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君……父后……”筠轻歌脸贴着他的脸,脑子里迅速盘算着对策,这样的日子不能再让他过了!
“嗯?”侧着头看着她的脸,这一生能遇到她真是大幸,有她方才的话,即便是现在就让他死,他也瞑目了。红唇撅起不时的擦在她的脸上。
“你说一说有关我父亲的是吧?我有点儿想知道呢?母皇真的很爱他吗?”她目视着前方,思绪有些发飘,幽幽的道。
“先帝后——碧君?”湘君眉头微挑,看着她的眼,然后认真地想了想,当时碧君在位的时候,他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很多事他都明白的记得,那碧君在后宫辅佐女皇,在政务上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对女皇的帮助很大,但是却又接触朝政,所以很受朝堂上大臣的赞颂,这才有一代贤后的美誉,女皇很疼他,很疼很疼他,自从有了他之后,女皇的后宫就再没有进一个新人,直到他后来死了……
“轻歌……我,当时只是距离皇城很远的一县的小公子,所能听闻的也都是大家都知道的,陛下她应该真的很爱你的父亲,很爱,呵呵……”说到这里,他的脸颊浮起一朵红晕。
“后来进宫久了,有人曾经对我说,我的眼睛很像你的父亲呢?”
“眼睛?”筠轻歌闻言认真的端详了一下。
“像吗?那我们两个人的眼睛像吗?母皇还说我像父亲呢?可是父亲真要是真我这样?哪能是什么样?”筠轻歌捏着自己的脸问道。
“呵呵……”湘君闻言笑了,他真喜欢这一刻筠轻歌的天真无邪,微张着唇又送上了自己热烈的吻。
“你倒是说呀,像吗?”筠轻歌待他吻够了自己,贴着他的脸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陛下说像可能就像吧,我没有见过碧君的画像,或许……算了,怎么了?”他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这个问题似乎她问自己的母皇更为恰当吧?
“父后。”她的手指按在他的小腹处摩挲着,顿时湘君的呼吸逐渐加重了起来。
“儿臣若真的将你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你以为如何?”筠轻歌平静的说道,可她不等怀中的人炸毛,唇边勾着笑就堵住了他的嘴……
“儿臣说的可是真的,可是父后可以不必当真…。”低低的私语令湘君眼窝之中噙了泪花。
……
湘君这次是生生的,被女皇用匕首在大腿根部剜掉了蛋黄大小的一块肉。
让再给他擦洗,上药的木清寒手都哆嗦,他不明白那位看着高高在上,不能说是温文尔雅,但是看着也不似是一个狠戾的暴君,她怎么就能对自己枕边的男人下的去手。
除非,除非她是根本就不爱这个男人;亦或者是这个男人曾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木清寒抬眼扫过筠轻歌,是因为她吧?
这个三殿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竟然又勾搭上了自己母皇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当今的帝后,当真是让他惊吓不已,匪夷所思!
“麻烦你,看着点儿……。”筠轻歌看着他的手都不知道杵到哪儿去了。
“清寒!”端坐在屏风后面的肖玉听到筠轻歌的声音,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声音中有些责怪的意味。
“哼!”木清寒现在有些瞧不上筠轻歌了,她是不是等着她寝殿里的那位的脸若真毁了,就要眼前这位了,很明显就是找好了下家,眼前的这位绝色天成,只是这身体被女皇折腾得惨了点儿!
“哼!”他心里冷哼了一声,这帝后活该被虐,不守夫道,活该!他恨恨的想着,手上不知不觉就加了力气。
“嘶~!痛!”湘君真的是很痛,他仰着白皙的脖颈,泪眼朦胧的看着筠轻歌。
“你能不能轻点儿,你看——被你弄得,又出血了。”筠轻歌不知道这位小家伙是不是出门前被肖太医给训斥了,怎么下手没轻没重了,那么大的伤口,刚才都止血了,可是你看吧,这么一功夫儿,让他弄得!
“矫情~!”木清寒无声的张着嘴,不满的说着,不过下手倒是放轻了,医生要有医德,他还是记得的。
“包扎好了,每天早晚换药,还有别的伤吗?”木清寒阴阳怪气儿的问道,他现在一点儿都看不上这位红杏出墙的帝后,更看不上朝三暮四的筠轻歌,而且她朝谁不好,竟然朝了自己的父后,没天理的!
“哼!”筠轻歌低哼了一声,垂下了眼帘,先是抬手拿着绢帕擦了擦湘君脸颊的汗珠,然后柔声地问道:“父后,您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啊……没,没有了。”湘君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筠轻歌竟然这么不背人,在他们在场的情况下,她仍守着他,她不怕女皇知道吗?这两个人,难道她就笃定不会将这件事儿说出去?
他显然已经忘记了,他不是在夝苏面前也跟她这样吗?
