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重生之郭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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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重生之郭芙-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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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芙轻轻在他手臂上一拧,便从他怀中溜了出来,回头笑道:“也不怕羞!你当这世上便只有你们几人罢?” 杨过挑眉,佯怒道:“好啊,芙儿,你还敢想着别人,你瞧我饶不饶你?”伸手作势要去抓她。郭芙笑着逃开,杨过追了过去。两人笑闹着追跑到接近黄蓉平时传授鲁有脚棒法之处,才牵着手慢慢走过去,只见武氏兄弟已爬在树梢,四下张望。
  郭芙右足在树干上轻轻一蹬,左手已经拉住一根树枝,借力弹起,双足互换在树枝上点了两下,便轻轻巧巧落在树梢横枝之上坐定,向杨过招手,示意他上来。杨过微微一笑,双足在树干上交替着点了两下,可见古墓派轻功之独到,手上亦不借力,便飘然旋身落在郭芙身侧。郭芙不由轻轻拍手赞道:“好俊的轻功!”武修文不服气,一撇嘴,嘀咕道:“不过是轻功花俏罢了。”
  郭芙只作没听见,悄声向武敦儒问道:“我妈还没来么?”武敦儒指着西首,低声道:“鲁长老在那里舞棒,师母和师父走开说话去了。” 杨过与郭芙仔细看去,见鲁长老所使的棒法,与洪七公当日在华山绝顶所传果然分毫不错。武氏兄弟此前不曾见过打狗棒法,现下见鲁有脚拿着一根竹棒,东边一指,西边一搅,毫无惊人之处,但觉呆滞,不见奥妙,武修文说道:“鲁长老怕是还没学会,没甚么好看。”杨过不禁与郭芙相互换了个眼神,微微一笑,他心中想到:“这小武便只一味莽撞,甚么也不懂,偏会口出大言。”
  正此时树下脚步声响,原来是郭靖夫妇并肩走近。只听郭靖说道:“芙儿的终身大事,自然不能轻忽。但过儿年纪还小,少年人顽皮胡闹总免不了的。在全真教闹的事,看来也不全是他错。只是他认了欧阳锋做义父,只怕大师父不肯谅解。”黄蓉道:“他是在全真教捣蛋,还是认欧阳锋做义父,我才不在乎呢。你顾念郭杨两家祖上累世的交情,原本是该的。但杨过这孩子太过狡狯,我越是瞧他,越觉得像他父亲,我怎放心将芙儿许他?”
  杨过、郭芙、武氏兄弟四人听了这几句话,无不心中一凛。武氏兄弟一直对郭芙有意,虽然此番见她与杨过一同回来,但也不曾想郭靖便会把郭芙许配给杨过,心中俱是大吃一惊。而杨过自昨日将洪七公许婚之事禀告郭靖夫妇而不见答复,心中便一直惴惴不安。这几句话与各人都有莫大干系,四人自是都凝神倾听,四颗心一齐怦怦乱跳。
  只听郭靖道:“杨康兄弟不幸流落金国王府,误交匪人,才落得如此悲惨下场,到头来竟致尸骨不全。若他自小就由杨铁心叔父教养,决不至此。”黄蓉叹了口气,想到嘉兴王铁枪庙中那晚惊心动魄之事,兀自寒心,低低的道:“那也说得是。”
  杨过对自己身世从来不明,只知父亲早亡,死于他人之手,至于怎样死法,仇人是谁,即是自己生母也不肯明言,那日洪七公虽然提到父亲与郭靖是结义兄弟,但也不曾细说其他。此时听郭靖提到他父亲,说甚么“流落王府,误交匪人”,又是甚么“尸骨不全”,登时如遭雷轰电掣,全身发颤,脸如死灰。郭芙听到母亲提起铁枪庙,心中一凛,向杨过望去,见他如此神色,不禁心中剧震,伸了手欲去拉他,一些遗忘已久的片段却在此时如闪电般划过心头。铁枪庙内,母亲误伤杨康,这一节她原是知道的,具体若何,虽不明白,但隐约感觉杨康的死与母亲大有干系,只是过去,爱情太甜蜜,她竟然遗忘了。心中一悸,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看着杨过面若死灰,双眼呆呆看着前方,一股悲凉莫名涌上郭芙心头,半空中的手慢慢落下,只怔怔望着他不言语。
  过了片刻,杨过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却见郭芙面有悲色,仲怔的看着自己,只道是刚才自己一时震惊间骇着了她,温柔伸手握住她,惊觉她的手心一片冰凉,不由怜惜,双手合拢,将她的一双手包在自己手间,悉心呵护。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暖,郭芙慢慢回神,眼中不自觉有了泪意,专注的凝望着杨过。他正专心揉搓着她的双手,偶然抬头对她一笑,双眸清亮,蕴着温柔情意。郭芙忍不住一阵害怕,反手紧紧抓住他。杨过不明所以,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伸手将她环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肩头安慰。郭芙顺从的靠在他的肩上,心头依然是不安,“杨康是否死在妈妈手下?”她微微蹙眉,仔细回忆,然而那些遥远的细节早已模糊,“不,不会的。”