其名曰要“营养均衡”,艾丽莎却局的自己的生活吸怪被人彻底鄙视了。
尤其当他从一个眼熟的收银员手中接过大包小包的东西,又见他用羡慕加嫉妒的眼神看着付账的布勒德时,艾丽莎知道自己彻底被误会了,而且无故成为别人“仇恨”的对象。艾丽莎叹一个气,和布勒德离开超市向不元的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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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月末,天气不错,晴朗的夜空可以看见星星在闪耀。“明天又是好天气啊!”艾丽莎感叹着。他们虽然都抱着一堆东西,但依旧走得很轻快,直到艾丽莎和布勒德看见家门前那排列得相当整齐的七个红色影子才停下脚步。
“那是什么?”布勒德不解地问。
艾丽莎手中所有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
如果她没有看错,那应该是“枫叶”。
房间的门紧紧地锁着。艾丽莎茫然地坐在书桌旁,桌上整齐地排列这那七片枫叶。艾丽莎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怎么拿起这七片枫叶,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怎么走进房间,甚至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怎么坐到桌边,将这七片枫叶排列整齐。艾丽莎还能记得些什么呢?
忽然她站了起来,推翻了椅子,并疯狂地将桌子所有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接着她发泄般地将翻倒在地的椅子举了起来,一次次猛烈地向墙上摔去,发出巨大的声响。这个声音甚至盖过了她的嘶吼声。直到椅子被彻底毁坏,艾丽莎还是没有停手,继续挥动着双手向墙上砸去。她一声声地嘶吼着,血泪让她的眼前一片模糊。为什么?为什么总在她快要淡忘一些痛苦的时候,都会有人刻意来揭开这刚刚愈合的伤口?为什么?艾丽莎问着自己。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艾丽莎呜咽着,依着墙角跪坐在地上。她的手撕扯着头发,想分散心中的痛苦,却丝毫没有起作用。地上交叠的七片枫叶,血红色的枫叶,刺激着她的眼睛。仿佛在强迫她去回忆过去。记忆再次变得鲜明,她那已经埋藏许久的记忆啊!
房间的门被急促地敲响,布勒德站在门外非常焦急地等待着。对于布勒德的敲门声,艾丽莎充耳不闻,她只是呆滞地看着落在地面上的枫叶,任凭血泪不断地流着。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什么自己还活着?她应该随着他的笑容一起灰飞烟灭。桌边一个装着水的玻璃杯掉落在了地上,“哗啦”一声,玻璃杯四分五裂。溅起的玻璃碎片甚至划伤了艾丽莎的脸,有一丝血顺着她的脸庞逐渐流下。
艾丽莎看着那摔碎的玻璃杯,用手指轻轻擦了一下脸上的血痕。伤口就在这片刻消失不见,她的脸依旧透着完美无瑕的苍白,没有留下一丝疤痕。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会死!她的任何伤口都能很快地复原,甚至连银刀刺进心脏也要不了她的命!
我是不会死的!艾丽莎意识到这一点后,开始疯狂地大笑。
她颤抖着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最大的玻璃碎片,用自己也想不到的速度,将尖锐的玻璃碎片刺向了自己的胸口。心脏被刺穿的痛苦再次袭向艾丽莎的意识。她不能控制地向前倒去,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纷纷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