当然他更不好意思的是陌生人的面儿,虽然他是个男人,可是仍然让他很羞涩,至于那一次开放在夝苏面前,终究是他不止一次为自己曾经的伤处上药,但是别人,他不习惯让人全看光了去。
“真的没有了,师父!”木清寒站起了身,抖了抖衣袖,俨然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帝后千岁,臣等告退!”说着还拱了拱手。
“等一下!”筠轻歌皱着眉,看着湘君紧抿着嘴唇,身体仍旧在轻微的颤抖着。
“你乖一点儿……听话……”伏在他的耳边,她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轻歌,你让他走,你让他走!”湘君瞪着木清寒低吼道。
“清寒,将药箱留下,你先回太医院吧。”未等筠轻歌答话,屏风后面的肖玉开言道。
“……是,师父。”他朝着肖玉的方向躬了一身,然后又转回身冲着筠轻歌两个人俯下身:“帝后千岁,三殿下,臣告退,呵呵……三殿下,臣可是到翡翠宫等着您,您可要快点儿。”他说着,朝着筠轻歌嫣然的一笑,弄得筠轻歌顿时一愣,湘君看着木清寒,然后又回转头望着筠轻歌。
“唉!”肖玉是看着木清寒一脸奸诈、得意的神色离开的,她摇着头心头一叹:“帝后千岁……”
“你也走!滚!”湘君发狠了,看来筠轻歌跟他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怪不得,怪不得什么都不避讳他们,她就是将自己最不堪的模样展示给他们看!
“你们都给本宫滚!”他在筠轻歌的怀中挣扎着,他的手在抽筋儿,心已经不知道碎在了那里,哪里都是痛苦,没有希望的痛苦。
“哇~!”一口鲜血喷口而出。
“父后!父后!你冷静点儿!不是的,那小子他说的就是混账话!”筠轻歌脸色惨白,她的手快速的伸出点住了他身上的xue道,让他一动都不能动,眼泪刷刷的流着。
“他说的不是真的,他的话没有任何的含义……他是一个医生,他会看病,他话的意思是去我宫里给人看病,真的,真的!”筠轻歌一字一字,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父后,肖太医为人正直,值得信赖,医者父母心,她并没有过来看笑话的意思。”筠轻歌通过几次的接触,她觉得这位肖太医还是值得结交的,说不出来是哪个地方,反正这人很不错,不会两面三刀,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而且很幽默。
“是我不好……”最后,筠轻歌真的是无奈了,将脸贴到了他的颈窝下,心中有些发酸,攥着他的手紧紧的。
“……帝后千岁,请恕罪,小徒顽劣……三殿下,微臣知道您是信得着我肖玉,我肖玉定也不会辜负三殿下的信赖,话说至此,药箱子暂且留下,帝后千岁身上若只是皮外伤,相信殿下也能处理,臣——告退。”肖玉嘴里暗骂着木清寒,这个小崽子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呀?怕到时真的让人给相中了,可别蹦跶!
“肖太医,请!”筠轻歌抬起头,目送着她走出了寝殿。她前脚刚走,夝苏片刻的功夫就在外面敲门了,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里面有回应,他便以为是湘君睡下了,便也没有再继续敲下去,只是静静的守在了外面。
“……轻歌……轻歌……”湘君唤了好几声,见身边的人都没有反应,心有些慌了,可是自己的身子又不能动,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他很少流眼泪,可是自从跟她在一起之后,那眼泪就像有了源泉,怎么流都流不尽。
“你生气了,我,是不是很不堪……你都后悔……后悔碰我了……我很脏……”他说得声音颤抖,他真的很脏,女皇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要了他,可是他身体里里外外,却已经被她糟蹋了个遍,他根本就不配得到她的关爱,不陪对她拈酸吃醋。
他,就是应该默默的躲在角落里,等她想起自己的时候,怜爱他几分,他就应该知足了。
人,不能贪得无厌。
喉间又是一股甜腥,张开嘴,‘哇!’的一口。猛地,筠轻歌抬起了头,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轻歌……你后悔了……不要我了……”
“死——也不会的。”启唇吻掉了他唇瓣上的血珠。
“所以你不要再这样。”
“你的泪为我……为我流……心疼我?”他闪动着眸子,鼻子一阵阵发酸。
“不许再胡思乱想,否则……。否则在糟蹋自己的身体,我会真的不要你。”
“不会了……不会了……呵呵……。轻歌,我后面,后面还有伤……”他说着伸手就要抓筠轻歌的肩头,可是好几次他都用不上力气。
“我来。”
转了他的身,她的手抖个不停,如果说刚才她跟他说的那个打算,还有些犹豫的话,那么在她看到他臀部被划的一条刀痕接着一条刀痕,几乎被划烂,她彻底不能忍受了。
“不疼……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真的……轻歌……我跟你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没事儿的……”他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染透了他鲜血的床单儿,声音淡淡的。
“是啊,没事儿……”筠轻歌咧了咧嘴,伸手拿过来放在不远处的药箱,打开拿过纱布,一下一下沾去了未干的血迹,然后……
“我走了,你歇着,什么都不要想了。”筠轻歌扯下那块染血的床单儿,将手盖在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