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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门口,王侧福晋和高庶福晋闻言面面相觑,两人本想过来看继福晋热闹,顺便再添几把火。
没成想,那个蠢女人已经回去了!
王爷向来脾气很好,很少对人发火的,听说继福晋是哭着离开的,看来是那个蠢女人惹恼了王爷。
书房她们又不是没来过,以前都不说,为何今日这样交代?
望着书房紧闭的门扉,两人对上了一眼,看来今日别想见到王爷了,怏怏回各自院子了。
两人刚走一会儿,外头小厮又来报:“六阿哥和九阿哥来了!”
雅布点点头让他们进来,六阿哥和九阿哥是继福晋生的两个嫡子,一个六岁,一个三岁,正是可爱的年纪。雅布即便再讨厌继福晋,也不会讨厌自己的儿子。
他伸手从乳娘怀里抱过小儿子扬桑阿,摸摸他的头道:“扬桑阿,肚子饿没?阿玛这里有好吃的饼子,要不要?”
一听说有好吃的,扬桑阿立马忘记了自己的使命,拍着小肚子,嚷道:“要,要饼子!哥哥,吃饼子!”
急得六阿哥敬顺直跳脚,这个小馋猫,见到好吃的,就把额娘教的话给忘记了,其实阿玛说的那个饼子,他也很想吃。
六阿哥敬顺咽了咽口水,正想开口说话,雅布已经递了快饼子过来,忙想到我吃了饼子,再跟阿玛说额娘的事。
等他吃完饼子,雅布又递了一杯水给他,还问道:“敬顺,上书房的课能听懂吗?”
敬顺立马焉了下来,他最讨厌读书了,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了。那些白胡子老头,整天摇头晃脑的,念着之乎者也的,跟老和尚念经似的,听得人只想大瞌睡。
见到敬顺的苦瓜脸,雅布还有什么不明白,这小子被继福晋惯坏了,整日只知道玩耍,功课是一塌糊涂,跟他几个兄长根本没法比。扬丹六岁时就写得一手好字,哪像他写自个儿的名字,还是东倒西歪的。
雅布板着脸训了敬顺一通,敬顺暗暗叫苦,额娘交代的
☆、王府风波 (三)
简王府的听雨轩里,庶福晋高氏正飞针走线正做着一件男子衣物,边上的大丫环素心嘟着嘴说道:“格格,针线房里有那么多绣娘,还需要格格给王爷做衣裳吗?”
高氏笑道:“素心,这你就不知道了!王爷,最爱穿你家格格做的衣裳。除了朝服外,好几件常服都是你家格格做的,昨天穿的那件青色长袍也是。”
“王爷就爱使唤格格,格格好歹也是大家族出身的,老爷好歹也有个爵位,论家世人品出身,哪一点不比那个王侧福晋强。她原本是王爷的通房丫头,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从小侍候王爷,王爷念着四阿哥早夭,给她全家脱籍不说,还给她抬了庶福晋。”
“素心,格格知道你为我不平,但这王府中人多嘴杂,隔墙有耳,这种事你以后提都不要提了!”
“格格,素心气不过,她若只是庶福晋,素心也无话可说。格格出身,虽然比不上先前的郭侧福晋,但比其他人总要强多了!论资排历,也该格格晋封侧福晋!”
庶福晋高氏苦涩地道:“素心,你忘了,你家格格没有子嗣!”
“格格一心念着王爷,天天窝在屋子里做针线,可王爷一点都没把格格放在心上。当初郭侧福晋母子失踪了,二阿哥和三阿哥没了额娘,王爷但凡念着格格,让格格帮忙照看他们兄弟,格格老来也能有个依靠。难道格格你还想去宗庙青灯古佛过一生,不成?”
“住口!素心,不要再提此事了!”
“格格,奴婢就要提!格格处处忍让,处处小心,还要对王侧福晋委曲求全,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尽头!”
高氏的眼眶一下子红了:“素心,呆在这王府,不拘这女子地位如何,就如进了鸟笼的金丝雀,活着就是煎熬,慢慢等死罢了!”
素心哽咽着,换了一声“格格”,说不出话来。
“让你嫁人,你又不肯,还要陪着我这个没用的主子!素心你还年轻,找个老实的男人嫁了吧,咱不图人家多富贵!放奴书,早就备在那儿,你随时可以拿走!”高氏说着,用帕子抹了抹红红的眼眶。
素心摇摇头道:“格格,素心不走!若不是格格相救,从我那狠心继母手上买下素心,素心早不知被卖到哪个青楼楚馆去了!素心的亲爹,可是一句话都没替素心说过,家里也没穷到卖儿卖女的地步!”
“素心常想,这世上女子多命苦,男儿多薄幸,素心还不如一个人清静自在!”
高氏知道素心有心结,摇了摇头,想着那对狠心的父母,后来知道素心进了大户人家,后来又陪嫁到简王府,还找来过几次,都被素心让人给打发走了。
高氏叹了口气,说道:“但凡我那孩儿还在,不拘男女,日子也就有个盼头了!”