她紧紧环住杨过的腰,“杨哥哥最终都没有和爹爹妈妈闹翻,就是那个郭芙砍了他的手,他都原谅了,那么,妈妈应该不曾杀死杨康吧?”她在内心安慰着自己,反复告诉自己杨过最后都不曾恨过父母,紊乱的心绪才慢慢恢复平静,可心底依然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不知何时郭靖与黄蓉已背向大树,并肩静静坐在一块岩石之上。很久才听到郭靖说道:“小事情上是瞧不出的。一个人要面临大事,真正的品性才显得出来。”他声调转柔,说道:“好了,芙儿年纪还小,过几年再说也不算迟,说不定到那时一切自有妥善安排,全不用做父母的操心。你教导鲁长老棒法,可别太费神了。自从你怀了这第二个孩子,最近身子大不如前,这几日我总觉你气息纷乱,有些担心。我找过儿去,跟他谈谈。”说着站起身来,向来路回去。
  听到郭靖言语,郭芙不禁大喜,原来自己的襄儿妹妹和破虏弟弟就要出生了。郭芙又有些担心的朝母亲望去,见她面色果然有些黯淡,不禁自责,自己竟然都没注意到母亲身体不适,委实不该,心道自己今后当多替母亲分忧,不让她劳累才是。
  黄蓉坐在石上调匀一会呼吸,才招呼鲁有脚过来试演棒法。这时鲁有脚已将三十六路打狗棒法尽数学全,只是如何使用却未领会诀窍。黄蓉耐着性子,一路路的详加解释。
  郭芙在树上静静听着母亲向鲁长老解释口诀心法,甚么“封”字诀如何如何,“缠”字诀又怎样怎样,第十八变怎样转为第十九变,而第十九变又如何演为第二十变,渐渐沉浸于“打狗棒法”的精妙变化之中,心头烦恼一时俱都忘怀。武氏兄弟不懂棒法,只听得素然无味,几次要想溜下树去,却又怕给黄蓉发觉,只盼她尽快说完口诀,与鲁有脚一齐走开。哪知黄蓉预定今日在英雄大宴之前将帮主之位传给鲁有脚,预定此时将棒法口诀一齐传完,倘若他无法领会,宁可日后慢慢再教,总之是遵依帮规,使他在接任帮主之时已然学会打狗棒法,因之说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没说完。偏生鲁有脚天资不佳,兼之年纪己老,记心减退,一时之间哪里记得了这许多?黄蓉反来复去说了一遍又一遍,他总是难以记得周全。又苦在帮规所限,这口诀心法必须以口相传,决不能录之于笔墨,否则写将出来让他慢慢读熟,倒可省却不少心力了。
  当日洪七公在华山绝顶与欧阳锋比武,受伤后自己无法施展,便将这棒法每一招每一变都教了杨过,叫他演给欧阳锋观看,但临敌使用的口诀心法却一句不传。他想杨过虽听了招数,不明心法,实无半点用处,这样便不算犯了帮规,而当时并非真的与欧阳锋过招,使棒的心法自也不必传授。哪知杨过竟会在此处原原本本的尽数听到。这却也是郭芙性子使然,但凡她已一心挂在杨过身上,便盼他什么都好。当日借口要杨过学这棒法时,她便已存了心思要从母亲那儿讨来口诀心法,便是今日不曾偷听到母亲传授给鲁长老,他时也必要撒娇耍赖从母亲处要来口诀心法,定然叫她的杨哥哥将这门武艺学到手。什么门规密法,却是半点不在她心上。杨过天资高出鲁有脚百倍,只听到第三遍,早已一字不漏的记住,郭芙也同样将这“打狗棒法”给学会,唯独鲁有脚却还兀自颠三倒四、缠七夹八的背不清楚。
  这日教了半天,黄蓉似颇为疲累,倚在石上休息,合眼养了一会神,叫道:“芙儿、儒儿、文儿、过儿,一起都给我滚下来罢!”郭芙在树上扮了个鬼脸,笑道:“妈,你真有本事,甚么都瞒不过你。”说着使一招“乳燕投林”,轻轻跃在她面前,杨过、武氏兄弟跟着跃下。
  黄蓉哼了声道:“你们在树上这么大动静,也想偷看来着?若是连你们几个小贼也知觉不了,到江湖上行走,只怕过不了半天就中歹人埋伏。” 郭芙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依然笑嘻嘻的,搂住黄蓉的腰撒娇道:“妈妈,你可真坏,早发现人家了也不说,让我白白在树上蹲了那么久。”黄蓉对这女儿素来宽纵,一指点在她额头上,笑道:“便只罚你在树上憋一会儿,你还有意见了。须知江湖上私学他人武艺可是大忌。”她面色略整,向四小说道:“这打狗棒法是武林中最特异的功夫,卓然自成一家,与各门派的功夫均无牵涉。单学招数,若是不明口诀,那是一点无用。凭你绝顶聪明,只怕也难以自创一句口诀,以之与招数相配。但若知道了口诀,非我亲传招数,也只记得甚么‘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个字而已,因此不怕你们四个小鬼偷听。若是我传授别种武功,未得我的允准,以后可万万不能偷听偷学,知道了么?”郭芙连声答应,可又笑道:“妈,你的功夫我何必偷学?难道你还有不肯教我的么?便是鲁伯伯,又怎么会瞒我?”
  黄蓉用竹棒在她臀上轻轻一拍,笑道:“跟两位武家哥哥玩去。过儿,我有几句话跟你说。鲁长老,你慢慢去想罢,一时记不全,日后再教你。”
  鲁有脚先辞别了黄蓉,自回陆家庄去。武氏兄弟也待走,奈何郭芙却站在原地,她素知黄蓉对杨过有些心结,怕两人起了冲突,一会儿看看母亲,一会儿看看杨过,就是不离去。黄蓉瞧她神色,暗道“女大不由娘”,微微一笑, 轻轻拍了她一下,道:“快走吧。难不成为娘还会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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