想到当年那场
☆、阿扎兰科考
十月以后,天气冷了很多,十月初六还下了一场小雪,房前、屋檐、树上有了一层薄薄的积雪。乌达木满心盼望着雪下得再大一些,因扬丹答应过若下大雪,带他们几个去军营里看冰嬉,只是军营是女人的禁地,若寒也只有羡慕的份。
民间冰嬉一般是在冬至到三九之间举行,宫廷冰嬉则大多是春节至元宵期间集中举行,间杂着舞龙、舞狮、花灯、等。
军营日子比较枯燥无味的,除操练武事外,士兵们凑在一起就是打打叶子牌,凑在一起说闲话,哪家的媳妇生了儿子,哪家青楼的姑娘身段好,男人闲着无聊时,其实比女人还八卦,这一点扬丹是深有体会。
相比夏日,冬季军营的活动就丰富多了,冰嬉是士兵们最喜爱的一种娱乐活动。但凡下过雪后,士兵就会自发组织起来冰嬉,表演内容很丰富,有“抢筹”、 “抢球”、 “抢球”和“转龙射球”等项目,玩得很过瘾。
冰嬉虽然宋朝时就有,但林若寒却没怎么接触过,还好她重生在北方,北方的孩子很小就学会滑冰、滑雪了。
林若寒很喜欢看花样滑冰比赛,那年世界花样滑冰锦标赛在北京举办时,她曾和同伴兴匆匆跑去工人体育场,想买前几排的贵宾票,却是一票难求,至于后面用望远镜看的位置,她实在没兴趣,还不如回家看现场直播。
扬丹见若寒难得对一样活动感兴趣,却碍于军营纪律不能带她前去,怕她难过,就细细地为她解释冰嬉的各种项目。还安慰道:“妹妹,若喜欢看冰嬉,等过了冬至,府衙里会举办的冰嬉大赛的,到时二哥一定带妹妹去看!”
“我也去!我也去!”若阳在边上跳着脚嚷道,他还用力摇着扬丹的手臂:“大哥哥,下次也带若阳去好吗?”
扬丹俯□子,捞起若阳,亲亲的他的小脸蛋,说道:“好!下次一定带我们家若阳去!”
这一年扬丹长高了不少,才十四虚岁的少年,身形和成人已差不多了,越发英俊挺拔,脸上的稚气已渐渐消退了。若寒目测一下他,大约有一米七多了,看样子他能长到一米八。
兄妹几人说着话,一起往书房里走,阿扎兰正在书房里用功,他打算明年二月下场了。扬丹和若寒担心他大病初愈,身体吃不消,反对他这么急下场,但拗不过阿扎兰,只能吩咐厨房,多做些汤汤水水给他补身子。
阿扎兰户籍在顺天,不能在张家口下场,同样岳钟衍也不能在张家口科考,必须回甘肃考,他年前就要回甘肃了,等二月童生试结束再回张家口。
若寒很奇怪,难道大清朝也同现代一样打击高考移民不成?于是问道:“三哥,不能在张家口考童生吗?”
没想到扬丹的回答,果真如此,看来
☆、心想事成(一)
若寒盘算来盘算去,再也找不到比岳钟琪更适合的人选了,他现在年纪小,不懂男女情事,再加上他是个武痴,一旦练武就心无旁骛,她越想越美,巴不得赶紧去忽悠他一起练功。
心里急,但急也没用,岳钟琪未练过玉女心经上的功夫,也未练过全真功夫,要调教他一块合练,还需要一年半载时间。
若扎木合在就好了,他拜张玉明门下之前,所学的功夫都是若寒手把手教的,他现在跟张玉明四处跑,根本不可能长时间留在张家口。
要练玉女内功,即便进度快些,也需要三个月时间,慢些就是一年半载也有的,想到这,林若寒不禁有点泄气。不管怎样,总要试一试,还是先教岳家小弟弟练全真内功吧!至于外家功夫,就省了,那不是时半会就能练成的。
该选在哪里练功呢?这个地方最好清静,无人打搅,以免练功时走火入魔。
若寒想来想去还是孟姐姐家的沧澜园最理想,沧澜园中有一个小湖,湖中有岛,上头盖着几间水榭,是夫妻俩夏日消暑用的,选那里最合适不过,其次就是若寒的庄子里的药庐,那块地方是庄子里的禁地,也没有外人进出的。
地方选好了,什么时候开始练习玉女内功,那还要看岳家小弟弟的内功进度情况而定。
想着该如何同岳家小弟弟解释,这与众不同的练功心法,尤其还要□上身,林若寒一阵头疼!
若不去京城,她也不必急着恢复前世的功夫,这玉女内功不练也罢!林若寒私心里认为武当派的内家功夫犹在玉女心经之上,只是武当内功博大精深,要练成并非一日之功,即便是天纵奇才,也需十年以上,武功才能大成。
隔了两日,岳钟琪学堂休沐了,他兴匆匆地跑来找若寒,要她教他剑法。
林若寒笑着答应了,试探着问:“钟琪弟弟,你有没有听说过全真内功啊?”若寒问这句话时很心虚,觉得自己就跟狼外婆在欺骗小红帽一样。
岳钟琪得意的说道:“若寒姐姐,这次你可问对人了!我们青城派的内家功夫就是全真内功,我们的开山祖师爷原是元末全真道龙门派门下弟子,为避开蒙古人对全真道的追捕,带着残留弟子远赴四川,在青城山开宗立派,改名青